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针对目前产业层次的技术路线图在产业环境等预测方面存在的问题，分析了基于情景分析的产业技术路线图的内涵和特点，在此基础上，依据产业技术路线图集成规划过程，提出了融合情景分析的产业技术路线图集成规划过程分析框架，对情景分析在产业技术路线图集成规划过程中计划阶段、开发阶段、实施与更新阶段的主要任务和支持方法进行了重点讨论。
关键词：情景分析;产业技术路线图;集成规划过程
作为技术规划和管理的有效工具，技术路线图(Technology Roadmapping,TRM)方法于1987年首次在学术文献中出现，是Willyard和McClees[1]在摩托罗拉公司设计企业层次的技术路线图中，为平衡企业发展战略、业务以及技术等方面的关系，在公司首席执行官Robert Galvin带领下，设计出的能够使研发技术人员、销售人员等就开发和未来产品所需的关键技术达成共识的一种交流手段。为了推动和深化对TRM的研究，国际学术期刊《Research Technology Management》和《Technological Forecasting and Social Change》分别在2003年和2004年以专刊论文的形式，对TRM相关理论和方法进行了探索，包括TRM的制定过程、制定方法及其应用研究等方面。
近年来，学者们在对技术路线图理论方法进行探索的过程中，取得了丰富的研究成果，特别是在企业层次的TRM制定过程中融合其它定性或定量化方法，以增加TRM设计的科学性等问题，如数据挖掘[2]、专利分析[3]、情景分析[4]、数据包络分析[5]以及QFD(Quality Function Deployment)[6]等。然而，当前的主要问题在于，在考虑技术路线图设计时缺乏灵活性，在开发过程中通常只是一种线性预测或假设为单一情境，因而导致技术路线图在动态不稳定环境下难以应用。为此，Strauss等[7]提出了基于情景分析的技术路线图(Scenario-based Technology Roadmapping,STRM)设计思想，STRM由于将情景分析在环境监控上的灵活性和预见性与TRM设计上存在的清晰性和完整性形成互补，因而为动态不稳定环境下的技术规划与技术管理等提供了新视角。
产业技术路线图(Industrial Technology Road-mapping，ITRM)是技术路线图理论和方法在产业层次的扩展和应用[8,9]。产业技术路线图的制定有助于指导产业关键技术领域的创新，以及促进产学研协同创新和知识共享等。由于产业内外部环境更为复杂，产业技术往往存在跨学科或交叉学科等属性，相对于企业层次的技术路线图而言，产业技术创新的复杂性和艰巨性等增加了产业技术路线图的制定难度[10]。从我国目前已发布的产业技术路线图成果来看，在产业环境分析等方面存在以下不足：第一，设计缺乏灵活性和适用性。由于产业技术路线图往往只是一种线性预测，或假设产业环境和产业发展目标为单一情景，而事实上产业环境的众多要素往往是动态的、不稳定的，产业技术路线图的设计成果由于缺乏灵活性和适用性很可能变得无法实施；第二，对产业环境中的关键驱动力分析不足。在大多数产业技术路线图实践中，产业环境分析主要基于国内外对比和产业SWOT分析，缺乏对产业环境中关键驱动力的系统化分析，如北京光伏产业技术路线图等[11-14]；第三，忽略了产业关键要素之间的因果关系。产业技术路线图作为一种图形化映射工具(Graphical mapping tool)，其制定过程通常是对“产业环境—产业发展目标—产业关键技术”逐层分析和映射的过程，产业环境对产业关键技术的直接影响由于产业技术路线图制定框架分层呈现的特点而被忽略。据此，本文针对目前产业技术路线图在产业环境预测等方面的不足，在讨论情景分析对产业技术路线图适用性的基础上，对基于情景分析的产业技术路线图融合框架进行研究，重点讨论情景分析在产业技术路线图集成规划过程中的主要任务和相关支持方法。
情景分析通过识别系统中的关键驱动因素以及相关联系，并经过详细的推理，探究未来事件可能的不同发展路径[15,16]。在动态不稳定环境下，可将情景分析的预见性、灵活性和环境监控等优势，与技术路线图设计过程内在的清晰性、完整性和关注细节等优势相融合，如Strauss和Radnor[7]于2004年提出的融合技术路线图和情景分析的多情景技术路线图方法。其中，技术路线图和情景分析角色的互补性如表1所示。基于两种方法的优劣势，Lizaso和Reger[17]提出了基于情景分析的技术路线图制定过程，包括情景分析技术路线图的准备、分析和绘制；Saritas和Aylen[18]对情景分析和技术路线图方法的互补性进行了论述，并基于清洁产品的案例研究，分别讨论了情景分析在技术路线图前期、中期和后期的不同作用。
基于前人的研究，更多学者开展了对情景分析技术路线图的定量研究。如Pagani[19]提出了基于重复的交叉影响分析方法，对情景进行评估和分析；Geum等[20]基于汽车共享服务的案例分析，提出了运用系统动力学仿真和技术路线图支持情景规划的系统化方法；Lee等[21]通过Bayesian网络评估了技术路线图对组织计划未来改变的影响程度，增加了情景分析路线图的灵活性和适用性。
表1 技术路线图和情景分析角色的互补性
技术路线图情景分析优势通过研讨会的方式,可以集成各方专家意见,并形成良好的沟通环境基于未来视角,而不是对当前情形的简单预测提供结构化分析框架可开发未来发生的多种情景对某一单一未来情景进行详细分析可分析长期不确定性问题关注与产品、市场和技术相关的关键驱动因素可处理缺乏数据或需要系统化数据的战略规划问题劣势单一规划、缺乏灵活性缺乏程序化的模式缺乏对需求的判断,市场环境监控不足需要各领域专家的广泛参与缺乏外部环境判断力对驱动力关注度不够对未来事件洞察不足,缺乏预测性
近年来，学者们在研究基于情景分析的技术路线图理论方法中，取得了丰富的研究成果，特别是在情景分析方法和技术路线图的融合概念分析、作用分析、融合过程研究以及相关案例研究上。但是，也存在一些局限性，如目前基于情景分析的技术路线图设计大都处于企业层次，鲜有在产业层次、基于更为复杂多变的内外部环境，分析影响产业技术系统、产业创新系统的产业环境中的关键驱动因素，探究产业关键环境要素与产业技术系统等之间的关联关系。
本文将产业技术路线图定义为通过对“产业演化环境-产业价值链系统-产业技术系统-产业创新系统”的系统分析，识别不同时期产业发展的关键技术领域，并指导产业技术创新模式与路径规划[10]。具体而言，产业技术路线图是对产业演化环境的分析，通过识别影响产业发展的主要产业内外部要素，包括市场、投入、经济、政策、社会、技术等，把握产业未来发展的主要目标和关键价值链环节，并进一步识别出实现产业目标和价值链各环节的关键技术，确定关键技术的创新模式和优先顺序，并以此提出创新政策和建议。
根据上文基于情景分析的技术路线图设计机理研究，可以发现，情景分析在产业技术路线图中的适用性包括：首先，在对产业复杂环境进行分析预测时，一般预测方法由于缺乏数据难以进行分析研究，但情景分析可以捕捉产业环境中未来某一目标年的关键情景要素，而非精确描述该过程如何演变，因而有助于解决产业技术路线图制定过程中的数据缺乏等问题；其次，情景分析能发现产业系统中关键要素间的时序关系、因果关系。情景分析过程不是简单描述关键要素的未来发展趋势，而是通过对关键要素在未来不同时间区间的因果联系进行探索分析，开发符合事物发展逻辑的情景，对复杂系统的未来发展路径进行预测；再次，情景分析能剖析产业技术系统演化的动力根源。在对未来的关键要素进行分析时，情景分析是基于对关键要素过去和现状的研究，进而探索这些要素的未来状态。产业技术路线图的分析单元一般为产业技术系统，情景分析能够促进研究人员在深入研究相关信息数据以及历史事件的基础上，分析产业技术系统演化规律，研究产业技术系统演化的路径依赖现象，并由此建立产业技术系统发展的未来情景。
因此，产业技术路线图的情景分析应从分析产业环境的内外部因素入手，探索和研究影响产业发展的主要驱动力量和关键不确定性因素，具体包括产业政策、经济、社会和技术等外部因素，以及市场、目标、投入等内部因素。透过产业环境中关键驱动力量所构成的情景，剖析产业技术系统演化的动力根源，并对产业技术路线图制定重点环节各种可能的发展趋势进行探索。
目前，学术界一般将技术路线图或产业技术路线图的集成规划过程认定为3个主要阶段，包括前期准备、路线图开发和路线图制定后的行动[22,23]。国内学者曾路、汤勇力和李从东[10]对广东省完成的19个产业技术路线图进行了总结，认为产业技术路线图集成规划过程的主要阶段包括计划阶段、开发阶段、实施与更新阶段，如图1所示。本文基于产业技术路线图集成规划过程，在简要介绍各阶段主要内容的基础上，将重点对情景分析在这3个阶段的主要任务和支持方法进行讨论。
图1 产业技术路线图集成规划过程主要阶段
资料来源：参考文献[10]
3.1 计划阶段
产业技术路线图计划阶段的主要任务是以路线图发起人(一般为政府)所关注的产业技术路线图设计总体目标为焦点，依据产业技术路线图设计目标拟解决的主要问题，明确路线图的分析单元和应用范围，确定产业技术路线图规划的时间框架和空间框架，建立产业技术路线图开发团队，并制定路线图制订方案。计划阶段的主要步骤包括：通过发起人关注的主要问题，确定技术路线图的应用情境因素；依据特定的应用情境因素，对技术路线图的规划框架和规划过程进行定制；建立技术路线图开发团队；进行整体进度安排以及其它筹备工作。
在计划阶段，与产业技术路线图相似，具体情景分析工作并没有展开，在该阶段，情景分析的主要任务在于构建情景分析团队。从广义角度，产业技术路线图的情景分析团队由领导者和专家组成，其目的是为了构建情景故事的讨论小组，团队中每一位成员为开发情景贡献专业知识、经验、时间和精力等。具体地，情景分析团队包括两个方面的主要成员：一方面是具有丰富专业知识的行业专家，另一方面是产业中的利益相关者。Van Asselt Marjolein[24]认为，情景分析利益相关者的来源范围越广，越有利于产生更具创造性的情景。
3.2 开发阶段
在产业技术路线图开发阶段，依据制定的空间框架，开发发起人所期望的路线图输出成果。如图2所示，产业技术路线图开发阶段主要包括4个一般性步骤，沿着“产业演化环境-产业价值链系统-产业技术系统-产业创新系统”的分析框架，通过研讨会的方式融合各方知识，以形成未来不同时间片段下在产业环境、产业目标、产业技术发展、产业创新策略等方面的共识。
针对开发阶段的4个步骤，下文将对每个步骤的主要分析内容、情景分析在该步骤中的主要任务以及情景分析过程中应用的主要理论和方法进行分析。
(1)产业演化环境分析。产业演化环境描述了产业系统发展的动因，从产业技术路线图开发阶段的目标出发，产业演化环境分析的主要内容包括：首先，基于计划阶段搜集的信息和资料，初步分析产业所处的大环境，确认产业内外部环境中的主要变化因素，并进一步识别产业的关键能力和关键限制；其次，分析产业环境因素中的关键驱动力量，并对驱动力量进行分析排序，确定产业发展的主要需求和技术动因；再次，识别影响产业发展的主要已知趋势和不确定性因素，为下一阶段的分析作准备。
图2 基于情景分析的产业技术路线图分析框架与支持方法
依据产业演化环境分析内容，产业情景分析团队的主要任务是构建和推演产业未来发展的多种可能情景，具体包括：①从产业相关的政治、经济、资源、科技、社会、环保等方面进行全面扫描和分析，识别产业内外部环境中的关键驱动力量；②情景分析人员通过分析历史和现状信息，进一步剖析这些关键驱动力量不确定性的根源，预测驱动因子的未来发展趋势；③建立驱动因子间的片段因果链。情景分析人员在分析产业环境中驱动因子的不确性根源，以及对驱动因子的发展趋势进行预测过程中会发现，已识别出的驱动因子与另外的驱动因子间存在着较大关联，或者一个驱动因子是另一个驱动因子发生的重要原因。如在广东省LED产业中，政府在LED路灯上的政策以及资金支持会对LED照明产品的市场需求产生较大影响，而LED产业技术专利壁垒森严与否会直接影响到技术创新模式选择等。因此，情景分析人员还需要针对驱动因子间存在的因果关系，构建与产业环境相关的片段因果链。其中，因果链的构建可以基于两个方面的知识：第一类基于上一阶段中不确定性因素的根源分析；另外一类主要基于情景分析小组的头脑风暴等。
在产业演化环境分析中，情景分析过程是情景构建的关键环节，其最为复杂，运用的方法和工具众多。在驱动力分析上，可以选择PEST(Political，Economic，Social，Technological)分析、STEEP(Social，Technological，Economic，Environment，Political)分析和五力模型等；在不确定性根源和发展趋势分析上，主要方法包括头脑风暴法、德尔菲法、研讨会等。此外，在发展趋势分析中，可以结合定量化分析方法，如交叉影响分析、贝叶斯网络分析等对驱动因子的未来发展进行预测。
(2)产业价值链(产业发展目标)分析。产业技术路线图开发阶段中的产业价值链分析是以产业演化环境的关键驱动力量识别为基础，分析产业价值链在关键驱动力量作用下产业价值链升级和价值迁移的趋势，从而确定产业未来的发展目标和里程碑。因此，产业价值链分析过程也被称为产业发展目标确定的过程。在产业价值链分析过程中，主要任务包括两个方面：第一，识别产业价值链升级的机遇，明确不同时期产业发展总体目标；第二，对产业发展目标进行分解，进一步识别产业关键价值链环节，为产业技术系统分析奠定基础。
情景分析团队在该步骤中的主要任务包括：①在确定产业未来发展总体目标和相关产业技术发展目标要素的过程中，由于产业演化环境存在着不确定性，未来产业环境的发展可能存在着多种状态，伴随产业环境中不确定因素的影响，产业发展目标也存在着多种可能。例如，在广东省LED产业中，半导体照明产品和LED显示产品具有大量共性市场需求，LED照明潜力巨大但渗透率较低，如果LED照明的市场需求发生变化，需求增加，则LED照明应当作为推广LED应用、突破LED关键技术的主要研究方向，反之，半导体照明应作为推广LED应用、突破LED关键技术的主要研究方向；②在产业技术路线图设计中，关于产业演化环境与产业发展目标关联性的分析比较笼统，一般难以说明某个产业演化环境的变化对某一具体产业目标要素是否有直接或间接影响。因此，需要对产业演化环境要素和产业发展目标要素之间的关系进行一一细化，构建“产业演化环境—产业发展目标”片段因果链，为建立完整的产业技术路线图因果链和定量化的情景分析奠定基础。
该步骤情景分析的主要任务是分析产业发展目标的可能情景，完善产业发展目标与产业环境的情景故事，在分析产业发展目标可能情景的过程中，可以通过头脑风暴法、德尔菲法等进行讨论分析，并结合归纳法和演绎法，进一步探索产业演化环境要素与产业发展目标要素之间的相关关系，构建“产业演化环境—产业发展目标”片段因果链。
(3)产业技术系统分析。产业技术系统是指与产业价值链环节中价值创造活动相关的所有技术要素。基于以上两个步骤，分析识别实现产业价值创造活动或产业目标要素的技术，并判断影响产业发展的关键技术，结合对技术未来发展趋势及产业环境中机遇和威胁(技术差距和技术专利壁垒分析等)的分析，确定产业关键技术目标和发展里程碑。
在产业技术路线图制定过程中，产业关键技术与产业环境之间的关联关系通过产业环境作用于产业目标，再通过产业目标间接作用于产业关键技术，而产业环境与产业关键技术之间的直接关系由于产业技术路线图制定框架的限制往往被忽略。在该步骤的情景分析中，情景分析团队对于已经识别出的产业关键技术，可以通过头脑风暴法、德尔菲法等进行讨论分析，并结合归纳法和演绎法，探索产业发展目标和产业关键技术的相关关系，同时建立产业演化环境与产业关键技术的片段因果链。因此，与上一步骤类似，产业技术系统分析步骤中的情景分析过程需要集合专家知识，并结合归纳法和演绎法，分析和构建“产业发展目标—产业关键技术”以及“产业演化环境—产业关键技术”片段因果链。
(4)产业创新系统分析。产业技术系统分析是指以产业发展目标以及产业技术目标等为基础，研究实现这些目标所需的创新系统功能活动，包括产业关键技术创新主体分析、创新政策与措施建议、关键技术创新模式等，并绘制最后的产业技术路线图。产业创新系统分析的主要内容包括：①针对每一项产业关键技术，对产学研等产业组织现阶段以及未来时间节点上所具备和不具备的创新能力进行分析，发现该技术研发的使能因素和障碍因素；②通过研讨会的方式，集合专家意见，对每一项关键技术的研发主体和创新模式进行分析，在产业关键技术创新模式上，一般包括自主创新、产学研合作创新以及引进再创新3种；③围绕产业关键技术的研发需求和技术创新模式，有针对性地制定产业相关创新政策，如可以在研发投入、创新平台建设、产学研联盟、创业孵化以及市场、人才、财税等多个方面提出创新政策和措施。
在产业技术路线图开发的最后步骤中，情景分析的主要任务包括以下3个方面：①讨论产业关键技术创新活动与产业环境、产业发展目标和产业关键技术之间的相关关系，建立产业演化环境与产业关键技术创新模式、产业发展目标与产业关键技术创新模式之间的片段因果链；②对以上建立的所有片段因果链进行分析和组合，并按照一定时间顺序，在保证组合内部逻辑一致性的前提下，通过延长片段因果链的方式，建立产业技术路线图开发阶段符合逻辑发展的完整因果链；③基于完整的因果链，依据需求进行定性和定量分析。通过情景分析得出的完整因果链可以反映出开发阶段每个分析步骤(层级)之间的关联关系，使产业技术路线图中不能显现的跨层次关系得到体现。基于完整的因果链，情景分析人员可以依据分析需求，结合交叉影响分析、概率情景分析等方法，进行各种定量和定性的预测与分析研究。
在因果链分析过程中，可以依据分析需求，结合概率修正情景分析方法，如交叉影响分析、贝叶斯网络分析、马尔科夫分析法以及趋势外推法等各类定性或定量分析方法进行研究。
3.3 实施与更新阶段
产业技术路线图绘制完成后，可以在路线图发起人的协调下，联合产业中的利益相关者对路线图的可行性进行评审，并制定产业技术路线图实施计划，保证产业关键技术研发等顺利进行。最后，随着时间的推进，产业环境和产业技术等都会发生变化，需要按照一定周期对产业技术路线图进行更新，以适应产业不断变化的形势。
情景分析人员在该阶段的主要任务包括两个方面：第一，跟踪监测产业中的关键因素，并基于各种情景拟定对策和措施；第二，采用情景分析的定量化分析方法，对产业中的关键因素进行后验概率分析，将定量化分析结果与实际情况进行对比。
在实施与更新阶段，情景分析人员可以通过头脑风暴法和德尔菲法讨论产业技术路线图中需要重点关注的变化因素，并对其进行跟踪监测。同时，可以通过敏感性分析、仿真模拟、贝叶斯网络、交叉影响分析等对产业关键因素进行量化分析，为产业政策制定和产业技术路线图更新等提供参考。
融合了情景分析的产业技术路线图集成规划过程研究，是在对基于情景的技术路线图设计思想和目前产业技术路线图实践活动进行系统化分析和研究的基础上提出的，具有较高成熟度、可行性和有效性，可以为解决目前产业技术路线图在动态不稳定环境下由于缺乏灵活性和适用性而难以实施等问题提供参考。
随着学术界对产业技术路线图相关理论和方法的不断深入研究，学者们和产业技术路线图实践人员更加重视产业环境中动态变化的关键驱动力量对产业技术系统，特别是产业关键技术以及产业创新系统的重要作用，这种现象在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上更为明显。融合了情景分析的产业技术路线图集成规划过程分析框架通过对产业环境的系统化分析，在识别产业内外部环境中驱动力量的基础上，剖析产业不确定因素的根源，预测驱动因子的发展趋势，结合对产业目标要素可能状态的分析，构建“产业演化环境—产业发展目标—产业关键技术”之间的完整因果链，为在基于情景分析的产业技术路线图设计中融入定量化分析，增加产业技术路线图设计的科学性和精确性提供了基础。
同时，本文研究也存在一定局限性：首先，情景分析和产业技术路线图的融合设计虽然可以形成方法上的互补，但还有其它问题需要更深入的研究，在动态不稳定的产业环境下，要全面分析产业现状和未来发展趋势，单纯依靠这两种工具是难以实现的。而这种状况带来的结果可能是，忽视一些产业环境中不明显的但对产业未来发展带来重大影响的环节；其次，本文提出的观点和方法尚未经过产业技术路线图的实践检验，因而在未来研究中，笔者将对该方法的适用性和实用性进行实证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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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云昭洁)
Abstract：Considering the specific issues in predicting of the industrial environment of industrial technology roadmapping,the analysis framework of integrated planning process of industrial technology roadmapping based on scenario analysis is proposed after the research in connotation and characteristics of scenario analysis-based industrial technology roadmapping.Additionally,a detailed research about the major tasks and support methods of scenario analysis in preparation stage,formulation phase,implementation and updating phase of integrated planning process of industrial technology roadmapping was discussed in this paper.
Key Words：Scenario Analysis; Industrial Technology Roadmapping; Integrated Planning Process
收稿日期：2016-08-25
基金项目：欧盟FP7资助项目(PIRSES-GA-2013-610350)
DOI：10.6049/kjjbydc.2016060803
中图分类号：F26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348(2017)03-0056-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