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创业导向与国际经营绩效关系实证研究：环境的调节作用

摘要：探讨了国际创业导向的3个维度即开拓、创新、冒险如何作用于企业国际经营绩效，指出国际创业导向对国际经营绩效的影响呈倒U型，同时，其作用关系受到国外市场环境稳定性与环境敌意性的影响。通过对219个中国国际化企业的实证检验，验证了国际创业导向确实能够提高国际经营绩效，但随着国际创业导向的不断强化，其达到某一点后开始减弱企业绩效；环境稳定性会加强倒U型关系，国外市场敌意性会削弱倒U型关系。

关键词：国际创业导向；经营绩效；环境稳定性；环境敌意性

0 引言

当前有关国际创业导向(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与国际经营绩效的研究主要包括两个方面：①国际创业导向如何直接影响国际绩效[1-3]；②国际创业导向如何通过中介变量作用于企业绩效[4-7]。相较于第一类研究，第二类研究更加丰富，主要是因为学者们大多认同国际创业导向对企业家精神具有直接、正向、简单作用，并且更愿意探求其中可能存在的机制，寻找可能的中介变量。而在国际创业导向与绩效直接关系的研究中，都提出并且部分验证了国际创业导向与绩效的线性、正向关系。

在所提出的综合模型中[8]，主关系是创业导向对企业绩效的正向作用，其对创业导向相关研究产生了重要影响，以至于后续相关研究基本基于线性关系展开探讨。然而，一些研究在理论部分提出了国际创业导向对企业绩效的线性正向关系[3]，但是，实证数据部分显示出可能的非线性关系，作者将其解释为环境的非线性调节作用，而没有提及可能存在非线性关系。显然，此种解释存在一定的问题，因为数据结果已经显示国际创业导向的平方与国际绩效具有负向且显著性关系。

那么，国际创业导向与企业绩效的关系是线性还是非线性的？如果是简单的线性关系，为什么出现了研究数据不能解释的问题？如果是非线性的，那么到底是怎样的非线性关系？为了弥补当前研究不足，本文基于创新以及国际化理论，假设国际创业导向与企业绩效存在非线性关系即倒U型关系，也就是说，在初期国际创业导向能提高企业国际经营绩效，但是，达到一定程度后，其会降低国际经营绩效。

基于环境的国际创业导向研究将环境视为影响外力，并探讨其对国际创业导向的影响。基于环境的研究主要存在两个派系：内因派和外因派。前者关注组织内环境因素(包括组织结构等特征因素)，如无形的组织变量、组织价值观、组织信念和有形的组织结构都通过不同方式促进或阻碍创业导向对绩效的作用[9]。外因派强调组织外环境包括组织所面临竞争环境的动态性(Dynamism)、敌意性(Hostility)、异质性(Heterogeneity)等方面[10-13]。Zahra[9]指出，当面临动态性、敌意性和异质性环境时，企业更愿意创造一些机会，当企业面对不利的经营环境时，会通过更新产品设计、改变营销策略等方式吸引顾客，提高顾客忠诚度，进而在市场上获得竞争优势。

但是，这些环境的影响作用都建立在国际创业导向与企业绩效间线性关系的基础上。在本文提出倒U型关系的假设下，环境如何产生影响呢？考虑到国际化经营中市场稳定性和市场环境敌意性的重要作用，在假设倒U关系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并实证检验国际市场环境稳定性正向调节倒U型关系以及环境敌意性负向调节倒U型关系。

本文研究创业导向与企业绩效的非线性关系，进一步探讨此关系下环境的权变模型，弥补当前对两者关系研究的不足，解释一些研究现象的矛盾性，对中国国际化企业进行实证调查，并对企业管理者提出对策建议。

1 模型构建与研究假设

国际创业导向早期仅指天生全球企业(Born Global)或国际新创企业(International New Venture) [14] ，Zahra[9]于1993年指出国际创业导向应该既包括新成立企业，也包括成立一段时间后的企业。而越来越多的学者[15-17]对国际创业导向的定义倾向于后者，故此，国际创业导向已从新创企业扩展到包括成立一段时间后国际化的企业。本文采用文献[15]的概念，即国际创业导向是在企业国际化活动中所表现的创新、开拓以及冒险行为，目的是为企业创造价值。根据其定义，本文认为国际创业导向是公司在国际化业务中所表现出的创新、开拓以及冒险的总合。

国际创业导向包括创新、开拓以及冒险3个维度。创新是国际创业导向的重要维度，在国际化经营中，创新可以表现为产品、生产过程中提供的服务以及有效提出创新来满足顾客需求进而在国际市场中立足并形成有利的竞争地位。其能通过提高企业核心能力来提高企业绩效[18-20]。因此，企业创新活动能够提高国际绩效。

开拓性是一种具有前瞻性的视角，表现为在国际市场中愿意主动抓住新机会，强调对将来问题、需要或者变化的预见。开拓性在企业不同阶段的表现方式有所差异，期初表现为新产品、新技术或者新管理手段的应用，后期可能表现为迅速对创新作出反应，并且是新产品的最早生产者或者新技术的最早引进者[21]。具有开拓性的企业即便不是总在市场中最早使用新技术或者方法，其在国际经营中也一定不是一个跟随者而是一个领导者。具有开创性的企业有一定的预见性，愿意抓住新的市场机会，即使不是第一个也是最初的市场占领者。具有开拓性的企业在国际化经营中能掌握市场先机，会占领最初的市场并形成较强的市场竞争力，保证企业经营绩效。

冒险性指在国外市场中企业愿意采取具有一定风险的行为。国际创业导向企业的一个主要特点就是愿意冒险，例如为了在国际市场上抓住经营机会，愿意承担沉重的债务。冒险与创新是紧密相连的，仅有创新而不敢冒险，难以保证创新的有效实施。在国际市场激烈竞争中需要企业具有一定的冒险精神，具有冒险导向的企业能够减少战略停滞，并且提高企业绩效[22]。而实际上，有些活动在某些企业看来是冒险，而有些企业看来是机会。恰恰就是对风险性机会的识别以及认同让企业抓住先机占领市场，在国际竞争中处于有利地位。

综上所述，依据国际创业理论，国际创业导向促进企业在国际市场上发现和开拓机会，在寻求机会中有效配置资源并且愿意参与国际竞争，提高企业在国外市场中的绩效[23]。因此，国际创新导向的3个维度有利于提高企业绩效。

与此同时，需要面对的一个问题就是创新、开拓、冒险可能带来的成本投入以及失败的可能性。企业创新活动需要一定成本的投入，创新提高企业绩效的前提是其带来的收入高于付出的成本。随着创新不断深入，其边际收益递减，最后带来的收益可能弥补不了居高不下的成本。开拓行为亦是如此，企业初期的开创性行为能带来好收益，随着开创性活动的不断深入，企业人力物力以及财力的投入不断增加，当投入大于产出时，其对收益的影响就是负向的。企业冒险行为更是一把双刃剑，既可能带来高收益，也可能带来高损失，特别是高风险的活动。冒险活动也需要企业付出成本，当国际创业导向不断提高、边际收益不断减少时，风险的提高以及成本的增加会降低企业绩效。因此，本文认为国际创业导向与国际经营绩效的关系不是简单的线性正向关系，其初期能提高国际绩效，但是，随着国际创业导向的不断提高，当达到某一点后就会减弱企业绩效。综上，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1：国际创业导向能提高国际绩效，但达到某一点后开始削弱企业绩效，即国际创业导向与国际绩效呈倒U型关系。

学界对环境的调节作用都认为正向线性关系，对于正向非线性关系的研究尚处于空白。基于此，本文将探讨国际经营过程中两个重要环境因素及环境稳定性与环境敌意性如何影响国际创业导向与国际绩效间关系。

当前，学者们从组织竞争环境动态性、敌意性、异质性等方面，已经提出了环境的调节作用[24]。环境稳定性与环境动态性正好相反，是一个硬币的两个方面。环境稳定性包括产品、顾客以及经营环境3个方面。如果产品生命周期长、顾客需求稳定且经营环境变化不快，就是一个整体相对稳定的环境，相反则是一个比较动荡的经营环境。

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下，国际创业导向企业在经营过程中会对一些活动形成预见性结果，所进行的创新活动和开拓性活动会产生预期效果，其所面对的风险相对来说会降低，失败概率也会减少。因此，在稳定的环境下，企业收益会得到一定的保障，同时，风险和损失会有所减小。也就是说，国外市场环境稳定性越高，国际创业导向产生的收益越高，可能引起的成本和损失越小，即环境稳定性加强了国际创业导向对国际绩效的正向作用。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H2：

H2：国际创业导向与国际绩效之间的关系受国外环境稳定性的影响，环境稳定性越强，国际创业导向对国际绩效的影响越大。

国外经营环境敌意性预示着国外存在不利的经营环境。对国际企业来说，国外经营环境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一定的敌意性。对国外市场知识不了解导致外来者不利(Liability of Foreignness)现象，敌意性可能源于产品、市场的不确定性[25]，以及国外销售渠道、资金渠道和特殊员工的不易获得性，企业的创新、开拓以及冒险活动势必受到这些因素的影响。国际化产品创新需要一定的资金支持，当资金获取障碍重重时，不但会影响创新热情，而且会影响创新的持续进行。销售渠道的难获得性，也使得产品创新无法获得预期收益。当然，渠道难获得性也会激发企业创新产品销售渠道和产品设计，但是，所有这些都需要一定的资金基础。更重要的是，国际经营中如果不能有效获得所需技术人员，生产活动将难以开展。国际经营环境敌意性无疑会影响国际创业导向对企业绩效的作用，具体来说，环境敌意性减弱国际创业导向对绩效的作用，即国际经营环境敌意性越强，国际创业导向对绩效的影响越弱。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3：国际创业导向与国际绩效间关系受国外环境敌意性的影响，环境敌意性越强，国际创业导向对国际绩效的影响越弱。

2 研究方法

本研究主要采用问卷调查方法，样本是具有国际化经营背景的中国企业(调查样本的国际化模式从初级到高级包括多种，其中国际化初级模式至少表现为直接出口)。考虑到样本回收率，选择高层管理者而非CEO填写问卷。通常认为总经理是能够提供组织层面信息的有效被调查者，但是，考虑到问卷回收率以及数据收集难度，本文认为只要是高管团队中的管理者或者参与企业出口业务决策的管理者就可以回答此问卷，因为这些高层管理者了解企业国际化经营战略以及国外市场经营状况。调研企业主要位于上海、北京、天津、武汉、南京、深圳、广州等城市。调研过程分为两步：①基于收集到的联系方式，通过电话联系以及直接拜访，对愿意填写问卷的人发邮件或者当场填写问卷，直接拜访的企业可以当场填写问卷，也可以发放纸质问卷等待下一轮回访；②对发放电子问卷和纸质问卷的企业分别进行电话追踪，再次拜访企业并收取问卷。共计发放1 000份问卷，最后获得265份问卷，其中53份问卷回答不完整，予以删除，问卷有效反馈率是19.27%。t检验显示公司成立时间(t=1.112，p>0.1)和公司规模(t=0.876,p>0.1)在反馈者和非反馈者中不存在显著差异。

问卷量表都是已开发好的量表，在正式调查之前，通过预测试对问卷题项进行修正，结构和题项如表1所示。国际创业导向从3个维度即创新、开拓和冒险进行测量，本文借鉴文献[7]中的题项测量国际创业导向。环境稳定性测量题项主要来源于文献[26]，环境敌意性采用文献[25]中的量表进行测量。对于企业绩效，主要测量企业在国外市场获得的财务绩效。所有量表都采用7点量表法。本文也调查了一些可能影响假设的控制变量，包括公司成立时间、公司规模、国际化时间以及国际化范围。

3 研究结果

3.1 有效性与可靠性检验

本文采用验证性因子分析检验模型的有效性和可靠性。表1结果显示，CFA模型都是可接受的，模型1:χ2=257.813,df=136,χ2/df=1.896,goodness-of -fit [GFI]=0.889,confirmatory fit index [CFI]=0.923,root mean squared error of approximation [RMSEA]=0.066。本文采用CR和AVE测量结构内部一致性，结果显示冒险性的CR小于0.5，其它都大于0.5，所有AVE都高于0.5。从CR和AVE的结果可以看出，内部一致性基本符合要求。同时，本文采用因子负载判断聚合效度，结果显示所有项目在期望的结构上都是显著的，不存在显著的跨负载现象，这些结果都映证了整个测量的聚合效度以及潜在结构的单一维度。如表2所示，AVE平方根大于变量相关性，满足区分效度的要求。变量相关矩阵描述如表3所示。

注：Model Fix Indexes:χ2=257.813,df=136,χ2/df=1.896,GFI=0.889,CFI=0.923,RMSEA=0.066；aSFL表示标准化因子负载；问卷采用李克特7点量表，1表示非常不同意，7表示非常同意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模型具有内部一致性，聚合效度、区分效度分析结果显示测量模型的属性符合要求。因此，可以开展假设检验。

本文采用分层次回归法对相关假设进行检验，在建立平方项之前，相关变量都被中心化。在回归模型中变量膨胀因子都在规定范围10以下，说明没有多重共线性问题。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为了排除控制变量的可能解释，在回归过程中，控制变量都包括在内。

3.2 国际创业导向对企业绩效的倒U关系及环境的调节作用

如表4显示，在模型1中，国际创业导向平方项与企业绩效间关系是负向且显著的，即支持倒U关系的存在(β =-0.157,p<0.005)。因此，假设H1得到支持。在模型2中加入环境变量，在模型3中检验环境的调节作用，结果显示环境动态性与国际创业导向平方项的交互影响是正向且显著的(β=0.274,p<0.005)。因此，假设H2得到支持；环境敌意性与国际创业导向平方项交互作用是负向且显著的(β=-0.201,p<0.05)。因此，假设H3得到支持。

4 结果分析

本文提出国际化创业导向对企业国际绩效的作用呈倒U型，即初期国际创业导向能够提高绩效，但是到达某一点后会减弱企业经营绩效。同时，也发现环境稳定性以及环境敌意性对倒U型关系的调节作用，环境稳定性会增强倒U型关系，环境敌意性会减弱倒U型关系。

国际创业导向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被广泛讨论，但是实证研究都提出两者之间是线性正向关系，虽然研究数据已经表明可能存在非线性关系，但是，当前的研究都没有进一步深入讨论。为了弥补此缺憾，解决当前研究中实证检验结果的矛盾性，本文探讨国际创业导向与国际企业家精神之间是否存在非线性关系，以及国际经营环境的调节作用，实证结果支持了本文的假设。

国际创业导向主要包含3个维度：创新、开拓以及冒险，3个方面单独并且联合对绩效产生影响。国际创业导向是指在国际市场上发现和开拓机会的过程中，通过发现新机会、有效配置资源、参与国际竞争提高企业在国外市场的绩效，而创新、冒险和开拓都涉及边际收益递减以及成本和失败等问题。当成本、失败带来的损失大于其所带来的收益时，国际创业导向产生的收益弥补不了其可能的损失及成本，便会减弱国际企业绩效。当国际市场经营环境相对稳定时，顾客需求、产品等都变化不大，在稳定、可以有效预测各种行动结果的环境下，国际创业导向对绩效的作用更加明显。因为国际创业导向的企业在经营过程中会开展开拓创新性活动，是市场领导者而非跟随者，而且所有开拓性活动都基于已有市场环境进行预测。而竞争环境稳定性能有效保证预测的准确性，使开拓性活动在其可控范围内，并且失败概率大大降低。与此相反，环境敌意性预示着企业在国外市场获得资源具有一定难度，得不到有效资源的支持使得国际创业导向在实施过程中缺乏有力的支持，风险加大，进而减弱国际创业导向对企业绩效的作用。

5 结论、贡献与启示

本文探讨了国际创业导向3个维度对国际经营绩效的影响，实证结果支持倒U型关系，弥补了当前研究的不足，同时也有效解释了以往实证结果的矛盾性。建立了国际创业导向与企业绩效的权变模型，提出两个重要环境权变因素即环境稳定性和环境敌意性对倒U型关系的调节作用。有效掌握国际市场经营特点能确定企业经营战略，以往研究也讨论过环境的权变作用，但是都建立在线性关系的基础上。实证结果也验证了环境稳定性的正向调节作用以及环境敌意性的负向调节作用。

本文研究结果对中国企业家实践具有一定的指导作用。根据倒U型关系，可以判断出企业国际创业导向初期能够增加企业绩效，但是当其达到一定程度后反而会降低企业绩效。对企业经营者来说，在国际市场经营中，并非具有极高创新、开拓以及冒险性的活动对企业就是有利的，国际创业导向需要适度，要考虑整个过程中的成本以及失败可能性。

环境稳定性的正向调节作用以及环境敌意性的负向调节作用也提示管理者要对国外市场环境审时度势，包括市场稳定性和国外市场资源获取难度。越是稳定的市场，对国际创业导向越有利，能促进其产生更好的效果。而国外市场资源获取难度越大，整个市场越表现出敌意性，国际创业导向对绩效的影响就越弱。当企业在不同国外市场运营时，应该对所在市场环境进行判断和测量，根据具体国家的环境特点，开展不同的创新、开拓及冒险活动。

同时，在倒U型关系中，在国际创业导向对绩效的作用达到顶点之前，环境稳定性可以加大国际创业导向的积极作用，而达到顶点之后，环境稳定性的正向调节作用使得影响斜率加大，强化国际创业导向对企业绩效的减弱作用。同样，在国际创业导向对企业绩效正向作用阶段，环境敌意性减弱国际创业导向对企业绩效的正向关系，当达到顶点之后，环境敌意性减弱国际创业导向对企业绩效的负向作用。因此，管理者应分辨环境调节作用所处阶段，采取相应管理措施。

本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如原始量表都是英语，即便进行了回译，也难以避免翻译中存在一些问题；变量冒险导向CR值小于0.5，在未来研究中需要对此变量作进一步修正；数据是单边数据，难免存在同源误差问题，在未来研究中对自变量和因变量采用不同数据源可能有利于得到更有效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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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mpirical Research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 and Business Performance: 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Environment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Shanghai Finance University, Shanghai 201209, China)

Abstract：The paper devotes on investigat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 and international performance. It proposes tha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 and international performance is inverted U shape. Meanwhile, this relationship is moderated by environment stability and environmental hostility. Based upon a sample of 219 Chinese international firms, findings support that although 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 are beneficial, they can weaken a firm's international performance in foreign markets, after a certain point. Environment stability strengthens the inverted U shape and environment hostility weakens the inverted U shape.

Key Words：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 Business Performance; Environmental Stability; Environmental Hostility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102001)；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5YJC630027)

作者简介：杨海儒(1978-)，女，天津人,管理学博士，上海金融学院工商管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企业家精神、私募股权投资、战略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