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民融合背景下高校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机制研究

何海燕1,单捷飞1,李宏宽2

(1.北京理工大学 教育研究院;2.北京理工大学 管理与经济学院,北京 100081)

分析新时代背景下军事科技创新对军事人才培养的新要求,论述高校加强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加快落实军民融合战略的紧迫性和必要性。剖析我国高校军事科技人才培养的现状与挑战,探讨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机制,构建高校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体系,从外部机制、内部机制和动力机制3个维度进行具体分析,最后提出高校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的对策与建议。

关键词新型军事科技人才;高校;军民融合;人才培养机制

0 引言

新形势下国家安全战略已经逐渐超出传统的领土、领海、领空范围,不断向海洋、太空、网络空间扩展和延伸,作战能力提升要求加快军事科技革命的颠覆[1]。2015年,军民融合上升为国家战略;党的十九大后,军民融合成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党对军民融合地位、作用和规律特点的认识达到全新的高度。习近平主席对军事科技创新人才培养作出了一系列重要论述:在中央军民融合发展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议上提出贯彻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和新形势下军事战略方针,逐步构建军民一体化的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在庆祝建军90周年大会上指出:“要全面实施科技兴军战略,坚持自主创新的战略基点,瞄准世界军事科技前沿,加强前瞻谋划设计,加快战略性、前沿性、颠覆性技术发展,不断提高科技创新对人民军队建设和战斗力发展的贡献率”;出席十二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解放军代表团全体会议时强调,要发挥国家教育资源优势和我军院校特色,健全军事人才依托培养体系,培养大批高素质新型军事人才[2]。随着武器装备竞争加剧、新军事技术更新换代加快和作战模式方法不断推陈出新,科技创新成为现代战争制胜的关键[3],是强军兴军的核心引擎,新型军事科技人才的培养要面向战场、面向部队、面向未来。

高校是战略性、前沿性、颠覆性技术的重要发源地,高等院校强于基础研究,而基础研究是整个科学体系的源头,是所有技术问题的总机关,是武器装备发展的源动力。解决复杂系统问题需要扎实的数学和自然科学知识基础[4],军事科技人才特别是军事工程人才培养,更需要基础知识和基础科学支持。从此意义来讲,培养面向未来的军事人才,必须发挥各类高等院校的基础优势,走军民融合式高等教育创新的路子,真正激发基础前沿领域与关键共性领域的创新活力。优先支持事关战斗力生成与提高的科技领域,确保在战略必争领域形成独特优势[5]

系统论是20世纪40年代开始发展起来的一个新学科,为人们认识世界提供了一种科学方法与工具。系统由多个相互影响、相互依赖的要素构成,是实现特定功能的统一集合体。系统方法要求研究系统与子系统、子系统与子系统、系统与环境的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6],系统应该是开放性的,并且内部环境和外部环境不断交换着信息、物质与能量,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系统不断从环境中得到输入,经过系统运作后又不断影响环境输出[7]。胡海岩[8]、占志勇[9]、翟美荣等[10]运用系统论方法研究了中国大学发展、高等教育人才培养以及以高校为核心的产学研生态系统,证明了系统论方法是研究高等教育及其人才培养系统的有效工具。当前,学者对军民融合创新体系及其体制机制已有不少研究。然而,从军民融合视角系统研究其人才培养体系与机制的文献较少,目前国内学者对军民融合型人才培养主要从调查研究、案例研究和对策建议角度进行论述。如,张建卫等[11]从狭义军民融合高等教育入手进行了全国国防生群体调查研究;杨梅枝等[12]从体系现状、问题以及对策进行了论述;王瑞杰等[13]、朱东来等[14]从不同角度对于新时期军民融合战略下军事人才培养路径提出了思考与建议。

高校促进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是提高军民融合战略体系人才软实力中至关重要的一环。本文以普通高校如何主动融入军民融合国家战略并实现人才培养功能为切入点,结合高等教育规律,从系统科学视角研究军民融合背景下高校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机制。

1 我国高校军事科技人才培养现状与挑战

2017年国防生制度开始改革,由定向招录、全程培养逐步调整为面向地方院校毕业生直接选拔招录,旨在进一步拓展军民融合型军事人才培养途径,充分利用国家教育资源,为更多地方优秀人才进入军队提供宽阔平台。然而,当前高校走军民融合道路,培养军事科技人才的体制机制还存在一些突出问题,具体表现为:①普通高校对培养我国未来军事科技人才的意识有待进一步提高,很多普通高校定义自身为“民口”高校,培养军事科技人才并未列入学校人才培养目标与战略,军民融合理念尚未融入高校人才培养环节;②军队院校资源与国民教育体系资源未得到科学统筹,军队院校、国防特色高校、普通高校军事人才培养缺乏特色定位和系统布局。同时,地方教育资源难以适应“建设高素质军队、打赢信息化战争”的客观需要;③高校军事科技人才培养一定程度上面临供需结构性失衡。一方面,培养的军事科技人才无法满足新军事变革与创新驱动发展对人才的急迫要求,另一方面,人才培养资源存在闲置与浪费,对人才总量、结构、层次和知识构成体系缺乏系统深入的研判和把握;④军事科技人才培养顶层设计亟待完善,需优化人才激励机制,建立尊重军事人才特点与教育规律的“选拔、培养和管理”一体化体制机制。新形势下,亟待整体布局我国以高校为核心的军事人才培养系统,提出符合我国军事发展需求和规律的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体系。

2 新型军事科技人才界定与问题提出

科技人才一般指科学人才与技术人才的统称,包括基础研究、应用研究、技术开发等人才。科学人才往往注重基础理论研究,注重知识创新;技术人才更加注重运用基础科学与知识进行工具、技术开发与创造,重在应用。军事科技人才服务于军事领域,本文以国防科技和武器装备建设研发与创新为重点,提出高校促进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体系如图1所示。

2.1 新型军事科技人才

应对未来军事科技变革需求,需要走军民融合人才培养的路子,高校在培养新型军事人才过程中,要跳出“是否穿军装”“你军我民两套体系”狭隘身份论的人才观,应当不论人才来源、学科,不论其属于基础研究人才、科技应用人才还是工程型人才,不论人才最终流向是军队系统、国防科技工业系统还是军事支撑系统,凡适应新型军事需求、服务人民军队建设以及战斗力提升的人才,都可被定义为“新型”军事科技人才。本文在军事科技人才定义中强调“新型”,即能更好地应对未来战争,满足军事需求和国家战略。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必须依据教育规律,进行全民培养、全学科培养、全过程培养和全周期培养。

2.2 高校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体系

(1) 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的高校主体主要有三类:一是军队高校。军改调整后,2017年全军和武警部队共有36所军队院校,军队高校是新型军事人才培养的主阵地;二是国防特色高校,如原工信部部属高校等;三是其它普通高校。国防特色高校以及其它普通高校,过去一般把自己定义为“民口”高校。新形势下,高校应面向军事战略需求,融入军民融合培养体系,培养国家需要的军事科技人才及军事工程人才。把科技人才以及工程技术人才作为新型军事科技人才的潜在培养对象,完善体制机制,增强创新活力。各高校在培养新型军事科技人才过程中,可以根据自身优势各有侧重,担负起我国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义务。同时,相互协同合作、交流融合,不断激发基础前沿领域与关键共性领域的创新活力[15]

(2)高校培养的新型军事科技人才主要分为军事科学技术人才和军事工程科技人才。军事工程一般以军事需求为引导,通过重大工程以及重大专项明确培养目标与未来应用,是较为独立的系统性培养体系[4],因此本文将军事工程科技人才单独列示。军队院校具有军事特色,长久以来形成了军事人才培养的特定格局,非军事高校的优势是拥有强大的科技人才队伍,在军事需求牵引下,高校通过军民融合完善高等教育体制机制,将潜在的科技人才培养成适应军事需求的新型军事科技人才。

(3)高校培养的新型军事科技人才主要就业去向有军队系统、国防科技工业系统和军事支撑系统。就业于军事支撑系统的人才直接从事军事领域工作,进入民口企业、军民融合中介机构、政府部门等则可从事军民融合等工作,间接服务于国防与军事。

新型军事科技人才观,必须摒弃身份限定论、体制限定论、组织单位限定论、工种限定论等传统观念,以开放、包容的理念在创新实践中发现、培育军事人才,在创新事业中凝聚军事人才,使得才为军用,才尽其用[3]

图1 高校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体系

3 高校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机制

3.1 外部机制

本文将军民融合高等教育体系看作一个复杂、动态的系统,研究高校如何在创新群体或者人才培养共同体中,进行新型军事人才培养。从系统学角度看,该系统从外部环境获得军事需求和社会需求、政策支持、项目、信息、资金、资源、平台等,同时系统向外输出人才、知识、技术、武器装备以及产品服务等,这些被看作系统产出,如图2所示。高校子系统内主要有普通高校、国防高校以及军队院校,以此为核心向其它子系统输送人才资源、科技成果以及科技资源。另外一个重要的子系统是产业体系,包括民口企业、军工企业。军队系统和政府部门在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系统中既是供给方,也是需求方,包括对人才、技术、武器装备等提出需求。此外,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军事支撑体系,包括科研院所、高校以及中介机构等,整个系统有外部环境及生态系统,受到国内外军事、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宏观因素的影响和反馈。

在高校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系统中,人才、知识、成果以及资源等并非单向流动,而是在各子系统之间共享、互动、融合。系统中的企业、科研院所、中介机构等共同组成高校军民融合创新群体。人才培养需放在整个复杂环境系统中,系统相互促进、融合共生、不可分割[16,17]。该体系符合知识创新时代背景下军事新要求、新趋势。以高校为核心的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创新群体分为5个层级,分别是:高校驱动人才培养核心层、学术共同体层、产业系统层、社会中介层以及战略政策层/需求层,如图3所示。众多创新主体形成了军、产、学、研、用合作创新体系,培养出新型军事科技人才,为我国军事战斗力提升、科技兴军战略实施发挥最大价值。

图2 高校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体系

图3 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体系创新群体层级架构

3.2 内部机制

军队院校是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的主体,已形成了独特、稳定的运行体系,是高校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本文着重研究普通高校(含国防特色高校)如何通过军民融合成为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基地,从而与军队院校形成合力。从军民融合创新群体看,高校作为一个开放的系统,需不断与外界创新主体进行知识、资源以及人才交流融合,从而满足新型军事发展需求和战斗力提升需求,培养新型军事科技人才。

(1)高校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文化导向机制。高校内部要形成军民融合、军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文化,同时打破传统人才培养观,以融合、开放、多元的培养观念贯彻落实国家军民融合战略。在高校军民融合文化建设上,要兼容并包高校创新文化、军事文化和国防产业文化。高校创新文化是在学科、专业建设中形成的一种软实力,贯穿于学校教学、科研、人才培养等环节,其强调学术自由、开拓创新和科学严谨等精神。军事文化和国防产业文化是军事科技创新的组成部分,包涵军事素养和国防精神,是创造价值、追求效益、追求产出、不断创新的文化,是国家军民融合战略发展和强军强国历程中不断积累、沉淀的一种价值观念和行为方式[18]。在高校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中,需实现创新文化和军事文化有效融合,真正构建开放、合作与协同的文化体系。

(2)高校军民融合功能子系统协同机制。高校军民融合功能子系统协同机制包涵大学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以及文化传承与创新等基本职能实现。高校军民融合功能子系统协同机制由教学模块、科研模块和产业模块构成[19]。学科和专业是大学教学模块的细胞,是人才培养的重要基础。高校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体系主链条必然以学科链为纲,实现学科交叉、融合与优化。军事科技人才培养过程中,强调源源不断地从系统外部获取最新的军事科技前沿知识、国家战略、军事需求和军事技术资源。输入各类优质高教资源,包括军事工程科技学术型及创业型师资、先进军事工程科技研究平台及实验室与前沿军事工程科技产业化平台,强调互动和交流共享,不断积累丰富知识,最终实现人才培养目标。科研模块通过无边界组织实现高校科学研究职能,在科研模块与教学模块双向交流中,军事科技师资、学生、专家、学者等分工合作。产业模块将高校教学科研与军事科技孵化、军事科技产业发展相结合,形成军事科技学科链与产业链有效对接,建立团队协同、技术集成的产业化平台,形成高校与国防产业融合发展的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模式[20]。同时,建立多元、融合、开放、流动的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体系,培养高水平、应用型军事科技人才。

图4 高校军民融合功能子系统协同机制

(3)高校军民融合人才链知识流动机制。高校内部生态系统协同创新的动力源泉是知识及其流动,其体系有效运转依赖于全系统的知识流动、知识转化与知识融合。高校面向学科前沿、国家重大战略需求,在内部形成流动的学科链、知识链、技术链、资金链、产业链和信息链。通过贯彻高校军民融合战略,有效促进高校内部知识交流融合,以及各学科之间的交叉融合和资源整合,实现知识创新与价值转化。知识流通过人才载体为军队系统、国防科技工业系统以及其他军事支撑系统输送各类新型资源(见图5)。同时通过军地需求对接,促进高校武器装备研制产品升级,进而带动产业升级,构建军民融合信息平台,使整个协同创新系统运转通畅并拥有源源不断的动力[20-21]

高校既是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的重要基地,又是军事基础研究和军事高新技术领域创新成果的重要源泉,要积极推动协同创新,通过体制机制创新和政策项目引导,促进资源共享,联合开展重大军事科研项目攻关,在关键领域取得实质性成果。

3.3 动力机制

从系统论来看,系统是不断演化、动态发展的,系统演化发展的根本动力来自于系统要素之间、子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外在力量来自于系统与环境的相互作用。通过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体系,使得内部机制与外部机制有效融合。其驱动力主要来自3个方面:资源统筹与共享融合的拉动力、需求对接与人才供给的推动力以及协调保障与激励评价的支持力,3种力量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共同促进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系统有效运作,如图6所示。

图5 高校军民融合人才链系统

图6 高校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动力机制

(1)资源统筹与共享融合的拉动力机制。当前高校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系统中,各创新与培养主体存在军地分离问题,在资源共享、融合交流体制机制不畅通。因此,应发挥政府作用,统筹军地院校资源,坚持新型军事科技人才资源共享;明确军地各级各类院校办学定位、人才培养目标,建立军地人才培养协作机制和共享机制;探索军地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双向流动机制;形成资源共享、军地协同、互惠共赢的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新格局。

(2)需求对接与人才供给动力机制。用人导向是根本导向,需求与供给对接是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体系的引擎动力。发挥高校知识、技术与科技基础优势,作为创新供给要素;坚持问题导向、需求导向,追踪军事与国防领域发展需求,定义军工核心能力要素,建立起“需求发布-军民融合培养-实践对接-定向选拔”全过程、一体化育人选拔机制;针对不同对象、岗位、兵种以及工作性质,确立不同的选拔方式和激励政策;通过重点培养和选拔,建立军民融合战略管理型人才库、前沿基础研发的创新性人才库以及技术性人才库。

(3)协调保障与激励评价机制。协调保障和激励评价是整个体系流畅运作的基础与支撑。尊重人才发展规律和教育规律,给予人才充分的自由空间;逐步建立人才市场机制,重视人的自由选择权和市场流动权,充分发掘人才的创新性,做到才尽其用;逐步从过去军事人才终身制培养向市场化培养方式转变,从身份制培养向项目制培养方式转变;充分论证人才流入与流出机制,人才身份“旋转门”机制等。同时,要建立顺畅缜密的“分类保密-分级保密-保密分解-动态解密”保障机制,进一步扩大可公开的军民通用技术范围。以军事需求为导向,充分利用直接招生、定向招收、在校选拔等多种方式选拔人才。进一步健全高校系统内人事制度及职称评定激励与评价机制,深化改革高校学科评价体系,加强军民融合科技成果、人才培养以及相关科研活动的认定工作。

4 对策与建议

(1)进一步加强普通高校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的责任意识。高校应转变人才培养观念,跳出人才身份论框架,走军民融合式高等教育道路。对于高校来讲,不论培养出的人才是否“穿军装”,都应纳入高校新型军事人才培养范畴。培养新型军事人才是各类高等院校义不容辞的责任,做到军民协同、形成合力,真正从理念上突破传统军事人才培养桎梏,把国防与军事领域创新纳入国家创新体系,积极构建军民协同创新机制。传统的军民分属不同系统,使得高校认为培养军事人才是军队院校的任务,与民口高校关系不大或者只能说是间接培养。从军民融合国家战略高度出发,深入贯彻军民融合理念,只有先从战略上、思想上、理念上融合,才能在体制、机制以及实际工作中开展融合。

(2)完善教育体系总体设计和统筹布局,形成“军产学研”深度融合机制。将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基础培养体系融入国民教育体系,统筹军地教育资源,形成依托国民教育培养新型军事科技人才的格局,实现军队教育体制与国家高等教育体制接轨。加大依托国民教育培养新型军事科技人才的力度,同时将军官、士官、文职人员纳入培养体系,完善军事后备人才培养制度。以军民融合项目和平台为抓手,提升跨领域、跨学校、跨专业的协同创新能力。充分发挥部队、军工企业和国防科研院所在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中的作用,建立军民融合式创新人才联动培养机制。明确军地高校、科研院所、特色企业和支撑机构在军事教育领域重点融合的内容,逐步创建军民融合特色学科群,培养和储备军地新型军事科技人才。

(3)面向新型军事需求,形成多方联动的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对接渠道。面向新型军事科技人才需求,以培养具有军事战略视野的领军人才、前沿技术人才与管理创新人才为重点。非国防普通高校着重培养基础扎实的战略型或专业技能型人才,担负向国防特色重点高校输送优质生源的责任。鼓励高校之间开展军民融合科研项目合作,着力培养适应信息化、智能化、一体化联合战争的新型军事科技人才与复合型人才。建立岗位需求为主导的分类选拔机制,针对所需岗位要求,制定不同的选拔培养机制和政策。从高校选拔优秀新型军事科技人才输送到军队、国防科技工业等相关领域,建立特殊人才培养和输送机制,完善从地方选拔引进军队建设人才的政策制度,采取直接接收、定向招生、在校选拔等多种形式,选拔培养后备军官队伍。

(4)着眼从更大范围、更广领域吸引留住人才,给予人才充分的发展空间和选择权、自主权。高校培养的工程技术人才可以通过军民融合选拔培训体系成为后备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可以自主选择进入军队系统、国防工业部门以及民口企业。进一步探索人才进出渠道及体制机制,尊重人才特点和人才培养规律,给予人才充分的自由空间,促进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与选拔由“终身制”向“市场化”、“项目制”转变。

(5)制定新型军事科技人才激励与评价制度,创新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体系管理保障办法。遵循高等教育规律,充分协调高校外部创新群体以及内部子系统资源,共同促进人才培养。改革普通高校学科评价体系,加大承担国防军工科研任务项目、成果应用转化认定和评价力度,将军民融合科技创新与人才培养工作融入考核、奖励以及职称晋升制度;大力扶持与鼓励教育培训领域的军地融合,对承担军事人才教育培训任务特别是军事高新技术专业培训的高校、科研院所以及其它地方单位,根据专业需求迫切性、培训成果的优质性等情况,给予相应的政策支持和表彰激励。同时,要加快探索保密制度项目化,进一步扩大可公开、分解化的军民通用技术,特别是基础研究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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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ontheTrainingMechanismofNewMilitaryScienceandTechnologyTalentsinCollegesandUniversitiesundertheBackgroundofMilitary-PeopleIntegration

He Haiyan1,Shan Jiefei1,Li Hongkuan2

(1.Institute of Education, Beiji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2.School of Managment and Economics, Beiji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Beijing 100081, 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analyzes the new requirements of military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for military personnel training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new era, and discusses the urgency and necessity of strengthening the training of new military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lents and accelerating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military-civilian integration strategy.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status quo and challenges of military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lents training in China's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discusses the training mechanism of new military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lents, builds a new military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lent training system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analyzes the three dimensions from external mechanism, internal mechanism and dynamic mechanism, and finally proposes a new type of military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for the training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personnel.

KeyWords:New Military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lents;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Military-Civilian Integration; Talent Training

作者简介何海燕(1963-),女,河北邯郸人,北京理工大学教育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军民融合与国防科技创新;单捷飞(1987-),女,北京理工大学教育研究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教育政策与军民融合人才;李宏宽(1988-),男,北京理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军民融合与国防科技创新。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专项任务项目(13JDGC004)

收稿日期2018-01-17

文章编号:1001-7348(2018)19-0109-07

文献标识码:A

中图分类号E0-054

DOI10.6049/kjjbydc.2017100104

(责任编辑:陈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