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营视角下连锁孵化器竞争力分析
——基于扎根理论的跨案例研究
梅 强，沈 静
(江苏大学 管理学院，江苏 镇江 212013)
摘 要：本土企业孵化器的连锁化运营模式在孵化市场上日益活跃并显现出强大的市场竞争力。基于对本土9家连锁孵化器案例资料的扎根分析，发现连锁孵化器竞争力分析框架模型包括客户界面、网络协同和服务能力3个主范畴以及空间载体、标准体系、核心特质等15个子范畴，并进行模型解释和跨案例分析，补充了孵化器运营模式的理论研究，丰富了孵化器连锁商业运营实践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连锁孵化器；连锁运营；竞争力分析；扎根理论；跨案例研究
0 引言
近年来在政策红利和“双创浪潮”影响下，创业需求日益旺盛，孵化器热持续高涨。在企业孵化器数量井喷式增长的同时市场竞争也日趋激烈，孵化器行业迎来大浪淘沙局面。一些传统孵化器面临两大问题：一是由于影响力有限难以吸引价值性、稀缺性资源，导致服务单一或专业性不足，对新创企业的吸引力逐渐减弱；二是由于资产模式重、孵化周期长，应对市场的灵活性较差。在此背景下，众多孵化器开始探求生存和发展之道，出现了孵化器连锁运营的新兴商业模式。与传统孵化器相比，连锁孵化器总体上具有向品牌化、网络化和专业化演进的特征。通过模式输出，连锁孵化器在全国迅速布局和扩张，迸发出惊人的竞争力。如腾讯众创空间自2015年4月发布以来，已在全国落地20余家，孵化上千家企业，创业公司的总估值高达3 000亿元。连锁孵化器强劲的市场竞争力和发展势头，使得孵化器的连锁运营模式成为我国孵化器行业发展的必然趋势。
那么，连锁孵化器的竞争力究竟从何而来？通过对现有文献的整理和回顾，发现以下重要现实问题：①如何定义连锁孵化器仍处于摸索阶段；②孵化器连锁运营内在机制仍处于“黑箱”之中；③孵化器连锁运营模式竞争优势的来源问题尚未解决。
本文基于以上问题，根植于9家本土典型连锁化运营的孵化器案例资料，采用扎根分析方法开展质化研究，聚焦孵化器连锁运营过程，构建运营视角下的连锁孵化器竞争力分析框架模型，在理论模型的基础上提出竞争力提升策略和建议。
1 文献综述及概念界定
1.1 孵化器与连锁孵化器
企业孵化器通过调配和输出一系列创业企业成长所需的管理支持和网络资源，协助并促进创业企业成长和发展，降低创业风险和创业成本，提高创业成功率的社会经济组织，其特征是提供共享、集中的服务[1,2]。近几年国内孵化器相关理论研究的关注点主要有：①基于系统视角的孵化器运营机制与绩效评价。如杨文燮和胡汉辉[3]对沪宁杭41个国家科技企业孵化器的运行效率进行了数据包络分析，重点探讨了孵化器的综合效率、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吴文清、付明霞和赵黎明[4]研究了孵化器规模对孵化绩效的影响；②基于能力视角的孵化器孵化能力提升路径的研究。如张力、刘新梅和戚汝庆[5]发现孵化器组织构架和运营机制是孵化器“内网络”最有力的成因，并且张力和刘新梅[6]定量验证了“内网络”集聚共享资源是孵化器提升孵化能力的关键举措；③基于战略发展视角的孵化器商业模式研究。我国本土企业孵化器的发展在2014年后进入“3.0时代”，市场化运作的迅速推进促使国内孵化器商业模式不断创新，引发孵化器商业模式的研究热潮。刘伟、黄紫微和丁志慧指出企业化特征是孵化器进行商业模式创新的驱动因素，并基于技术与资本市场导向将孵化器商业模式划分为产品、客户群体、资源整合能力和成本收益模式4个核心要素。马凤玲、陈颉(2014)认为孵化器商业模式在组织变革、价值链改进、网络位置改进和制度创业这4类创新活动的影响下不断演进。李文博[7]基于多案例研究构建了包含客户定位、价值主张和服务能力三大要素的孵化器创业知识服务的商业模式概念模型。唐明凤、李翠文和程郁[8]基于创新工场的案例研究，强调内部价值链设计对孵化器商业模式的重要性，同时指出特色增值服务是其商业模式成功的重要保障。
在孵化器商业模式创新的大浪潮下，本土孵化器市场出现了连锁化运营的新型孵化器组织形式。所谓连锁运营模式，最早诞生于1859年的美国，随后迅速发展并显现出强大的市场竞争优势。连锁运营模式是一种把独立的、分散的经济主体联合起来，形成规模覆盖的销售或服务体系，在整体运营规划下进行专业分工，并在分工基础上实施集中化管理的商业组织形式[9]。长久以来，连锁运营模式的优势获得了学术界广泛认可，其中主要观点认为连锁化对企业运营中的资源引进和利用[10]、品牌推广和营销[11]以及规模经济下的成本缩减[12]等方面有益。
连锁孵化器的概念目前在学术界尚未正式提出，通过对文献数据库(知网、维普等)进行搜索，发现描述本土孵化器连锁运营的相关文献十分少见，并且只是简要介绍了孵化器连锁经营的概念、特征、运作方式及其优势等[13]，对于整合层次的研究更为缺乏。鉴于对连锁孵化器定义的文献参考有限，本研究基于已有的相关概念，将本土孵化器连锁运营的实际情况纳入考虑，给出符合当前国内孵化器连锁运营现状的概念化范畴。本研究界定的连锁孵化器，指拥有两家及以上实体空间载体，在同一商号、标识孵化服务品牌以及运营模式下，通过空间区域协同或线上、线下协同，促进资源整合和共享，并为企业提供发展资源和孵化服务、加速初创企业成长的一种经济发展工具。
1.2 竞争力、孵化器竞争力与运营视角下的连锁孵化器竞争力
竞争力理论最早由Prahalad和Hamel[14]在20世纪90年代提出，其将竞争力划分为“技能”与“技术”两个维度，并确立了“竞争力是企业获得持久竞争优势的源泉”的重要命题。此后，国外学者基于不同研究视角对竞争力的概念和维度进行探讨。典型观点如资源学派将竞争力理解为由具有价值性、稀缺性、难以复制性、不可替代性的资源构成的一种资源要素集合[15]；而能力学派则认为竞争力源于企业能力差异，并将其定义为由价值创造力、创新变革能力、基础管理能力和全球化营销能力构成的综合能力体系[16-17]。国内对竞争力的研究也逐渐丰富,如金碚[18]认为竞争力是一切有助于市场开拓和市场占有从而获得利润的因素的综合；陈加成[19]基于顾客价值导向构建了包含功能性价值、品牌价值、情感价值、社会性价值的企业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夏太寿[20]将竞争力定义为夺取市场份额和利润的能力等。近年来国内学者开始将竞争力相关研究聚焦于特定产业领域，如邹樵和肖世姝[21]从整体创新能力、相关外部环境、政府行为和市场需求状况四维度评价了文化产业竞争力；梁小珍、黎建强和刘建华等(2016)从设施建设、运营规模、管理效率和城市经济发展等方面分析我国机场竞争力等。总体而言，特定产业的竞争力分析研究往往具有较为鲜明的产业领域特色。
在孵化器领域，对竞争力的研究主要有孵化器竞争力的影响因素和评价体系两个方面。Hernández和Carrà[22]认为协调和改善与利益相关者之间的相互依赖关系能够使企业孵化器获得可持续竞争能力。霍国庆、郭俊峰和袁永娜等[23]基于价值链理论指出,孵化器核心竞争力包含战略定位能力、种子选择能力、智能移植能力、成长催化能力和服务增值能力。李振华、谭庆美和赵黎明[24]从进化论角度，指出竞争力的关键要素体现为争夺创业孵化资源包括空间、资金、人才、科技、信息、网络等，从而为客户创造价值增值能力，运营效率高、规模实力强的孵化器能够吸引创业资源向其偏移，从而在竞争中获得优势。
连锁运营模式的开展是孵化器提升运营效率、增强规模实力，从而在愈渐激烈的市场环境中提升竞争力的有效途径。目前本土连锁孵化器发展时间较短，连锁化水平参差不一，一些连锁孵化器的盈利模式尚处于摸索阶段。因此，本文抛却结果性的盈利阶段，从价值确定、价值创造和价值传递过程出发[25]，聚焦行为视角，对连锁孵化器的运营抽丝剥茧，挖掘竞争力要素，使研究更贴近连锁孵化器发展现状。
2 研究设计
扎根理论根植于现实资料以及资料与分析的持续互动，以自下而上的逻辑进行归纳演绎，适合对微观的、以行动为导向的社会互动过程的研究[26]。对连锁孵化器竞争力的研究尚处于探索性的理论构建阶段，适用扎根理论研究方法。
本研究选取9家国内连锁孵化器作为备选案例，案例的描述性信息如表1所示。案例选取标准为：①遵循跨案例研究的聚焦原则和逻辑复制原则[27]。选取的连锁孵化器均具有一定连锁规模，且积累了一定的孵化成果，具有典型性。尽可能兼顾了不同类型、规模的连锁孵化器，从具有对比性的多个案例中得出结论并相互印证，提高研究设计的周延性和外在效度；②资料信度和充裕度。综合考虑了案例孵化器调研的便捷程度、信息可获得性和企业代表性。
表1 案例描述性信息
案例名称(简称)成立时间连锁规模简介腾讯众创空间(TPS)2015年4月全国22家“平台型”孵化器的典型代表之一,扶持互联网创投的腾讯开放平台的线下众创空间项目,核心服务为流量分发、开放支持、咨询培训和媒体传播等阿里巴巴创新中心(AIC)2015年3月全国28家基于阿里巴巴集团资源的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的科技类“双创”孵化服务平台博济科技园(BSP)2007年11月全国16家科技园区运营商,核心业务包括中小微企业培育、创业投资、科技园区建设运营恒生科技园(HSP)2007年12月全国6家传统民营科技园,致力于自然环境生态与产业链生态的结合3W孵化器(3W)2013年8月全国14家为创业者提供开放办公空间,汇聚互联网行业资源并低门槛、低成本地向创业者开放氪空间(KS)2014年4月全国30家“媒体支撑型”孵化器的代表之一,依托成熟的媒体平台为创业企业提供宣传支持和经验输出方面的扶持DEMO Space(DS)2015年6月全国10家依托创业邦媒体平台的内容、服务、投资及公共资源优势,重点孵化互联网/移动互联网初创者优客工场(UW)2015年4月全球78家共享办公空间,组织定期的讲座、论坛等创业培训、辅导和交流项目,同时为创业者提供投融资对接、财务、法律等创业服务启迪之星(TS)2001年3月全国64家“天使投资+孵化”模式孵化器的代表之一,为创业企业预估创业障碍、对接产业资源,降低创业风险,从而提高自身投资成功率
注：①成立时间和连锁规模以官方网站信息为主要依据，若无官方信息，则由公开信息汇总整理；②连锁规模截至2017年7月
本研究的数据来源主要为通过多种途径搜集的二手资料，也包含对部分企业深度访谈和问卷调研所获得的一手资料以及孵化器内部讲话记录、宣传册等文件资料。其中，二手资料包括网页相关信息、新闻报道、文献资料以及宣传刊物等，共获得223篇。通过半开放式问卷对部分连锁孵化器从业人员、管理者、入孵企业管理者进行深度访谈获得一手资料，访谈对象共11人次，每人访谈时间30～90min，经访谈对象同意对访谈过程进行录音，获得语音资料累计约8.5h，整理得到文字资料约10.5万字。
3 运营视角下连锁孵化器竞争力分析框架模型
3.1 开放式编码
开放式编码过程可以定义为“现象摘要—发展概念—提炼范畴”，即先把原始资料中与研究相关的部分以原始语句的形式分解成若干独立事件；然后，挖掘事件本质，并将其发展为概念形式的理论类属；最后，将概念聚拢成为更有指向性和选择性的概念群，形成范畴。本研究编码过程由两位研究人员同时进行，应用迭代式的跨案例概念化和范畴化编码方案。首先，标签化第一个案例的原始事件，得到概念化结果，形成初始概念模板，再对第二个案例的原始事件进行逐句标签，将得到的概念化结果与初始模板进行比较分析，修正和补充后形成新的概念模板，以此类推。当概念模板经历几次迭代后，根据概念之间的关系将其聚拢形成范畴，同样在后续编码中进行持续比较和修正。在对所有案例逐个编码完毕后，得到最终稳定的概念和范畴，这种螺旋式的比较分析提高了概念和范畴以及范畴间关系的精确度。编码过程结束后，以留存的案例资料进行饱和度检验。
采用Nvivo 11软件进行辅助分析，经过开放式编码，共得到426条原始语句和148个初始概念。基于对初始概念的进一步分析，得到15个初始范畴，见表2(每个范畴仅以3条原始语句为例)。
表2 开放式编码分析举例
范畴原始语句(初始概念)空间载体硬件配套如办公环境、优惠住房、24小时幼儿园等,打造一体化的办公环境。(TPS-21 空间配套)从工位、网络、保洁、打印、智能会议室等基础细节,身体力行去保证最基本的办公体验。(3W-69 空间体验)对室内设计要求颇高,希望我们的办公空间在不同的场地,可能像参观不同风格的艺术博物馆,会感受到不同于一般写字楼的美感和喜悦感。(UW-15 空间设计)智能应用入驻的都是高精尖的科技企业,我们提供的核心技术支持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AIC-21 技术支持)上线智能化管理平台,让资源要素交易不再是“摆地摊”。(3W-56 智能化管理平台)系统追踪记录空间使用者数据,为运营、管理及服务提升提供基础依据。(TPS-51 数据应用)情怀因素让大家起劲儿,心跳、血压、肾上腺素水平上升,在熟知的工作中获得新奇感。(3W-54 创业氛围)很多创业者选择启迪之星,正是源于以梅萌为代表的前辈们遗传的优良文化基因。(TS-18 文化背景)互动其实很重要,新的策略就是和企业之间很多感性的关系要在这里建立起来。(HSP-27 感性关系)标准体系在这个3W空间办公,你不用去猜别的地方的另一个3W能提供什么服务。(3W-41 服务标准化)我们一直在摸索如何扩张,把共通共融的东西归结到总部,统一进行标准化。(HSP-25内部标准化)输出的可以认为是一整套标准化的流程,每落地一个空间,其实都遵循着一定的逻辑。(BSP-07 标准流程)规模布局全国布局了30个社区,仅上海就有9座,布局重点集中在1线、1.5线城市的核心商业区。(KS-24 重点布局)把模式复制到全国各地甚至世界不同的城市,完成全面化的渠道搭建。(TS-34 全面化布局 )在周围城市寻找合适的切入点,把我们的网络进一步扩张出去。(HSP-36 辐射扩张)区域匹配打造特色众创空间,如杭州侧重电商的创业孵化,上海侧重金融创业孵化,最近开园的哈尔滨侧重人工智能的创业孵化等。(TPS-28 区域产业特色)深入每个城市时都会根据该城市特色进行调研,进而定制专门适合当地的运营策略。(3W-64 运营策略定制)有些不能归结到总部去的,基本上受到本地特色的限制。(HSP-26 区域限制)专业分工引入大数据专业领域的领军企业,在专业深度和行业高度上同时推进。(TS-15 专业合作)与合作方分别专注于创业服务、创业培训和创业生态社群三大模块。(TPS-34模块化分工)将成熟专业的地产运营经验与3W的强大品牌优势和企业服务运营能力联合,形成优势互补。(3W-02 优势互补)资源杠杆依托品牌的优势,很多很有价值的渠道一下子就建立起来了。(AIC-30 品牌优势→渠道搭建)我们手上汇集了数量非常多的优质用户,这是很吸引人的,甚至对一些行业“大佬”来讲都是具有吸引力的。(KS-17 用户资源→高端资源)刚开始的时候就是圈资源,资源在这里,更多的资源就自然而然地愿意加入,越圈越大,这会是个连锁反应。(AIC-12 资源储量→资源集聚)生态布局已经形成一个包括梦想课堂、梦想实验室、培训计划、创业营、钻石计划、上市公司、全球孵化网络的完整孵化链条。(TS-38 孵化链)在清洁能源、节能环保等领域和龙头企业深度合作,完善产业链。(AIC-25 产业链)从微生态开始布局,从龙头企业进行突破,以点带面形成产业链,扩散形成产业生态。(HSP-21 生态演化)协调互动真正要做的是将线上与线下的打通,把创业者与相关服务机构的需求,通过线上与线下空间整合起来。(KS-15 线上、线下协同)启动第三方服务平台,让法务、会计、营销等各个领域的专业服务商加入开放平台,自由地与数百万创业者产生供需互动。(TPS-57 平台互动)我们给企业、服务商提供的是一个面向全国的机会,跨区域的互动在这里变得非常容易实现。(TS-29 跨区域互动)结构优化通过统计安装率、留存率、用户评价等数据,对企业后续发展有一个较有把握的判断,符合条件的,继续入驻;没达到指标的,迁出基地。(TPS-54 项目动态筛选)我们要做的是把好的企业接纳到整个网络的中心,让它们到信息和资源聚集的地方接触更好的机会。(AIC-41 网络位置改善)上线任何一家服务商,都是慎之又慎的,严格执行评价退出机制,优胜劣汰。(3W-57 服务商准入)资源共享将(长沙)孵化基地接入启迪遍布全国数十个城市的科技园网络,将更多资源对接到长沙广告产业园。(TS-27 资源对接)随着大机会慢慢变少,分散的机会也越来越多,我们会把这些分散到各地去对接。(TPS-41 机会分散与对接)建立共享平台,让整个网络里的资源在上面自由流动,发挥出它们最大的价值。(UW-27共享平台)核心特质当你嫁接了差异化的资源,输出了不一样的内容,你的价值也就不一样了。(KS-20 差异化)针对创业者需求,推出定制化的服务。(TSP-11 定制化服务)构建了“一站式企业服务资源速配超市”,从基础的服务到高阶需求,都能得到一站式解决。(3W-46 一站式服务)服务适配最基础的服务是全开放的,有几个层面,我们无差别地给到我们创业者,但到了流量这个层面我们就会对产品进行一些分级。(TPS-29 服务分层)如果是一个刚开始开发产品的团队,第一个半月主要精力都必须放在开发产品上,那之后的什么时候会有跟投资人对接的机会和资源……会有个大致计划。但是对于已经有成熟产品的团队,对接的资源和时间会不大一样。(KS-10 阶段匹配)企业发展到什么规模,服务就有相应的变化去跟进。(TPS-16 动态调整)内部流程每个空间里,都设立了一位产品体验专员,他们最大的职责就是持续大量收集和深入研究用户反馈,挖掘更多满足实际所需的超值服务。(3W-42 需求反馈)品牌下共同的活动我们只需要提供支持,其他的流程都是现成的。(HSP-30 流程简化)每个运营团队的流程体系我们要去进行评价,成绩突出的运营方,特别为他们颁发杰出服务奖、特别贡献奖和优秀运营方等奖项。(TPS-08 流程评价)
3.2 主轴式编码
通过主轴式编码将开放式编码过程中获得的各项范畴联结在一起。在此阶段，将各个范畴进一步提炼为3个主范畴，见表3。
表3 主轴式编码形成的主范畴
主范畴对应范畴范畴内涵客户界面 空间载体连锁孵化器线下实体空间要素,包括空间文化、环境布置和硬件设施等智能应用基于智能化处理方式的信息数据应用,如各种信息交流平台、智能办公服务系统、供需数据云处理等情怀因素基于受众价值观认同,以渲染价值观为主要内容,以情绪互动或抒情符号为主要表现形式的互动方式和互动要素网络协同内部连锁网络构建标准体系连锁孵化器内部标准化的作业流程、规章制度、人员安排等规模覆盖通过线下实体孵化空间数量扩张实现规模化布局区域匹配连锁孵化器根据落地区域的实地情况进行策略与模式调整,形成匹配当地产业、政策或发展态势的孵化网络载体外部资源网络构建专业分工与专业领域服务商建立分工合作关系,促进行业专业服务商资源的整合和利用资源杠杆连锁孵化器利用已有的有价值的资源,激发潜在合作伙伴共享资源的欲望,从而撬动并使用外部社会资源生态布局在孵产业为中心,定向完善孵化链、产业链前后端资源,打造全要素的孵化生态以及共同演化的产业生态环境双网协同管理 协调互动调整网络成员间的互动关系和互动方式,为网络协同发展创造良好的条件和环境 结构优化对网络结构如网络中心性和网络稳定性等维度进行管理和优化资源共享使资源在网络内实行共享,包括资源集聚、资源整合、资源配置和资源分散等服务能力 核心特质孵化器连锁运营模式下具备核心竞争力的服务特质服务适配将服务差异化、层次化地细分,并根据入孵企业的切实需求进行精准的配置和对接内部流程内部流程特征要素,考虑孵化器运营模式输出的连锁化流程以及具体项目的孵化流程
3.3 选择式编码
按照选择式编码的要求与步骤，通过对主范畴及对应范畴进行深入挖掘，结合原始资料的不断比较，围绕连锁孵化器竞争力这一核心范畴的故事线可抽象为“客户界面+网络协同+服务能力”。主范畴之间的典型关系结构及相应的原始资料示例见表4。
表4 选择式编码形成的关系结构及其内涵
关系结构关系结构的内涵 代表性原始语句客户界面→连锁孵化器竞争力连锁孵化器优越的空间环境、智能联动的信息处理方式以及不断深化的客户情怀,直接切实改善客户体验、提升效率,打造品牌优势,从而创造客户价值和品牌价值,同时为连锁孵化器扩张价值网络和提升服务水平奠定基础创业者与我们最直接的接触实际上就是落地的空间,这是一个孵化器最基础的东西,可以说这就决定了市场是否接受你、欢迎你。(空间载体→连锁孵化器竞争力)孵化器要做连锁,技术条件一定是首要考虑……可以说,把握了高精尖的数据处理技术,就走在了市场竞争的前面。(智能应用→连锁孵化器竞争力)要做一个有温度的众创空间,孵化器本身如果按照冰冷的商业思维处理问题,就不会和创业者有很深的感情,很快就会在市场竞争中败下阵来。(情怀因素→连锁孵化器竞争力)网络协同→连锁孵化器竞争力连锁孵化器抢占区位优势并规模化布局、开发和加强网络化合作关系以及协同管理内外部网络,有助于开拓市场和实现规模效应、扩张价值网络并促进资源导入和资源流动,使孵化生态网络协同演化发展,是获得长期竞争优势的行动策略让每一个创业者进入这个体系,享受联动服务,一个孵化器的作用对创业者的帮助是有限的,网络的作用是一个成熟的效应。(内部网络构建→连锁孵化器竞争力)竞争力其实就是企业为什么选择我们,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手上有多少外面的资源,这些资源质量如何等……想办法获得优质的、丰富的资源,才能在市场上容易立足。(外部网络构建→连锁孵化器竞争力)做好“连接器”的工作,把好的机会和资源嫁接到我们品牌下的企业群体中去,让资源在网络里很好地流转,才能获得企业认可。(“双网协同管理”→连锁孵化器竞争力)服务能力→连锁孵化器竞争力基于客户界面和网络能力,连锁孵化器形成核心特质,将自身沉淀的内外部资源层次化、专业化、差异化地适配到入孵企业全阶段需求,优化内部作业流程,提升孵化服务水平,从而在孵化市场上获得长期竞争优势孵化器做连锁是大趋势,连锁化孵化器的一些服务是别的孵化器所没有的,这些东西就是我们的竞争力,也就是坚持做连锁的意义所在。(核心特质→连锁孵化器竞争力)其实论资源大家可能都不缺,但是归根结底怎么把合适的资源对接到合适的需求上去,这是考验孵化服务市场竞争优势的关键。(服务适配→连锁孵化器竞争力)我们坚持做输出的过程中有一套流程,整个流程从逻辑到执行是不是有竞争力,就决定了最后的市场反响。(内部流程→连锁孵化器竞争力)
以此故事线为基础，构建运营视角下连锁孵化器竞争力的理论分析框架模型(见图1)，即“客户界面(Customer interface)—网络协同(Network collaboration)—服务能力(Service capability)CNS model。”
4 模型解释与跨案例分析
4.1 客户界面的基础性支持
4.1.1 空间载体
9家连锁孵化器均对线下空间的整体功能高度重视，但因其模式特征差异，对其它要素的侧重点略有不同。典型的互联网平台型连锁孵化器腾讯众创空间和阿里巴巴创新中心，都致力于打造立体式环境要素的孵化空间，以期满足互联网新创企业高效率、高强度工作对空间环境的全方位需求。“我们的空间要给创业者一种感觉，就是他只需要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其它一切交给空间解决”。国内联合办公主力品牌3W孵化器和优客工场，以及依托媒体品牌延伸而来的氪空间和创业邦Demo Space，则更注重打造具有空间美感、浓厚创业氛围和开放社交的环境载体。“打破了工作和生活的边界，充分让用户感受像生活一样美好的工作方式”。由传统科技园区运营商转型成连锁孵化器品牌的博济科技园和恒生科技园，在空间上更强调园区整体环境和生活配套。“园区就像公园一样……配有自助洗车服务，很快鲜果蔬菜的配送会全面开启，这是我们物业层面的一种重要的品牌策略”。连锁孵化器在全国多点布局特色化、功能化甚至全面立体化的孵化空间，有利于塑造品牌形象，创造品牌价值，实现客户流量导入，为获得市场竞争优势奠定基础。“落地一个空间，相当于在这个地方打上一个我们品牌的记号，很多创业者对环境很注重，所以要把它做好，这是(市场竞争)最基本也是最直接的”。
4.1.2 智能应用
在智能应用逐渐普及的时代背景下，多数企业孵化器的智能化水平达到智能空间层面，智能会议室、智能用户信息系统等较为常见，而相较于传统企业孵化器，连锁孵化器更为注重智能化系统的应用。9家连锁孵化器都基本达到智能平台水平，信息、资源能够共同在平台上储存和集聚，并且完全或很大程度上地自由流动。互联网巨头品牌下的腾讯众创空间和阿里巴巴创新中心已向智能网络层次转变，能够对网络内信息和资源进行智能化处理与整合，按照一定逻辑对网络内需求进行反应，实现网络联动和辅助决策的效果。连锁孵化器保持较高智能化应用水平有助于解决连锁化运营的难点，即对逐渐扩大的连锁网络和社会资源网络进行有效的统一管理和高效率、低成本的资源调配。智能应用对连锁孵化器竞争力的基础性作用体现在：①智能信息系统是高效整合连锁网络庞大信息和资源储量的有力支撑；②孵化器的连锁化运营使得客户需求、资源储备不再局限于某个区域、某个行业，其涵盖面更广、跨度更大，智能应用正是作用于全网络信息和资源有序互动的关键工具。
4.1.3 客户情怀
案例资料显示，9家连锁孵化器对建立和加深与入孵创业者之间感情纽带的必要性存在共识。但由于9家孵化器案例连锁模式存在异质性，客户情怀有所区别。腾讯众创空间、阿里巴巴创新中心以及启迪之星孵化器作为互联网和风险投资的行业巨头，两者在深化品牌情怀时具有对入孵企业形成“家长式关怀”以及强调“社会责任”的特征。“我们和创业者的关系就是‘大手拉小手’，(关系)更多像‘house’家庭的关系”。“打造一个人人可参与的创新创业平台，让更多人有机会成功”。联合办公主流品牌3W孵化器、优客工场以及媒体依托型连锁孵化器氪空间和创业邦Demo Space，则更突出办公的社交化、生活化和娱乐化，通过创新创业体验传递品牌理念。“(空间环境)模糊了工作和生活的界限，给每一次擦肩而过都赋予了潜在的社交价值”。博济科技园和恒生科技园作为传统大型园区类连锁孵化器，在客户情怀方面稍显不足，但已开始转变观念，希望推进与入孵企业关系的持续深化。“现在我们希望和企业可以有更深入的互动，这种互动能产生感情基础，所以我们尝试很多变化，包括布置、交流方式都作了一些改变”。连锁孵化器打造客户情怀，通过情绪互动或抒情符号渲染价值观，使受众对其产生某种特定的情愫，从感性角度认同和倾向于该品牌， 以此在市场竞争中获得客户的感性支持。“情怀实际上做的是创业者或者市场对一个品牌的感情，某种角度来说这是无价的”。
4.2 网络协同的行为性作用
4.2.1 内部连锁网络构建
内部连锁网络由连锁孵化器品牌下所有孵化器节点以及这些节点所涵盖的入孵企业构成，连锁孵化器推进连锁网络扩张主要考虑3个方面：
(1)内部体系标准化。连锁孵化器对内部流程作较大程度上的标准化处理，内部建设方面如空间落地建设流程、品牌宣传与推广、人才团队培养和连锁网络资源调配等，孵化服务方面如项目筛选机制、服务定价结构和服务作业流程等，形成一个具有复制、输出可行性的体系。标准化体系保证了连锁体系内各个孵化空间的服务质量，是连锁扩张过程中保持品牌实力高水平输出的重要保障。
(2)网络节点规模化。规模化布局有利于促进入孵企业间交流和关系网络发展，从而提高孵化成功率[28]。根据案例资料，连锁孵化器规模化布局时区域推进的主要逻辑可以描述为：覆盖全国重点经济中心城市，然后向次一级城市扩张；由总部所在城市向外围周边城市辐射；从城市经济中心向商圈外围次经济中心发散。标准化与规模化联系紧密，标准化是规模化的前提条件，而规模化为进一步标准化提供依据。“市场还有很大发展空间，但要想真正爆发，完善统一的行业标准化体系是必须用脚踩出来的路(标准化体系→规模化)”，“模式不是一成不变的，在扩张过程中，有很多新的东西我们拿到总部去共融(规模化→标准化体系)”。
(3)区域运营特色化。连锁孵化器扩张时，对部分落地区域的运营作出更符合当地实际情况的调整。9个连锁孵化器案例根据区域特色调整运营模式考虑的主要因素有产业基础、政策条件和服务商情况。连锁孵化器因地制宜，将运营模式与当地特色进行一定程度的匹配，保证模式输出过程中的市场适应力，促进整体连锁模式的可持续发展。
4.2.2 外部资源网络构建
外部资源网络是指连锁孵化器及与其建立社会关系的外部利益相关者如第三方服务商、咨询方、政府以及高校和科研院所等构成的社会关系网络。连锁孵化器构建外部资源网络的主要运营方式为：
(1)专业分工。连锁孵化器与专业服务商资源建立分工合作关系，实现优势互补，提升整体网络孵化服务的深度和精度。综合分析案例资料，9个品牌连锁孵化器均强调与多方专业服务商的战略合作关系，虽然各个孵化器资质存在差异，寻求合作方向的侧重点有所不同，但合作领域总体集中在资本运作、技术支持、地产和空间运营以及基础创孵服务等方面。连锁孵化器通过行业内专业分工合作的运营方式，促进企业无边界化发展，在导入外部优势资源的同时，提升连锁孵化器服务的专业化水平。
(2)资源杠杆。资源杠杆指企业利用自有资源和网络管理能力，撬动并使用外部社会资源，其动力来源于企业自有资源，包括有形资源、无形资源和组织能力。连锁孵化器撬动外部社会资源主要依靠两个因素：①品牌背景。由行业巨头发展而来的连锁孵化器如腾讯众创空间等，依托原有行业地位和号召力，能够迅速构建起入驻孵化行业的优势社会资源网络；②网络价值。资源杠杆效应依托企业网络产生，梅特卡夫定律指出，网络价值随着用户数量的平方数增加而增加。凭借轻资产模式输出，连锁孵化器快速扩张孵化网络规模，导入客户流量，大幅增加网络价值，从而提升自身市场议价水平，获得撬动行业尖端资源的能力。
(3)生态布局。连锁孵化器的生态布局建设包含孵化生态和产业生态两个方向：①孵化生态。通过完善孵化服务要素，构建孵化生态链，以适应入孵企业全阶段、全层次的孵化需求；②产业生态。以在孵产业为导向，定向导入产业链前后端优势资源，构建产业孵化生态环境。连锁孵化器在导入外部资源时，重视孵化服务链、产业生态链后续布局和发展，有利于全网孵化产业链相互完善，共同演化发展。
4.2.3 “双网”协同管理
连锁孵化器通过构建内部连锁网络和外部资源网络双向导入客户资源和社会资源，形成规模化的孵化网络，并对内外部网络进行协同管理，获得规模效应和协同效应的双重优势。根据案例资料分析，连锁孵化器对内外部孵化网络进行协同管理的方式主要有：
(1)协调互动。连锁孵化网络具有网络规模和网络跨度较大的特征，为协调内外部网络成员间互动，连锁孵化器主要关注两点：①线上、线下协同。由智能化信息系统作为技术支撑，开展线上和线下两重平台的建设和应用，线下进行需求整合和资源聚合，线上加速需求和资源对接，“两线”共同作用于内外部网络交互；②区域联动。通过社群活动、平台构建等方法，协调“双网”连锁节点和资源节点跨区域互动。
(2)结构优化。网络结构能够影响在孵企业创业绩效[29]，连锁孵化器规模化发展的同时，孵化网络由松散向较为紧密和稳定的结构发展，在此过程中，连锁孵化器占据网络中心有利位置，获得网络位置收益，同时，调整连锁孵化网络成员的网络位置，对孵化网络结构进行调整和优化，为在孵企业创业提供良性演化的网络环境。
(3)资源共享。连锁孵化器基于“双网”构建导入和整合内外部网络资源，并在连锁网络中进行资源共享，促进“双网”资源对接、重组和释放，从而使连锁孵化网络内资源得以高效运转和利用。
4.3 服务能力结果性体现
4.3.1 核心特质
服务异质化是企业孵化器塑造品牌优势并保持持续竞争力的关键所在，基于优势的客户界面和网络能力，连锁孵化器能够提供差异化和高层次的服务内容。
(1)新型办公体验。连锁化运营模式下孵化器为入孵企业提供了有别于传统孵化器的新型办公体验：①标准化、规模化→流动办公，连锁孵化器的标准化和规模化相结合，为入驻连锁孵化器的创业者提供了一种新型办公方案——流动办公，从成本、时间等方面创造客户价值；②空间载体、情怀因素→生活化、娱乐化办公，具有特殊设计的空间环境以及感性特征的交互方式，使入孵企业办公方式更为生活化、娱乐化，提升了客户满意度；③智能应用→智能化办公，连锁孵化器创孵服务智能化水平较高，依托智能应用系统，入孵企业使用智能硬件配套、共享连锁网络资源，大大提升创孵效率。
(2)高端增值服务。服务的不可模仿性、创新性是吸引企业的核心要素，9家连锁孵化器均致力于塑造自身核心优势，满足市场高端层次需求。连锁孵化器的高端增值服务总体呈现专业性、稀缺性、立体性3种状态：①专业分工→专业性，连锁孵化器将服务要素模块化，根据自身资源禀赋选择专业合作伙伴，提升整体服务的专业性；②资源杠杆→稀缺性，连锁孵化器依托品牌优势和规模化优势创收的网络价值，撬动孵化市场上的稀缺资源，形成竞争优势；③生态布局→立体性，连锁孵化器通过布局孵化链要素和产业链要素，为服务企业提供全要素、全生命周期的立体式服务。
4.3.2 服务适配
连锁孵化器构建规模化、差异化的资源网络，通过“双网”协同管理快速精准地适配连锁网络内入孵企业全阶段、多层次以及立体化的孵化服务需求。
(1)快速调配。连锁孵化器通过规模输出快速架设资源渠道，基于智能应用系统加强线上、线下协同和跨区域联动管理，打通“四通八达”的连锁资源渠道网络，实现连锁网络成员之间高速的供需互动，即孵化服务的“快”。
(2)精准适配。连锁孵化器拥有可观的入孵企业数量，在产业、规模、企业生命周期以及发展战略等方面各有不同，孵化服务需求具有多层次、差异化和复杂化的特征。连锁孵化器根据入孵企业切实需求进行资源适配，即孵化服务的“准”。
(3)动态匹配。入孵企业成长按照生命周期可分为种子期、起步期、成长期和成熟期，各个阶段对孵化服务的需求存在差异。连锁孵化器孵化服务的动态调节和阶段匹配伴随入孵企业全周期的成长过程，即孵化服务的“稳”。
4.3.3 内部流程
根据9家品牌孵化器案例资料，连锁孵化器孵化作业流程总体呈现两个优势特征：
(1)流程简化。对于孵化器运营商，连锁化的运营模式意味着每一个孵化器的落地和建设不再是“从头做起”，而是有标准化的体系和共享资源配套作为支撑的复制与输出，部分运营流程得以简化，连锁模式的运营成本优势也显现出来。“每一个空间落地的时候都不是单打独斗……很多环节已经打通，节省了很多成本”。
(2)动态反馈。连锁孵化器内部流程标准化是一个动态过程，在孵化器内外部网络成员持续互动的同时，对大量供需互动的过程和经验进行分析、整合，反馈到连锁网络运营中心进行内部流程的再次融合和优化，不断完善整个内部运营系统，逐渐使之成为具有普遍可行性的作业流程规范，并且更为贴合孵化市场实际需求。
5 结语
本研究通过对我国本土9家连锁孵化器案例质性数据的扎根分析，基于运营视角，从“基础层面—行为层面—结果层面”将连锁孵化器的竞争力凝练为包含客户界面、网络协同和服务能力3个主范畴以及空间载体等15个子范畴的理论框架模型，对我国本土孵化器连锁运营模式的内涵和优势进行了情境适宜下的一次探索性研究，可为我国本土连锁孵化器的运营实践提供参考。
连锁孵化器的运营逻辑可以描述为：连锁孵化器打造功能化、特色化的空间环境，配合智能联动的信息处理方式，辅以情怀因素的多方面嵌入，形成能够切实提升创业效率，改善创业体验的基础性界面。行动策略方面，基于标准化进行模式输出，构建规模化的内部连锁网络；联合专业性、稀缺性的社会资源，构建生态化的外部资源网络；协调内外部网络成员互动和资源流动，优化网络合作关系和网络结构，加强资源共享，促进网络协同优化。依托基础性界面和网络化策略，连锁孵化器能够提供新型办公体验和高端服务特质，并将自身沉淀的内外部资源快速、精准地适配到入孵企业的全阶段孵化需求，缩短孵化周期，同时基于网络联动对市场快速反应，优化连锁体系的内部作业流程。连锁孵化器的商业运营是以“基础支持—行为作用—结果体现”为逻辑、具有复杂联系和相互影响关系的整体流程。
对于连锁孵化器而言，提升竞争力的路径可以明晰为：基于已有禀赋条件和未来发展规划，深入挖掘并重点改善以客户界面、网络协同和服务能力为竞争力分析框架的弱势运营要素，促进孵化器连锁运营模式全层面、全要素协同发展。对于传统孵化器，连锁孵化器的竞争力分析理论框架为其运营模式创新或发展提供了更为清晰的思路。本研究的主要局限有：①模型充裕性。采用探索研究仅在概念化层次提供认知，欠缺定量的实证分析方法作为支撑，未来可进一步通过定量方法对模型进行统计学意义上的验证；②时间效度。未将连锁孵化器的动态演化数据纳入分析，本土孵化器的连锁运营尚处于探索阶段，对其竞争力的长期观察和验证分析可作为未来研究的重要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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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mpetence of Chain Incubator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Operation——A Multi-case Study based on the Grounded Theory
Mei Qiang, Shen Jing
(School of Management, Jiangsu University, Zhenjiang 212013,China)
Abstract：The chain business operation of local business incubator in China is increasingly active and shows strong competence in the incubator industry. This paper adopts the Grounded Theory to refine the structural model of chain incubator competenc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business operation, using the data of 9 cases of local chain incubators. It refines three fundamental categories including customer interface, network collaboration and service capability, and fifteen sub-categories, such as, space, carries, standard system and core traits. Furthermore, it further explains the logical intension and the case applicability of the structural model of chain incubator competence. This study enriches the research on business model and provides a practical guidance for the chain operation of entrepreneurial business incubators in our country．
Key Words:Chain Incubator; Chain Operation; Competence Analysis; Grounded Theory; Multi-case Study
收稿日期：2018-04-20
基金项目：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2016ZDIXM037)；江苏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7GLB001)；江苏省高校辅导员工作研究会专项课题项目(17FYHZD008)
作者简介：梅强(1961-)，男，江苏镇江人，博士，江苏大学副校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管理理论与方法、中小企业管理；沈静(1993-)，女，江苏无锡人，江苏大学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小企业创新创业。
DOI：10.6049/kjjbydc.2018030054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中图分类号：F27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348(2019)01-0001-09
(责任编辑：万贤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