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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the setting of environmental unpredictability, no firm can have all the resources necessary for development, and boundary-spinning learning has garnered attention as a means of establishing connections with important external subjects to gain access to diverse resources. Dynamic capabilities influence the ability of organizations to make exploration, integrate efficiency, and increase the amount of learning and value perception in this process. Consequently, boundary-spinning learning in the setting of uncertainty has an effect on value perception in the form of resource replenishment, and value perception activation plays a part in the company growth process. It remains to be determined if there is a transmission effect of value perception activation between boundary-spinning learning and the performance of spin-off start-ups, as well as a moderating influence of dynamic capabilities between the two.
This research focuses on spin-off start-ups because they increase entrepreneurial dynamics as a unique kind of new venture creation while integrating the difficulties of start-ups with the relative resource advantages of original enterprises. On the basis of the resource-based theory and social cognitive theory, the research examines how boundary-spinning learning influences the performance of spin-off start-ups and aims to answer the following questions.(1) Can boundary-spinning learning effectively improve the performance of fissionable start-ups and promote the activation of value cognition in a complex environment? (2) Can value perception activation result in performance enhancement? Is there a transfer effect between cross-border learning and fission startup performance enhancement? (3) Can dynamic capabilities which are essential for enterprises to manage external environment unpredictability, mitigat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ross-border learning and value perception activation? This empirical study aims to elucidat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earning" and "cognitive" and serve as a guide for improving the performance of spin-off start-ups.
In order to ensure the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the study, the scales used in this paper are selected on the basis of mature scales at home and abroad and in combination with the reality of new enterprises. The scope of this investigation is finally expanded to include companies that meet the standards after extensive elaboration and screening. The questionnaire gathering began in February 2022 and lasted for over six months with online and offline approaches, primarily by commissioning a specialized research firm to collect online questionnaires, and offline by gathering data through the social network connections of team members, including MBA and EMBA alumni resources. A total of 297 questionnaires are disseminated and 256 questionnaires are collected,with 213 questionnaires remaining valid and the effective recovery rate of 71.3%.
It is found that firstly boundary-spanning learning considerably increases the performance of fissionable startup businesses. It promotes the input of external heterogeneous knowledge resources, realizes the two-way linkage between internal and external resources,and boosts enterprise competitiveness. Secondly value cognition activation plays a crucial function in enhancing the success of new startup companies. As a type of knowledge structure and method of thought, value cognition is a distinctive enterprise asset. The increase of cognitive ability not only detects the potential value and application of knowledge resources, but also permits an inventive combination of such resources. Thirdly boundary-spanning learning facilitates value cognition activation, and the greater its dynamic capability, the greater the facilitation. Moreover, it can influence the performance of new startups through the activation of value cogn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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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型经济背景下,企业面临更加复杂多变的外部环境,不确定、不稳定成为常态。随着双创政策推进,创新创业活动逐渐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1],扶持力度加大的同时,对新创企业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资源是企业发展的基础,异质性资源是应对环境不确定性风险和实现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因此,对企业来说,跨界学习作为异质性资源搜寻和获取能力至关重要(周键,王庆金,2017)。同时,环境不确定性会影响企业对获取资源的认知。较高的认知能力可以帮助企业有效识别有价值的信息资源(赵丙艳等,2016)。价值认知是指企业对知识资源价值的预判,既是用于机会评价的知识结构及资源分配的思维模式,也是思考与分析环境中所蕴含信息的能力[2]。价值认知激活能够反映在不确定性环境下,企业是如何评判知识和资源价值的。差异化价值认知既是企业呈现不同状态的主要内因,也是企业面对不同情境培育异质性能力的关键驱动因素。价值认知对信息识别和利用具有指引作用,但价值认知如何激活?裂变型企业是具有独特属性和规律的企业形式,其与母体组织间的嵌入关系是其基本特征[3]。裂变型新创企业是指具有母体企业的一定知识及其相关行业运营经验,裂变创业后通过整合内外部知识获得核心竞争力,形成完全独立于母体组织,但与母体企业仍存在某些关联的创业企业。对裂变型新创企业来说,如何激活自身与母体资源价值是其持续成长的关键问题。
环境不确定性情境下,任何企业都不可能拥有发展所需的全部资源。内部资源的有限性和组织间边界的模糊性,驱使企业通过跨越组织边界获取资源。跨界学习作为与外部相关主体建立联系以获取异质性资源的方式受到广泛关注[4]。跨界学习既是组织基于不确定性环境提升自身灵活性和适应性的重要手段[5],也是新创企业获取资源实现生存和发展的有效途径[6]。同时,跨界学习既是企业整合知识、提升机会识别概率的重要手段,也是提升其机会识别能力的关键路径(张秀娥,徐雪娇,2011)。在这一过程中,动态能力会影响企业异质性知识搜索、整合、利用效率,它是指模糊性和难以预测市场环境下发挥主动性,提高学习水平和价值认知能力。因此,不确定性背景下,跨界学习以资源补给形式对价值认知产生影响,而价值认知激活在企业成长过程中也发挥着作用。但现有相关研究较少,价值认知激活在跨界学习与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间是否发挥传递效应,以及动态能力在两者间是否具有调节效应有待进一步探讨。
本文研究对象为裂变型新创企业,其作为特殊的企业创建形式能够促进创业活力提升(李志刚等,2011),同时兼具新创企业劣势和原有企业相对资源优势。综上,基于资源基础理论和社会认知理论,本文针对跨界学习如何影响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这一问题展开讨论,试图回答以下问题:第一,跨界学习能否在复杂环境下有效提升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并促进价值认知激活?第二,价值认知激活能否带动企业绩效提升,其在跨界学习与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间是否存在进一步传递效应?第三,动态能力作为企业应对外部环境不确定性风险的重要能力是否对跨界学习与价值认知激活的关系起调节作用?借助实证研究回答以上问题,旨在进一步揭示学习与认知的关系,为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提升提供参考借鉴。
资源利用与获取贯穿企业发展全过程,对其生产经营具有重要影响。尤其在不确定性情境下,内部资源匮乏导致企业无法有效应对外部环境挑战。资源基础观强调资源是企业获取竞争优势、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来源(Alegre,2013),而新创企业内部资源的有限性表明外部异质性资源输入十分重要(姜李丹等,2020)。学习作为新创企业克服初创劣势,实现成长发展的重要举措,能否进行有效学习直接关系到企业生存与发展[7]。跨界学习作为开放式创新范式主导下联接组织边界内外资源的重要方式,能够实现知识跨边界流动,维持企业与外部主体的联系,促使创新性资源逆向流入企业,从而提升企业隐性知识与显性知识交流能力[8]。同时,其能够对外部资源进行最大化整合与利用,并借助资源要素的创新性组合和内化形式拓展现有知识结构,成为跨越组织边界获取异质性资源的有效途径,在企业经营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
就对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而言,跨界学习在不同层面上发挥作用。首先,外部环境不确定性是推动企业学习的外在因素,学习的本质是为了获得信息、塑造行为,以形成更好的适应性。跨界学习不仅能够提高组织柔性和弹性,而且有助于增强企业对机会识别和创造的敏感性[9]。其次,关系网络视角下,企业跨界学习过程会触及其所维系的关系网络,而网络中蕴含着大量隐性知识,后者是影响企业生存与成长的关键要素[10]。在通过关系网络获取创业机会与信息资源的同时,也能提升关系网络质量,关系网络质量越好,企业能够获取的创业知识越多(陈文沛,2016)。再次,就跨界学习主体来说,个人跨界学习行为是组织跨界学习的重要组织部分,创业者作为企业中的关键个体,其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不断创新和学习,通过不断试验和试错开发新产品或新服务以形成自身独特的竞争优势。个人学习行为可为企业管理提供必要的知识和技能,成为新创企业持续成长的关键。此外,员工及团队跨界学习也是外部知识搜集、传递和利用的重要方式,可为团队创新提供丰富的、有价值的信息资源[11],在促进知识结构优化与竞争力提升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综上所述,作为企业主动跨越边界进行信息搜索的行为,跨界学习能够以丰富的资源补给弥补新创企业劣势,满足企业资源需求,并通过构建差异化竞争优势促进企业绩效提升。相较于一般初创企业,裂变型新创企业具有一定的先动优势,但不确定性环境下,拥有全部发展资源对任何企业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论是成熟企业还是新创企业,跨界学习可以通过内外部主体联系、互动促进信息传递和整合,为企业应对环境变化提供多种解决方案[12],从而促进资源配置能力与企业绩效提升。由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1:跨界学习有助于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提升。
价值认知是指对知识资源价值与用途的认识,是在机会评价和企业成长过程中进行评价、判断及决策的知识结构(胡望斌,2019)。创业情景下,认知过程能够促使差异化决策方式和行为产生(杨俊,2014)。因此,认知对企业生产经营决策具有决定性作用。对价值认知的概念可以从以下方面进行理解:首先,高管团队认知能力是指从复杂环境中识别出对企业战略决策制定有价值的信息及为应对环境变化进行适时调整的能力(赵丙艳,2016)。具备较高认知能力的个体能够快速认识事件的核心并对其进行中心化处理,以较快速度作出决策,并借助环境变化给企业带来的即时效应识别机会、应对挑战。其次,创业认知是指创业者在与创业环境动态交互过程中形成的信息加工和使用能力(胡望斌等,2019),既是利用信息资源发现商机与要素创新性组合的思维模式,也是创业者在企业成长过程中作出判断、评价和决策的知识结构(Mitchell,2002)。从创业层面看,认知既是一种思维模式,又是企业用于支撑决策制定的知识结构。认知差异化既是企业呈现不同状态的内因,也是企业面对不同情境培育异质性能力的关键驱动因素(张璐等,2019)。组织认知作为管理者认知在企业层面上的聚焦,对企业资源活动起支配作用。朱镇等(2016)指出,顾客价值认知既是对电子商务价值预期的判断和定位,也是战略决策形成的驱动力。由此,认知从不同层面对企业经营决策产生影响,其作为特殊类型的知识结构,在资源支配和行动方向决定方面发挥关键作用。综上所述,本文认为,价值认知既是企业对知识资源价值的把握和预判,又是用于机会评价、判断和决策的知识结构,以及决定资源分配和创新性组合的思维模式,也是思考与分析信息的能力。
认知和环境是影响决策行为及方式的主要因素(张璐,2019)。良好的认知能力可以帮助企业有效识别知识、资源的价值,进而对机会识别与开发作出正确的价值预判,并指导企业进行科学的资源配置和战略决策,抓住机会视窗的时效性和红利,有效促进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提升。作为与外部环境交互过程中所形成的信息加工和利用能力,也是平衡动态环境效率与灵活性的基础,复杂环境下价值认知激活在资源开发和机会识别方面扮演重要角色,对战略决策制定和执行具有决定性影响。现有研究认为,资源可获得性认知体现了创业者对相关信息的整合、评价过程,认知倾向性能够影响企业对风险承担和创新的追求(朱镇,2016),进而对创业机会识别与开发具有一定影响。综上所述,一方面,异质性资源开发是整合新旧知识、更新知识库的前提[13],知识结构重构与整合可为企业提供更多有价值的信息,价值认知激活能够促使企业加强对信息的识别和利用。另一方面,机会识别能力可以反映高管团队成员对环境中机会的认知与判断[14],价值认知激活为机会识别提供了可能,进而为企业争取更多发展机会,促使其获取持久的竞争优势和良好的绩效。因此,价值认知激活作为对资源价值的预判,在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提升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由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2:价值认知激活有助于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提升。
跨界学习作为新知识开发的重要途径,能够有效促进内外部信息传递,拓展企业资源渠道,在更新知识的基础上形成竞争优势(张秀娥和徐雪娇,2019),进而为新创企业化解资源困境提供指导,有效促进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提升(Aarikkastenroos,2014)。一方面,跨界学习的资源输入性有助于促进外部创新性资源与内部知识整合及重构,使企业原有知识基础得以更新。这种外部知识资源吸收与转化对企业自身思维模式和行为方式会产生一定影响(芮正云等,2020),能够提升企业柔性和弹性,以及机会识别与开发概率[15]。机会识别是创业企业竞争优势的重要来源(Alvarez,2013),在此过程中易形成新的商业理念,从而改变企业价值认知。换言之,创业者主动追求具有市场潜力和价值的机会,通过不断学习和积累知识增强企业机会识别能力,而机会识别与开发是企业价值认知能力的重要组成要素。由此,跨界学习通过增强企业机会识别与开发动力激活企业经营思维,促进企业价值认知激活。同时,学习过程视角下跨界学习不仅包括资源搜索(行动学习),而且包括主观心理建构的认知学习[16],进而在企业跨界学习过程中通过不断吸收外界知识并将其内化为组织知识存量的方式,促进价值认知激活。
此外,跨界学习的本质是边界模糊后的知识整合行为,信息充斥着整个学习过程,不同组织间的价值碰撞可为企业输入新的知识和资源。价值认知作为知识结构,源于组织或个体对信息的解释(Mitchell,2002)。跨界学习通过搜集、整合相关信息对企业现有知识基础进行补充,使知识基础得以更新,知识结构重构和扩展对价值认知产生激发作用。同时,丰富的外部信息有助于拓展创业者价值创新图式(张大力,2016)。相关知识能够在较低的阈限下被提取,从而在组织内实现流动与交换。丰富的资源不仅可以为企业决策制定提供参考,而且能够为信息价值识别和利用提供新的视角,进而作为知识结构和思维模式存在的价值认知被重构。综上所述,跨界学习通过与外部相关主体的联系对机会识别和开发能力产生影响。此外,在知识基础重构的同时,内外部多样化知识间的冲击与碰撞能够促使企业进一步思考资源的创新性用途,逐渐改变企业认知图式,从而带动价值认知改变。由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3:跨界学习有利于价值认知能力激活。
跨界学习不仅包括资源搜寻与获取,而且包括知识内化,能够提升高管团队多样化认知水平,激发高管团队创新性思维,从而促进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提升[17]。同时,跨界学习过程中蕴含着大量隐性知识,而隐性知识是决定企业生存与发展的关键要素。从SECI知识转化模型看,学习过程代表知识转化过程,而知识转换过程对企业价值认知激活具有积极作用,能够有效提升企业绩效(甘静娴,戚湧,2018)。价值认知激活需要信息解码与编译,而跨界学习涉及知识再编译过程,知识场活性激发能够帮助企业进一步识别多样化资源的潜在价值,知识刺激可以促进组织资源价值认知水平提升,从而提高裂变型新创企业资源利用效率和绩效(Hoang,2003)。现有研究表明,利用学习思维解决现有知识困境既是能力培养的重要过程,也是突破知识、认知和资源限制的重要过程。综上,价值认知激活能够进一步利用跨界学习带来的资源价值,通过更新知识结构影响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
学习有利于新知识和技术搜寻、引入及转化利用,差异化知识输入能够促使企业进行战略创新和变革,带动组织惯例和知识结构更新,提升组织创新意识(芮正云等,2020)。价值认知激活正是在上述知识结构更新过程中发生的,价值认知激活促使创新性资源效应得以发挥,进而带动企业绩效提升。此外,跨界学习过程也是机会识别过程,机会识别是创业企业获得竞争优势的来源(芮正云等,2020)。因此,价值认识激活有赖于异质性资源输入,后者可以通过跨界学习获得。价值认知通过对信息价值的预判和思维方式激活,将捕捉到的市场机会应用于生产经营过程中,以不可模仿和替代的竞争优势促使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提升。可见,跨界学习不仅可以直接作用于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而且能够借助价值认知激活对资源进行创造性整合和利用,从而间接提升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由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4:价值认知激活在跨界学习与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间发挥中介效应。
动态能力是指企业为快速应对环境变化而培育的内外部资源整合和重建能力。Teece等[18]认为,企业要想在复杂多变的环境中生存和发展,必须具备动态能力。VUCA时代背景下,变化成为常态,对于资源短缺和合法性缺失问题严重的新创企业来说,动态能力至关重要。作为感知、适应和重塑环境的能力(Teece,2007),动态能力强调能动性的发挥,即企业能够以积极心态面对环境中的不确定性因素,甚至通过采取相应措施重塑环境。动态能力越强,企业对通过跨界学习获得的知识理解越透彻,对自身资源价值的理解越深刻,从而促进自身价值认知能力与价值认知水平提升(董保山等,2011)。此外,能力与资源匹配度越高,越能发挥促进作用。具有较高动态能力的企业代表其拥有较高的活力(胡钢和曹兴,2014),高活力下裂变型新创企业更善于通过跨界学习搜寻异质性资源。企业通过不断学习能够缓解资源约束,提高自身对外部环境变革的价值认知能力,进一步激活企业价值认知(姜忠辉等,2020)。动态能力可以影响企业异质性知识搜索、整合、利用效率[19],帮助企业在具有模糊性和难以预测的市场环境下发挥主动性,提高学习和价值认知水平。
综上所述,具备动态能力的企业能够以主动性和灵活性实施跨界学习行为,并通过机会识别和开发、机会利用及整合在跨界学习与价值认知激活间发挥调节作用。进一步地,动态能力较强的新创企业在资源利用获取方面不再囿于组织界限,为缩小资源需求与现实间的差距会聚焦于外部资源,因而其跨界学习行为具有很强的倾向性。跨界学习有利于企业对内外部关键资源进行利用与开发,上述情况有利于裂变型企业提升价值认知能力。因此,相较于低动态能力,高动态能力更能强化跨界学习对价值认知激活的正向效应。由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5:动态能力正向调节跨界学习与价值认知激活的关系。
综上,本文构建理论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模型理论
Fig.1 Theoretical model
为确保研究信度与效度,本文采用的量表均为国内外成熟量表,并在此基础上结合新创企业现实情况进行修改。本文采用李克特5级量表进行测量,其中,1代表“非常不同意”,5代表“非常同意”。
(1)跨界学习。作为复合型概念,跨界学习不仅包括跨界搜寻、知识搜索行为,而且包括企业对组织边界外的学习。例如,裂变型新创企业跨界学习同样指代对母体企业的学习与借鉴。因此,在跨界学习量表选取上,借鉴单标安(2014)、Chandler(2009)、芮正云和罗瑾琏(2016)、徐磊(2019)的研究成果,并根据预调研情况对量表进行修改,最终包括8个题项。
(2)价值认知激活。在量表选择上,参考Mitchell(2002)的研究成果,并结合本文研究目的进行修改,最终包括7个题项。
(3)动态能力。在量表选择上,借鉴陈海峰等(2020)的研究成果,在结合实际研究情况的基础上,最终确定5个题项。
(4)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参考Walter(2006)的研究成果,从微观层面对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进行衡量,量表主要涵盖销售收入、市场份额及利润水平等方面,具体包括7个题项。
(5)控制变量。现有研究表明,企业年龄、规模、所属行业等会对绩效产生影响(De Luca,2007),故本文选取企业年龄、员工人数、销售额及所属行业作为控制变量,具体测量题项如表2所示。
本文研究对象为裂变型新创企业,主要是由于裂变式创业作为新创企业独特的生成方式,能够有效实现创业资源跨组织转移[20],以“主动性”资源利用行为促使企业占据优势,激活资源价值并促进新事物产生与发展。因此,本文基于动态能力视角探究跨界学习对裂变型新创企业的影响,从“个体”推广到“一般”,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为了确保调研企业为裂变型新创企业,在问卷开始部分,首先给出裂变型企业的定义、特征和模式。比如,裂变型新创企业是企业达到一定体量后,通过一套裂变机制从内部孵化裂变出多个独立项目以支持新企业发展。裂变型企业具有独特的属性和规律,其与母体组织间的嵌入关系是其基本特征。通过严格筛选,将符合要求的企业纳入调研范围。2022年2月开始问卷收集,历时半年,借助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方式进行数据收集工作,具体如下:线上主要委托专门的调研公司进行问卷回收,线下通过团队成员社会网络关系(MBA、EMBA的校友资源)收集数据。由此,共发放问卷297份,回收问卷256份,剔除随意填写与不符合要求的问卷43份,剩余有效问卷213份,问卷有效回收率达71.3%。对样本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发现(见表1),企业成立年限集中分布在8～10年,数量为140家(65.7%);成立时间2年及以下的企业仅4家(1.9%);成立时间3～5年的企业25家(11.7%);成立时间6～8年的企业44家(20.7%)。样本企业经营范围较广,涵盖新医药和生物技术(34家)、新能源和新材料(46家)、机械制造(48家)、电子信息(20家)等行业,表明样本企业具备一定的代表性。
表1 样本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
Table 1 Descriptive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samples
分类标准样本特征样本数量所占比例(%)企业年龄2年及以下41.93^5年2511.76^8年4420.78^10年14065.7员工人数50人以下2511.751^300人8539.9301^500人5525.8501^1 000人3616.91 000人以上125.6销售额100万元以下10.5100^1 000万元4521.11 000^3 000万元66313 000万元以上10147.4所属行业新医药和生物技术3416新能源和新材料4621.6机械制造4822.5电子信息209.4化工纺织167.5精密仪器73.3IT行业2310.8其它198.9
采用Harman单因素方法对同源性方差问题进行检验,将所有变量测量题项进行未旋转的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显示,KMO值为0.930,p<0.001,且未旋转状态下提取的第一个公因子的解释率为38.4%,小于50%的标准,并没有出现单个因子占比较大的情况。由此说明,本研究测量方法造成的同源性方差问题并不严重。
为检验问卷质量和有效性,对量表进行因子分析和信度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由表2可知,所有变量的KMO值均大于0.8,说明适合进行因子分析。跨界学习、价值认知激活、动态能力及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量表的α值均大于0.7,表明问卷具有较高的信度,符合研究要求。各潜变量组合信度CR均大于0.8,AVE均大于0.5,说明本文采用的量表具备较高的聚敛效度,聚敛效果理想。除跨界学习量表中一个题项的因子载荷值略低于0.6外,其余变量测量题项的因子载荷值均大于0.6,说明各潜变量对应的题项具有较强的代表性,问卷具有较高的结构效度。此外,绝大部分潜变量AVE的平方根大于变量间相关系数(见表3),表明量表具备一定的判别效度。本文量表均在借鉴国内外成熟量表的基础上,结合研究需要进行修订,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确保测量的准确性,因而问卷具备较高的内容效度。
表2 变量因子载荷值与信度值
Table 2 Factor load values and reliability values of variables
变量测量题项因子载荷KMO值跨界学习(α=0.735,AVE=0.564,CR=0.905)经常与行业中的专业人员进行交流0.7530.800经常参与各种正式与非正式的讨论会0.747在创业过程中持续搜集有关内、外部环境的信息0.686注重在创业实践中深化创业认知0.701扫描组织外部环境,以寻求技术观点/专长0.583主动进入新的技术领域获取相关经验、知识0.695致力于寻求新的知识以突破企业现有知识局限0.813与外部组织一起协调、解决问题并反思或纠正已有经验0.894价值认知激活(α=0.833,AVE=0.501,CR=0.875)有效识别企业现有资源价值0.7630.883客观评价外部获取知识资源的用途0.674积极把握和开发环境中蕴含的创业机会0.760正确判断创业形势0.700根据环境变化整合、重构现有知识结构0.657冷静思考和分析动态创业环境0.700有效加工和处理市场信息0.694动态能力(α=0.796,AVE=0.551,CR=0.860)很快理解所获得的新信息、新知识0.7440.811很快识别新信息、新知识给企业带来的变化0.781快速将新信息、新知识整合并在企业内分享0.738有效整合不同技术领域的知识0.729时刻监督关键合作伙伴,将不同来源的知识快速、有效应用于新产品或服务开发0.719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α=0.892,AVE=0.610,CR=0.916)职员数量增加较快0.8020.914销售额增长显著0.734新产品或服务增长速度较快0.808所占市场份额增长显著0.777经营利润增长显著0.798市场占有率较高0.825经营获得的净利润较高0.717
表3 变量均值、标准差及相关系数
Table 3 Mean values, standard deviations and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注:N=213;*表示p<0.05;**表示p<0.01;对角线的数值为AVE的均方根;控制变量不在此表中列示
变量均值标准差12341.跨界学习3.7800.5780.7512.价值认知激活3.9010.6480.579**0.7083.动态能力3.9010.6870.739**0.669**0.7424.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3.7460.7780.655**0.595**0.670**0.781
对变量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各变量均值、标准差及相关系数如表3所示。其中,跨界学习、价值认知激活、动态能力以及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的均值大于3.5,表明各变量具有较高的利用率。此外,跨界学习与价值认知激活显著正相关(r=0.579,p<0.01),跨界学习与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r=0.655,p<0.01),价值认知激活与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r=0.595,p<0.01)。由此可知,变量间相关性与研究假设方向一致,均初步支持本文研究假设。
为降低多重共线性的影响,在检验时对交互项进行中心化处理,并对各模型方差膨胀因子进行检验。结果显示,各模型的VIF值均小于3,远低于临界值10,表明结果受到多重共线性威胁的可能性较低。此外,采用层级回归分析对主效应与调节效应进行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其中,模型1～3是以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为结果变量进行回归检验的结果。模型1为4个控制变量对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影响的检验结果。模型2在模型1的基础上,引入自变量跨界学习,结果表明,跨界学习(β=0.613,p<0.001,F=36.391)对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具有显著促进作用,说明跨越组织和技术边界的学习能够以经验习得、异质性资源获取与整合对企业资源库产生补充作用,满足企业在快速成长期的资源需求,进而有利于企业获取较高的财务绩效和成长绩效。由此,假设H1得到验证。模型3在模型1的基础上,引入变量价值认知激活,检验其对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结果表明,价值认知激活(β=0.544,p<0.001,F=27.951)对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具有提升作用,说明良好的价值认识能力能够帮助企业有效识别知识、资源价值,通过激活认知和思维进一步创造性地利用资源,抓住机遇和应对危机,因而对企业发展具有积极助推作用。由此,假设H2得到验证。
表4 主效应层级回归结果
Table 4 Regression results of main effect levels
注:*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下同
变量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模型1模型2模型3价值认知激活模型4模型5模型6企业年龄-0.027-0.0300.002-0.053-0.056-0.014员工人数-0.1310.004-0.083-0.0880.0360.070销售额0.244**0.1070.136*0.199*0.073-0.013所属行业-0.295***-0.174**-0.198***-0.177*-0.066-0.044跨界学习0.613***0.563***0.227**价值认知激活0.544***动态能力0.607***跨界学习×动态能力0.186**R20.1240.4680.4030.0580.3480.496调整后的R20.1080.4550.3890.0390.3320.479F值7.385***36.391***27.951***3.178*22.088***28.809***
模型4～6是以价值认知激活为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的结果。其中,模型4仅引入控制变量。模型5在模型4的基础上,引入自变量跨界学习,并对两者间的关系进行检验。结果表明,跨界学习(β=0.563,p<0.001,F=22.088)能够促进价值认知激活,换言之,新创企业可以通过学习实现内部有效沟通与知识交换,促进知识资源吸收和转化运用,开拓资源运用范围,促使自身思维模式和行为方式发生转变,从而提升企业价值认知能力。由此,假设H3得到验证。
本文采用Bootstrap方法对中介效应进行检验,具体做法是借助编制的宏程序Process(Hayes,2017),在控制企业年龄、员工人数、销售额及所属行业的情况下,对价值认知激活在跨界学习与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间的中介效应进行检验。运行中,选取模型4,将样本抽取量设置为5 000,置信区间选择95%,采用偏差校正的非参数百分位法进行取样,结果如表5所示。其中,跨界学习对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B=0.825,t=11.558,p<0.001)及价值认知激活(B=0.631,t=9.6,p<0.001)影响的预测结果显著,与层级回归分析结果一致,进一步证实主效应检验结果的稳健性。另外,当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为结果变量时,在控制变量的基础上引入跨界学习和价值认知激活,结果显示,跨界学习对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的促进作用依然显著(B=0.596,t=7.353,p<0.001)。跨界学习对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的直接效应及价值认知激活的中介效应的Bootstrap 95%置信区间Boot CI上下限均不包括0,如表6所示。由此表明,跨界学习不仅能够直接对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产生影响(直接效应值为0.596,相对效应值为72.24%),而且可以通过激活企业价值认知的方式,对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产生间接影响(间接效应值为0.229,相对效应值为27.76%)。由此,假设H4得到验证。
表5 价值认知激活的中介效应分析结果
Table 5 Mediation effect analysis of value cognition activation
回归方程结果变量预测变量拟合指标RR2F(df)系数显著性Bt0.6840.46836.391***企业年龄-0.030-0.546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员工人数0.0030.074销售额0.1041.809所属行业-0.060-3.331**跨界学习0.82511.558***0.5900.34822.088***企业年龄-0.047-0.920价值认知激活员工人数0.0220.552销售额0.0591.119所属行业-0.019-1.144跨界学习0.6319.6***0.7260.52738.275***企业年龄-0.013-0.253员工人数-0.005-0.117销售额0.0821.515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所属行业-0.053-3.111**跨界学习0.5967.353***价值认知激活0.3625.084***
表6 中介效应Bootstrap检验结果分解
Table 6 Breakdown of Bootstrap test results of mediation effect
注:Boot标准误、Boot CI下限和Boot CI上限分别指通过偏差校正的百分位Bootstrap法估计的间接效应的标准误差、95%置信区间的上限和下限
自变量效应效应值Boot标准误Boot CI下限Boot CI上限相对效应值跨界学习总效应0.8250.0770.6670.968直接效应0.5960.1020.3850.78672.24%价值认知激活的中介效应0.2290.0730.0950.37927.76%
本文采用层级回归对调节效应进行检验,结果如表4中模型6所示。在模型4的基础上,引入跨界学习、动态能力及跨界学习与动态能力去中心化后的乘积项,结果显示,跨界学习与动态能力的乘积项(β=0.186,p<0.001,F=28.809)对价值认知激活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此外,本文借助Process对调节效应进行检验,结果显示,低分组斜率为0.125,高分组斜率为0.395,中等分组(0.000)斜率值为0.26,高分组斜率明显高于低分组斜率。动态能力正向调节跨界学习与价值认知激活的关系,coeff为0.197,p<0.01,LLCI为0.079,ULCI为0.315,调节效应的上下界不包括0。此外,低分组情况下p值不显著,高分组情况下p值显著,表明本研究的调节效应是处于理想情况下的调节效应。由此,假设H5得到支持。不同状态水平下动态能力所起的调节效应存在差异,如图2所示。由图2可知,相较于低水平动态能力,具备较高水平动态能力的企业更善于通过影响异质性知识搜索、整合、利用效率对价值认知能力发挥促进作用。这主要是由于动态能力作为通过整合、重构内外部资源不断开发创业核心机会的能力,能够积极应对环境不确定性带来的机会与威胁,对企业跨边界学习具有助推作用。相较于稳态下的企业,处于复杂多变环境下的企业拥有较高水平的动态能力,更能带动资源跨边界整合和利用,激活资源思维和边界思维,从而促进价值认知能力提升。综上所述,这种具备“主观能动性”的异质性能力在跨界学习对价值认知激活的影响过程中发挥正向调节作用。
图2 不同状态水平下动态能力的调节效应
Fig.2 Moderation effect of dynamic capability at different levels of state
基于资源基础理论和社会认知理论,本文从动态视角入手,将研究对象限定为裂变型新创企业,构建动态能力视角下跨界学习、价值认知激活与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关系模型,并对跨界学习与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的关系进行研究,通过对213份调查问卷进行分析,得到以下主要结论:
(1)跨界学习能够显著提升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作为企业获取外部知识信息的重要方式,跨界学习可以带动外部异质性知识资源输入,有效实现内外部资源双向联动,为企业发展注入新的活力,从而提升企业竞争力。
(2)价值认知激活对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具有显著促进作用。价值认知作为知识结构和思维模式,是企业特有资产,认知能力不仅可以帮助企业识别信息资源的潜在价值和用途,而且能够以创新性组合的方式发挥资源效应。
(3)跨界学习有利于价值认知激活,动态能力越强,跨界学习越有利于价值认知激活。此外,跨界学习可以通过价值认知激活对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产生进一步的影响。
本文通过实证研究对跨界学习与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的关系进行分析,主要贡献如下:一是拓展了价值认知激活的前因及结果变量相关研究。认知对企业决策具有重要导向作用,本文基于动态能力视角分析组织边界外行为倾向对价值认知激活的影响,揭示了价值认知激活在跨界学习与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间的中介转化机制,为进一步理解价值认知激活的作用提供了新视角。二是从理论层面上丰富了跨界学习相关研究。跨界学习作为企业缓解资源约束的有效方式,逐渐受到学者们的关注。本文研究结论既能够给予新创企业发展建议,又可以为已度过初创期的企业提供参考。此外,本文对跨界学习与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关系的路径机制进行了进一步探析。三是通过对跨界学习和价值认知激活关系的探讨,将认知理论和资源基础理论置于同一框架内,为裂变型新创企业更好地理解认知激活与绩效的关系提供了理论支撑。
不确定性环境下,不论是成熟企业还是新创企业都不可能拥有发展所需的全部资源,资源短缺成为企业跨界学习的动力。相较于一般初创企业,裂变型新创企业与母体企业间的关联性能够赋予其初期发展动力,但这种先动优势并没有完全解决新创企业特有的新生弱性问题。跨界学习可以从“界”的视角为新创企业解决资源问题提供新的思路,通过提高企业资源配置和重构能力增强其差异化竞争优势,帮助企业获取更高的财务绩效和成长绩效。因此,在实际经营过程中,企业应意识到“狭隘”的顾己发展不会长久,只有借助跨越组织边界的主动学习才能不断提升自身资源配置和重构能力。
对于企业而言,价值认知激活至关重要。机会识别与开发在抢占市场先机以及把握企业发展方向方面具有关键作用,差异化决策方式与认知行为对机会、资源再开发和利用起决定性作用,进而影响企业对资源的价值预判及机会识别与开发。因此,实际经营过程中,企业应不断提升自身价值认知能力,意识到认知差异是决策差异化的根源。一个有活力、认知能力较强的企业才能更加灵活地面对环境中的机遇与挑战。此外,价值认知能力激活可以从创业者认知激活开始,带动整个企业发展。
跨界学习可以通过新要素输入带动思维方式转变,知识结构和思维方式双向转变对价值认知激活具有促进作用。上述结果表明,跨界学习对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的作用形式是多样的,通过进一步识别资源的潜在价值作用于裂变型新创企业绩效。对裂变型新创企业来说,拥有较强的动态能力意味着柔性和灵活性。因此,为促进自身发展,企业应在更大范围内搜寻资源,通过向外部主体进行经验、认知和实践学习,提升自身能力和应对环境变化的灵活性。
本文从理论和实践上可为企业发展提供启示。在调查过程中,本文采取问卷调查方法获取研究数据,所使用的数据为静态截面数据,因而未来研究可以采用案例追踪的质性研究对创业过程进行动态监控,以全面分析问题。此外,本文仅探讨跨界学习这一行为对价值认知激活的影响,未来可以进一步探究不同视角下裂变型新创企业如何通过激活和提升价值认知能力提升自身绩效,从而为裂变型新创企业突破困境、实现可持续发展提供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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