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资本组件对个体双元创新的作用机制研究

林 筠,韩 鑫

(西安理工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陕西 西安 710054)

摘 要:社会资本对个体双元创新的影响在学术界受到重视,厘清社会资本与个体双元创新的关系对有效提升企业创新能力至关重要。基于社会资本的3个维度提出3对组件(Components),即结构维度的结合网络与桥接网络、关系维度的普遍信任与特殊信任以及认知维度的共同愿景与组织多样化,探究每对组件对个体利用性创新与探索性创新的差异性影响,分析各组件缓解个体因兼顾利用性与探索性创新所面临时间冲突困境的平衡作用,构建双元兼顾的一致型和适应型社会资本理论架构,为管理者善用和慎用社会资本组件、提升员工双元创新能力提供理论依据。

关键词:社会资本组件;个体创新;利用性创新;探索性创新

0 引言

伴随全国经济增速放缓,我国企业面临的经营环境日益复杂多变,在各种新技术、新业态与新模式下,企业不仅需要利用已有技术改善现有市场,还必须探索新技术、开拓新市场,更进一步开展利用性创新和探索性创新,即双元创新(Ambidextrous innovation)来满足现有需求并兼顾未来市场变化,使组织获得短期和长期成功[1]

March[2]借用利用(Exploitation)和探索(Exploration)活动表达组织的双元学习能力,进一步地,学者们将双元引入创新领域,提出利用性创新和探索性创新概念[3]。其中,利用性创新建立在已有知识基础上,强调对现有业务或技能的调整,以满足目前的顾客和市场需求;探索性创新力求脱离和超越现有知识基础,注重对变动环境的适应,提高组织柔性。现有文献表明,提升个体双元创新能力有益于实现组织双元化。个体作为企业创新源点,其双元创新能力可以为企业带来竞争对手难以模仿的核心竞争力。因此,对个体双元创新的研究也日益成为学术界关注的热点。

个体双元创新(Individual ambidextrous innovation)即个体同时追求以提升现有技术为主的利用性创新和以寻求新技术为主的探索性创新,并使二者水平相当[4]。早期对个体双元创新的研究主要关注个体所具有的特质,试图通过管控个体认知和行为,实现双元创新在个体层面的兼顾。除个人内在特质外,研究聚焦了个体所处的情境,包括环境动态性[5]、组织结构与文化[6]、领导类型(Keller & Weibler,2014)[7]以及知识流动方向[8]等对个体双元创新行为的影响,但忽略了如何提升个体利用性与探索性创新能力的内在动力,对个体双元创新的决定因素研究仍处于探索中[9]

近来,学者们逐渐认识到社会资本不同网络特征有助于个体双元[4],并提出个体成员间构建社会资本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获取和利用对方资源,有效完成合作创新[10];也有学者认为社会资本三维度过高反而会损害创新绩效[11]。当前有关社会资本对个体双元创新影响的研究仅聚焦结构维度,其结果是不仅导致遗漏很多影响个体双元创新内在动力的关键变量,而且会产生一些矛盾观点;从组织层面探究社会资本与双元创新关系的较多[12],鲜有研究社会资本对个体层面双元创新的影响[8],是否促进个体双元创新亦没有清晰的结论,尤其是社会资本内在组件(Components)如何影响个体双元创新,研究中未提出有力的解释。

基于此,本文探究社会资本各维度组件与个体双元创新的关系,包括结构维度的结合网络和桥接网络、关系维度的普遍信任和特殊信任以及认知维度的共同愿景和组织多样化对个体利用性创新与探索性创新影响的差异性,分析各组件缓解个体因兼顾双元创新而面临时间冲突困境的平衡作用,构建一致型与适应型社会资本架构,增强个体双元创新能力。

1 个体双元创新兼顾困境

随着研究的深入,学者们认识到在组织层面同时开展利用性与探索性创新面临资源稀缺、管理冲突等问题,而在个体层面,Gibson和Birkinshaw[13]提出个体可以通过培养他们的一致性和适应性能力,对参与双元创新活动的时间作出合理分配,从而实现双元创新;将利用和探索结合起来的员工比只从事探索的员工更具有创造力[14]。然而,个体的无形资产——时间宝贵且有限,限制了他们在利用和探索方面同时发展的能力[15]。在这种情况下,Birkinshaw和Gupta[16]认为即使是最普通的生产工人或者呼叫中心员工都面临双元兼顾困境,即为了组织利益应花多少时间利用基础能力,花多少时间发展新技能与帮助组织创新。因此,个体开展双元创新时会面临时间冲突(Times conflict)的困境,主要是由于利用性创新与探索性创新存在知识异同(Knowledge of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目标互斥(Goal incongruence)及认知差异(Cognitive distance)等矛盾[6]。知识异同即个体拥有同质性与异质性知识存量的不平衡[17],利用性创新需要更多同质性知识,探索性创新则需要大量异质性知识支持,个体兼顾双元创新会面临知识异同的矛盾;目标互斥表达了个体目标取向的不一致性和不相容[18],利用性创新强调短期市场获利目标,探索性创新只有在长期目标下才能显现效果,个体兼顾双元创新会面临目标互斥的矛盾;认知差异是个体通过对外部感知、解释、理解、估计而形成认知度上的不同[19],利用性创新需要个体有更多一致性的认知以巩固现有技术,探索性创新强调个体有多样化的认知以支撑新市场所需的知识创造,个体兼顾双元创新会面临认知差异的矛盾。本文试图通过社会资本深层次内在组件双元特征的积极作用来缓解个体双元创新时面临的矛盾与冲突。

2 社会资本组件与个体双元创新关系

社会资本组件是构成社会资本各维度的因素[20],可依据社会资本结构维、关系维和认知维,辨析其内在组件,剖析它们与个体双元创新的关系。

2.1 结构维组件对个体双元创新的影响

社会资本结构维是个体间的联系模式或整体上的网络形态[21],结构维两组件为结合网络(Bonding network)和桥接网络(Bridging network)[22]。结合网络即组织内个体间知识与信息交流的强关系网络,交互主体工作背景相似、知识获取趋同,充分利用和提炼这些知识有助于个体在现有认知基础上深度挖掘知识,提升现有技术[23],促进利用性创新;桥接网络重视个体与外部主体的知识交流,因含有大量结构洞互动主体的知识差异大[24],有助于个体洞察市场变化,创造全新的技术和产品[25],有利于探索性创新[17]

2.2 关系维组件对个体双元创新的影响

社会资本关系维是个体间通过交互发展起来的信任关系[21],关系维两组件为普遍信任(Generalised trust)和特殊信任(Garticularised trust)[20]。普遍信任指受组织制度和准则约束,在个体间形成基于共同目标的互惠条件、协议和制度基础上的信任,具有普遍性特点。制度约束使组织成员的目标和利益具有一致性特点,通过个体的深度交流和分享获取专有知识,使个体既有知识得到提炼和发展[26],有助于个体从事利用性创新活动;特殊信任以知识、关系、集体价值观等为基础,形成基于特殊情感的信任,只存在于特定私人关系中,不受外界监督和协调,没有组织一致性压力,个体可灵活调整社会关系,广泛摄取知识,以适应外界环境变化[20],因而对个体探索性创新有利。

2.3 认知维组件对个体双元创新的影响

社会资本认知维是组织成员对事物的看法、价值观及其认知体系[21],认知维两组件为共同愿景(Shared vision)和组织多样化(Organizational diversity)[27]。共同愿景是指所有成员共同参与组织目标的制定、沟通、传播和实施,并形成一致性愿景,强调个体目标与组织目标保持一致,促进成员知识交流与整合,对开展利用性创新至关重要[28];组织多样化则鼓励和包容异质性价值观,能针对个体所持不同观点、不同技能和知识给予奖励,鼓励个体使用新方法解决问题,引导成员摆脱群体路径依赖,推动个体探索性创新。

综上,利用性组件包含结合网络、普遍信任及共同愿景;探索性组件包含桥接网络、特殊信任及组织多样化,如图1(a)所示。

3 社会资本组件缓解个体双元创新兼顾困境

社会资本各组件对个体双元创新能够产生类似“左右手”的调控功能,每对组件都能发挥其对个体利用性创新或探索性创新的促进作用。基于此,本文认为个体双元创新所面临的困境通过对社会资本组件的管控,能够得到调和与缓解。

(1)发展个体的结合网络和桥接网络,缓解知识异同矛盾。个体开展双元创新需要不同属性知识以提供支持,同质性知识更有益于利用性创新,异质性知识则能帮助个体提升探索性创新能力[17]。当个体同质性知识存量多于异质性知识存量时,则有利于利用性创新;反之,有利于探索性创新。个体拥有两类知识存量的不平衡会引发个体开展双元创新时的知识异同矛盾。由于个体可以同时拥有结合网络与桥接网络,因此,通过结合网络摄取内部同质性知识,利用桥接网络获取外部异质性知识,使个体拥有的同质性与异质性知识处于相对平衡状态,从而缓解个体开展双元创新时的知识异同矛盾。

(2)培养个体普遍信任和特殊信任,调和目标互斥矛盾。不同目标取向的个体对开展利用性或探索性创新的倾向不同[29],以短期绩效为目标的个体倾向于利用性创新,只关注长期绩效的个体青睐于探索性创新[1]。如果个体在工作中被要求获得短期绩效或重视长期绩效而面临目标不相容、引发双元创新目标互斥矛盾时,通过培养个体普遍信任可以达到组织内部规定的当前目标,同时,鼓励员工发展特殊信任对自身目标进行调控,使个体同时重视短期绩效和长期绩效目标,并参与相应创新活动,从而调和个体双元创新时的目标互斥矛盾。

(3)调用共同愿景和组织多元化,弱化认知差异矛盾。对利用性与探索性创新重要性的认知差异也会导致个体开展双元创新的不平衡,并以忽视某种创新为代价[9]。探索性创新力求以全新视角拓展新市场、创造新知识,而仅重视探索性创新可能忽略既有知识在未来的应用价值,共同愿景的引入强调个体对事物的共同见解,在一致性行为作用下个体认知逐渐趋同。这种趋同效应将使只重视探索性创新的个体在创新过程中意识到利用性创新的重要性。利用性创新是在既有产品基础上的技术深化,但基于既有基础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组织多样化可以引入新思路,帮助个体突破原有路径,进而弱化个体只重视利用性创新的认知取向。通过调用共同愿景和组织多元化组件,使个体意识到利用性创新与探索性创新对自身创新行为同等重要,从而弱化个体双元创新时的认知差异矛盾。

综上,社会资本各维度两个组件的同时存在可以缓解个体开展双元创新时所面临的知识异同、目标互斥及认知差异等矛盾,从而促使个体能够合理分配参与利用性创新与探索性创新活动的时间,促进个体双元创新活动的开展,如图1(b)所示。

图1 社会资本组件对个体双元创新影响的理论模型

4 构建社会资本架构

Raisch等[30]认为静态的组织配置(Configuration)并不能保证双元创新成功,对双元创新的管理应是一个持续的动态过程。这是由于在动荡环境中,组织为适应多变的市场还需要对组织配置进行动态管理,以调整个体成员的创新活动。Gibson和Birkinshaw[13]认为个体的双元行为可以通过提升个体一致性(Alignment)与适应性(Adaptation)能力实现。其中,一致性能力是为实现组织共同目标,个体彼此协作、有条不紊保持高效率的能力;适应性能力是为应对业务环境变化,个体不断作出调整的能力。进而,Gibson和Birkinshaw提出通过由纪律、拓展、支持及信任构成组织情境,提升个体一致性与适应性能力,但对于如何达成这种组织情境没有深入探究,在实际中也没有可行的操作途径。基于此,本文通过社会资本组件间的相互作用,构建一致型和适应型架构(见图2),为个体提升一致性与适应性能力提供有效情境,为个体持续获取高水平双元创新能力创造条件。

图2 社会资本组件的两种架构

4.1 社会资本一致型架构

个体从桥接网络中获取创新活动所需的异质性资源,赋予个体新想法和新思路,有利于克服组织惯性,产生新的竞争优势,促使个体在创新活动中倾向于探索式,而且存在于私人关系中的特殊信任也强化了个体探索性创新行为,除此之外,突出强调桥接网络与特殊信任会在组织中产生松懈的“乡村俱乐部”氛围。此时,应调用共同愿景组件强调组织纪律并减缓单纯从事探索性创新的趋势,这是因为共同愿景组件可以帮助个体形成共同价值观,使个体注意力不至于转移至其它活动[31],从而有助于个体分配时间,开展利用性创新,避免过度关注探索性创新,进而兼顾利用性创新。因此,桥接网络与特殊信任调用共同愿景构成社会资本一致型架构,如图2(a)所示。一致型架构中共同愿景组件因对桥接网络和特殊信任发挥调节作用,所以共同愿景在一致型架构中具有主导优势,使个体广泛参与合作活动,促进组织中个体间的接触和理解,增强个体的一致性能力(Thongpapanl et al., 2012)[32],并在从事探索性创新的同时兼顾利用性创新。

4.2 社会资本适应型架构

结合网络关注组织内个体间的知识与信息交流,有助于增强个体合作意识,促进知识共享和利用,提升个体创新能力。但结合网络也存在“黑暗面”[33],即减少与外部人员的互动,形成内在封闭,造成资源冗余,导致个体仅关注延用原有技术路径开发产品的利用性创新而忽略探索性创新。普遍信任亦对个体利用性创新有利,与结合网络共同提升个体对利用性创新的重视程度。为使个体不忽视探索性创新,调用组织多样化组件促进个体积极学习并整合他人所拥有的异质性知识,与个体既有知识组合,消除结合网络中冗余资源的影响,进而有助于改进老思路,升级、更新生产过程和路径[34],帮助个体消除普遍信任依据组织准则解决问题的固化思维,避免结合网络与普遍信任作用下个体向单纯从事利用性创新的趋势发展。因此,将结合网络与普遍信任组合并调用组织多样化组件构成社会资本适应型架构,如图2(b)所示。适应型架构中组织多样化对结合网络和普遍信任进行了调节,因此组织多样化在适应型架构中发挥了主导作用,提升了个体对外部环境的快速响应和应变,使个体具有更强的适应能力,并在重视利用性创新的同时兼顾探索性创新。

4.3 社会资本架构缓解个体双元兼顾困境

(1)一致型架构由于受共同愿景调节,个体通过桥接网络获取异质性知识的同时,也被鼓励加强内部交流,获取同质性知识,缓解知识差异矛盾;特殊信任强调个体重视长期绩效,共同愿景的存在增强了组织纪律与规范,避免个体间“抱团”和“小团体”,形成广泛信任,兼顾短期绩效,进而调和目标互斥矛盾。

(2)适应型架构调用组织多元化组件,使结合网络产生同质性知识的同时,鼓励个体积极搜寻经验领域之外的异质性知识,避免因缺乏某类知识而影响双元创新;普遍信任重视短期绩效,组织多样化着眼长期绩效,调和个体双元创新目标互斥矛盾。

(3)两种社会资本架构交替运行,缓解认知差异矛盾。两种架构都是以认知组件作为调节,如果长期使用某一架构,个体的趋同性或多样化认知会被强化,此时交替运行一致型与适应型架构,通过共同愿景与组织多样化随时间交替调用,可以调控个体在特定时期内被逐渐固化的认知,弱化个体双元创新时的认知差异矛盾。在某一特定时期是使用一致型架构还是适应型架构,需要组织根据对个体知识存量、目标倾向、认知状况及创新行为的观察与判断来抉择。

5 结论、贡献与启示

探究社会资本组件的目的在于更好地利用社会资本提供优势条件,实现个体双元创新能力的跃迁。

(1)研究结论。①厘清两类社会资本组件。阐明了各社会资本组件对个体利用性和探索性创新的差异性影响,得到利用性组件和探索性组件。其中,结合网络、普遍信任和共同愿景为利用性组件,对个体利用性创新有利。桥接网络、特殊信任和组织多样化为探索性组件,对探索性创新有利;②提出同维度组件同时存在可以缓解个体双元创新时兼顾困境。分析每对组件缓解个体开展双元创新时面临的知识异同、目标互斥及认知差异等矛盾,以实现个体更好地分配利用性与探索性创新活动的时间;③构建型一致型和适应型社会资本架构。管理双元创新是持续的动态过程,构建两种社会资本架构将持续增强个体的双元创新能力。

(2)理论贡献。对个体双元创新的研究回应了Kang和snell[35]提出的多层次研究双元化的号召,从有利于利用性与探索性创新的视角深层次探究社会资本的内在组件,拓展了社会资本的相关研究;提出交替运行一致型与适应型社会资本架构符合关于“动态管控”这一学术界讨论的研究范式,较传统的创新与社会资本静态研究有进一步推进。

(3)实践启示。①善用和慎用社会资本组件来提升个体双元创新能力。管理者不能孤立地看待单个社会资本组件对个体双元创新能力的影响,当组织需要个体投入更多利用性创新时,调用结合网络、普遍信任和共同认知组件对个体创新行为进行调控。一旦组织需要个体从事更多探索性创新,则需要桥接网络、特殊信任和组织多样化的支持,从而避免个体只重视其中一种创新而忽视外另一种创新的倾向;②缓解个体双元创新兼顾困境。当个体面对双元兼顾困境时,应注意提升员工自身内外关系网络的深度与广度,完善两类创新所需知识,培养成员间的普遍信任与特殊信任,兼顾长期与短期目标,判断组织中的认知类型,有目的地调用共同愿景或组织多样化组件;③构建社会资本架构。为使个体兼顾利用性与探索性创新,管理者需要结合不同时期的组织创新战略,不断观察与判断组织成员的知识存量、目标倾向、认知状况及创新行为,当成员社会资本中的桥接网络和特殊信任较强且仅重视探索性创新时,应及时调用共同愿景组件以促进员工兼顾利用性创新。当员工社会资本中的结合网络和普遍信任能发挥更大作用而仅从事利用性创新时,则应及时调用组织多样化组件,引导员工兼顾探索性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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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胡俊健)

Research on Mechanism of Social Capital Components upon Individual Ambidextrous Innovation

Lin Jun, Han Xin

(School of Economic and Management, X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Xi'an 710054, China)

Abstract:The influence of social capital on individual ambidextrous innovation has been paid attention to in the academic field, to clarify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ocial capital and individual ambidextrous innovation is critical to enhance the enterprise innovation capability. Based on the three dimensions of social capital for three pairs of components: structure dimension of bonding network and bridging network, relational dimension of generalised trust and particularised trust, ognitive dimension of shared vision and organizational diversity ,explores each pairs of components of social capital differences influence between exploitative innovation and exploratory innovation, analyses the balance function of components to alleviate the facing dilemma of times conflict of individual both exploitative innovation and exploratory innovation, builds alignment and adaptability social capital theory architectures both exploitation and exploration, provides theoretical basis for making good use and careful social capital components to upgrade the capacity of employees ambidextrous innovation for managers.

Key Words:Social Capital Components; Individual Ambidextrous Innovation; Exploitative Innovation; Exploratory Innovation

收稿日期:2016-09-23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4BGL025);陕西省软科学研究项目(2015KRM047)

作者简介:林筠(1963-),女,陕西西安人,西安理工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创新管理、人力资源管理;韩鑫(1992-),男,陕西商洛人,西安理工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创新管理、人力资源管理。

DOI:10.6049/kjjbydc.2016050686

中图分类号:F27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348(2017)06-00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