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动态能力研究进展及前沿演进可视化分析

孙家胜,刘路明,陈力田

(浙江工商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摘 要:在知识经济浪潮下,知识动态能力为企业提供了动态竞争环境下培育持续竞争优势的路径。由于知识动态能力研究具有多元化、阶段性等复杂特点,因此探究该领域知识基础与发展脉络具有重要的理论及实践意义。基于Web of Science 数据库2000-2018年248篇知识动态能力文献,利用CiteSpace软件的可视化处理技术以及期刊双图叠加技术,分析知识动态能力研究力量分布、知识基础、研究热点、发展阶段以及学科知识流动情况,并在此基础上建立理论框架,将知识动态能力细分为重构、合成、发展、构建、复制、转换、同化和整合等能力。

关键词:知识动态能力;可视化分析; 知识基础; 前沿演进

收稿日期:2018-11-14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71273238);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502165);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16NDJC190YB);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LY18G020003)

作者简介:孙家胜(1977-),男,辽宁大连人,博士,浙江工商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知识管理与技术创新;刘路明(1992-),男,湖北武汉人,浙江工商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知识动态能力、协同创新;陈力田(1987-),女,安徽庐江人,博士,浙江工商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技术创新与战略管理。

DOI10.6049/kjjbydc.2018080488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中图分类号:F27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348(2019)14-0151-10

Visual Analysis of Research Progress and Frontier Evolution in the Field of Knowledge-based Dynamic Capability

Sun Jiasheng,Liu Luming,Chen Litian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Zhejiang Gongshang University,Hangzhou 310018,China)

AbstractUnder the wave of knowledge economy,the development of knowledge-based dynamic capability provides a path for enterprises to cultivate sustainable competitive advantage in a dynamic competitive environment.Because the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of knowledge-based dynamic capability has complex characteristics such as diversification and stage,it is of great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to explore the knowledge base and development of the field.Based on the 248 articles on knowledge-based dynamic capability of Web of Science database from 2000 to 2018,using CiteSpace's visualization processing technology and journal double-layer overlay technology to analyze the power distribution,knowledge base,research hotspot and development stage of knowledge-based dynamic capability research field.And the flow of subject knowledge,and on this basis,established a theoretical framework for research,which divides the dynamic capabilities of knowledge into the capabilities of reconfiguration, synthesis, development,build, replication, transformation, assimilation and integration.

Key Words:Knowledge-based Dynamic Capability; Visual Analysis; Knowledge Base; Frontier Evolution

0引言

随着市场竞争白热化,企业外部环境变化加剧。为应对快速变化的环境,获取可持续竞争优势至关重要,因此动态能力自提出以来受到广泛关注。动态能力被定义为“公司整合、构建和重新配置内外部资源及能力,以应对快速变化环境的一种新能力”[1],因此具有高动态能力的企业具备更多竞争优势[2]。但是,对于动态能力的质疑一直没有停止,其核心问题是不同类别资源与能力如何以不同方式促进战略竞争优势形成[3]。由于缺乏理论支撑基础,影响了动态能力维度划分与组织其它变量的关系研究,导致其缺乏实操性[4]

知识基础观认为,知识是企业获得竞争优势的核心资源,使组织能精确预测外部环境变化趋势,快速采取行动以应对。因此,结合知识与动态能力的研究越来越受到学者们关注。知识作为动态能力构成要素与能力流程的共同基础,促进了企业可持续创新,在此背景下知识动态能力(knowledge-based dynamic capability)应运而生。以往的知识动态能力概念研究,更多涉及知识动态能力的结构维度。如Klein[5]认为知识动态能力是适应、吸收、使用知识资源的能力;Han & Li[6]将知识动态能力定义为企业感知、利用及再配置知识基础与解决问题的能力。综合学者们的研究,不难发现,知识动态能力基本包括知识吸收、创造、存储、应用、获取、重构、共享、组合等[5],然而这些研究对知识动态能力的概念界定缺乏严谨性,各维度提出及其关系认定较为模糊,缺乏系统梳理。同时,研究视角多样化及研究阶段变迁使得关于知识动态能力的研究又呈现分散化趋势,不便于整体把握与理解,缺乏主导的概念组织框架。基于此,本文利用Web of Science 核心集数据库,借助知识图谱可视化软件CiteSpace 5.2 R2,对知识动态能力研究力量分布、知识基础、研究热点与前沿、学科演进等进行可视化分析,以把握该领域发展脉络,增强实证研究的操作性,并将知识动态能力定义为重构、合成、发展、构建、复制、转换、同化和整合内外部知识的能力,以期推动知识动态能力研究进一步发展,为后续研究提供一定参考。

1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知识图谱可视化的目的是根据知识基础图谱展现知识信息分布,以便进行更深入的研究。本文采用CiteSpace 5.2 R2信息可视化软件对检索到的引文数据进行可视化处理,研究数据样本文献来源于Web of Science 数据库,以“knowledge-based dynamic capability( 知识动态能力) ”为主题,搜索2000—2018年发表的期刊文章( 数据采集时间为2018年4月22日)。每条查询文献涵盖以下内容:作者( authors) 、标题( title) 、关键词( key words) 、内容摘要( abstract) 和引文情况( descriptorsand identifiers)。文章类型选择论文(article)和综述(review),并请一名研究人员和本文作者一起对所得文献摘要与前言进行阅读,剔除没有实质性知识动态能力内涵和缺失参考文献信息的文献,通过去重清洗与标准化处理,最终得到248篇文献、13 524条被引记录。

2知识动态能力研究分布

借助CiteSpace软件对知识动态能力研究机构和国家合作网络进行可视化分析,可以获取知识动态能力研究分布情况。如图1所示,大的圆形节点代表国家,分支上小点代表机构,共有34个节点,55条连线。图中节点圆圈越大代表发文频次越高;圆圈越厚表示节点中心度越大,说明该节点在合作网络中的地位越高;连线表示国家或机构间的联系,线条越粗表示联系越密切;连线颜色代表第一次合作时间,颜色由深色系到浅色系,代表联系的发生时间由远及近。

图1 国家机构合作网络知识图谱

结合表1和图1可以看出,在发文频次上,美国发文量达到70篇,是发文频次最高的国家,其次是中国的25篇、英国的22篇,由此可知,美国在知识动态能力领域研究最广泛,对此领域的研究贡献度最大。从中心度来看,美国为0.96,说明其在研究合作网络中占据核心位置,与大部分国家和机构有合作联系。中国的中心度为0.05,与美国等国家相比有较大差距。从突现度来看,西班牙最高,达到3.44,说明在该领域其发文量发生突变。基于文献发文量趋势图2可知,西班牙呈现出发文量减少的突现,美国发文量基本保持稳定且发文总量最大,中国发文量整体呈现上升趋势。主要研究机构有芬兰的拉彭兰塔理工大学、中国的香港理工大学、荷兰的蒂尔堡大学与伊拉斯穆斯大学、美国的理海大学与乔治亚理工学院等机构。

表1 知识动态能力研究参数

国家发文频次中心度突现度美国700.96—中国250.05—英国220.29—西班牙180.013.44荷兰140.64—德国130—

借助CiteSpace软件的“Geographical WOS to KML (Google Earth)”功能,可以生成知识动态能力研究力量分布图(如图3所示)。其中,圆点代表发表的文献,圆点颜色由深色系到浅色系,表示发文时间由远到近。从图中可以看到,美国与西欧地区是知识动态能力研究热点地区,因此在知识动态能力研究领域占有重要地位;在亚太地区,形成了以中国为主的研究力量。

图2 西班牙、美国和中国发文量演变趋势对比

图3 知识动态能力在北美、亚太和欧洲的研究力量分布

3知识动态能力领域知识基础

3.1知识动态能力共被引聚类分析

某研究领域的知识基础由早期奠基性文献、共被引频次与节点中心度高的文献以及关键文献构成。采用CiteSpace信息可视化软件在“node type”面板中选择“cited reference”,对检索到的引文数据进行聚类分析。图4显示,知识动态能力被划分为8个聚类,其中,节点193个,连线471条,图谱聚类的模块值为0.892 5,说明该聚类划分合理,平均轮廓值为0.376 5,其值较低,主要是由众多小分支而导致。共被引图谱的聚类与关键节点直观揭示了该领域研究的关键文献与演化脉络,即图中聚类颜色由深色向浅色变化,表明研究主题由远到近的发展趋势。通过将8个聚类进行划分,可以从3个视角入手,首先是双元创新视角(聚类#0),其次是吸收能力视角(聚类#1,#2,#9),再次是分层微观视角(聚类#3,#4,#5,#6 )。

(1)聚类#0——双元创新视角。聚类#0是最大的聚类,2003-2011年共包含29篇参考文献。该聚类集中以关系为基础的动态知识能力研究,并将渐进式创新与突破式创新作为知识动态能力的主要表现形式。如Subramaniam & Youndt[10]在研究智力资本对不同类型创新能力的影响时发现,组织智力资本的不同方面及其相互关系会选择性影响其在渐进式和突破式创新中的作用。其中,组织资本积极影响渐进式创新能力,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相互作用会对突破式创新能力产生积极影响,社会资本能够积极作用于渐进式和突破式创新能力。在关系基础上,知识作为能力形成的重要保障,促进了双元创新,从该维度研究知识动态能力是目前的主流趋势之一。

(2)聚类#1,#2,#9——吸收能力视角。该聚类主要以组织吸收能力为切入点。如Zahra & George[11]将吸收能力和动态能力结合,定义吸收能力为组织在运作过程中获取、同化、转换和应用知识的一种动态组织能力。Lane,Koka & Pathak[12]认为,企业面临的环境条件是增强吸收能力的动机,基于一定深度和广度理解内外部知识以及学习关系可以提升组织吸收能力。但吸收能力结构存在一定实证研究模糊性[13],如Todorova & Durisin[13]在此基础上重新引入认识价值,在原有吸收能力模型基础上加入知识获取前认识价值的判断,进一步完善了知识动态能力结构维度。知识吸收能力是知识动态能力的重要表示形态,企业通过知识动态能力获得竞争优势,即从企业外部获取知识资源,实现知识获取、同化、整合与利用是其重要手段。

(3)聚类#3,#4,#5,#6——分层微观视角。该聚类对知识动态能力进行了微观细分,从理论视角上转向知识动态能力构成。最典型的代表是Teece[2],其将动态能力分解为:感知和塑造机会与威胁;抓住机会;通过加强、组合、保护和必要时重新配置企业无形资产与有形资产以保持竞争力。其中,知识是能力的主要来源,包括学习、知识转移、技术集成、获得知识产权和知识产权保护等。但在企业面对竞争问题时,市场指导下的知识定向搜索作用减弱,复杂问题的解决需要更深层次的知识能力。Nickerson & Zenger[14]在此基础上研究认为,有限交互的简单可分解问题需要基于反馈的定向知识搜索,而广泛交互的不可分解问题则需要启发式知识搜索。此外,也有学者针对知识动态能力层次作了进一步研究。如Winter[15]认为相较于通过生产和销售同样产品,能够改变产品、生产过程、规模或客户服务的能力是一阶动态能力。

图4 基于文献共被引的知识动态能力研究知识图谱

表2 被引文献聚类

聚类号被引文献规模轮廓值平均年份LLR算法提取的聚类标签词0290.7442005relations-based knowledge1220.8352003bahrain2190.8582009performance3180.8822005micro-foundations4170.9632007performance evaluation5150.9462010open innovation activities6110.8892007typology literature review970.942002social relationships

3.2知识动态能力高被引文献及突现文献

在分析知识动态能力知识基础方面,常用的结构度量指标是网络节点的被引频次、中心性和突现性。研究表明,具有高被引、高中心性的节点更能够显示研究出现边界跨越的可能性[16]。突现性(brust)检测用于识别事件和其它类型信息的突然变化,能反映文献在该领域的重要性。

表3列举了知识动态能力高被引文献,一篇文献被领域内其它文献引用的频次越高,说明其在该领域的重要性越大。Teece[2]发表于SMJ的一篇文献被引次数最多,且中心性较高。该文献提出,动态能力的开发和运行是企业成功的核心,因此企业应该立足知识等资源,培养企业感知机会、抓住机遇、管理威胁与内化的能力。该文献为后续研究奠定了理论框架。来自Lane,Koka&Pathak[12]的一篇文献验证了企业面临的环境条件是提升吸收能力的动机,企业基于一定深度和广度的内外部知识构建学习关系能够提升组织吸收能力,并将知识吸收能力嵌套在动态能力中,企业吸收能力的本质是认知与理解外部知识、内化外部知识和应用外部知识的动态能力。

突现文献是被引量突然发生变化的关键节点文献,该关键节点的出现往往代表了某一研究分支的兴起或转变。因此,该类文献具有创新性特征,引用这些文献的文章反映了突变或新兴研究主题[17]。如表4所示,在知识动态能力研究领域出现了5篇突现强度较高的文章。

自1997年Teece对动态能力进行界定后,学界更加关注动态能力研究,从知识基础观角度分析动态能力成为一个重要视角。Zollo & Winter[18]在其基础上将学习机制与动态能力演化联系起来,着重讨论了经验积累、知识阐述、知识编撰3种学习机制的作用,并根据组织任务选定属性划分了知识演化周期,具体包括4个阶段:生成变异、内部选择、复制和保留。Zahra & George[11]则从吸收能力入手,将吸收能力和动态能力相结合,定义知识动态能力是一种动态吸收能力,是组织在运作过程中获取、同化、转换和应用知识的一种能力。与此不同,Nickerson & Zenger[14]更加重视企业遇到的关键性问题,强调管理者面临的关键问题是如何组织与高效生成知识,当企业面对知识问题时,管理者应该组织个体产生公司要寻求的知识。从以上研究可以看出,知识动态能力是知识资源与动态能力的结合,这种能力来源于企业内部与外部、个体与组织的交互作用,是一阶动态能力,有助于企业感知和塑造机会,发现威胁,抓住机会,以及通过加强、组合、保护和必要时重新配置企业无形资产与有形资产来保持竞争优势[2]

表3 知识动态能力高被引文献

被引排序被引频次中介中心性作者发表年份期刊/专著1350.19Teece DJ2007STRATEG MANAGE J2120.16Lane PJ2006ACAD MANAGE REV3110.15Helfat CE2007DYNAMIC CAPABILITIES4100.02Grant RM2004J MANAGE STUD590.03Zollo M2002ORGAN SCI680.01Winter SG2003STRATEGIC MANAGE J780.08Nickerson JA2004ORGAN SCI880.06Zahra SA2002ACAD MANAGE REV980.09Subramaniam M2005ACAD MANAGE J1080.02Jansen JJP2005ACAD MANAGE J

表4 知识动态能力突现文献

ReferencesYearStrengthBeginEnd2000-2018ZAHRA SA,2002,ACAD MANAGE REV20023.487220002010▂▂▃▃▃▃▃▃▃▃▃▃▃▂▂▂▂▂▂▂▂NICKERSON JA,2004,ORGAN SCI20043.487220002010▂▂▂▂▃▃▃▃▃▃▃▃▃▃▃▂▂▂▂▂▂▂▂ZOLLO M,2002,ORGAN SCI20024.16220092010▂▂▂▂▂▂▂▂▂▃▃▂▂▂▂▂▂▂▂WINTER SG,2003,STRATEGIC MANAGE J20033.487220102011▂▂▂▂▂▂▂▂▂▂▃▃▂▂▂▂▂▂▂TEECE DJ,2007,STRATEG MANAGE J20077.240220132015▂▂▂▂▂▂▂▂▂▂▂▂▂▃▃▃▂▂▂

3.3知识动态能力研究理论框架

知识基础观认为企业拥有的知识资源是其获得异于其它企业核心竞争力的竞争优势来源[19]。因此,在能力形成的生命周期里,将知识与动态能力相结合成为学者们关注的重要内容。虽然将知识基础观与动态能力相结合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解决知识基础观缺乏动态情境的弊端,二者的结合研究也日益增多,但是对于知识动态能力的研究还比较零散,特别是知识动态能力理论架构的研究相对较少[20]

从以往研究可以看出,知识动态能力是一种在企业内外部知识资源互动过程中形成的能力集合,是一种广义的吸收能力。根据Helfat&Peteraf[21]对能力生命周期形成过程的分析,该能力到达成熟阶段可能有4种潜在分支路径,具体包括更新、重新配置、重组和复制。更新是企业寻找和开发新替代方案的过程;重新配置是将现有功能开发为新的且相关的产品和服务;重组是为了创造新能力和新知识而整合能力的过程;复制是将一种能力从一个地理市场完全或部分转移到另一个地理市场的过程。

基于上述关键文献的梳理,借鉴Denford[20]对知识动态能力类型的划分,整理出知识动态能力研究理论框架,如图5所示。

其中,Ⅰ为重构(reconfiguration),Ⅱ为合成(synthesis),Ⅲ为发展(development),Ⅳ为构建(build),Ⅴ为复制(replication),Ⅵ为转换(transformation),Ⅶ为同化(assimilation),Ⅷ为整合(integration),原点O为选择事件。

图5 知识动态能力研究理论框架

由图5可知,横轴为内外部知识资源。知识动态能力的形成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组织管理决策是基于内部还是外部知识资源。组织在解决内部关键问题时,能够通过内部知识资源的复制与整合使问题得以解决,此时企业一般不会选择与外部组织合作,但是面临关键选择事件时,企业会选择与外部进行知识资源合作,这种决策由时间、成本和学习能力驱动[22]。纵轴为探索式与利用式学习。探索式学习是组织利用外部关系,搜索、学习、探究新知识的能力[23],强调通过与外部合作获取不同于现有知识、组织惯例的知识资源;利用式学习则是选择现有组织惯例和再利用现有知识资源的能力。虽然组织一直致力于在二者间找到平衡,但是由于组织资源,特别是知识资源的异质性与稀缺性[24],组织面临选择事件,特别是遇到威胁或机会时[21],组织会更加强调探索或利用[24]。竖轴代表吸收与组合能力。知识创造和转移分别是由组合能力、吸收能力支持的两个关键功能。吸收能力是转移、交换和内化未知知识资源的能力;组合能力则更加强调对组织已经习得的知识资源利用和创造能力。当组织遭遇危机或机会时,可能激发组织欲望或动机去提高能力与水平[15],这种提高会出现两种路径,一种是提升对外部知识资源的吸收,一种是加强内部知识资源的改造。

重构(reconfiguration)可以看作是对先前知识资源的重组[25]。重构允许组织通过组合不同资源改变其知识资产位置,以在环境变化时进行知识转换[1]。获取外部异质性知识虽然可以弥补组织现有知识不足,为企业能力形成提供可选择的方案与惯例,但是知识本身并不能形成能力,需要进行知识重构[25],通过结合、扩展和利用已有公司技术,构建知识集,协调知识积累,并且更加侧重于重组知识的利用,在不改变原有知识要素的前提下,对要素关系重新架构[26]

合成(synthesis)是组合与重新布置外部知识资源,以获得竞争优势的能力[20]。在解决问题时,缺乏内部知识资源的组织可以利用与其它组织的关系学习外部知识[27],但遇到的挑战可能会是难以找到合适的知识资源提供者,这就需要组织在获取外部异质性知识的同时协调内部资源,以与外部组织形成学习协同。

发展(development)在开放式创新环境中更多被称为“开发”,知识开发能力需要将组织外部知识结合起来进行学习,从而产生组织可以部署的新知识[28]。组织在进入新业务领域时,可能会遇到仅靠组织自身知识资源难以解决的问题,因此需要选择性学习新知识,这就是探索性学习过程。拥有强大知识发展能力的组织,能够更好地了解市场方向以及将外部资源用于新知识产生[29],当组织积累的外部知识达到一定程度时,需要对知识进行链接与组合以形成新知识。

构建(build)基于知识的动态能力反映了企业内部探索式学习。组织内部知识资源重组提供了解决问题时新颖性、创新性和新知识的来源[25],为组织间相互学习提供了机会,这种内部探索式学习刺激了新知识创造和企业创新能力[30]。组织为了使新知识形成共同遵守的组织惯例,就需要不断探索新价值,因此探索式学习的任务即是不断尝试创新[31]

复制(replication)是指企业内部对知识的利用式学习。组织在内部子单元之间进行知识复制,能够促进组织经验积累和惯例形成。面对威胁或机会时,可将能力转移到其它市场来应对[21],其本质是组织将内部知识资源投入到其它情境下,使得知识能够不断再吸收和编排,以应对不同环境下的挑战。

转换(transformation)知识的动态能力是指企业对从外部获取、消化的新知识与现有知识进行组合的能力[11]。作为现实吸收能力之一,知识转换能力利用组织内部知识基础吸收外部新知识,需要对内部知识进行利用式学习,不断发展、完善和再编码,其目的是为了更好地吸收外部新知识,继而促进二者结合。面临可能出现的知识差异情况,此时的转换能力扮演了促进企业认知结构重构以适应外部新知识的动态角色[32]

同化(assimilation)是获取外部知识的来源和吸收外部知识所要遵循的基本路径[33],其核心是理解获得的外部信息,但是由于组织无法轻易理解超出搜索范围的知识[34],因此更加需要探索式学习能力。组织由个体组成,外部知识同化需要个体的理解,并将获取的外部知识转化为组织的独特语言和文化,个人对外部知识的理解与探索式学习有利于组织的知识同化,从而促进探索式创新实现[35]

整合(integration)知识的动态能力反映了企业在组织活动中,通过识别、转移、吸收和应用内部知识对新知识的探索式学习,是组织重新编排与整理内部现有知识资源,摈弃无用知识,探索解决组织问题的新知识形态,将组织内部零散知识整合,使之具有较强系统性与条理性,必要时对原有知识体系进行重构,对现有知识资源的再吸收和探索学习过程,并在组织内部产生独特的知识更新模式,涉及内部探索与吸收新知识以完善现有能力[21]

4知识动态能力研究热点演进与前沿可视化分析

在研究领域内,被引频次最高的文献往往体现了该领域研究热点。通过挖掘施引文献主题词,找出频次较高的主题词,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该研究领域热点,这是因为主题词是一篇文章的精炼所在与核心思想体现,是对文章主题的高度概括与总结[36]。利用CiteSpace信息可视化软件,将主题词和名词性短语作为研究热点词汇,来源选择标题、摘要、作者关键词和引申关键词,主题词来源选择名词性短语,节点类型选择关键词,可以得到表5所示的知识动态能力高频热点词汇总。

dynamic capability(动态能力)的节点最大,其次是competitive advantage(竞争优势),说明知识动态能力由动态能力发展而来,知识作为企业核心与重要资源,能够帮助企业准确把握外部环境与市场。因此,很多学者逐渐将知识资源作为动态能力形成的重要推力[10]

absorptive capacity(吸收能力)也是出现频次较高的热点词。在知识动态能力中,吸收能力是组织在运作过程中获取、同化、转换和应用知识的一种动态组织能力。拥有较强吸收能力的企业能够更好地识别外部知识流动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可以有效利用它们。研究结果表明,吸收能力确实是竞争优势的来源[29]

关键词knowledge-based view(知识基础观)、resource based view(资源基础观)、knowledge base(知识基础)等体现了知识动态能力的理论要素。知识基础观认为,知识是一种关键的战略资源,具有较强的促进竞争优势形成的倾向[28],但是由于较少关注“知道”的动态过程,未能考虑动态环境影响,导致知识基础可能不足以支撑新产品的成功开发。为了解释该问题,Easterby-Smith等[37][38]随后发展了基于知识的动态能力概念,其重点是探索企业吸收、创造、存储和应用知识资源的能力,以应对不断变化的环境。

热点词knowledge management(知识管理)、Management(管理)、strategic management(战略管理)、strategy(策略)等反映了知识动态能力的过程要素。企业培养知识动态能力的过程更多是对知识的管理过程,知识管理是企业获取、创造、整合和利用知识的能力[28],在一定程度上,知识动态能力是企业动态管理知识的能力,需要与企业战略、业务流程进行动态匹配。

表5 知识动态能力高频热点词

频次中心度关键词频次中心度关键词1120.02dynamic capability340.05perspective680.03competitive advantage310.02Management660.09absorptive capacity290.08knowledge620.11innovation280.09practical implication600.18knowledge-based view280.05firm performance590.11performance270.05strategic management550.06firm270.12product development420.14capability250.05research and development410.09resource based view230.04knowledge base380.13knowledge management180.09strategy

关键词performance(绩效)、innovation(创新)、capability(能力)、firm performance(公司绩效)、product development(产品开发)和research and development(研发)等描述了知识动态能力的结果要素。作为企业核心竞争力,知识动态能力强调企业应该不断追求获取、生成和重新配置知识基础,使企业能够不断更新知识库,提升知识获取能力,从而在一定时期内收集更多外部知识,通过这种方式能够更好地从合作伙伴那里获取关键知识,最终促进探索式创新[39]。而知识共享能力则可以促进独特而复杂的内部知识发展[39][40],与合作伙伴的知识共享过程有助于发展创新所必需的核心能力[40]

利用Citespace的词频探测技术,将词频变化幅度大的词汇从关键词中遴选出来,如表6所示,根据词频变化幅度而不是仅凭频次高低判断学科前沿领域和发展趋势[36]

由表6可知,知识动态能力研究可分为3个阶段:①知识动态能力发展的前期理论阶段。在该阶段,knowledge-based view的突现值最大,为1.916 2。知识基础观认为,企业是一个知识加工集合体,企业核心能力是由其掌握的隐性知识决定的[28],由此建立的企业知识库可以为企业创造经济价值。知识基础观的形成使得资源基础观更加集中于知识资源视角,将知识资源上升到组织战略层面;②理论和实践发展阶段。在该阶段knowledge creation的突现值最高,为3.370 3。知识基础观认为,企业是一个知识处理综合体,会同时面临两个任务:一是对企业内部个体零散的知识进行整合、创新,以创造出有价值的新知识,二是从外部获取企业知识。该内涵的界定使得结合知识基础观与动态能力的研究日益受到关注。一些学者认为,动态能力通过知识流程支持企业可持续创新[37]。在该阶段,针对知识动态能力的实践研究也随之展开。如战略联盟(strategic alliance)背景下的知识创造被称之为“开发”,比较有代表性的是联合开发协议——被视为共享异质性知识的重要途径[20];③理论方法技术成熟阶段。该阶段更加注重知识动态能力结果维度研究。其中,intellectual capital的突现值最高,为2.491 4。智力资本通常包括人力、结构和关系等资本,这些智力资本与企业创造和利用组织知识库有着密切联系。拥有较高智力资本的企业在知识获取、整合与创造上有较好表现。其次,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decision making和market orientation等突现词也反映了近阶段知识动态能力研究趋势。再次,突现词practical implication、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survey data和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等反映了知识动态能力研究采用的具体方法。

表6 突现关键词汇总

阶段关键词强度开始结束2000 - 2018第一阶段organization1.750420002009▃▃▃▃▃▃▃▃▃▃▂▂▂▂▂▂▂▂▂knowledge-based view1.916220002008▃▃▃▃▃▃▃▃▃▂▂▂▂▂▂▂▂▂▂第二阶段knowledge creation3.370320092011▂▂▂▂▂▂▂▂▂▃▃▃▂▂▂▂▂▂▂organizational knowledge2.561920092012▂▂▂▂▂▂▂▂▂▃▃▃▃▂▂▂▂▂▂strategic alliance2.974120092010▂▂▂▂▂▂▂▂▂▃▃▂▂▂▂▂▂▂▂new knowledge2.610720092010▂▂▂▂▂▂▂▂▂▃▃▂▂▂▂▂▂▂▂national culture1.797720102011▂▂▂▂▂▂▂▂▂▂▃▃▂▂▂▂▂▂▂sustained competitive advantage2.520420102013▂▂▂▂▂▂▂▂▂▂▃▃▃▃▂▂▂▂▂Exploration2.255820112013▂▂▂▂▂▂▂▂▂▂▂▃▃▃▂▂▂▂▂dynamiccapability1.770520112012▂▂▂▂▂▂▂▂▂▂▂▃▃▂▂▂▂▂▂innovation process2.288920112012▂▂▂▂▂▂▂▂▂▂▂▃▃▂▂▂▂▂▂knowledge base1.699220122014▂▂▂▂▂▂▂▂▂▂▂▂▃▃▃▂▂▂▂business performance1.810420122015▂▂▂▂▂▂▂▂▂▂▂▂▃▃▃▃▂▂▂knowledge-based dynamic capability1.562520132015▂▂▂▂▂▂▂▂▂▂▂▂▂▃▃▃▂▂▂integration1.667620132014▂▂▂▂▂▂▂▂▂▂▂▂▂▃▃▂▂▂▂knowledge asset1.526820132014▂▂▂▂▂▂▂▂▂▂▂▂▂▃▃▂▂▂▂dynamics1.890820142015▂▂▂▂▂▂▂▂▂▂▂▂▂▂▃▃▂▂▂第三阶段impact2.141720142016▂▂▂▂▂▂▂▂▂▂▂▂▂▂▃▃▃▂▂practical implication2.368120142016▂▂▂▂▂▂▂▂▂▂▂▂▂▂▃▃▃▂▂survey data1.658120152016▂▂▂▂▂▂▂▂▂▂▂▂▂▂▂▃▃▂▂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1.514220152016▂▂▂▂▂▂▂▂▂▂▂▂▂▂▂▃▃▂▂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1.666920152018▂▂▂▂▂▂▂▂▂▂▂▂▂▂▂▃▃▃▃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2.074420152016▂▂▂▂▂▂▂▂▂▂▂▂▂▂▂▃▃▂▂intellectual capital2.491420152016▂▂▂▂▂▂▂▂▂▂▂▂▂▂▂▃▃▂▂antecedent1.666920152018▂▂▂▂▂▂▂▂▂▂▂▂▂▂▂▃▃▃▃organizational capability1.931520152016▂▂▂▂▂▂▂▂▂▂▂▂▂▂▂▃▃▂▂decision making1.768320162018▂▂▂▂▂▂▂▂▂▂▂▂▂▂▂▂▃▃▃market orientation1.646620162018▂▂▂▂▂▂▂▂▂▂▂▂▂▂▂▂▃▃▃resource-based view1.899920162018▂▂▂▂▂▂▂▂▂▂▂▂▂▂▂▂▃▃▃knowledge-based perspective1.707720162018▂▂▂▂▂▂▂▂▂▂▂▂▂▂▂▂▃▃▃

5学科间知识流动分析

期刊双图叠加功能可将一幅Citespace图谱叠加到另一幅图谱上,前者称之为叠加图,后者称之为底图(base map)[41]。通过期刊双图叠加功能,可以分析施引文献所在期刊与被引文献所在期刊的关系,继而展现期刊层面的知识流动,反映学科变化。全景基础图谱的期刊数据来源于《期刊引文分析数据库》,叠加图来源于以“knowledge-based dynamic capability”为主题的文献数据。

由图6可知,施引文献的来源期刊(图6左侧)主要分布在经济学、政治学以及心理学、教育学和健康学等学科。该方向施引文献分为两支数据流(L1与L2),其中,L1数据流代表施引文献的引用期刊主要来自心理学、教育学、社会学、经济学、政治学以及历史学、哲学与档案学等学科,说明知识动态能力研究集中在社会科学方面。L2数据流代表施引文献的引用期刊主要是系统学、计算学和计算机学等学科,反映出人文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成果也为知识动态能力研究提供了理论与技术基础,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人文社科与自然科学在该领域展开了交叉合作研究。

6结语

利用文献计量方法分析了知识动态能力研究力量分布、知识基础、研究热点与前沿领域,以及知识学科流动,梳理了知识动态能力研究基本情况与发展脉络。在研究力量分布上,美国是主要研究国家,其次是中国、西班牙和英国,主要研究力量分布在欧美地区。通过聚类、高被引以及高突现文献分析,发现可以从双元创新、吸收能力与分层微观3个视角进行知识动态能力研究,并构建了相应理论研究框架,将知识动态能力划分为重构、合成、发展、构建、复制、转换、同化和整合8种能力。通过研究热点与研究前沿分析,发现知识动态能力研究经历了前期理论、理论和实践发展以及理论方法技术成熟3个阶段,并逐渐聚焦知识动态能力与其影响因素、网络关系、绩效与创新等的关系研究。通过期刊双图叠加功能分析,发现知识动态能力领域的知识流从经济学、政治学、心理学、教育学以及健康学转向心理学、教育学、社会学、经济学、政治学以及历史学、哲学与档案学等学科,且呈现出学科交叉合作研究趋势,这为拓展知识动态能力研究提供了方向性指导。

图6 知识动态能力领域知识流动

利用文献计量学软件对知识动态能力进行综述研究是一种新尝试,但还存在一定局限性:①数据来源是Web of Science的核心集数据,其收录的其它数据库未被采集,这不符合数据分析的广泛性原则。在后续研究中,可以扩大数据库来源,结合国内数据库进行国内外统筹研究;②知识动态能力研究理论框架的构建是基于该领域的高突现文献以及核心文献,参考了Denford(Denford J S,2013)的知识动态能力类型划分,在维度界定上存在一定局限,后续可以结合国内外研究在知识动态能力细分维度上作进一步探索;③划分出的8种知识动态能力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如同化(assimilation)与转换(transformation)通过适当的社会整合机制,可以实现由潜在吸收能力到现实吸收能力的转变。另外,构建的知识动态能力研究框架还缺乏实践检验,这也为后续研究提供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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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胡俊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