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力资本视角下创业企业创新竞争力关键影响要素研究

(1.中国科学院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北京 100190；2.中国科学院大学公共政策与管理学院，北京 100049)

摘要：在双创背景下，我国创业企业数量与日俱增的同时也伴随着极高的创业失败率。创业企业通过创新获得竞争力，既是自身生存的前提，也是关系到整个国民经济活力的重要课题。基于智力资本视角，归纳了创业企业创新竞争力影响要素。通过对260位创业者及创业团队成员的问卷调查，发现人力资本是创业企业创新竞争力的最关键要素，其中创业者战略领导力、创新精神以及团队凝聚力的作用尤为突出。数据显示，不同行业、不同年龄、不同规模的创业企业，其创新竞争力的关键影响要素存在差异。相较于服务业，制造业创业企业与投资者的关系更加关键。成立时间较长、规模较大的创业企业，其关键要素除人力资本外，结构资本中的激励制度、研发产出以及社会资本中的竞争环境因素也不容忽视。

0 引言

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背景下，我国创业企业数量与日俱增。2016年，全国新登记企业552.8万户，平均每天新登记企业达1.51万户[1]。但目前创业企业成功率不高，创业成功率只有约5%[2]，企业在成立后3～7年内死亡率较高，为企业生存“瓶颈期”[3]。创业企业如何通过创新获得竞争力，从而降低失败率、延长生命周期，是学界和广大创业者关注的重要课题。

作为市场新进入者，创业企业必须通过创新活动获得竞争力。创新活动包括技术创新、管理创新和组织与制度创新等多种形式，其影响因素涉及企业内部资源及外部环境。因此，已有文献从不同视角对创业企业创新竞争力影响因素进行了研究，结论各异且繁杂，这对创业企业在资源、规模有限的条件下掌握关键要素提出了挑战。本文在已有文献的基础上，基于智力资本视角，归纳创业企业创新竞争力影响要素，并通过对260位创业者及创业团队成员的问卷调查，甄别关键要素，并比较不同行业、不同年龄、不同规模创业企业之间的差异，从而为不同类型创业企业掌握创新竞争力的关键影响要素提供理论参考。

1 文献综述

创业企业被称为初创企业或新创企业，是指成立时间不长，战略定位主要在寻求生存机会的企业。作为市场新进入者，创业企业必须通过创新活动获得竞争力。对此，国内外学者从不同视角对创业企业创新竞争力影响因素进行了研究，并取得了丰富的成果。不少学者认为，相比于成熟企业，初创企业应该更多地关注以市场创新和产品创新为核心的企业技术创新[4-5]。另一些学者认为，虽然组织创新和管理创新对成熟企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对创业企业而言，寻求商业模式创新也是创新竞争力的重要体现[6]。

关于创业企业创新竞争力影响因素的研究，国内外的研究成果主要从企业不同创新形式的影响要素方面展开。例如，有研究表明，企业产品创新和技术创新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市场需求、企业间合作和技术联盟、激励机制、创新文化[7]、董事会认知特征[8]、政府行为[9-10]、风险投资[13]等。企业服务创新主要受人力资本、信息技术和客户关系的影响。企业组织创新和管理创新主要受企业家能力和创业团队异质性的影响。

还有部分文献从企业失败案例分析创业企业竞争力影响因素，包括信息获取失效、融资困难、高端人才难留、技术瓶颈[12]、融资市场缺陷[13]、政企互动与政策感知等。

已有研究的主要观点可以归结为智力资本的3个方面，即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和社会资本。智力资本(Intellectual Capital)是指能够给组织带来价值的知识和能力[14]。尽管其有二元、三元、多元之分，但学界普遍认同三元论[15-17]，即认为组织智力资本包括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和社会资本3个方面。

例如，企业家能力、创新精神、董事会、创业团队、创新人才等要素属于人力资本范畴；企业战略、管理水平、组织学习、企业文化、激励制度、治理结构属于结构资本范畴；风险投资、市场需求、宏观环境、合作联盟与社会网络等可以从社会资本中得到解释。因此，本文从智力资本视角，将已有文献的主要观点总结如表1所示。

从表1可以看出，已有研究中创业企业创新竞争力影响因素多元且繁杂，而对初创企业来说，由于受规模、资源、能力限制，全面掌握创新竞争力影响因素存在困难。因此，创业企业如何识别出最关键的影响要素，对其在有限条件下抓住重点、提升自身生存发展能力，从而形成竞争优势具有重要价值。

表1 创业企业创新竞争力影响因素相关研究

2 创新竞争力形成机理

企业竞争力主要体现为获得客户认同从而实现可持续盈利能力，而客户认同的前提是他们能够获得更多消费者剩余。根据波特[30]的企业竞争战略理论，企业竞争力来自差异化优势或者低成本优势，企业可通过创新获得差异化优势和成本领先优势，从而为客户带来更多价值，即带来更多消费者剩余。因此，当企业创新活动能为客户带来价值时，企业就获得了创新竞争力。

如图1所示，假设S为市场供给曲线，D为需求曲线，正常情况下市场均衡价格为P1，销售量为Q1，CS处的阴影面积为消费者剩余，即企业为消费者创造的价值。PS处的阴影面积为生产者剩余，即企业创造的利润。如图2所示，当企业创新带来差异化优势时，企业在市场中以相同的价格提供差异化产品和服务，需求曲线会上移至D1，假设供给曲线不变，均衡价格会上升到P2，销售量会增加到Q2，新的消费者剩余和生产者剩余会增加到CS1和PS1。此时，企业提供的客户价值和创造的利润增加，企业获得创新竞争力。

如图3所示，当企业创新带来成本领先优势时，企业可以在市场中以更低的价格提供相同产品和服务，供给曲线会下移至S1。假设需求曲线不变，均衡价格会下降到P3，但销售量会增加到Q3，新的消费者剩余和生产者剩余会增加到CS2和PS2。此时，企业提供的客户价值和创造的利润增加，企业获得创新竞争力。

如图4所示，当企业创新同时带来差异化优势和成本领先优势时，企业在市场中以更低的价格提供差异化产品和服务，需求曲线会上移至D3，供给曲线会下移至S3，均衡价格下降至P4，销售量增加到Q4，新的消费者剩余和生产者剩余会增加到CS3和PS3。此时，企业提供的客户价值和创造的利润增加，企业获得创新竞争力。这种情况下均衡价格也有可能是上升的，销售量依旧增加，消费者剩余和生产者剩余也增加。

3 创业企业创新竞争力影响要素

综上所述，创业企业创新竞争力受很多因素影响，既包括创业者与创业团队等人力资本因素，也包括企业治理结构、企业文化、战略选择等组织层面因素，还包括外部环境、投资者关系等社会网络因素。上述因素涉及企业各个方面，相互作用且多元复杂。然而，从智力资本视角看，上述因素可以简单归纳为3个要素，即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和社会资本。

3.1 人力资本影响要素

人力资本是指企业员工创造价值的知识和能力。创新竞争力的形成主体是人，在创业企业中，由于人员规模较小，创业者及其团队经常承担多重角色，因此，创新竞争力的形成主体主要涉及创业者及其创业团队。首先，创业者是企业的开拓者和领导者，创业者的创新精神是企业开拓创新的前提，创业者的战略领导力是企业及时抓住机会、把握创新方向的关键，创业者的个人魅力是企业创新资源集聚的动力。其次，创业团队互补性有利于创新思想的形成，团队凝聚力可以降低交易成本、提高创新效率，员工胜任能力更是创新活动开展进而形成企业竞争力的基本保障。因此，将影响创业企业创新竞争力的人力资本要素分为创业者要素和创业团队要素，前者包括创业者创新精神、创业者战略领导力及创业者个人魅力，后者包括团队互补性、团队凝聚力和员工胜任能力，如表2所示。

3.2 结构资本影响要素

结构资本是指企业形成创新竞争力的组织层面要素，是激发人力资本发挥创新作用的环境和手段。已有文献将结构资本对创新竞争力的影响因素分为研发层面、制度层面和文化层面。首先，在研发层面，企业研发投入会影响创新结果和绩效，企业研发产出对技术创新有显著促进作用[31]，创业企业通过创新获得的知识与产品是否有竞争力决定着创业企业能否生存。同时，企业研发水平和创新能力需要通过一个良好的组织学习制度得以维持和提升。因此，创新竞争力研发层面影响要素可以归纳为研发投入、研发产出和组织学习3个方面。其次，由于创业企业面临不确定的内外部环境，高效的组织制度对企业创新能力、风险规避能力具有重要影响。由股权结构、决策机制决定的权力分配制度直接影响创新方向和资源分配，同时影响企业风险防控能力。企业组织结构与业务流程设计既是员工协作和创新资源有效利用的基础，也是战略执行的前提。同时，有效的激励制度既是企业员工创新动力，也是企业战略得以实施的保证。因此，创新竞争力制度层面因素可以归纳为权力分配、组织结构和激励制度。最后，文化要素对企业创新的意义深远，优秀的企业文化能够营造良好的企业环境，对人力资本具有良好的导向作用、凝聚作用以及激励作用[32]。其中，共享愿景是员工归属感与凝聚力的基础，民主氛围是员工积极参与创新、激发创新热情的保障，主动学习和乐于接受新挑战的创新文化会使创新成为整个企业的自觉行为和习惯。因此，创新竞争力的文化影响因素可以总结为共享愿景、民主氛围和创新文化，如表2所示。

3.3 社会资本影响要素

社会资本要素是指企业与外部社会网络关系对创新竞争力的影响。相对于一般企业，创业企业规模小、资产少，缺乏一定的知名度，常常会因缺乏足够的社会资本而产生创新竞争力瓶颈。已有文献将影响创新竞争力的社会资本要素分为经济技术环境要素、政治社会环境要素、产业环境要素和协同关系要素。其中，经济环境要素包括竞争环境、融资环境和技术环境，创业企业对竞争环境的准确认知有利于找准自身和产品定位，对融资环境的准确认知有利于获取有效的融资渠道，而对技术环境的准确认知是企业改进产品和提升服务水平的关键。政治社会环境要素包括政策环境、社会文化环境和地理环境，创业企业对政策环境的正确把握有利于获得相关政策支持，对社会文化环境的正确把握有利于企业获得目标市场认同，企业所处的地理环境也会对企业创新以及企业竞争力产生影响，正确的地点选择可以加快技术更新，从而推动企业更快发展。产业环境要素包括与供应商的合作关系、与客户的合作关系以及与投资者的协同关系，由于受资源和规模限制，创业企业在产业内寻求和谐共生的合作关系更为现实，与供应商、客户及投资者的合作关系则有利于降低交易成本、提高企业竞争力。同时，与其它相关产业协同创新，包括与科研机构协同创新、与孵化器的协同关系以及与创客组织的协同关系，可以帮助企业提升竞争力。

综上所述，影响创业企业创新竞争力的智力资本要素如表2所示。

表2 创业企业创新竞争力影响因素

4 关键影响因素问卷调查与结果

基于上述智力资本影响要素，本文设计了针对创业者及创业团队成员的调查问卷，以甄别最关键的影响要素。

4.1 问卷发放、回收与信度检验

基于表2的创业企业创新竞争力影响要素，针对各三级指标设计调查问卷，并利用李克特五级量表法，对指标进行“非常重要、比较重要、说不清、无关紧要、无影响”5个等级的重要性判断。通过北京某科技孵化器和某大学校友会平台，向注册的创业者或创业团队成员发放调查问卷，调查对象涉及制造业、交通旅游业、信息和技术服务业、文化教育业、金融业和居民生活服务业等行业，共收回问卷294份，剔除无效问卷后获得有效问卷260份。

采用SPSS对问卷进行信度检验，得到Cronbach's a值为0.906，说明问卷一致性水平非常高，具有较高的可信度，如表3所示。

4.2 数据处理方法与结果

根据问卷对指标重要性进行判断，将“非常重要、比较重要、说不清、无关紧要、无影响”分别赋值为“5、4、3、2、1”，从而得到各指标的重要程度得分，按照指标计算样本均值与标准差。其中，样本均值是被调查者对要素重要性的判断，均值越高，表明被调查者认为该要素越重要。同时，标准差体现被调查者意见分歧程度，其值越大，表明被调查者对该要素重要性判断分歧越大。因此，本文将均值/标准差的结果作为对各级要素得分及重要程度的判定标准，具体步骤如下：

(1)计算各三级要素均值/标准差的结果，作为该要素重要性判别的最终得分Ai，其中xij为第i个要素的第j个分值，

为第i个要素的均值，σi为第i个要素的标准差，N为样本总量260，即：

(2)各二级要素的最终得分Bk由对应的三级要素的最终得分均值求得，各一级要素最终得分Cl由对应的二级要素的最终得分均值求得，即：

(3)计算所有三级要素最终得分的均值

以及标准差σ，其中n为要素总数，即：

(4)按照三级要素重要性判别指标Ai得分判断该要素的重要性，判别标准为：①若

则该要素为非常重要；②若

则该要素为比较重要；③若

则该要素为一般重要。

根据样本数据，计算得到样本总体均值

为5.48，样本总体标准差值σ为1.19。各级要素均值与标准差比值Ai得分如表4所示。

由表4可以看出，在一级要素中，人力资本是最重要的影响要素，其均值与标准差比值为6.89。其中，创业者要素的重要性远大于创业团队要素。在创业者要素中，创业者的战略领导力和创新精神最重要，其均值与标准差比Ai值最高，分别为8.88和7.80。

在3个一级要素中，重要程度最低的是社会资本，其均值与标准差比值Cl为4.85。创业企业与相关产业外的协同创新要素重要性最低，其均值与标准差比值Ai为3.82。与创客组织的协同关系、与孵化器的协同关系的重要性尤其低，其均值与标准差比值分别为3.52、3.80，远低于

值4.30。该结果与已有相关研究认为创业企业在初创期社会资本是最重要的影响因素的结论有所不同。

从表4可以看出，结构资本要素的重要性程度处于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之间，这充分体现了企业在初创期，其研发、制度、文化要素影响的有限性特征。

基于三级要素的均值与标准差比值Ai得分排序如表5所示。在所有要素中，创业者战略领导力、创业者创新精神以及创业团队凝聚力是创业企业创新竞争力最关键影响要素，其均值与标准差比值Ai得分均超过了

值为6.67，与创客组织的协同关系、与孵化器的协同关系以及与科研机构协同创新要素，其均值与标准差比值Ai得分均低于

值4.30，为一般重要要素。结构资本要素中的所有要素、人力资本要素中的创业者个人魅力、创业团队互补性和胜任能力以及社会资本要素中的大部分要素均值与标准差比值Ai都在

与

之间，即4.30～6.67，依据判断标准，可以称之为比较重要的要素。

5 不同样本要素重要性比较

将样本按照行业、成立时间和规模分类，发现不同的创业企业，其创新竞争力的关键影响要素存在一定差异。

5.1 制造业与服务业关键要素比较

将260个样本按其所属行业分为制造业与服务业两类，得到制造业样本52个，服务业样本203个。另外5家样本企业既生产制造又提供服务，因而将其分别归属两个行业，最终得到制造业样本57个，服务业样本208个。行业样本中要素均值与标准差比值Ai得分均值超过了

值(6.67)的要素如表6所示。由表6可以看出，服务业样本的关键要素与总体一致，只是在排名上略有差异。制造业样本数据显示，与投资者的协同关系取代了创业团队凝聚力成为最重要的要素。这说明，相比于主要依靠人力资本实现客户价值主张、提供无形产品的服务业，制造业提供的有形产品需要更多财务资本支撑，尽管创业者的战略领导力和创新精神也是不可质疑的关键要素。

5.2 新老创业企业关键要素比较

按照成立时间，将样本企业分为新企业(成立1-4年)和老企业(成立5年以上)两类，其中新企业样本数量为180个，老企业样本量为80个。按照同样的计算方法，得到新企业与老企业关键要素如表7所示。由此可以看出，新企业关键要素与总体一致，都是创业者战略领导力、创业者创新精神和创业团队凝聚力。对于老企业而言，均值与标准差比值Ai得分均超过了

值(6.67)的重要要素还包含结构资本和社会资本因素，即竞争环境、研发产出以及激励制度。这说明，经过一段时间发展，企业只有重视竞争带来的挑战和机会，建立合理的激励制度，研发有竞争力的产品，才能继续获得竞争优势，提升创新竞争力。

表4 基于智力资本的各级要素重要性得分

表5 三级要素得分排序

表6 制造业与服务业关键要素比较

5.3 不同规模企业关键要素比较

按照注册资本大小，将样本企业分为规模较小企业(注册资本在500万元以下)和规模较大企业(注册资本500万元及以上)，得到小规模企业样本190个，大规模企业样本70个。不同规模的创业企业均值与标准差比值得分超过了

值(6.67)的重要要素如表8所示。由此可以看出，规模较小创业企业的关键要素与总体一致，而规模较大企业的关键要素还包含结构资本和社会资本要素，即企业研发产出、员工胜任能力以及竞争环境。这说明，“船小好调头”的道理同样适用于创业企业。对小企业来说，掌握好创业者战略领导力、创新精神和创业团队凝聚力等关键要素，企业创新竞争力形成就有了可靠的基础。但是对大企业来说，企业创新竞争力已经不仅仅由创业者本身决定，而是需要更多要素同时参与并发挥支撑作用，包括创业团队胜任能力、组织研发以及对竞争环境的准确认知。

表7 新老创业企业关键要素比较

表8 不同规模创业企业关键要素比较

6 结语

本文在总结已有研究的基础上，基于智力资本理论框架，归纳了创业企业创新竞争力影响要素，并通过对260位创业者及其团队的问卷调查，甄别关键要素。结果发现，创业企业创新竞争力的关键要素是人力资本。其中，创业者的战略领导力、创新精神以及创业团队的凝聚力作用尤为突出。

样本数据显示，不同行业、不同年龄、不同规模的创业企业，其创新竞争力的关键要素稍有差异。服务业企业主要通过人力资本提供无形产品实现客户价值主张，因而团队凝聚力相对重要。相比之下，制造企业提供有形的产品需要更多财务资本支撑，因而与投资者建立良好稳定的合作关系成为创新竞争力形成的关键。成立时间较长的创业企业面临的竞争环境更加复杂，通过研发活动不断推出新产品，也是保持和提升竞争力的关键。同时，创业者需要通过建立和完善的激励制度来维持企业创新活力。与小规模企业相比，大企业创新竞争力不仅受创业者及创业团队的影响，而且受员工胜任能力、企业研发产出和企业竞争环境的影响。

本文对创业企业创新竞争力关键影响要素的甄别是基于被调查者的主观认知而展开的，因此，随着企业发展和创业者及其团队阅历的增长，需要对被调查者认知变化持续地进行跟踪研究。受样本量限制，本文对样本的细分相对粗糙，研究结论还需要在长期的实践中进行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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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Factors of Intellectual Capital for Startups’ Innovation Competitiveness

(1.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90, China;2.School of Public Policy and Management,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China)

Abstract：In the time of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the amount of new open firms in China rises up sharply, but the same happens to closed ones. How to gain competitiveness for startups through innovation is not only a premise of survival of them, but also critical to the vitality of the whole national econom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llectual capital, this paper induces the factors of the innovation competitiveness of startups. Then based on questionnaire from 260 entrepreneurs and entrepreneurial team members, it finds that human capital is the most important factor of the innovation competitiveness for startups. The top factors of it are strategic leadership, innovation courage of entrepreneurs and cohesiveness of entrepreneurial team. According to the data, the key factors of the innovation competitiveness of startups are different among industries, firm ages and firm scales. The role of financial investors is more important for manufacturing industry than service industry. Besides human capital, incentive system and R&D output of structural capital, and the environment of competition of social capital are also very significant for older and larger startups, rather than younger and smaller ones.

Key Words:Startups; Innovation Competitiveness; Key Factors; Intellectual Capital

收稿日期：2017-06-19 作者简介：肖建华(1970-)，女，内蒙古呼和浩特人，博士，中国科学院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智力资本管理、战略管理；赵莹(1992-)，女，吉林长春人，中国科学院大学公共政策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智力资本管理、创新管理。本文通讯作者：赵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