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address the question of how industrial chain technology symbiosis propels disruptive innovation to attain the "performance surpassing point" on the second curve, this study adopts an integrated perspective based on Henderson-Clark's "component-architecture" model and symbiotic theory. Examining the technological landscape from the "technology-organization" component perspective at both macro and micro levels, as well as considering the "technology introduction-asset complementarity" process, it delves into the integration mechanism of industrial chain technology symbiosis interfaces, and analyzes both modular interface integration and applicability interface integration from the "core-support" architecture, offering insights into the relationships within industrial chain technology symbiosis. The introduction of the "preference-capability" vector further enriches the analysis, and provides a comprehensive depiction of the interface integration process in the symbiosis of industrial chain technology, thereby revealing the intricate integration relationships within industrial chain technology symbiosis interfaces.
The study focuses on two high-tech companies, Jiangfeng Electronic and Pinduoduo, and employs an interpretative case study method. Data collection methods include research interviews, analysis of publicly available information, expert surveys, and the analysis of diverse and heterogeneous data. The study not only verifies the differenti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high-tech enterprises facing disruptive innovation across three dimensions, the "performance surpassing point" on the second curve, the industrial chain technology symbiosis system, and the integration process of industrial chain technology symbiosis interfaces, but also contributes to the enrichment of theories on technology symbiosis and disruptive innovation. Utilizing a system dynamics approach, it conducts mathematical and robustness analyses from a simulation perspective to provide a deeper understanding of the integration dynamics within industrial chain technology symbiosis. This comprehensive exploration contributes valuable insights to the evolving landscape of disruptive innovation and technology symbiosis in the industrial context.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second curve’s performance beyond point of disruptive innovation is gradually emerging, and different high tech enterprises are gradually emerging with the second curve’s performance beyond points in differentiated competition with similar market leaders. High tech enterprises that achieve disruptive innovation have formed an industrial chain technology symbiosis system with (core or supporting) technology and organizational modules as symbiotic units, policies and markets as symbiotic environments, and a mechanism for integrating modular and applicable interfaces. The findings from system dynamics simulations indicate that the interface integration capability, exemplified by modularity (or adaptability), exerts a more substantial influence on the symbiotic integration of technologies within industrial chains compared to preference factors such as self-organizing clustering (or high-level strategic approaches). Moreover, when both the capability and preference factors exhibit synchronous growth patterns, the efficiency of interface integration experiences a maximal augmentation. There are still differences in the management of disruptive innovation and industrial chain technology symbiosis interfaces among different high tech enterprises in terms of market type, performance characterization, beyond point cycle, industry integration scope, organizational collaboration type, number of technology modules, and degree of technology cross-border.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symbiotic drive of industrial chain technology, this study provides theoretical support and practical inspiration for enterprises' disruptive innovation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industrial chain digital platforms on the industrial internet.
颠覆性创新或反向非连续性创新常会牺牲现有客户看重的某些性能,并提供一种尚未被客户认可的迥异属性组合,据此开辟新市场或被遗落的市场。自动驾驶汽车的兴起彻底改变了交通运输和出行方式,颠覆了传统驾驶模式,催生了新商业模式和服务形态(如无人驾驶出租车、无人货运车队等),并带来巨大商机和经济增长点。新兴企业要颠覆行业龙头企业,最佳方式就是采用反向非连续性颠覆性创新,且颠覆性创新始于立足低端市场或新市场。这种反向非连续性导致产生面向颠覆性创新的“第二曲线”,即不同于企业或产业已有技术轨道而形成的新技术轨道曲线。产业链技术共生是指产业链不同环节技术通过相互渗透和融合形成协同效应,促进整个产业链提升和创新。当颠覆性创新驱动企业经历“第二曲线”(以下简称颠覆性创新“第二曲线”)时,通常会导致产业链某些环节出现技术变革或升级,从而催生出其它环节的创新需求和机会。研究表明,共生的科学或技术知识能促进颠覆性创新[1],产业链技术共生关系对人工智能技术发展起关键推动作用[2]。可见,开展面向低端市场或新市场的颠覆性创新对新兴企业发展、产业结构优化具有重要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且产业链技术共生有利于实现颠覆性创新“第二曲线”。
目前,关于技术共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4个方面:①技术共生关系、机制研究(Jorge &Tomas, 2001;Walter, 2003);②技术共生演化问题研究(Lv等, 2021);③技术共生创新问题研究(Wang等,2019);④技术共生视角下企业技术共生网络与系统研究(Emily等,2019)。在此基础上,学者们剖析产业层面技术共生现象,探究产业集群共生技术、产业技术创新联盟共生、国际技术生态与中国产业技术创新等问题。当前,学者关于产业链技术共生的研究较少,且主要集中在可持续性、合作性、稳定性等方面,普遍认为产业链技术共生是指产业链核心技术与产业链内部其它技术依托共生关系(识别、适应、发展、共生解体及新关系形成)不断调整进化、共同适应复杂多变的外部环境的动态过程,有利于扩大产业规模、延长和拓宽生产技术链。He等[3]研究发现,多样性、质量和新颖性等技术因素对产业链互补技术与颠覆性创新关系具有倒“U型”调节效应。在技术相关性中间水平上,互补技术对颠覆性创新发挥更大的作用,但当技术相关性低或高时,互补技术对颠覆性创新的作用较弱。作者从技术关联因素视角解释产业链技术互补影响颠覆性创新的不稳定现象,未对不同产业链互补技术之间如何关联或组合的共生机理问题(域)进行探讨,亦未对产生不稳定现象进行系统归因。
事实上,企业进行颠覆性创新并非一蹴而就,很多企业严重依赖旧技术轨道“第一曲线”,且高度关注“第一曲线”极限点,往往忽视了“第二曲线”技术或绩效水平超越“第一曲线”性能超越点的存在。此外,在颠覆性创新“第二曲线”演化过程中,界面整合能力对于打破传统边界、促进技术融合和创新至关重要。界面整合是技术共生界面管理的主要资源协调机制,如创新组织结构模式、匹配技术与产品之间的接口、统一技术标准等。通过界面整合,各产业链技术可以更好地对接和交互,实现互联互通,提升用户体验和价值。共生界面是指在创新生态系统共生环境中,核心企业、配套组织等共生单元通过各种共生模式形成总和,共生界面优化有利于加强系统合作,创新标准化和制度化建设,减少形成共生界面的阻力,降低共生成本[4]。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是指在明确产业链技术共生系统共生单元、共生模式和共生环境的基础上,为完成颠覆性创新而形成的不同技术模块化共生单元间相匹配的链和机制。因此,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对实现颠覆性创新“第二曲线”和提升全产业链竞争力至关重要。然而,鲜有学者对产业链技术共生关系逻辑主导下的界面整合机理进行研究,对从事颠覆性创新的高新技术企业的研究则更少。
本研究旨在揭示产业链技术共生驱动颠覆性创新的界面整合机理,主要探讨如下两个问题:①颠覆性创新是一个新技术轨道(第二曲线)替代旧技术轨道(第一曲线)的复杂系统工程,新技术性能超越旧技术性能的性能超越点存在吗?②如果“性能超越点”存在,那么产业链技术共生如何驱动颠覆性创新第二曲线达到“性能超越点”?界面整合机理如何?为解决上述问题,本研究以高新技术企业为例,从界面整合视角出发,结合技术演化、技术共生、产业融合、产业链融通、适用性质量和模块化理论,系统分析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对颠覆性创新的影响机制。
本研究创新之处在于:第一,颠覆性创新背景下产业链上下游间技术共生关系愈发复杂,基于Henderson-Clark模型和共生理论整合视角,从技术—组织组件、核心—支撑架构和偏好—能力矢量3个方面研究颠覆性创新主导的产业链技术共生系统模型,进一步揭示界面整合机理,可为开展产业链技术共生研究提供新思路。第二,在“第一曲线”的基础上,研究高新技术企业“第二曲线”性能超越点实现机制,通过江丰电子和拼多多的双案例研究,验证高新技术企业面向颠覆性创新的“第二曲线”性能超越点、产业链技术共生体系构成、共生界面整合过程及不同企业间的差异化特征,可丰富技术共生和颠覆性创新理论。
克里斯坦森(2010)指出在连续性技术第一S曲线右上方和右下方分别存在正向非连续性技术及反向非连续性技术两种不同性质的第二S曲线(以下简称“第二曲线”)。其中,反向非连续性技术表示起始阶段具有比第一S曲线技术性能低的破坏性技术,其性能随着技术进步逐步超越第一S曲线技术[5]。借鉴技术轨道转换论以及技术演化S型曲线和突破性技术演化倒U型曲线规律[6-7]可知,颠覆性创新常发生在产品大规模市场化之前,且面向颠覆性创新的破坏性技术或突破性技术(以下简称“颠覆性技术”)涌现高峰出现在技术导入期到快速成长期的过渡阶段,而非技术导入初期阶段。颠覆性创新第二曲线演化规律如图1所示。
图1 颠覆性创新第二曲线演化轨迹
Fig.1 The second curve evolution trajectory of disruptive innovation
颠覆性技术增加会降低新兴产业或市场技术不确定性,提高技术性能,增加市场绩效,推动新技术性能超越旧技术,涌现出“性能超越点”。性能超越点是第二曲线性能或绩效超越第一曲线的第一时间节点,具有如下特征:①可识别性,如同“单一要素十倍速变坏”是第一曲线极限点的有效识别标准一样,性能超越点也可以按照“第二曲线性能或绩效超越第一曲线”而识别;②客观性,性能超越点是在技术共生驱动下创新系统自发形成的性能或绩效跃迁阈值,非人为设定或更改;③过程性,性能超越点的形成并非一蹴而就,而是一个技术和非技术等多因素融合的复杂过程。
Henderson &Clark[8]从核心概念(模块或组件)变化和架构(组件之间的联系方式)变化出发,认为颠覆性技术创新主要基于核心组件推翻与组件联系变化展开,为新兴产业颠覆性技术分类提供了思路。根据Henderson-Clark模型,核心技术突破或引入是颠覆性技术创新核心组件被推翻的主要路径,而组件联系变化则需要相关技术突破作为保障。 可见,核心技术和支撑技术是颠覆性技术的一种有效分类。此外,颠覆性创新核心技术与支撑技术组合能降低技术不确定性并提高技术性能,但核心技术与支撑技术组合并不是简单的加总,而是一种产业链技术共生关系。共生概念最早由德国生物学家德贝里于1879年提出,意指不同种类生物在一起相互依存。我国学者在此基础上提出“共生理论”,界定了共生单元、共生模式和共生环境三要素及共生界面等共生状态分析工具[9],并将技术与共生联系起来,认为共生关系是指技术之间的相互作用,通过共生可以加快技术突破和迭代速度[10]。
我国现代化技术已经朝着“自然—科技—经济—社会—人类”共生的适应性技术方向发展,强调宏观层面技术与外部环境之间的共生关系,鲜有研究关注微观层面产业链内部共生技术。然而,企业界已形成自觉实践,如复方丹参滴丸粉针剂就是复方丹参滴丸核心技术为适应外部共生环境,依托针剂支撑技术共生开发的技术含量更高的新技术。随着“双碳”目标的推进,我国产业发展不仅面临更多产业链技术替代(核心技术突破或引入)问题,对替代技术共生(支撑技术突破或引入)的需求也将变大。可见,产业链核心技术与支撑技术共生能提高颠覆性技术性能,进而推动产业颠覆性创新高质量发展。
1.3.1 产业链技术共生系统构成:“技术—组织”组件
根据Henderson-Clark的“组件—架构”模型和共生理论,结合产业链技术分类和模块化特征,从“模块化—适用性”宏微观视角和“技术引入—资产互补”整合维度出发,剖析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机理,如图2所示。首先,设定一个包含多个独立模块的产业链系统,每个模块都具有特定功能和接口,模块之间的架构关系能帮助模块适应不同需求环境,进而实现模块整合。同时,这种架构也能促进产业链上新技术间的联系,进而形成技术共生关系。其次,资产互补强调不同技术之间的互补性,通过整合各种资源和资产可形成协同效应,促进不同技术之间的相互协作和互惠共生,进而促进全产业链创新能力提升。
图2 产业链技术共生系统及界面整合机理
Fig.2 Symbiotic system of industrial chain technology and its interface integration mechanism
技术是由组成技术的最小单元——模块组成的,但在发展过程中,为让技术应对不同场景,开发者会不断加入新模块(布莱恩,2014),这些技术模块通常又分为核心模块和外围模块[11]。模块化是将某些复杂系统按照一定规则分解成若干相互联系的半自律系统并加以重新整合的过程(青木昌彦,2003)。研究发现,模块化往往具有如下特征:第一,模块分解与集成特性。模块化被视为组织设计、生产制造、产业组织的一种新范式。模块分解和集成导致系统重新组合[12],这是模块化的主要特征。系统模块化是指对系统进行模块化管理,使之更具有灵活性、适应性和弹性[13]。第二,网络化关联特征。按照生产方式不同,生产网络可划分为控制型、关系型、模块化3种网络类型[14]。模块生产网络是指通过模块属性和产品架构模块化方式优化企业生产线,实现知识共享和资源整合[15]。第三,集聚创新功能。创新研发分工和创新知识保护是模块化分工条件下进行产业链协同创新的基础[16]。在遵循系统设计规则前提下,模块不仅可以通过界面与其它模块发生联系,还能提高企业信息处理能力,降低企业冗余成本,提升企业创新绩效[17]。颠覆性创新往往会经历技术研发或引入、创新应用和大规模市场化阶段,而“性能超越点”正是在创新应用阶段核心技术和支撑技术模块化共生驱动下涌现的。核心技术和支撑技术模块通过分解与集成,彼此间产生网络化关联,推动产业颠覆性创新。
按照共生系统建构思路,驱动颠覆性创新的产业链技术共生系统由共生单元、共生界面、共生模式和共生环境4部分组成:①共生单元,产业链技术共生系统中的共生单元主要包括核心技术或支撑技术模块化共生单元和组织模块化共生单元两类;②共生模式,产业链技术共生模式是一种从产业宏观、产业链环节中观到模块化微观的三层共生模式,其中产业宏观层面体现不同产业间的融合模式,产业链环节中观层面则体现全产业链创新融通模式,而模块化微观层面则体现为不同创新主体间的集聚模式;③共生环境,产业链技术共生环境主要包括政策和市场两个因子,其中政策影响模块化共生产业、技术安全标准的生成,而市场则影响模块化共生需求技术标准的生成。
1.3.2 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关系:核心—支撑架构
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主要包括模块化界面整合和适用性界面整合两种关系,如图2所示。其中,模块化界面整合是指在隶属于不同产业和产业链的技术模块化共生单元中,技术底层因子间的识别、匹配、编码和融合过程,进而形成新的共生技术标准和平台。颠覆性创新与市场需求紧密相关,更需要研发符合市场需求的适用性技术。因此,适用性界面整合是指共生单元在进行模块化界面整合时,市场需求信息根据“牛鞭效应”传递到新共生技术模块研发组织并产生技术适用性,且共生技术必须符合国家相关要求,进而形成适用性质量和安全标准。此外,技术模块化共生单元在共生界面的作用下形成技术模块化共生半自律系统,各模块在新的共生技术标准和平台上进行支撑技术再引入和再创新。
1.3.3 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模型:偏好—能力矢量
传统共生模型对界面整合机理的研究较少,尚未形成有效分析的一致模型。同时,有学者从能力角度出发研究界面整合体系构建问题,体现了系统观与能力观的耦合[18]。参照已有研究,本文引入体现系统与能力耦合的矢量协同模型[19],刻画颠覆性创新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过程,揭示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关系,如图3所示。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矢量是指产业链共生单元进行低端颠覆性创新所形成的推动技术共生发展的方向性力量,其数值大小反映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水平高低。方向性表征界面整合矢量在推动技术共生发展时的不同维度偏好。根据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关系可知,界面整合矢量影响因素主要包括模块化界面整合和适用性界面整合,将其设定为极坐标轴矢量,按照平行四边形定则构建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能力量合成模型。
图3 二维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矢量模型
Fig.3 Technology symbiotic interface integration vector model of two-dimensional industrial chain
技术模块化与组织模块化是开展技术共生所形成的自组织力量,表现为内生属性;而市场和政策是影响技术共生活动开展的他组织力量,表现为外生属性。因此,本文对技术模块化与组织模块化能力、市场和政策能力进行两两组合,然后进行复合矢量二次合成。技术模块化与组织模块化
矢量合成得到产业链技术共生模块化界面整合能力矢量
合成流程如图3(a)所示,其模长为:
(1)
市场和政策
矢量合成得到产业链技术共生适用性界面整合能力矢量
合成流程如图3(b)所示,其模长为:
(2)
技术共生模块化界面整合能力矢量和适用性界面整合能力矢量
二次合成得到产业链技术共生模块化界面整合能力矢量
合成流程如图3(c)所示,其模长为:
(3)
本文采用解释性案例研究方法,以宁波江丰电子材料股份有限公司(宁波市2008年第三批拟认定高新技术企业)、上海寻梦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上海市2018年第三批高新技术企业)拼多多平台为案例研究对象,形成嵌入式双案例研究。主要原因在于:第一,颠覆性创新具有复杂性特征。颠覆式创新涉及因素较多,单一案例研究无法揭示这些复杂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双案例研究能提供更多信息,帮助理解和分析复杂性。第二,双案例研究具有可比性和泛化性特征。通过比较不同案例不仅有助于找出可能模式或趋势,据此建立或改进理论模型,还能提供更多数据和证据,使研究结果更具有泛化性和参考价值。第三,案例企业具有独特性特征。江丰电子和拼多多在已有市场领先者情况下,通过技术要素组合实现颠覆性创新,并占据较大市场份额。第四,案例企业具有代表性特征。江丰电子是国内溅射靶材龙头企业,拼多多平台是目前中国移动购物电商平台的领头羊,其隶属企业也是具有代表性的高新技术企业。第五,案例数据可得性。关于江丰电子和拼多多的网络资料清晰可查,为本文提供了丰富的研究素材。
本文采用多源异构数据进行分析,主要包括:第一,访谈资料。对江丰电子高层进行访谈调研,时长1小时20分;参观江丰电子展厅、质量检测车间和智能生产车间,听取讲解,时长1小时。第二,网页公开资料。本文收集企业新闻、Trustdata移动大数据监测平台等相关案例资料58篇。第三,专家调研。对从事高新技术企业、颠覆性创新的相关专家进行半结构化访谈,调整并确定研究框架的合理性。首先,研讨颠覆性创新过程中高新技术企业第二曲线“性能超越点”存在的合理性;其次,研判江丰电子和拼多多第二曲线“性能/绩效”表征指标,部分专家认为拼多多平台属于移动购物电商平台,应根据平台类型选择表征指标,并建议选择代表购买能力的年活跃买家数(Annual Active Consumer,AAC)作为拼多多平台第二曲线“性能/绩效”表征指标;最后,修正和讨论产业链技术共生系统构成、关系与模型脉络框架。第四,多源异构数据分析包含集成和处理思路,本文一方面根据案例“故事线”进行多源异构数据定性集成;另一方面,为保证三角验证,对不同数据进行相互补充,以支持理论建构。
3.1.1 江丰电子第二曲线“性能超越点”
江丰电子通过研发和生产超高纯金属溅射靶材,填补了中国在该领域的空白并结束了对进口产品的依赖。这一创新不仅满足了日益增长的国内市场需求,还成功获得国际制造厂商的认可和信赖。目前,江丰电子超高纯金属溅射靶材已应用到超大规模集成电路制造领域,成为中国电子材料领域成功参与国际市场竞争的重要力量。此外,江丰电子还建立了面向半导体芯片、液晶显示器、太阳能电池共同发展的多元化溅射靶材产品研发体系。公司产品远销北美、欧洲等地,为多家知名半导体、显示器和太阳能电池制造企业提供服务。本文进一步总结江丰电子技术研发演进发展阶段,明晰江丰电子发展所经历的跃迁过程,如图4所示。
图4 江丰电子技术研发演进阶段
Fig.4 Development stages in the evolution process of KFMI’s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江丰电子在2022年以前已自主研发并设计多项核心技术,并成功获得470余项国内有效授权发明专利和实用新型专利。江丰电子通过研发机制建设保持持续技术创新,如制定《研发项目管理制度》《人才引进技术中心管理制度》《科技成果管理及激励制度》等多项文件,实现标准化研发项目流程、高素质科研人才队伍、研发绩效评价的规范管理。通过技术革新,江丰电子成功实现降本增效的目标。江丰电子在2020年突破领域内关键核心技术,研制出符合5nm高端芯片制造工艺的5nm FinFET(FF+)技术,实现对现有高纯溅射靶材市场的颠覆,继续稳固公司在亚洲、欧洲和北美等全球市场的领先地位。2018—2020年,江丰电子陆续投资设立10余家子公司,且2020年公司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募投“年产400吨平板显示器用钼溅射靶材坯料产业化项目”,标志着公司首套自主研发的高纯钼溅射靶材顺利下线。这说明从市场层面看,2020年江丰电子达到“性能超越点”。因此,本文认为2020年是江丰电子通过自主多元研发形成新技术轨道超越行业内已有旧技术轨道的“性能超越点”。
3.1.2 江丰电子产业链技术共生体系
江丰电子为持续推进中国溅射靶材发展,不断完善企业产业布局,逐步突破上游原材料限制,实现上游高纯铝、钛材料的自主供应,形成铜、铝、钛、钼、钽等整条靶材产业链。在推进产业纵向一体化过程中,江丰电子不断推动产业标准优化和升级,在宁波余姚形成年产值高达50亿元的溅射靶材产业集群,成为浙江经济发展的新动能。在江丰电子新技术轨道(第二曲线)达到“性能超越点”过程中,形成围绕产业链部署的核心技术和支撑技术共生体系,如图5所示。图5揭示了江丰电子颠覆性创新第二曲线演化轨迹,星号(★)处为“性能超越点”。其中,金属精密加工、高纯金属纯度控制及提纯技术、异种金属大面积焊接、晶粒晶向控制技术及特殊处理技术和靶材清洗包装技术五大高纯溅射靶材制造技术是江丰电子自创业开始逐渐形成的核心技术。而江丰电子在上游原材料领域全面布局过程中产生的高纯金属纯度控制及提纯、真空熔化、半连续铸造技术则是支撑技术。
图5 江丰电子颠覆性创新第二曲线演化轨迹
Fig.5 The second curve evolution trajectory of disruptive innovation in KFMI
3.1.3 江丰电子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过程
高纯度金属材料不仅是生产高纯溅射靶材的基础,也是确保靶材厂降低成本、增加收益、保证供应链安全和提高效率的关键要素。为克服这一难题,江丰电子在原材料采购领域展开全面布局,持续提升原材料自制水平,同时通过靶材产能扩张提升下游市场占有率。针对产品终端市场,江丰电子实现多品类布局。企业产品不断突破尺寸限制,达到国际领先水平。产业链技术共生系统存续运行的关键在于共生界面的有效整合,江丰电子颠覆性创新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过程如图6所示。
图6 矢量维度下江丰电子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过程
Fig.6 Integration process of symbiotic interfaces in KFMI's industrial chain technology in vectorial dimensions
一方面,江丰电子核心技术和支撑技术之间、支撑技术之间形成一定的模块化界面整合关系(产品架构下垂直技术融合偏好)。中游高纯溅射靶材制造技术与上游高纯金属纯度控制及提纯技术、真空熔化技术和半连续铸造技术为高质高效生产高纯溅射靶材产品而生成,在产品生产架构层面进行原材料标准等垂直一体化式的共生界面整合,逐步攻克上游高纯金属提纯难题,实现高纯金属的自给自足,降低和对冲“牛鞭效应”带来的增量成本和决策风险。而高纯金属纯度控制及提纯技术等核心技术之间也进行基于靶材制造的工艺流程模块化共生界面整合,实现不同工艺模块标准流程的衔接;真空熔化技术和半连续铸造技术等支撑技术则进行基于靶材原材料生产的工艺流程模块化共生界面整合。
另一方面,江丰电子在进行不同技术模块化界面整合时充分考虑高纯溅射靶材新材料市场的适用性需求,进行核心技术、支撑技术与新市场适用性界面整合,开发适用性技术,如研制出适用于5nm高端芯片制造工艺的5nm FinFET (FF+)技术,以满足国家新材料研发政策需求偏好。此外,江丰电子在坚持自主研发的同时通过合作开发解决技术难题,并通过募投项目和参股公司向上游布局,形成公司内外部创新主体联合组织模块化集合体。在江丰电子模块化界面整合过程中,五大高纯溅射靶材制造技术模块矢量合成参股、募投等组织模块矢量合成
在产品架构下垂直技术融合偏好α1江和组织协同偏好β1江的综合作用下,
矢量整合形成模块化界面整合能力矢量
在江丰电子适用性界面整合过程中,高纯溅射靶材新材料市场适用性需求形成
政府支持新材料政策力度形成
在新材料市场偏好α2江和新材料研发政策偏好β2江的综合作用下,
矢量整合形成适用性界面整合能力矢量
最后,在底层高度自组织集聚程度α江和高层高度多元市场战略意愿β江的综合作用下,模块化界面整合能力矢量
和适用性界面整合能力矢量
整合形成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能力矢量
3.2.1 拼多多第二曲线“性能超越点”
据不完全统计,2018年,拼多多初步实现“品牌馆”平台升级,改版APP,但品牌多以经销商的名义进驻;2019年,拼多多平台上线“百亿补贴”,但参加百亿补贴多以品牌二三级经销商为主,未有效改善用户对拼多多平台的信任;2020年,拼多多平台启动“国家品牌馆”计划,并投入数十亿元用于消费者商家购物和资源补贴,帮助更多优质海外品牌与产品在中国落地,同时打开海外市场和下沉市场,实现入驻品牌扩充。此外,拼多多平台一方面采用“电商 + 农产品 + 扶贫”的新模式,用平台将帮扶地和消费者联结起来,构建电商扶贫通道[20]。另一方面,拼多多于2020年上线“多多直播”进行商品推广,并基于大数据和深度学习技术构建用户画像,增强在线营销变现能力[21]。从性能层面看,2020年拼多多平台达到“性能超越点”。如图7所示,2020年拼多多成为中国用户规模最大的电商平台,活跃买家数创历史新高,达到7.884亿用户[22]。销售费用增长也创新高,达到411.95亿元,较2019年增长51.62%,而2021年销售费用较2020年只增长约8.8%[23]。从绩效层面看,2020年拼多多平台也达到“性能超越点”。因此,本文认为2020年是拼多多平台新技术轨道超越旧技术轨道的“性能超越点”。
图7 部分移动购物平台的AAC曲线
Fig.7 AAC curve of some mobile shopping platforms
3.2.2 拼多多产业链技术共生体系
在拼多多新技术轨道第二曲线达到“性能超越点”过程中,同样形成围绕产业链部署的核心技术和支撑技术共生体系,如图8所示。
图8 拼多多颠覆性创新第二曲线演化轨迹
Fig.8 The second curve evolution trajectory of disruptive innovation in PDD
3.2.3 拼多多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过程
事实上,拼多多平台在进行颠覆性创新过程中同样受到“右上角迁移力”的作用,也曾试图吸引高端品牌入驻,但效果不显著。然而,拼多多并未持续走“第一代电商平台”之路,升级满足高端市场,而是通过深入探索如何持续满足低端市场的适用性需求,快速达到新技术曲线“性能超越点”,据此提高市场占有率,避免产品因同质竞争而导致性能超越市场需求差距过大的现象。拼多多平台自觉形成产业链技术共生体系,其颠覆性创新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过程如图9所示。
图9 矢量维度下拼多多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过程
Fig.9 Integration process of symbiotic interfaces in PDD's industrial chain technology in Vectorial dimensions
一方面,拼多多平台核心技术和支撑技术之间、支撑技术之间形成一定的模块化界面整合关系。微信拼团技术与供应链技术在同一张“网页”上产生内生系统式界面整合,共同打造链接消费者与供应商的信息传输系统,形成拼单式信息流。供应链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通过向不同用户智能推送不同类型供应商、运用不同智能技术控制不同农产品上市时间的共生模块化界面整合,形成面向农产品生产和加工的标准化技术。人才培养技术与供应链技术、人工智能技术通过智慧供应链人才、农产品智慧种养殖人才等“新农人”培养的共生模块化界面整合,形成“新农人”培养技术体系。
另一方面,拼多多平台突破“右上角迁移力”的导向作用,不同技术在进行模块化界面整合时充分考虑低端市场适用性需求,通过核心技术、支撑技术与低端市场的适用性界面整合,开发适用性技术。比如,微信拼团技术就是一种有效链接低端市场的适用性技术,操作简单,能避免平台注册的繁琐。而利用人才培养技术升级打造农户成为“新农人”满足乡村振兴背景下三次产业融合导向低端市场对供应商产品质量安全的信任需求。此外,拼多多平台涌现出由产、学、研、用等协同创新主体形成的组织模块化集合体。自2020年以来,拼多多平台与联合国粮农组织、荷兰瓦赫宁根大学等高校通过合作举办科技大赛的形式促进新农业增长。在拼多多模块化界面整合过程中,微信拼团技术、供应链等技术模块矢量合成产、学、研等组织模块矢量合成
在跨界技术融合偏好α1拼和组织协同偏好β1拼的综合作用下,
矢量整合形成模块化界面整合能力矢量
在拼多多适用性界面整合过程中,低端市场适用性需求形成
政府乡村振兴政策力度形成
在低端市场偏好α2拼和乡村振兴政策偏好β2拼的综合作用下,
矢量整合形成适用性界面整合能力矢量
最后,在底层高度自组织集聚程度α拼和高层高度低端市场战略意愿β拼的综合作用下,模块化界面整合能力矢量
和适用性界面整合能力矢量
整合形成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能力矢量
通过分析产业链技术共生整合机理发现,产业链技术共生各要素之间具有复杂性和系统性联系,系统动力学(SD)能有效诠释系统各组成部分之间的因果关系。因此,本文基于系统动力学模型,从仿真角度对产业链技术共生整合进行数理和稳健性检验。首先,根据界面整合能力合成过程,绘制模块化界面和适用性界面等要素影响共生界面整合的因果关系图,如图10所示。
图10 产业链技术共生因果关系
Fig.10 Cause-effect relationship of industrial chain technology symbiosis
为验证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机理的合理性,本文进一步采用NetLogo软件构建系统流图并进行模拟仿真。组织协同偏好、技术融合偏好、政府规制偏好、适用性质量偏好、高层战略偏好和底层自组织集聚偏好影响矢量合成,仿真初值设置在0°~45°之间。此外,本文将矢量模长和合成偏好角度初值分别设为5°和15°。根据文献[24-25]的参数设置方法及面向颠覆性创新的产业链模块化和适用性特点,按照100%增长幅度进行对比实验,得到图11所示结果。
图11 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仿真分析
Fig.11 Simulation analysis of interface integration in industrial chain technology symbiosis
由图11(a)(b)可知,当矢量角度或模长单独增加时,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能力显著提升。但模长增加带来的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能力提升幅度明显高于角度增加。进一步,考虑矢量模长和合成偏好变化情况,如图11(c)所示,当矢量模长与合成角度分别成倍增长时,模长变化远高于合成角度变化对界面整合能力的影响。当模长与合成角度同时成倍增长时,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能力提升最明显。因此,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矢量模长(整合能力)和合成角度(偏好)同频增长能最大幅度提升界面整合效率。
本文不仅为新兴高新技术企业颠覆性创新产业链技术共生发展模式构建提供了新思路和新方法,也为解释“第二曲线”性能超越点提供了论据支撑。基于江丰电子和拼多多的双案例研究,得出如下结论:第一,只有高新技术企业在性能或绩效达到颠覆原有市场领先者的“第二曲线”性能超越点后,才算实现颠覆性创新。江丰电子和拼多多在与同类市场领先者的差异化竞争中逐渐涌现出“第二曲线”性能超越点,揭示了高新技术企业颠覆性创新过程特征。第二,高新技术企业在实现颠覆性创新过程中自觉形成产业链技术共生系统和共生界面整合机制。江丰电子和拼多多各自拥有独特的技术模块和组织模块,实现了模块化和适用性界面整合。第三,虽然不同高新技术企业均能实现颠覆性创新,但仍存在一些显著性差异。表1展示了江丰电子和拼多多在颠覆性创新和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管理方面存在的显著性差异。第四,SD仿真发现,矢量模长比合成角度对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的影响作用更大,且当模长和角度同频增长时,能最大幅度提升界面整合效率。
表1 江丰电子和拼多多的差异化特征
Table 1 Differentiation features between DFMI and PDD
指标 差异化特征 江丰电子 拼多多 颠覆性创新性能超越细分市场类型新市场低端市场“性能/绩效”表征纳米芯片高纯溅射靶材制造技术水平AAC性能超越点周期14—15年5—6年产业链技术共生界面整合产业融合范围相对窄相对宽组织协同类型参股、募投协同产学研协同技术模块数量≥8≥4技术跨界程度相对低相对高
拼多多和江丰电子作为两个不同领域的企业,其产品迭代、技术创新、产业链技术共生差异反映了各自战略和商业模式。拼多多从电商平台飞速发展为科技企业,较大程度上归功于采用跨产业和跨领域多链条整合战略。这种多链条整合使得拼多多平台能够快速响应市场需求,并提供独特的用户体验。江丰电子专注于纳米芯片高纯溅射靶材制造技术,限制了其产业链广度。江丰电子核心竞争力集中在特定领域,这种专业性使得江丰电子在高纯溅射靶材和纳米芯片制造领域实现性能超越,但跨界程度较低,无法与全产业链模块有效共生,导致颠覆性创新驱动力不足,最终需要更长时间达到性能超越点。另外,拼多多通过与多个外部合作伙伴开展合作获取资源,这种合作模式有助于快速适应市场需求,并提供多样化产品和服务,而江丰电子则比较专注于内部研发和资源整合。
(1)以往文献主要从颠覆性创新第二曲线整体“S”趋势出发[26],探索其与第一曲线的跃迁关系,解释第一曲线达到极限点后“衰退”及第二曲线形成与增长规律[27],对第二曲线与第一曲线的对比分析较少,尤其是对第二曲线超越第一曲线阈值现象和过程机理鲜有涉及[28]。本文以高新技术企业为例,探讨颠覆性创新第二曲线性能超越点形成机理,进一步丰富了颠覆性创新第二曲线演化理论研究。
(2)随着我国现代化技术从强调宏观层面技术与外部环境共生(成琼文等,2023)到微观层面产业链内部技术共生关系范式转变(王诗卉等,2022),技术共生理论焦点也从关注适应技术转变为颠覆性技术[29]。然而,现有研究对颠覆性技术共生关注度不够,对颠覆性创新驱动力的解释不足。本研究从界面整合视角剖析产业链技术共生驱动颠覆性创新的内生机理,探索颠覆性创新实现路径,拓展了产业链技术共生理论研究。
本研究不仅为解释颠覆性创新第二曲线性能超越点、识别产业链技术共生模式提供了理论支持,对颠覆性创新企业尤其是高新技术企业还具有一定实践指导意义。首先,企业要重视、识别第二曲线性能超越点。高新技术企业要打破第一曲线思维“禁锢”,充分掌握第二曲线演化规律,根据产业特征选定合理的性能或绩效表征指标,识别企业第二曲线发展态势;其次,高新技术企业应积极推进产业链技术共生,设计符合企业发展战略的政策和市场双驱导向、高层和底层双重集聚、技术和组织双模块整合机制,使第二曲线快速达到性能超越点;再次,政府应为高新技术企业开展颠覆性创新提供政策保障,行业协会等产业组织也应提供产业链技术共生资源,为高新技术企业第二曲线发展提供有力支撑,创造良好的颠覆性创新环境;最后,产业链上各主体之间应积极沟通和合作,建立以云计算和工业互联网技术为基础的产业链数字化平台,通过平台收集产业链各环节关键数据,利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提取有效信息,为产业链参与主体提供决策支持。
本研究存在如下不足:①主要采用双案例研究方法对产业链技术共生驱动颠覆性创新开展解释性研究,未来应通过实证研究验证界面整合关系的显著性;②本文数据部分来源于二手数据,未来需针对样本企业开展深入调研,且仅以高新技术企业为例,未来需要增加样本企业类型,得出多样化,异质性研究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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