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wo-way technology spillover,this paper focuses on the issue of two-way FDI to increase the independence and controllability over key links in the industrial chain bottlenecks. It uses the statistical database from 2000 to 2023 on China Economic Network, and combines input-output table and input-output extension table data for theoretical deduction and empirical testing. This study constructs the "bottleneck" industrial chain centrality (KICce) and industrial chain intermediary degree (KICme) index as the dependent variables to measure the degree of independence and controllability over key links in the industrial chain.
The study comes up with five conclusions. Firstly,two-way FDI effectively increases the independence and controllability over the key links that are bottlenecks in industrial chain,and its enhancement effect on the centrality of the industrial chain is stronger than that of the intermediary degree of the industrial chain. Secondly,two-way FDI to increase the independence and controllability of the key links in industry chain as a percentile incremental function,the intensity of the two-way technology spillovers,OFDI reverse technology spillovers and FDI technology spillover effects,decrease in descending order. Thirdly,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s a mediating variable,assumes the role of a single mediator of multiple explanatory variables between two-way FDI and the degree of independence and controllability of the key links that are bottlenecks in the industrial chain. Fourthly, two-way FDI enhances the degree of independence and controllability of key links that are bottlenecks in the industrial chain, resulting in internal "double threshold" and external "single threshold" effects. Fifthly,there is regional,industrial and time heterogeneity of two-way FDI to increase the independence and controllability over the key links that are bottlenecks in the industrial chain.
On the basis of the empirical findings,some policy implications are obtained. Firstly,the government should make targeted measures based on specific conditions to bolster the support for two-way direct investment. Secondly,the values of high-tech talents should be stressed to enhance the national capability of original innovation and basic research. Thirdly,it is essential to give full play to the advantages of the new system of pooling national resources and strengths to achieve the organic unity of the roles of the market and the government to break through the technological bottlenecks in the key links. Fourthly,more efforts will be made to foster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to achieve industrial innovation and industrial chain upgradation. Therefore, China should leverage its latecomer advantage in two-way FDI, as well as the benefits of technological spillover to further increase the independence and controllability over the key links that are bottlenecks in the industrial chain.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引进来”和“走出去”双向直接投资(以下简称“双向FDI”)是国内国际双循环的依托载体,“引进来”技术溢出效应和“走出去”逆向技术溢出效应可协同改善中国产业链内部结构与传统布局,靶向性引导双向FDI流入“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破解“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技术封锁,进而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着力提升产业链供应链韧性和安全水平”。“十四五”规划纲要提出“引导产业链关键环节留在国内”,“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并重,以高水平双向投资高效利用全球资源要素和市场空间,完善产业链供应链保障机制”。可见,对如何利用双向FDI协同提升我国“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这一问题进行研究,有利于推进“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安全稳定,实现经济高水平、高效率与高质量发展。
现有文献围绕双向FDI与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发展逻辑、理论机制、战略选择和实践路径等[1-4]进行积极探索。同时,针对“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影响因素、制约条件和路径突破问题进行系统探讨,如“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框架识别和政策制定等,从多维度提出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的路径选择。此外,部分学者对双向FDI引致的双向技术溢出与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进行分析,发现FDI技术溢出效应[5]和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6]能够提升我国自主技术创新能力,进一步增强“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能力。现有文献为研究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能力奠定了一定的理论基础,但存在以下两方面不足:一是现有研究主要集中于双向FDI推动中国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宏观)、产业新旧动能转换(中观)层面,缺乏双向直接投资驱动“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微观层面的研究;二是关于我国“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问题的研究多停留在理论层面,定量测度“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的研究较少。
基于此,本文从双向技术溢出视角,对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问题进行研究。本文边际贡献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将产业结构升级、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宏观、中观研究转变为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微观研究,对比分析“引进来”技术溢出和“走出去”逆向技术溢出效应对“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的作用强度;二是将定性讨论转变为定量测度,以弥合现有理论与实证研究的不足,助力我国精准“引进来”和靶向“走出去”,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进一步提高产业链安全性与稳定性。
双向FDI能够提高传统产业链生产效率,进一步推动“卡脖子”产业链体系重构。然而,外商直接投资(FDI)与对外直接投资(OFDI)协同发展虽能驱动我国产业链关键环节控制能力提升,但也导致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与安全问题存在隐患。因此,本文主要围绕“双向FDI如何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问题进行研究,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两个方面:
(1)基于市场寻求横向FDI、效率寻求纵向FDI和多元化混合FDI的发展形势,学者围绕双向FDI投资动因、投资结构、区位选择和制度环境等[7-10]因素进行多维度研究。在此基础上,学者们进一步对双向FDI产生的技术溢出效应进行深入研究,发现其能够显著提升自主创新能力[11]。其中,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能够提高传统产业链生产效率,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能够提升新兴产业链创新质量,引领“卡脖子”产业技术创新逐步从利用式创新走向探索式创新,进而实现双元创新能力协同发展。基于现有研究,学者进一步从国家层面、省际层面和产业层面[12-13]深入剖析双向FDI技术溢出效应,发现其能够显著促进“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技术创新能力提升。宋晓玲等[14]的研究得出相似结论。同时,学者进一步研究发现,高标准外商直接投资、高质量对外直接投资、高效率利用式技术创新和高层次探索式创新均能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并提出差异化实践路径与政策启示。此外,杨楠[15]、庞磊等[16]针对我国基础研究能力薄弱、自主创新意识不强、关键技术依赖进口等问题,提出内外联动、扬长固优、多措并举的应对措施,通过构建中国自主可控现代化产业体系,提出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提升路径。现有文献为研究双向FDI能否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奠定了一定的理论基础。
(2)如何利用FDI与OFDI双轮动力机制提升我国“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学者从理论层面和实践层面进行深入研究。李宇等[17]从理论层面剖析双向FDI产生的技术溢出效应,发现其促使技术创新水平得到有效提升,能弥合“卡脖子”产业链薄弱环节,促进产业链与创新链协同发展,联动破解“卡脖子”产业链现存堵点与断点问题;李宏兵等[18]从实践层面阐释双向FDI协同发展,指出其有利于推动技术进步、优化资源配置、提高自我选择能力,促进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与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破解我国“卡脖子”关键技术,提升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此外,冼国明和林洋[19]、李豫新和王帅龙[20]的研究得出相似结论。然而,当前对“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的量化研究较少,未将双向FDI与“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纳入统一分析框架,厘清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的动力机制。
基于此,本文从双向技术溢出视角进行理论推演与实证检验,揭示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的内在机理与外部条件,旨在为提升中国“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提供可行思路。
2.1.1 双向技术溢出内外联动机制
双向直接投资包括外商直接投资和对外直接投资。其中,外商直接投资(FDI)驱动关键领域技术溢出是“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的“外力”,而对外直接投资(OFDI)驱动关键领域逆向技术溢出则是“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的“内力”。双向直接投资充分发挥本土关键领域核心技术创新迭代优势以及离岸跨国投资价值互联互通的“寻求效应”,耦合协调“卡脖子”产业链技术溢出“内力”与逆向技术溢出“外力”,充分发挥“卡脖子”产业链国内循环技术创新迭代势能,使之与国际循环新兴产业回岸动能“内外联动”,消除内外力不平衡引致的高技术产业链“挤出效应”,破解战略性新兴产业链技术输送的“空心化”困境,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同时,双向技术溢出内外联动还能改善“卡脖子”产业链生产分工格局,促进“卡脖子”产业链前端技术嵌入、中介要素流通与后端价值提升“螺旋式”发展,赋能中国关键领域“卡脖子”产业核心技术跨界协同,推动FDI与OFDI内引外联,引导“卡脖子”产业链链主企业技术创新模式由利用式向探索式转变,形成区域横向技术协同与行业纵向技术嵌入的双向技术溢出模式,实现“卡脖子”产业链长度横向延伸与深度纵向拓展。此外,双向技术溢出还能驱动产业链精准布局,通过完善“卡脖子”产业链技术协同体系、同行业异质领域上下游企业内外联动,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领域核心技术“理论型研发—应用型研发—市场化投放”转化效率,加快提高“卡脖子”产业链薄弱环节双向技术溢出嵌入水平,实现“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因此,中国关键领域核心技术应“靶向”推动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与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深度融合,实现高标准“引进来”与高水平“走出去”创新驱动、技术协同、耦合交互,高效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
2.1.2 双向FDI技术溢出机制
(1)FDI技术溢出机制。外商直接投资赋能本土关键技术与引进核心技术耦合协同,推动研发、生产与流通环节技术定向溢出,促进离岸、近岸和在岸核心企业关键技术互联互通,带动传统产业链关键技术迭代升级、精准嵌入。同时,外商直接投资定向技术溢出还能突破产业链前端技术研发设计瓶颈与后端价值延伸屏障,促使关键产业核心技术集群创新能力“稳中有增”,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技术横向联动与纵向分工“向心力”,促进“卡脖子”产业链关键技术“前向+后向”空间集聚、耦合协同,进而提高“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此外,外商直接投资定向技术溢出促使“链主”企业关键技术嵌入“卡脖子”产业链薄弱环节,推进“卡脖子”产业链与“离散式”技术链定向对接、跨界协同、深度融合,集聚产业链条关键要素、弥补技术势差,构建“精细制造”“柔性生产”的新兴产业链,精准破解“卡脖子”产业链关键领域核心技术“数据+算力+算法”三要素,逐步突破核心算法、激光雷达、手机射频器件、重型燃气轮机等“卡脖子”技术瓶颈,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
(2)OFDI逆向技术溢出机制。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多为国有企业或国有资本,逆向技术溢出反哺效应显著。对外直接投资可获取关键产业稀缺资源、战略资产与核心技术,通过模仿、吸收和学习效应实现“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技术耦合、创新迭代、布局重构、安全稳定与自主可控。同时,对外直接投资通过关键领域核心技术产业链上游要素转移推动“卡脖子”产业链横向生产集聚,促使技术协同“做大做强”,利用关键领域核心技术产业链下游技术嵌入“飞轮效应”推动“卡脖子”产业链纵向分工一体化发展,进一步促进传统通用产业向数字新兴产业转型。中国关键领域核心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定向对外直接投资有利于产业链逆向技术溢出“提质增效”,促进“卡脖子”产业链技术与质量交互提升,推动关键领域核心技术要素深度嵌入“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逐步拓展“卡脖子”产业链技术边界,赋能“卡脖子”产业链关键技术实现颠覆性突破,以“新”提“质”、以“质”催“新”,进而提高“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此外,中国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与母国现有技术“双螺旋”式发展可引领关键领域核心技术产业链转型升级,带动“卡脖子”产业链技术逆向集聚、生产纵向分工、价值动态延伸,促使生产范式从利用式创新走向探索式创新,进一步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
中国关键领域核心技术借助双向FDI实现“卡脖子”技术创新模式转变,充分发挥“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技术创新动力的“共生效应”,构建安全稳定、畅通高效、开放包容、互利共赢的关键技术创新范式,调节关键领域核心技术要素禀赋,高效赋能、组织、协调“卡脖子”产业链各节点要素流通,引导各类生产要素向“卡脖子”产业链各节点定向集聚,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前后两端的“供需交互效率、技术耦合速率与原始创新能力”。同时,中国关键领域核心技术利用双向FDI推动境外关键技术“引进来”,以及本土高新技术企业“走出去”,汲取投资国先进技术,吸收东道国科技资源,加快关键领域核心技术从利用式创新向探索式创新转变,形成双向FDI引领的双向技术溢出创新高地。借助“母子公司”跨境协同机制,形成“卡脖子”产业链“链主”企业技术创新优势,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此外,双向FDI通过关键技术“引进来”与现有技术“走出去”,调节关键领域核心技术耦合协同,带动“卡脖子”产业链内部组织架构、资源要素整合与技术定向溢出,实现多维交互、产创协同、双元驱动的技术创新“新形态”,将关键领域核心技术势能转化为创新集聚动能,加快“卡脖子”产业链与资金链、人才链、创新链“四链”融合,破除“卡脖子”产业链各节点的技术掣肘,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
基于国内外学者对双向FDI、技术创新与产业链的研究,借鉴张纪凤等[21]、Emmanuel Uche等[22]的研究,建立双向FDI、技术创新与“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理论模型,如式(1)所示。
Innovation=A(·)F(Industry,Market,Trade,Kaufman,Business)
(1)
其中,Innovation表示技术创新,A(·)表示希克斯中性技术创新效率函数,Industry、Market、Trade、Kaufman、Business分别表示产业高级化、市场集中度、贸易开放度、制度环境指数和营商环境指数。在式(1)的基础上,引入双向FDI(BFDI)作为希克斯中性技术创新效率函数指数的核心自变量,如式(2)所示。
A(·)=f(BFDI)=A0eβBFDIγ
(2)
其中,A0表示“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初始创新水平,BFDI表示双向FDI技术溢出水平,式(2)表明双向FDI推动“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技术创新。据此,将式(2)代入式(1),使用Cobb-Douglas生产函数构建式(3)。
Innovation=A0eβBFDIγIndustryα1Marketα2Tradeα3Kaufmanα4Businessα5
(3)
对式(3)中的双向直接投资BFDI求偏导数,如式(4)所示。
(4)
根据指数函数特性以及希克斯中性技术创新效率函数的经济意义,得出“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初始创新水平为恒大于0的正数,其余均为底数为正的指数函数,“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技术创新对双向FDI的偏导数为正。因此,引入“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KIC,构建如下函数表示两者关系,如式(5)所示。
KIC=g(Innovation)
(5)
可见,双向FDI可推动“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技术创新。同时,“卡脖子”产业链技术创新能提升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由于无法显化表达技术创新对“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的提升作用,故而采用隐函数对其进行分析,如式(6)所示。
F(Innovation,KIC)=0
(6)
其中,技术创新与“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呈显著正相关关系。同时,假设式(6)在给定邻域内连续可导,对该式等号两侧的技术创新求偏导数,结果如式(7)所示。
(7)
进一步计算,得到:
(8)
式(8)表明双向FDI能够直接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并通过技术创新间接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可见,中国关键领域核心技术“引进来”和“走出去”双向直接投资内外联动、齐头并进,通过FDI技术溢出效应和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形成创新驱动、技术协同、耦合交互的产业模式,协同改善中国产业链内部结构与传统布局,促进“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据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1:双向FDI技术溢出能够提升中国“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
H2:FDI技术溢出能够提升中国“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
H3:OFDI逆向技术溢出能够提升中国“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
H4:双向FDI通过技术创新提升中国“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
“卡脖子”产业链中心度与中介度变量原始数据来源于《投入产出表》和《投入产出延长表》,缺失数据采用增长率迭代方式补全。外商直接投资(FDI)、对外直接投资(OFDI)数据分别来源于历年《外商投资报告》和《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同时,控制变量产业高级化(Industry)、市场集中度(Market)、贸易开放度(Trade)、制度环境指数(Kaufman)以及营商环境指数(Business)等原始数据来源于中经网统计数据库和国泰安数据库。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东道国出口数据来源于UNCTAD数据库。
3.2.1 被解释变量
借鉴王周伟等[23]的产业空间网络构建方法,以“卡脖子”产业链中心度(KICce)和产业链中介度(KICme)指标作为被解释变量,测度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测算方法如下:采用产业链前向与后向关联的算术平均数构建产业链中心度,引入产业链节点数量占产业关联路径总数的比例测度产业链中介度。同时,根据国家知识产权局发布的35项“卡脖子”技术数据匹配《投入产出表》42个部门,选取6类“卡脖子”产业链关键核心技术,分别为光刻机、透射电镜、光刻胶、高端电容电阻、铣刀、航空发动机短舱等技术,进一步对我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卡脖子”产业链中心度和中介度进行测算,衡量“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
3.2.2 解释变量
借鉴汪丽娟等[24]、方叶祥和卢一斌(2023)的做法,测算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分别将中国各省市外商直接投资流量、对外直接投资流量占中国直接投资流量总额的比例作为权重,再分别乘以母国、东道国研发资本存量水平,测算地区、行业层面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IFDI)及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OFDI),将其作为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的解释变量,将两者交互项作为衡量双向技术溢出(BFDI)的指标。
3.2.3 控制变量
基于已有研究,选取产业高级化(Industry)、市场集中度(Market)、贸易开放度(Trade)、制度环境指数(Kaufman)和营商环境指数(Business)作为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的控制变量。同时,给出被解释变量、解释变量、中介变量、控制变量名称、符号及测算方法,如表1所示。
表1 相关变量名称与测度
Table 1 Relevant variables and their measurement
变量类型 名称 符号 测算方法 被解释变量产业链中心度KICce产业链前向与后向关联数量的算术平均水平产业链中介度KICme产业链节点数量占产业关联路径总数量的比例解释变量双向技术溢出BFDIIFDI技术溢出与OFDI逆向技术溢出的交互项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IFDI母国研发资本存量乘以各省FDI占中国FDI总额的比例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OFDI东道国研发资本存量乘以各省OFDI占中国OFDI总额的比例中介变量技术创新Innovation研发资金投入占GDP的比重控制变量产业高级化Industry第三产业产值占第二产业的比重市场集中度Market赫芬达尔指数贸易开放度Trade进出口总额占GDP的比重制度环境指数Kaufman参考赵云辉等[25]和Shi等[26]的省级制度脆弱性测量方法营商环境指数Business中国分省份营商环境指数报告
基于上述理论分析,将双向技术溢出、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作为解释变量,将产业链中心度作为被解释变量,加入相关控制变量,进一步研究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问题,建立计量模型如式(9)所示。
KICce=α1+α2BFDIit+α3IFDIit+α4OFDIit+α5Industryit+α6Marketit+α7Tradeit+α8Kaufmanit+α9Businessit+μi+λt+Eit
(9)
同时,将产业链中心度(KICce)替换为产业链中介度(KICme)作为被解释变量进行回归,建立计量模型如式(10)所示。
KICme=α1+α2BFDIit+α3IFDIit+α4OFDIit+α5Industryit+α6Marketit+α7Tradeit+α8Kaufmanit+α9Businessit+μi+λt+Eit
(10)
此外,考虑到技术创新对“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的影响,引入技术创新作为中介变量,如式(11)(12)所示。
Innovationit=α1+α2BFDIit+α3IFDIit+α4OFDIit+α5Industryit+α6Marketit+α7Tradeit+α8Kaufmanit+α9Businessit+μi+λt+Eit
(11)
KICce=α1+α2BFDIit+α3IFDIit+α4OFDIit+α5Innovationit+α6Industryit+α7Marketit+α8Tradeit+α9Kaufmanit+α10Businessit+μi+λt+Eit
(12)
在此基础上,对双向技术溢出、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和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问题进行研究。同时,将技术创新作为中介变量,进一步对双向FDI提升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进行检验,探析双向FDI提升中国“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的具体程度。
为探究“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问题,测度双向FDI提升中国“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对被解释变量、解释变量、中介变量和控制变量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基于各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进一步对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进行实证分析。
表2 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
Table 2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variables
变量 变量符号 变量名称 观测值平均值中位数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被解释变量KICce中心度74432.126 329.264 212.174 318.415 445.175 3KICme中介度7440.331 30.284 30.215 30.025 10.685 3解释变量BFDI双向FDI7440.472 50.441 60.262 10.357 212.406 8IFDI外商直接投资7445.772 15.371 31.364 20.752 49.643 6OFDI对外直接投资7446.173 66.027 52.752 60.474 712.865 3中介变量Innovation技术创新7441.364 61.272 50.418 50.094 36.472 5控制变量Industry产业高级化7441.851 61.638 51.371 40.518 25.296 8Market市场集中度7440.137 70.127 40.043 700.367 1Trade贸易开放度7440.452 10.424 30.151 30.011 31.711 3Kaufman制度环境指数7440.556 50.537 10.261 30.123 31.077 6Business营商环境指数74448.825 249.328 520.164 218.524 589.525 8
采用固定效应回归和Heckman两步回归法,对双向FDI提升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进行实证检验,基准回归结果如表3所示。从中可见,采用固定效应回归或Heckman两步回归均得出双向FDI显著提升了“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控制变量加入前后结果未发生明显改变。同时,采用Heckman两步回归得到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略高于固定效应回归程度,两者无明显差异。由此得出以下结论:一是双向技术溢出内外联动、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和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显著提升了“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作用强度由大到小依次为双向技术溢出、对外直接投资技术溢出和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二是双向技术溢出、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和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对“卡脖子”产业链中心度的作用强度大于产业链中介度,说明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前向关联和后向关联的绝对数量高于相对占比。三是产业高级化(Industry)、制度环境指数(Kaufman)、市场集中度(Market)、贸易开放度(Trade)和营商环境指数(Business)等控制变量均通过1%显著性水平检验,且作用强度依次减弱,进一步说明控制变量对“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提升具有显著促进作用。此外,采用广义最小二乘法、负二项回归离散因变量模型(被解释变量选取原始计数数据)回归方法得到与基准回归结果相似的结论。限于篇幅,本文仅报告固定效应回归结果和Heckman两步回归结果。
表3 基准回归结果
Table 3 Benchmark regression results
变量 固定效应回归固定效应回归Heckman两步回归Heckman两步回归固定效应回归固定效应回归Heckman两步回归Heckman两步回归KICceKICceKICceKICceKICmeKICmeKICmeKICmeBFDI0.437***0.306***0.483***0.363***0.302***0.266***0.375***0.317***(6.74)(7.17)(7.75)(6.63)(6.76)(7.16)(6.83)(6.42)IFDI0.261***0.255***0.282***0.261***0.164***0.155***0.171***0.162***(6.75)(5.16)(5.64)(6.28)(7.15)(6.53)(5.80)(6.29)OFDI0.366***0.303***0.392***0.336***0.264***0.241***0.277***0.257***(6.72)(6.24)(5.74)(6.32)(7.88)(7.54)(7.33)(7.16)Industry0.264***0.267***0.284***0.279***(5.52)(5.57)(5.91)(5.17)Market0.104***0.114***0.108***0.101***(5.52)(6.28)(6.53)(6.72)Trade0.083***0.079***0.098***0.072***(5.27)(5.52)(5.83)(5.17)Kaufman0.201***0.239***0.237***0.242***(6.62)(6.54)(6.18)(6.11)Business0.024***0.012***0.030***0.023***(5.27)(6.52)(6.42)(6.65)常数项0.826***0.248***0.165***0.382***0.785***0.207***0.853***0.168***(6.76)(6.38)(6.11)(6.86)(4.47)(5.75)(6.28)(6.89)年份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地区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观测值744744744744744744744744R20.5180.6380.3310.8940.3680.6910.4840.586
注：括号内为t值,*、**、***分别表示10% 、5%、1%的显著性水平,下同
采用分样本回归模型,按照不同分位数划分产业链中心度与中介度,提取子样本进行分位数回归,进一步探究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分样本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从中可见,在20%、40%、60%、80%百分位数上双向FDI均显著提升了“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同时,随着百分位数增加,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呈现逐步上升趋势。具体而言:一是双向技术溢出、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和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在20%、40%、60%、80%百分位数上均显著提升了“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作用强度由大到小依次为双向技术溢出、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以及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二是双向技术溢出、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和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提升“卡脖子”产业链中心度的作用强度大于产业链中介度,不同百分位数之间存在一定差异。三是产业高级化(Industry)、制度环境指数(Kaufman)、市场集中度(Market)、贸易开放度(Trade)和营商环境指数(Business)等控制变量均通过1%显著性水平检验,作用强度依次减弱,进一步说明控制变量对“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具有显著促进作用。可见,各变量在不同百分位数上双向技术溢出、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和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对“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的提升作用存在一定差异。
表4 分样本回归结果
Table 4 Sub-sample regression results
变量 Q=0.2Q=0.4Q=0.6Q=0.8Q=0.2Q=0.4Q=0.6Q=0.8KICceKICceKICceKICceKICmeKICmeKICmeKICmeBFDI0.302***0.355***0.427***0.481***0.226***0.274***0.296***0.338***(5.47)(6.42)(7.64)(7.17)(7.75)(7.17)(6.65)(6.38)IFDI0.137***0.218***0.267***0.279***0.037***0.078***0.127***0.172***(5.57)(5.26)(5.77)(6.52)(7.72)(7.52)(7.17)(7.93)OFDI0.252***0.227***0.373***0.386***0.128***0.159***0.262***0.277***(6.72)(6.49)(5.18)(6.83)(7.17)(7.72)(7.90)(7.26)Industry0.251***0.265***0.274***0.277***0.242***0.254***0.262***0.277***(5.72)(5.16)(5.75)(5.31)(5.57)(5.50)(5.62)(5.71)Market0.101***0.105***0.108***0.117***0.104***0.102***0.100***0.118***(5.72)(5.58)(5.17)(6.41)(5.64)(6.28)(5.47)(6.82)Trade0.086***0.075***0.069***0.074***0.068***0.077***0.085***0.079***(5.75)(5.64)(5.19)(5.78)(5.07)(5.71)(5.26)(5.70)Kaufman0.212***0.231***0.209***0.220***0.205***0.227***0.232***0.247***(6.58)(6.83)(6.58)(6.77)(6.69)(6.32)(6.80)(6.28)Business0.037***0.034***0.029***0.025***0.028***0.035***0.028***0.029***(5.26)(5.94)(5.63)(6.69)(5.27)(6.63)(5.16)(6.85)常数项0.164***0.745***0.317***0.372***0.411***0.464***0.616***0.521***(6.14)(5.21)(6.15)(6.85)(6.36)(6.41)(6.82)(6.45)年份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地区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观测值744744744744744744744744R20.3610.4750.5170.5010.4750.5820.6580.740
考虑到双向FDI与“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逆向因果关系引致的内生性问题,采用解释变量滞后一期和工具变量两种方法进行处理,选取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东道国出口数量(Export)作为工具变量,两阶段最小二乘法回归结果如表5所示。由内生性处理回归结果可知,引入被解释变量滞后一期发现,回归结果均通过1%显著性水平检验,说明双向FDI有效提升了“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在此基础上,采用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东道国出口数量作为工具变量,即绿地投资或棕地投资所处东道国出口数量(Export),考虑到东道国出口数量与中国双向FDI具有显著相关性,而东道国出口数量对我国“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近乎外生,工具变量选取满足相关性和外生性双重要求。同时,对东道国出口数量进行弱工具变量检验发现,F值为39.17,远大于临界值10,符合工具变量选取标准。进一步,采用两阶段最小二乘法进行回归,发现双向技术溢出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的回归结果依然显著。同时,两阶段最小二乘法第一阶段结果显示,东道国投资出口数量有效提升了中国“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内生性检验结果进一步说明双向FDI有效提升了我国“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可见,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结果具备信效度。
表5 内生性处理回归结果(两阶段最小二乘法)
Table 5 Endogeneity treatment regression results(two-stage least squares method)
变量 KICceKICceKICceKICceKICmeKICmeKICmeKICmeNKIC0.427***0.311***0.474***0.365***0.314***0.277***0.369***0.322***(6.63)(7.63)(7.37)(6.64)(6.27)(7.75)(6.65)(6.46)BFDI0.484***0.372***0.315***0.292***(6.26)(7.27)(7.62)(6.46)IFDI0.249***0.231***0.158***0.171***(5.86)(6.61)(7.75)(7.64)OFDI0.364***0.316***0.285***0.231***(5.26)(6.64)(7.32)(6.75)Industry0.275***0.254***0.262***0.252***0.238***0.257***0.268***0.262***(5.47)(5.82)(5.17)(5.39)(5.73)(5.39)(5.77)(5.48)Market0.108***0.113***0.105***0.116***0.107***0.105***0.101***0.121***(5.27)(5.59)(5.65)(6.28)(5.54)6.98)(5.52)(6.69)Trade0.081***0.084***0.076***0.070***0.075***0.071***0.080***0.082***(5.42)(5.47)(5.16)(5.89)(5.37)(5.88)(5.79)(5.99)Kaufman0.226***0.217***0.225***0.219***0.231***0.223***0.219***0.233***(6.27)(6.47)(6.55)(6.05)(6.59)(6.62)(6.72)(6.91)Business0.041***0.036***0.033***0.026***0.025***0.031***0.029***0.022***(5.72)(5.47)(5.25)(6.42)(5.66)(6.88)(5.27)(6.48)常数项0.265***0.475***0.264***0.752***0.527***0.442***0.427***0.462***(6.52)(5.75)(6.77)(6.16)(5.75)(6.26)(6.75)(6.79)第一阶段回归结果Export0.121***0.106***0.148***0.136***0.113***0.102***0.154***0.108***(6.42)(5.74)(6.16)(6.49)(6.43)(6.53)(5.17)(6.17)控制变量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常数项0.174***0.275***0.743***0.472***0.271***0.860***0.472***0.486***(6.17)(6.36)(6.17)(6.41)(5.85)(6.17)(6.74)(6.22)年份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地区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观测值744744744744744744744744R20.4740.7420.6410.7130.4210.5680.3840.688
以技术创新作为中介变量,对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问题进行中介效应检验,结果如表6所示。由中介效应回归结果可知,技术创新在双向FDI与“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之间发挥中介作用。具体而言:一是技术创新在双向技术溢出内外联动、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与“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之间发挥中介效应,存在多解释变量的单一中介效应。二是技术创新链接双向技术溢出与产业链中心度的中介效应为0.177 2,占比43.54%;链接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与产业链中心度的中介效应为0.107 5,占比51.44%;链接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与产业链中心度的中介效应为0.115 8,占比37.11%。通过对比分析可知,技术创新在双向技术溢出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中发挥的中介效应最强,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发挥的中介效应最弱,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发挥的中介效应介于两者之间。三是产业高级化(Industry)、市场集中度(Market)、贸易开放度(Trade)、制度环境指数(Kaufman)和营商环境指数(Business)等控制变量回归系数均通过1%显著性水平检验。
表6 中介效应回归结果
Table 6 Regression results of mediation effect test
变量双向FDI中介效应KICceInnovationKICceIFDI中介效应KICceInnovationKICceOFDI中介效应KICceInnovationKICceBFDI0.407***0.425***0.418***(6.63)(7.63)(7.17)Innovation0.417***(7.95)IFDI0.209***0.337***0.283***(7.27)(6.16)(7.44)Innovation0.319***(5.17)OFDI0.312***0.353***0.337***(7.64)(7.19)(7.43)Innovation0.328***(7.83)Industry0.262***0.259***0.285***0.268***0.273***0.285***0.263***0.277***0.294***(5.37)(5.83)(5.48)(5.85)(5.52)(5.57)(5.17)(5.66)(5.94)Market0.112***0.108***0.105***0.107***0.115***0.108***0.104***0.109***0.117***(5.83)(5.58)(5.37)(6.86)(5.35)(6.86)(5.62)(6.69)(5.76)Trade0.074***0.083***0.079***0.072***0.098***0.078***0.084***0.069***0.085***(5.74)(5.75)(5.42)(5.83)(5.21)(5.06)(5.48)(5.59)(5.54)Kaufman0.225***0.218***0.228***0.226***0.219***0.225***0.236***0.227***0.211***(6.47)(6.63)(6.26)(6.58)(6.42)(6.79)(6.47)(6.28)(6.55)Business0.027***0.031***0.025***0.038***0.024***0.031***0.027***0.030***0.033***(5.71)(5.69)(5.44)(6.93)(5.28)(6.50)(5.43)(6.95)(5.17)常数项0.417***0.372***0.528***0.493***0.318***0.620***0.453***0.488***0.528***(6.74)(6.15)(6.26)(6.09)(6.36)(6.51)(6.75)(6.15)(6.82)年份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地区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观测值744744744744744744744744744R20.6240.4270.5850.6210.4490.5270.5800.4260.588SobelZ=3.72>1.96Z=4.61>1.96Z=3.15>1.96中介效应中介效应=0.177 2中介效应=0.107 5中介效应=0.115 8占比中介效应/总效应=43.54%中介效应/总效应=51.44%中介效应/总效应=37.11%
考虑到双向技术溢出水平可能存在内外部“门槛效应”,因此分别加入双向技术溢出二次项、三次项,以及双向技术溢出与产业高级化的交互项,对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的“门槛效应”进行实证检验,结果如表7所示。由门槛效应回归结果可知,采用固定效应回归和Heckman两步回归得出双向FDI显著提升了“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具体而言:一是双向技术溢出水平内部存在“先低后高”的双门槛效应,双向技术溢出二次项系数(BFDI2)为正,三次项系数(BFDI3)为负。可见,门槛效应呈“U型”向“倒U型”转变趋势,表明我国双向技术溢出水平逐步由“低门槛”向“高门槛”转换,并且在1%显著性水平上能够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二是双向技术溢出水平外部存在单一门槛效应,产业高级化对双向技术溢出设置了单一门槛值。由双向技术溢出与产业高级化交互项回归系数可知,固定效应回归计算门槛值为1.15和0.975,Heckman两步法回归计算门槛值为1.27和1.11。当产业高级化跨越门槛值后,双向FDI对“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的提升作用逐步减弱。三是将产业高级化(Industry)、市场集中度(Market)、贸易开放度(Trade)、制度环境指数(Kaufman)和营商环境指数(Business)等控制变量加入,发现产业高级化依然对双向技术溢出设置了单一门槛值,结论相似,不再赘述。本文仅报告产业链中心度作为被解释变量的门槛值,同理可得产业链中介度作为被解释变量的门槛值。
表7 门槛效应检验结果
Table 7 Regression results of threshold effect test
变量 固定效应回归固定效应回归Heckman两步回归Heckman两步回归固定效应回归固定效应回归Heckman两步回归Heckman两步回归KICceKICceKICceKICceKICmeKICmeKICmeKICmeBFDI0.441***0.315***0.473***0.352***0.311***0.236***0.318***0.321***(6.65)(7.16)(7.16)(6.31)(6.74)(6.36)(6.42)(6.77)IFDI0.270***0.257***0.298***0.266***0.173***0.145***0.161***0.182***(6.15)(5.43)(5.67)(6.37)(6.16)(6.57)(6.72)(6.48)OFDI0.357***0.311***0.389***0.322***0.241***0.248***0.259***0.260***(6.27)(6.42)(5.95)(6.26)(7.72)(7.39)(7.55)(7.72)BFDI20.402***0.311***0.395***0.355***0.299***0.230***0.311***0.287***(7.74)(6.75)(7.32)(7.81)(7.59)(7.63)(6.19)(6.64)BFDI3-0.317***-0.272***-0.275***-0.293***-0.248***-0.221***-0.274***-0.271***(-7.64)(-6.46)(-7.75)(-7.52)(-7.86)(-7.43)(-6.59)(-6.28)BFDI·Industry-0.382***-0.323***-0.372***-0.316***-0.272***-0.219***-0.238***-0.296***(-7.16)(-6.54)(-7.37)(-7.49)(-7.75) (-7.25)(-6.42)(-6.94)Industry0.285***0.254***0.282***0.277***(5.88)(5.69)(5.77)(5.69)Market0.107***0.102***0.117***0.102***(5.48)(6.11)(6.59)(6.35)Trade0.091***0.085***0.079***0.087***(5.77)(5.27)(5.42)(5.06)Kaufman0.209***0.221***0.237***0.228***(6.27)(6.12)(6.73)(6.25)Business0.027***0.031***0.037***0.035***(5.28)(6.17)(6.23)(6.72)常数项0.365***0.427***0.383***0.581***0.504***0.630***0.418***0.633***(6.16)(5.42)(6.16)(6.84)(4.14)(6.83)(6.16)(6.84)年份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地区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观测值744744744744744744744744R20.3140.7720.3850.5820.4480.6270.4520.724
考虑到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存在异质性,本文细分区域、行业和时点3个维度进行异质性检验,结果如表8所示。按照经济社会发展程度,将我国划分为东部、中部、西部以及东北部地区4个区域;同时,结合35项“卡脖子”技术和《投入产出表》,将相关产业划分为“卡脖子”产业和非“卡脖子”产业;此外,由于不同时段对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的影响存在差异,因此将时间段划分为“一带一路”倡议之前和“一带一路”倡议之后。由异质性检验结果可知,双向FDI有效提升了“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具体而言:一是区域异质性方面,双向技术溢出、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与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显著提升了四大区域“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其中,东部地区作用程度最强,东北地区作用程度最弱,其余地区介于两者之间。二是产业异质性方面,双向技术溢出显著提升了“卡脖子”产业链和非“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其中,双向技术溢出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高于非“卡脖子”产业链,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与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显著,对非“卡脖子”产业链的提升作用不显著。三是时段异质性方面,双向技术溢出、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与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在“一带一路”倡议实施后显著提升了“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作用强度由大到小依次为双向技术溢出、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和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而在“一带一路”倡议实施前未显著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
表8 异质性检验结果
Table 8 Regression results of heterogeneity test
变量 东部地区中部地区 西部地区东北地区“卡脖子”产业链非“卡脖子”产业链“一带一路”倡议实施前“一带一路”倡议实施后KICceKICceKICceKICceKICceKICceKICceKICceBFDI0.448***0.372***0.333***0.271***0.482***0.295***0.3380.515***(6.64)(7.16)(7.54)(6.67)(6.76)(6.19)(0.61)(7.79)IFDI0.285***0.268***0.228***0.202***0.317***0.3610.2750.304***(6.63)(5.75)(5.47)(6.64)(6.42)(0.85)(0.56)(6.62)OFDI0.358***0.341***0.319***0.306***0.386***0.2050.2970.477***(6.27)(6.85)(5.47)(6.16)(6.58)(1.13)(0.95)(5.82)Industry0.258***0.278***0.260***0.262***0.256***0.268***0.272***0.283***(5.58)(5.38)(5.85)(5.48)(5.52)(5.77)(5.82)(5.69)Market0.111***0.106***0.112***0.119***0.105***0.114***0.120***0.104***(5.75)(6.37)(6.42)(6.75)(5.69)(6.25)(5.64)(6.18)Trade0.078***0.088***0.074***0.085***0.070***0.072***0.082***0.083***(5.83)(5.48)(5.33)(5.58)(5.63)(5.28)(5.11)(5.69)Kaufman0.225***0.216***0.219***0.202***0.207***0.231***0.207***0.222***(6.37)(6.74)(6.11)(6.37)(6.64)(6.72)(6.22)(6.74)Business0.027***0.035***0.030***0.026***0.027***0.033***0.025***0.031***(5.74)(5.48)(5.22)(6.59)(5.17)(6.84)(5.58)(6.37)常数项0.624***0.752***0.371***0.363***0.523***0.485***0.426***0.417***(6.31)(5.86)(6.29)(6.04)(6.41)(6.72)(6.58)(6.38)年份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地区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观测值24014428872744744403341R20.5820.4520.6950.3180.4850.5180.4390.553
为进一步验证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的稳健性,采用替换样本安慰剂检验、剔除异常值以及倾向得分匹配联合双重差分(PSM-DID)方法,对基准回归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结果如表9所示。由稳健性检验结果可知,采用替换样本安慰剂检验,将样本替换为发达经济体和东南亚国家,具体包括美国、加拿大、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以色列、瑞典、日本、韩国10个发达经济体,以及老挝、越南、泰国、缅甸、马来西亚、柬埔寨、新加坡7个东南亚国家,分别进行稳健性检验。稳健性检验结果显示,发达经济体样本双向FDI对“卡脖子”产业链自主可控程度的提升作用在1%水平上显著,而东南亚国家样本双向FDI则未表现出显著影响。进一步说明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链自主可控程度受发达经济体的影响。同时,为解决样本选择带来的内生性和遗漏变量等问题,采用剔除异常值(残差大于0.5的样本值)以及倾向得分匹配联合双重差分(PSM-DID)方法进行稳健性检验,发现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回归结果比较稳健。
表9 稳健性检验回归结果
Table 9 Robustness test regression results
变量替换样本(发达经济体)替换样本(东南亚国家)剔除异常值PSM-DIDBFDI0.416***0.383***0.3730.3210.488***0.482***0.451***0.371***(7.16)(7.17)(0.62)(0.69)(7.81)(6.16)(7.66)(6.86)IFDI0.247***0.241***0.2270.2180.263***0.252***0.257***0.216***(6.32)(6.82)(0.83)(1.41)(7.11)(5.63)(6.82)(5.39)OFDI0.382***0.305***0.3180.2370.391***0.293***0.366***0.313***(6.10)(6.52)(1.14)(0.96)(6.93)(6.48)(6.86)(6.21)控制变量否控制否控制否控制否控制年份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地区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观测值240240168168651651528528R20.3720.6170.4720.5820.4150.5800.3490.611
注：括号内为t值,*、**、***分别表示10% 、5%、1%的显著性水平
本文基于双向技术溢出视角,聚焦双向FDI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问题,得出如下结论:
(1)双向FDI能够有效提升我国“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双向FDI存在双向技术溢出内外联动机制,双向技术溢出、FDI技术溢出和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具有显著提升作用。
(2)进一步研究发现,区域异质性方面,东部地区双向技术溢出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的作用最强,东北地区作用强度最小。产业异质性方面,双向技术溢出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强于非“卡脖子”产业链;FDI技术溢出与OFDI逆向技术溢出显著提升了“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但对非“卡脖子”产业链的促进作用不显著。
(3)时段异质性方面,双向技术溢出、FDI技术溢出与OFDI逆向技术溢出在“一带一路”倡议实施后显著提升了“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而在“一带一路”倡议实施前该提升作用不显著。此外,双向技术溢出水平内部存在“先低后高”的双门槛,产业高级化对双向技术溢出设置了外部单一门槛。
基于理论传导机制与实证研究,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启示:
(1)加大对双向直接投资的扶持力度,实现双向技术溢出“精准滴灌”。关键核心领域应充分重视双向FDI协调发展,推动双向直接投资靶向嵌入,赋能前沿技术“引进来”与新兴产业“走出去”耦合协同、联动交互、协调发展,加快不同行业、不同地区双向直接投资精细化发展、指向性集聚,引导“卡脖子”产业链前端技术嵌入、中介要素流通与后端价值延伸,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引链”、对外直接投资“延链”以及双向直接投资“强链”优势,破解战略性新兴产业“双重夹击”局面,进一步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各环节的关联强度,破除关键技术要素流通区域性壁垒,缓解“卡脖子”产业链“韧中有脆”和“全而不精”的问题。此外,进一步规划高质量外商直接投资,鼓励高水平对外直接投资,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加快关键领域核心技术规模化、专业化、高端化发展,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
(2)加速推进人才强国战略,提升原始创新能力和基础研究能力。通过自主培养和引进并举的方式,疏通高技术人才进入“卡脖子”产业链关键渠道,实现关键核心技术逆袭领跑、战略性新兴产业提速发力,促进创新人才与前沿技术联动耦合、定向集聚,高效降低“卡脖子”产业链低端锁定、高端回流风险。同时,加大人才培养扶持力度,建立人才强国体系,在高新技术领域双向直接投资定向培养人才,引导双向FDI精准补给“卡脖子”产业链“链主”企业研发、生产、流通环节,触发产业链前后端技术创新“涟漪效应”,带动关键核心领域颠覆性技术突破,实现“卡脖子”产业链“延链固链”与“补链强链”,突破关键核心产业双向技术溢出单门槛,进一步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
(3)充分发挥新型举国体制优势,实现市场作用和政府作用的有机统一。充分发挥新型举国体制优势,建设“有效市场”、“有为政府”为基础的全国统一大市场,集聚要素资源,推动产能增长,激励技术创新,优化产业分工,促进市场竞争,破解“卡脖子”关键环节技术“掣肘”,进一步提升“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借力双向直接投资赋能高技术生产要素与实用型技术深度融合,促进战略性新兴产业数智化转型升级,推进通用支柱型技术与新兴颠覆性技术优势互补、跨界协同,跨越关键领域核心技术从理论型到创新型研发的“死亡之谷”,以及从应用型到产业链嵌入的“达尔文之海”,推动“卡脖子”产业链“引链延链”与“补链强链”。同时,通过“有为政府”制定靶向政策,引导关键技术嵌入“卡脖子”产业链薄弱环节,将“卡脖子”产业链关键技术作为核心载体,借助“有为政府”靶向政策和“有效市场”技术集聚实现“四链融合”,跨越双向技术溢出内外联动“双门槛”,进一步提升我国“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
(4)大力发展新质生产力,破解“卡脖子”产业链技术瓶颈。注重双向直接投资联动发展,构建中国特色新质生产力,摆脱传统经济增长方式、生产力发展路径,聚焦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领域,破解“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技术瓶颈。中国特色新质生产力可应用于“卡脖子”产业链各个环节,以科技创新带动产业创新,实现“卡脖子”产业链深度转型的根本目标。同时,围绕新质生产力布局产业链,通过双向直接投资推动“短板产业补链、优势产业延链、传统产业优链以及‘卡脖子’产业凝链”,根据不同地区的产业特色、资源禀赋和发展需求,精准施策,提速培育新兴产业,前瞻布局未来产业,提高产业发展效率和效益,推动“卡脖子”产业链不断迈上中高端,进而提高“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程度。利用双向直接投资双向技术溢出后发优势,进一步推动“卡脖子”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
本文利用《投入产出表》和《投入产出延长表》省际层面离散数据,采用增长率迭代方式补全缺失数据,模拟“卡脖子”产业链中心度和中介度数据,未考察企业层面影响因素;同时,未观测《投入产出表》连续年份的真实数据。未来可细化至企业层面微观数据,规避离散数据问题,进一步提高研究结论的普适性。
[1] 太平,李姣.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经验总结、问题审视与推进路径[J].国际贸易,2019,38(12):50-57.
[2] 洪俊杰,林建勇,王星宇.新常态下“引进外资”与“对外投资”两大战略关系再思考与协调研究[J].国际贸易,2016,(3):22-26,39.
[3] 赵明亮,高婕,杨昊达.自由贸易试验区设立对双向FDI协调发展的影响[J].经济与管理评论,2023,39(2):133-146.
[4] YANG F,CHEN W T,ZHANG Z B. Can environmental,social,and governance performance drive two-way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behavior? evidence from Chinese listed companies[J]. 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2023, 430:761-770.
[5] 盛斌,朱鹏洲,吕美静.服务业开放如何促进企业出口国内附加值率提升——两业融合的视角[J].国际经贸探索,2024,40(2):4-23.
[6] 夏明.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的行业内与行业间路径检验——基于对空间计量方法的嫁接[J].科技进步与对策,2022,39(8):70-79.
[7] 冼国明,林洋.上游开放政策会影响下游FDI溢出效应吗——基于服务业放松外资管制视角[J].南方经济,2023,(3):49-75.
[8] 邹志明,陈迅.双循环背景下中国双向FDI协调发展水平及其影响因素研究——基于PVAR模型的测度和动态面板模型的实证分析[J].经济问题探索,2021,42(8):179-190.
[9] 许静,周敏.中国双向FDI动态协调发展及影响因素研究[J].软科学,2021,35(5):63-69.
[10] 田素华,王璇.FDI双向流动和净流动影响因素研究——基于全球58个经济体的实证分析[J].世界经济研究,2017,36(7):40-53,135-136.
[11] 付国梅,唐加福.美国再工业化祸兮福兮:双向FDI能否促进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基于产业结构和技术创新的中介作用[J].系统管理学报,2022,31(6):1137-1149.
[12] 朴英爱,于鸿,周鑫红.中国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及其影响因素——基于吸收能力视角的研究[J].经济经纬,2022,39(5):45-55.
[13] 冯德连,周丽华,韩梦.长三角城市群FDI、技术创新与先进制造业集群发展[J].华东经济管理,2024,38(2):13-21.
[14] 宋晓玲,李金叶.双向FDI协调发展是否促进了绿色经济效率增长——基于技术创新视角[J].国际商务(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学报),2021,35(2):126-140.
[15] 杨楠.产业链自主可控能力的提升机制与路径研究[J].中州学刊,2023,45(7):44-50.
[16] 庞磊,阳晓伟.中国产业链关键环节自主可控何以实现——对高新技术企业集聚效应与技术创新的考察[J].南方经济,2023,41(5):107-126.
[17] 李宇,唐蕾.“众乐乐”还是“独乐乐”?“有核”集群的双向技术溢出与集群创新绩效[J].南开管理评论,2020,23(2):39-50.
[18] 李宏兵,刘早云,陈岩.双向投资、双向技术溢出与中国企业创新[J].中国科技论坛,2019,35(2):64-72.
[19] 冼国明,林洋.银行竞争与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效应 [J].南开经济研究,2023,39(3):20-38.
[20] 李豫新,王帅龙.“双循环”下中国双向FDI协调发展与产业结构升级[J].统计与决策,2023,39(7):117-121.
[21] 张纪凤,王宏瑞,孙军.双向FDI协调对绿色技术创新效率的影响——基于长三角市场一体化的中介效应[J].科技管理研究,2023,43(9):197-205.
[22] EMMANUEL U,NARASINGHA D,PINKI B,et al. Understanding the imperativeness of environmental-relate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s in the FDI-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 nexus[J]. Renewable Energy,2023,206(4):285-294.
[23] 王周伟,崔百胜,张元庆.空间计量经济学:现代模型与方法[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8.
[24] 汪丽娟,吴福象,蒋欣娟.国际技术势差、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与本土企业技术进步[J].科技进步与对策,2022,39(20):41-51.
[25] 赵云辉,张哲,冯泰文,等.大数据发展、制度环境与政府治理效率[J].管理世界,2019,35(11):119-132.
[26] SHI W,SUN S L,YAN D. Institutional fragility and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from China[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2017,48(4):452-4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