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领域性别刻板印象研究框架与评述

林 嵩,赵希雯

(中央财经大学 商学院,北京 102206)

对创业领域的性别刻板印象研究进行了回顾,文献搜索结果显示创业领域的性别刻板印象研究文献逐年增多,成为一个新兴的研究热点。当前,创业领域的性别刻板印象研究主要分为两类——创业者或创业组织的性别刻板印象特征以及性别刻板印象与创业行动。然后,提出了一个创业领域性别刻板印象研究框架,并通过框架与现有研究对照,提出当前研究还存在总体上发展不均衡、相对前沿的研究尚未被引入等不足。

关键词创业;性别刻板印象;研究框架

0 引言

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往往会形成对于典型男性或女性形象的看法,这些看法深刻影响着人们的生活和工作。诸如,“男主外,女主内”、“男要四海,女要贤惠”的思想都属于性别刻板印象[1]。在组织领域,性别刻板印象已经得到了较为充分的研究[2-3]。作为新兴领域,创业领域中的性别刻板印象研究正处于快速发展阶段。学者通常从性别刻板印象的视角解释创业过程中与性别差异相关的议题[4]。同时,性别刻板印象研究也有利于对于创业机会的识别和开发[5],以及创业组织成长[6]的进一步深入研究。

本文将回顾当前创业领域的性别刻板印象研究,展示该领域研究的动态发展过程并对当前研究进行分类归纳,在此基础上提出一个创业领域性别刻板印象研究框架,通过研究框架与现有文献的对比,提出现有研究不足,探讨该领域未来研究方向。

1 性别刻板印象与创业研究

刻板印象是指社会上对某些特定类别的人所构建的认知期望[7],以被夸大的典型特征作为锚点,预知可理解的社会活动[8-10]。性别刻板印象是近年来刻板印象的研究重点,它是一种特殊的社会刻板印象,是人们童年及青少年时代在父母、学校、同伴和大众媒体的影响下逐渐形成的[11]。创业领域的性别刻板印象研究一般遵循刻板印象的传统研究,沿用Fiske和Taylor[12]在1991年的定义,认为性别刻板印象是社会人群对于两种性别相关特征与属性的共同认知。这种定义下,性别刻板印象词义并无褒贬。但也有一批学者将性别刻板印象视作贬义,认为它会使其对象受到不公正的先入为主的对待[13]。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学者所探讨的性别刻板印象是指创业者本身对男性或女性所构建的认知期望[5,14-15],与社会人群普遍的性别刻板印象有所不同,个体的想法可能存在差异,比如,有可能一些女性创业者认为女性是有抱负的(ambitious)、独立的(independent)等。

早期学者在创业研究领域非常重视创业者性别差异对创业过程的影响[16],但对性别刻板印象的研究却非常少。这首先是由于性别刻板印象本身就是一个正在发展的前沿话题,其维度[17]、机制[18]等不断被扩充,这一概念在创业领域的应用也是顺理成章的。同时,性别差异是创业研究中的一个重要话题[19-20],但创业活动中的性别差异产生原因却并没有得到深层次探究[21-22],所以,学者们通过社会性别刻板印象与男女的本质来解释创业中性别差异以及女性在创业中的弱势地位[4],即研究性别刻板印象在创业方面的影响能够加深对于创业活动中性别差异的理解,从而形成对创业机会的识别和开发[5],以及对创业组织成长[6]的深入认知。

在SSCI社会科学引文数据库中,以“gender stereotype”和“entrepreneurship”为关键字进行搜索,可以得出近年与创业活动相关的性别刻板印象研究文献35篇,这些文献发表在《Journal of Business Venturing》、《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等国际管理学重要期刊上。对相关文献进行时间上的排序并对相关检索内容主题进行梳理,可以得出该领域发展动态,如图1所示。

图12003-2017年创业性别刻板印象研究分布

数据表明,2008年以前几乎没有相关权威期刊刊登该话题的文章,但近年来,相关文章的数量逐年增多,这表明性别刻板印象在创业领域逐渐成为一个新兴研究热点,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关注性别刻板印象在创业方面的影响或作用。

21世纪前及21世纪初,大量的性别刻板印象研究集中在组织管理领域并关注个体差异。以Schein、Heilman等为代表的学者研究了管理层的性别刻板印象[23-27]、性别刻板印象所引发的对女性员工的不公正待遇[28-29]及其对不同性别人群的职业选择[3]、工作表现[30-31]、数学能力[32-33]等的影响,这为之后性别刻板印象在创业领域的研究打下了坚实基础。2008年Startiene[4]等首先在文献中提出性别刻板印象是研究创业领域中性别差异的重要变量。在之后的时间里,以Gupta为代表的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从各个层面的性别刻板印象出发,研究其对创业行为的影响,重点关注不同性别群体的创业行为差异[5-6,9,14]。近几年来,学者不再局限于将性别刻板印象作为前因变量进行研究,开始有学者将性别刻板印象作为结果变量[34]以及调节变量[35]进行研究。但总体来说,当前该领域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相关文献数量较少。

本文重点关注上述35篇文章,对相关文献进行归类,通过比较不同研究范畴内性别刻板印象的研究进展,发掘现有研究的特点、不足与未来展望。

2 现有研究分类及进展

现有创业性别刻板印象研究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主要关注不同人群眼中的创业者或创业组织的性别刻板印象特征;一类则关注不同人群的性别刻板印象如何影响创业过程中不同人群的行动。

2.1 创业者或创业组织的性别刻板印象特征

现有研究主要从社会人群的角度探讨当前普遍存在的创业者或创业组织的性别刻板印象。

Mueller SL[36]认为社会人群对于男性与女性特征在创业领域的性别刻板印象是普遍存在的,不仅在西班牙等传统性别刻板印象深根蒂固的地区,即使是思想比较开放的地区的商学院学生也存在性别刻板印象。Hamilton[37]对过去10多年间文献[38-41]进行了总结,发现这些文献都认同这样一个结论:当今人们所了解到的创业媒体表象是由男性经验主导的,并存在着非常狭隘的性别刻板印象。人们普遍认为创业者具有一些典型的男性刻板印象特征,例如英雄主义、敢于冒险、个人主义、意志坚定、好斗等。但也有研究证明,人们对创业者特征存在的性别刻板印象有一些不同观点,Ellen A Fagenson等[42]研究发现,随着女性创业者增多,女性创业者领导企业中的员工也开始赋予创业者一些典型的女性刻板印象特征,如:细心、温柔等。

还有研究关注社会人群对男女创业者情绪控制方面的性别刻板印象,Brescoll Victoria L[43]发现人们普遍认为女性创业者会更加情绪化,但事实并非如此,女性领导者更加情绪化只是人们对女性的刻板印象。即使是在女性创业者情绪爆发次数更少的情况下,其也易受到更多责备,尤其是创业者表达出生气或者骄傲情绪时。

社会人群对创业者名气的判断也存在性别刻板印象。Greenwald与Banaji[44]设计了一个测量被试内隐性别刻板印象的实验。他们分别告诉被试72个十分著名与不著名的男性和女性的名字并在24或48小时后让他们对这些人作出名气上的判断。结果表明,面对作出贡献相似的不同性别的创业者,人们普遍认为男性比女性更加出名。这证明了社会人群对不同性别的创业者名气判断存在刻板印象。

一些文献探讨了社会人群对创业组织的性别刻板印象。研究认为,女性创业者中存在“纸杯蛋糕的耻辱”,因为人们对她们的业务性质往往存在性别刻板印象,他们认为女性的创业业务往往不具有增长前景且利润较低[14,45-46]。居凌云与梅强[47]以镇江市为例,通过资料搜集、问卷调查和个案深度访谈,采用定量和定性研究方法发现,女性创办的创业企业类型以生存型企业为主,以小规模为主,个体户是绝大多数创业女性的首选。

2.2 性别刻板印象与创业行动

根据不同维度群体的性别刻板印象以及不同维度群体的创业行动,将相关研究总结为以下4类:创业者性别刻板印象与创业者行动、组织成员性别刻板印象与创业者行动、社会性别刻板印象与创业者行动、社会性别刻板印象与创业行动支持。

2.2.1 创业者性别刻板印象与创业者行动

创业意愿是潜在创业者对从事创业活动与否的一种主观态度[48]。多位学者研究了创业者性别刻板印象对创业者创业意愿的影响。Vishal K Gupta等[14]从创业者本身的性别刻板印象入手,利用SDI量表进行测量,发现创业意愿不取决于创业者的生理性别,而取决于创业者本身的性别刻板印象程度以及自我性别认知,即创业者认为优秀创业者应具有典型的男性刻板印象特征越多,自认为所拥有的男性特征越明显,其创业意愿就会越强烈。在此之后,Francis J Greene等[34]着重关注了女性创业意愿。他们发现女性创业者的性别刻板印象是由生活中一些重大事件塑造的,例如:婚姻、父母、教育和先前的管理经验等。传统女性性别刻板印象越强的女性创业意愿越低,越容易成为家庭主妇。

创业者的性别刻板印象还会影响女性创业者在组织中的地位。Yang等[15]利用PSED II中男女混合的创业团队数据进行检验发现,创业者普遍拥有“男强女弱”的性别刻板印象,这会使得创业团队中男性比女性更容易成为主要负责人,特别是当创业团队中男女创业者为夫妻关系时。也就是说,创业者的性别刻板印象会限制女性获取权力地位。

2.2.2 组织成员性别刻板印象与创业者行动

在创业者建立组织的过程中,组织中的性别刻板印象能够指导创业者开展组织创建活动。有研究表明符合员工性别刻板印象的创业者其员工工作满意度更高[8,49],因此,一些学者鼓励创业者在态度与行为方面表现出与社会中传统性别刻板印象相符合的形象,以提升企业员工工作满意度[20,50-51]。但员工是否只对更符合性别刻板印象的创业者形象更加偏好呢?学者们有着不同看法。例如,Stoker、Van der Velde等[52]通过问卷调查发现只有女性雇员会对女性创业者与性别刻板印象相符合的管理特征更加偏好。这些研究为创业者在组织建立过程中的行为提供了理论依据。

2.2.3 社会性别刻板印象与创业者行动

这部分研究同样关注创业者创业意愿。Vishal K Gupta等[53]选取469名商学院学生作为样本,随机向被试展示带有外显/内隐创业-男性/女性刻板印象的材料,再测量他们的创业意愿,以探究外显/内隐性别刻板印象对不同性别创业者创业意愿的影响。通过实验,学者们发现在控制组中,当展示材料不带有创业-性别刻板印象时,男性创业意愿依旧大于女性,说明由于社会人群普遍具有内隐的创业-男性刻板印象,这种普遍的刻板印象会促使男性创业意愿比女性更强烈。

还有文献研究了社会人群的性别刻板印象对不同性别创业者对商业机会评估的影响。Vishal K Gupta等[5]以新发展出的成见威胁理论为基础,设计了美国与土耳其的两个独立实验,实验方法与创业意愿有关研究类似。实验中,被试在阅读一段材料后,会被要求对某一商业机会进行可行性评估。结果发现,当阅读材料中将创业者与典型的男性刻板印象联系起来时,男性被试会更加积极地评估商业机会,而女性正好相反;当材料中将创业者与典型的女性刻板印象联系起来时,女性被试会更加积极地评估商业机会。这表明,创业者对商业机会的评估受到环境中性别刻板印象的影响。而社会人群通常认为创业者具有一些传统的男性刻板印象,使得阅读材料不提及性别差异时,男性对商业机会的评估也会比女性更加积极。

有学者将社会性别刻板印象作为调节变量,研究其对创业者行动的影响。Matilde等[35]首先作出在女性创业企业中与合作伙伴和顾客保持密切关系会正向影响企业创新程度的假设,而由于社会普遍存在的创业-男性刻板印象,使得女性创业者认为创业环境对女性更加不利从而更加重视外部关系经营。因此,又作出社会性别刻板印象将正向调节女性创业企业中商业关系对创新程度的影响的假设,最后以西班牙的女性创业者为样本采用问卷分析方法验证了这一假设。

2.2.4 社会性别刻板印象与创业行动支持

受到社会人群性别刻板印象的影响,女性在创业领域的外部环境受到一定制约。社会人群的性别刻板印象使得资本提供者更倾向于将女性的创业业务视为一种业余爱好或者家庭主妇家务之余的兴趣拓展,导致他们认为对女性创业者的投资缺乏吸引力[54-55]。Carter等[56]对银行放贷标准进行研究发现,在社会人群性别刻板印象的影响下,信贷人员更关注男性创业者的个人特征以及以往经验,而更关注女性创业者的业务钻研水平。此外,他们还发现,信贷人员普遍会讨论女性贷款金额,但是,不会对男性贷款进行讨论。在银行借款方面,Eddleston Kimberly A等[57]研究发现,在相同的企业条件下,受到社会人群性别刻板印象的影响,男性比女性获得更多银行贷款,性别是银行贷款评级很重要的影响因素。因此,在资本提供方面,社会人群的性别刻板印象给女性创业者外部创业环境造成了许多困难。同时,Marlow[6]通过半结构化访谈、非参与者观察的方法对12名已离职的资深ICT公司管理职位妇女进行案例研究,发现当女性创业者进入男性为主导的行业时,社会人群的性别刻板印象会使得性别差异被夸大,企业孵化(或高新技术创业服务中心)会产生偏倚,使男性创业者所受到的社会人群外部支持比女性创业者多,造成一定的社会不公平。

事实上,也有学者看到了社会性别刻板印象对女性创业行动支持的正面作用。Calas等[58]对社会的性别刻板印象进行了批判性思考,他们认为女性创业者可以充分利用社会上对女性的刻板印象,比如值得信赖、友善以及关注细节等,以此取得客户以及合作者的长期信任,消除女性负面的刻板印象,从而获得更多创业支持。

3 创业领域性别刻板印象研究框架与现有研究不足

当前创业领域的性别刻板印象研究发展非常迅速,不过总体上还处于起步阶段。基于以上对于现有重要文献的分类标准,本文提出了一个创业领域性别刻板印象研究框架,并根据上述归纳整理的文献对框架内已有研究进行填色。通过该框架的直观展示,可以直观地认识到当前研究的空白领域,并给未来研究提供线索。

这一框架建构了3个不同维度:创业-性别刻板印象认知(创业者、创业组织成员、社会人群3个群体的认知)、与创业相关的行动(行动主体分别为创业者、创业组织成员、社会人群)以及二者作用的外生条件(社会人群层面、创业组织层面、创业者个体层面)。

图2创业领域性别刻板印象研究框架

不同维度夹杂在一起形成不同的研究命题,例如在不同社会环境(制度、文化、政策等环境)下,不同层面群体(创业者、创业组织成员、社会人群)的创业性别刻板印象是否存在不同,而这些认知又如何影响创业者的机会识别和开发行为、创业组织成员的创业投入和工作状况、社会人群对于创业活动的支持等创业相关行动。因此,总体上它囊括了创业性别刻板印象的作用环境、表象和后效,描述创业领域性别刻板印象处于何种环境中,哪些因素会对其产生影响。该框架具有较好的系统性,同时,由于明确了创业者、创业组织、社会人群3个层面上分别存在的研究主体和研究议题,也有助于未来进一步开发跨层次分析模型,以探究社会人群、创业组织、创业者之间更为复杂的联系和作用。

图3研究框架中已研究领域与空白领域展示

事实上,正如之前所述,创业的性别刻板印象研究仍处于起步阶段。因此,上述框架中很多模块目前仍是空白,这为未来研究提供了线索。通过与现有研究进行对照,这一框架指出了目前尚待开发的不同领域,也可以总结出以下几点不足:

(1)创业领域的性别刻板印象研究总体上发展不均衡。就创业者的性别刻板印象概念本身而言,目前的研究主要关注社会人群所持有的有关创业者的性别刻板印象,但是,对于创业者自身拥有的性别刻板印象,以及创业组织内部成员所拥有的性别刻板印象的研究还远远不够。这说明创业者的性别刻板印象概念开发还不够,尚待深入的理论和实证研究。另外,在所识别的性别刻板印象与创业行动的关系中,社会人群性别刻板印象对于创业行动的影响研究相对较多,关于创业者、创业组织成员性别刻板印象的研究则很少,几乎属于空白。随着创业研究的不断发展,在不同模块上的刻板印象研究也应得到补充和丰富,从而形成一个较系统和均衡的发展局面。

(2)创业者性别刻板印象的概念特征与创业行动之间的联系尚未得到重视。现有研究的两大类型——不同群体眼中的创业者或创业组织的性别刻板印象特征、不同群体的性别刻板印象如何影响创业行动,两个部分的研究是相对脱节的。在创业者或创业组织的性别刻板印象特征识别中所得到的结论并没有充分应用到创业行动层面。例如,现有研究所关注的创业者情绪控制[43]以及创业者名气的性别刻板印象[44],都有可能对于创业者、创业组织成员、社会人群的行动产生影响,但这一点尚未得到充分研究。

(3)性别刻板印象的最新研究并没有很好地利用到创业相关研究中。性别刻板印象本身是一个多维度的概念[59],内隐/外显性别刻板印象[60]、描述性/规范性性别刻板印象[17,28]等不同类型的维度建构已经在组织领域得到研究[62]。同时,性别刻板印象还衍生出反性别刻板印象[61]等研究课题。这些相对前沿的研究尚未被引入创业领域。

(4)有关性别刻板印象的前因变量尚未得到关注。创业者或创业组织的性别刻板印象并非天然具有的,它根植于特定的制度和文化环境[34],同时又与创业者或创业组织自身特点存在联系,这些因素都应当成为创业性别刻板印象研究重点。这些方面的研究有助于进一步形成对于创业性别差异、创业机会识别和开发、创业组织成长、创业环境属性特征的深刻认知。

4 未来研究展望

首先,面对创业领域的性别刻板印象研究总体上发展不均衡这一问题,学界可以针对上述模型中的空白领域进行查漏补缺,比如着重分析创业中性别刻板印象的前因变量等。在进一步的研究中,应将性别刻板印象的前沿理论运用到创业方向的研究中。性别刻板印象正是现代心理学的热门话题,有许多非常前沿的理论,所以,学者在创业方向的研究中可以着重关注这些理论,并应用到研究当中。比如,可以研究现代心理学中热门的内隐性别刻板印象,或者在性别刻板印象维护的心理机制下对创业的某些细分领域进行探讨。

在研究方法层面,目前的研究大量使用实验和定量分析的技术与方法。由于性别刻板印象本身是一个复杂的心理学过程,在未来研究中,学者们还可积极尝试严谨的案例研究和田野调查,从创业刻板印象的表层现象深入挖掘其内在理论规律,从而加深对创业领域性别刻板印象的理解和认知。

总体来说,国外相关研究正在逐步规范发展中,但国内关注创业领域性别刻板印象的文献凤毛麟角。同时,由于中外文化、传统等不同,导致中外社会人群的性别刻板印象存在差异,因而国外学者得出的有些结论可能并不完全适用于中国。性别刻板印象一直以来也是国内十分热门的研究话题,但当前却少有学者将性别刻板印象运用到创业领域,因此,这方面具有非常大的研究潜力。对中国创业数据进行统计分析,可以对当前性别刻板印象在创业领域的研究进行良好的补充及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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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FrameworkandReviewonGenderStereotypeinEntrepreneurship

Lin Song,Zhao Xiwen

(Business School, Central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Beijing 102206, China)

AbstractThe paper reviews the study of gender stereotypes in the field of entrepreneurship. The literature 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the literature of gender stereotypes in the field of entrepreneurship has increased year by year, and has become a new research hotspot. At present, gender stereotypes in the field of entrepreneurship can be divided into two categories - the gender stereotypes of entrepreneurs or entrepreneurial organizations, as well as gender stereotypes with entrepreneurial action. Based on the above research, the paper presents a research framework for gender stereotypes in the field of entrepreneurship. And compared with the existing research, the paper puts forward that there are still some deficiencies such as an overall uneven development,the cutting edge of the research has not yet been introduced and so on.

KeyWords:Entrepreneurship;Gender Stereotype;Research Framework

DOI10.6049/kjjbydc.2017080421

中图分类号F27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348(2018)11-0154-07

收稿日期2017-10-24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572208);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项目(NCET-13-1053)

作者简介林嵩(1979-),男,福建福州人,管理学博士,中央财经大学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创业管理与企业战略。

(责任编辑:万贤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