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网络对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的影响—

摘要：为探讨民族网络对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的作用机理，构建民族网络、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创业学习三者关系的理论模型，采用层次回归法对理论假设进行检验。通过对新疆高校745个有效样本进行实证分析发现：民族网络对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有显著正向影响，创业学习及其各维度在民族网络与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关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

关键词：民族网络；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创业学习

0 引言

当前，“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在全国各地蓬勃发展，大学生作为最具有创新、创业潜力的群体之一，创业活动一直受到政府和高校高度重视。少数民族大学生作为民族地区创业的重要力量，政府和高校在创业教育、创业指导、行政审批、税收减免等方面加大了对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的扶持力度，以鼓励本土少数民族大学生自主创业。然而，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活动依旧存在创业参与度不高、创业层次少、新创企业存活率低和创业绩效低下等突出问题。究其原因在于，创业能力是决定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实践成败的关键因素，对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活动具有直接影响。

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是指在民族文化背景下，少数民族大学生整合资源、承担风险、创造社会经济价值的综合能力。目前，国内外关于大学生创业能力的研究较多，但是关注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的研究较少。现有研究主要借用创业管理学领域中关于个体创业能力的界定。其中，分别从资源视角、心理视角、创业结果、创业过程等方面给出相应界定，资源视角研究者关注大学生资源整合利用能力，具体包括融资和筹措资金、发现和使用人才、资源整合、资源获取利用等能力[1-2]；心理视角研究者认为，良好的心理素质是创业取得成功的基础条件，将受挫能力作为一种大学生创业能力[3]；徐才干等[4]将大学生创业能力划分为7个维度，包括机会识别能力、关系能力、管理能力、创新能力、学习能力、承诺能力、战略能力等。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既包含大学生创业能力的基本内涵，又富有自身特征。本研究将“跨文化能力”引入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结构维度中，借鉴结构化访谈和已有学者研究成果，将大学生创业能力划分为机会识别能力、人际关系能力、战略管理能力、创新能力、学习能力、资源整合能力、受挫能力和跨文化能力8个维度。

现有关于大学生创业能力影响因素的研究多集中在个体特征、创业教育、创业培养环境等方面[1-2,5]，从网络关系方面进行的探讨较少，且基于网络关系的创业研究较多，关注少数民族大学生民族网络的较少。调查发现，少数民族大学生大多依靠民族网络获取创业信息和创业资源，民族成员为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活动提供了大量创业指导和商业建议，有效弥补了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不足，通过亲缘、地缘、族缘联系起来的民族网络关系对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行为的影响更加直接。而民族网络如何影响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该问题需要从学术上进行验证。

从理论上讲，民族网络与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之间并非简单的线性关系。民族网络中蕴含的信息、知识、资源需要通过学习进行转化、吸收和整合，并内化为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相关研究表明，同样网络下，个体主动性学习行为是解释创业者创业能力提升效果差异的关键因素[6]。据此推论，创业学习可显著影响民族网络对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的提升价值。

基于上述分析，本研究以创业学习作为中介变量，构建民族网络、创业学习、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三者之间的关系模型，探索民族网络对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的影响，分析创业学习在两者关系中的中介作用。

1 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1.1 民族网络与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

民族网络属于社会网络的一个分支，包含社会网络的基本特征，反映了社会网络中同一民族的存在，具体是指在民族情境下，民族成员与同民族劳动力、供应商、经销商、顾客等在情感、生活、工作等方面的联结程度[7]。民族网络对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3个方面：一是民族网络为少数民族大学生提供互动、交流平台。民族成员之间基于共同的民族文化和民族信仰建立起来的信任水平降低了其他民族成员对于信息和知识的保护程度，少数民族大学生可以有选择性地与民族网络中其它节点之间进行信息、知识等互动和交流，拓展其理性边界，获取新创业想法和机会[8]；二是民族网络为少数民族大学生提供了资源支持。文化理论认为，少数民族群体具有文化决定性特征，如敬业精神、民族团结、经济生活、接受风险、遵守社会价值模式、团结忠诚、自我创业导向等[9]，这些特征为民族创业者提供了可以促进和鼓励创业行为的民族资源[10]，且对这些民族资源的支配权依赖于与民族成员之间的关系联结程度[11]。由于缺乏社会积累，少数民族大学生掌握的创业资源难以进行创业，学校、政府提供的创业支持又存在门槛过高、流程繁琐等问题，依靠民族网络就成为少数民族大学生获取创业资源的重要渠道。访谈发现，75%的受访少数民族大学生表示创业启动资金是通过亲人、朋友等强关系网络获取的，创业初期选择的合作伙伴和员工往往是同民族成员，说明少数民族大学生当面临资源瓶颈约束时，最依赖的是其民族网络；三是民族网络为少数民族大学生提供了流程、惯例和习惯。民族网络加强了同族人民的联系[12]，这不仅有助于建立支持和可持续关系，而且还为少数民族大学生提供了接近同族成功创业人士并聆听其分享创业流程、惯例和习惯的机会，这些流程、惯例和习惯容易被处于相同社会和文化背景的少数民族大学生接受和吸收，进而复制和扩展用于未来创业实践中，从而进一步提升其创业能力。基于以上论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民族网络积极影响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

1.2 创业学习与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

学习是能力开发的重要环节，个体通过与环境中各种力量相互作用，能够得到技能和知识，使行为、认知、态度发生持久变化[13]。创业学习是创业者获取、积累和创造知识的过程[14-16]，包括理论学习和实践学习两种方式。创业能力是可习得的[17]，在创业过程中少数民族大学生可通过学习持续获取和构建自身创业能力。通过创业学习，少数民族大学生能够不断更新、积累创业知识，并以新知识、新见解为指导，不断修正创业行为，从而使创业能力得到提升。具体而言，一是通过阅读书籍、上网搜索、参加创业教育培训等方式对已经总结出的创业经验、知识和技能进行学习，少数民族大学生可以获取创业所需的运营、管理、战略、营销等方面的理论知识，用于指导创业实践，提升创业机会识别与风险承担能力；二是少数民族大学生通过亲自参与实践、亲身积累及观察、模仿创业成功者、与他人进行交流和合作等方式可获取创业实践经验，积累更新创业知识和技能，转变心智模式，实现创业认知或创业行为的改变，进而促进创业能力提升。基于以上论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2：创业学习积极影响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

H2a：理论学习积极影响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

H2b：实践学习积极影响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

1.3 民族网络与创业学习

民族网络对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学习具有重要推动作用。一方面，当民族网络被较多利用时，创业者自信心水平会得到提升[18-19]，创业者自信心能够对创业学习产生重要影响，有助于创业者更正面、积极地看待环境和自身能力，发现自我创业能力存在的不足[14，19]。行为主义自我调节理论认为，当个体意识到计划预期与现实成果存在差异时，个体将采取措施调整自身行为。对在校少数民族大学生来说，通过创业教育、创业培训及阅读书籍、搜索网络、听他人讲述等方式的理论学习最容易操作且成本最小，可以有效弥补创业能力不足。另一方面，民族网络能够促进信息和知识在网络成员之间共享，通过与民族网络成员之间的沟通和交流，可以帮助少数民族大学生了解外部环境、市场需求等信息，激发其创业实践学习意愿，以更好地把握外部环境并抓住商机。此外，民族网络能够为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者提供有价值的创业指导意见或建议，帮助其解决创业实践中遇到的各种问题，从而对创业实践学习效果和效率产生重要影响。基于以上论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3：民族网络积极影响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学习。

H3a：民族网络积极影响少数民族大学生理论学习；

H3b：民族网络积极影响少数民族大学生实践学习。

1.4 创业学习的中介作用

通过创业者所处网络可以使其能力得到开发[20]，民族网络为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开发提供了各种可能，但这并不意味着具有相同民族网络的大学生均能同等程度地提升创业能力。信息、资源和情感支持等作为网络的重要内容，还应将其运用到各项创业活动中，而创业学习能够促进信息和知识应用、资源整合[21-23]。理论学习可将从民族网络中获取的信息和知识与学校或专业培训机构获取的理论知识进行同化和组合，用于指导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实践；实践学习可对民族网络中的创业资源进行整合利用，并在不断反思与交流过程中将民族网络中各种信息和知识内化为少数民族大学生的知识和技能。创业学习促进了少数民族大学生对民族网络中蕴含能量的开发和利用，进而在持续创业学习过程中构建自身创业能力。基于以上论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4：创业学习在民族网络与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的影响中起中介作用。

H4a：理论学习在民族网络与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的影响中起中介作用；

H4b：实践学习在民族网络与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的影响中起中介作用。

综上所述，本研究提出如下理论模型，见图1。

2 研究设计

2016年4-6月，在对新疆部分高校访谈的基础上，本文采用问卷调查法收集数据，选取石河子大学、新疆财经大学、新疆师范大学、新疆农业职业技术学院、昌吉学院等7所有代表性的高校，调查对象为少数民族在校大学生，现场发放问卷800份，回收有效问卷745份，问卷有效率为93.1%，具体见表1。

(1)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目前，学术界缺少成熟的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量表。本文参考Chen等[24]、Naktiyok等[25]关于创业能力的研究及杨道建等[2]、王辉等[3]关于大学生创业能力的研究，结合结构式访谈过程中发现的少数民族大学生特有特征，遵循Churchill[26]提出的测量工具开发规范流程，最终形成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量表，该量表共包含47个题项8个维度，即机会识别能力、人际关系能力、战略管理能力、创新能力、学习能力、资源整合能力、受挫能力和跨文化能力。

(2)民族网络。参考Wang、Levent Altinay[7]开发的少数民族网络单维度量表，并根据少数民族大学生特点进行适当修改，量表共有6个题项，包括“如果我创业，我能获得同民族商人的商业建议”、“如果我创业，我能获得同民族商会的商业建议”等。

(3)创业学习。参考翟敏[27]开发的创业学习量表，并根据少数民族大学生实际情况进行补充和完善。修改后的量表包括理论学习和实践学习两个维度，共15个题项。其中，理论学习包括“我通过听亲朋好友、创业导师等人讲授，学习理论知识”等5个题项；实践学习包括“我与创业导师或行业专家交流创业实战经验，获得创业指导”等10个题项。

(4)控制变量。借鉴以往研究，本文选取性别、年级、专业、考试类别、汉语水平等作为控制变量。

调查问卷各测量题项均采用Likert 5点量表进行测量。其中，1代表完全不符合，5代表完全符合。

2.3 量表信效度检验

(1)同源方差检验。采取Harman单因子检测方法，检测结果显示，未旋转成分得到的第一个主成分解释率为33.127%，低于平均标准的50%，表明本研究所用数据同源误差在可接受范围内，适合用于后续分析。

(2)量表信效度分析。运用SPSS19.0统计软件分析，各变量的Cronbach′s α值均大于0.7，达到较高水平，表明量表具有良好信度。量表各因子的KMO值均大于0.7，Bartlett球形检验结果在0.001水平上显著，表明量表适合进行因子分析。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显示，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量表抽取8个因子，累计可解释变异总量的58.258%，因素负荷在0.402～0.770之间；民族网络量表抽取1个因子，累计可解释变异总量的64.581%，因素负荷在0.786～0.829之间；创业学习量表抽取2个因子，累计可解释变异总量的55.163%，因素负荷在0.427～0.746之间，表明各量表具有良好的内部结构，具体见表2。

运用Amos17.0分析变量区分效度，结果见表3。其中，单因子和二因子模型的RMSEA达到基本标准(小于0.08)，二因子模型的χ2/df达到基本标准(小于5)，但其它指标均未达到基本拟合要求，3个模型中三因子模型拟合效果最好，虽然GFI、NFI、CFI、IFI的值略微偏低，但χ2/df、RMSEA达到良好标准。综合考虑，认为各变量区分度较好。

注：三因子模型：民族网络；创业学习；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二因子模型：民族网络+创业学习；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单因子模型：民族网络+创业学习+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

3 检验结果

3.1 变量间相关性分析

在进行因果关系讨论前，对各变量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和相关分析，结果见表4。从各变量相关性分析中可知：①民族网络与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创业学习、理论学习、实践学习显著正相关(r=0.526，p<0.001；r=0.381，p<0.001；r=0.355，p<0.001；r=0.361，p<0.001)，H1、H3、H3a、H3b得到初步支持；②创业学习、理论学习、实践学习与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显著正相关(r=0.629，p<0.001；r=0.576，p<0.001；r=0.602，p<0.001)，H2、H2a、H2b得到初步支持。

为进一步明确各变量之间的关系，考虑到性别、年级、专业、考试类别、汉语水平等控制变量的影响，运用分层多元回归方法对主要变量进行回归，结果见表5和表6。

(1)民族网络对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的正向影响作用。将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作为因变量，模型M1引入控制变量，模型M2在M1基础上引入自变量民族网络，模型M2的R2由0.026增至0.294，且F值等于51.195(p<0.001)，表明模型M2比模型M1预测效果好。模型M2检验结果显示，民族网络对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具有显著正向影响(β=0.52，p<0.001)，H1得到验证。

(2)民族网络对创业学习的正向影响作用。将创业学习作为因变量，模型M3引入控制变量，模型M4在M3基础上引入自变量民族网络，模型M4的R2由0.04增至0.183，且F值等于27.537(p<0.001)，表明模型M4比模型M3预测效果好。模型M4检验结果显示，民族网络对创业学习具有显著正向影响(β=0.37，p<0.001)，H3得到验证。同时，模型M6、M8检验结果显示，民族网络对理论学习和实践学习有显著正向影响(β=0.348，p<0.001；β=0.349，p<0.001)，H3a、H3b得到验证。

(3)创业学习对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的正向影响作用。以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为因变量，模型M9引入控制变量，再将创业学习纳入回归方程。检验结果显示，创业学习与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显著正相关(β=0.627，p<0.001)，H2得到验证。模型M11以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为因变量、以理论学习和实践学习为自变量进行回归。结果显示，理论学习和实践学习与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显著正相关(β=0.287，p<0.001；β=0.384，p<0.001)，H2a、H2b得到验证。

(4) 创业学习的中介作用。以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为自变量，模型M10引入控制变量，再将自变量民族网络和中介变量创业学习同时引入回归方程。结果显示，中介变量效应显著(β=0.498，p<0.001)，而自变量效应减弱明显(β系数由模型M2中的0.52(p<0.001)降低为模型M10中的0.336(p<0.001))，说明创业学习在民族网络和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H4得到验证。对比模型M2和M12分析结果发现，理论学习和实践学习在民族网络与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H4a、H4b得到验证。

3.3 各研究变量在人口统计学变量上的差异分析

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和单因素方差分析两种统计方法检验研究变量在专业、考试类别及汉语水平方面的差异。

(1)民族网络在专业、考试类别上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但是在汉语水平上差异显著(p<0.05)，汉语水平为四级群组的民族网络得分显著高于未参加汉语水平考试群组。

(2)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在专业、考试类别、汉语水平方面存在显著差异(p<0.01、p<0.05、p<0.001)。事后差异检验可知，理学专业学生的创业能力显著高于法学专业学生，民考民学生的创业能力显著高于民考汉学生，未参与汉语水平考试群组的创业能力显著低于汉语水平为三级、四级的群组。

(3)创业学习在专业、考试类别、汉语水平上存在显著差异(p<0.001、p<0.05、p<0.001)。事后差异检验可知，法学和医学群组创业学习得分显著低于管理学、经济学、理学、教育学、农学群组，民考民群组创业学习得分显著高于民考汉群组得分，未参与汉语水平考试群组的创业学习得分显著低于汉语水平为三级、四级群组。

4 结语

本研究以新疆高校745名少数民族在校大学生为研究对象，运用相关分析、层次回归分析等方法实证检验民族网络、创业学习、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之间的关系假设，并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和单因素方差检验各变量在人口统计学变量上的差异，得出以下结论：

(1)民族网络对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即嵌入到民族网络中有利于提升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这一结果与谢雅萍[28]得出的结论一致，即社会网络能够积极影响小微企业创业者创业能力的形成与发展，并证实了杨道建等[2]在研究大学生创业能力时提出的观点，即认为社会网络是一种无形资产，对大学生创业能力具有积极影响。需要注意的是，少数民族凝聚力较强，多喜欢进行群体活动，民族成员之间相互影响程度较深，与网络成员之间的互动频率更高、感情力量更强、亲密程度更深、互惠交换更多。换言之，少数民族大学生拥有的强关系网络高于其他大学生。而关系强度越大，越有利于创业者实施创业活动，更有利于创业能力提升[29]。因此，民族网络对于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的提升更加明显。

(2)民族网络对创业学习及其各维度(理论学习和实践学习)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在创业过程中，为获取和吸收有价值的信息，民族网络成员之间需要不断沟通和交流，从而推动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学习。首先，民族网络作为少数民族大学生的重要情感支持，能够提升创业者自信心和风险承担能力，从而促进其理论学习；其次，民族网络提供的市场需求信息为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实践提供了动力；最后，民族网络成员在少数民族大学生实践学习过程中通过给予其一定的指导和帮助，使其能够更加积极地开展创业实践，提高创业绩效。

(3)创业学习及其各维度(理论学习和实践学习)在民族网络与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关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由模型M2、M4、M10的回归系数可知，民族网络对于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的总效应为0.52，其中，间接效应为0.184(0.37*0.498)，直接效应为0.336。这表明，民族网络对于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的影响有一部分是通过创业学习传递的，即民族网络通过影响创业学习来影响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民族网络嵌入度较高的学生，会产生更多积极的创业行为，如通过理论学习和实践学习开发和利用民族网络中蕴含的巨大能量，进而在持续创业学习中培养自身创业能力。

(4)各变量在人口统计学变量上存在一定差异。民族网络在汉语水平上有显著差异，汉语水平为四级的学生，其民族网络得分显著高于未参加汉语水平考试的学生。汉语水平较高的学生，其语言表达能力及理解能力更强，因而能够更好地与同民族成员进行沟通交流并获取有利信息。创业学习和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在专业类别、汉语水平、考试类别上均存在显著差异，专业背景不同会带来不同的课程设置、知识体系和创业氛围，从而对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学习和创业能力产生影响；汉语水平越高、沟通理解能力越强的学生，在创业学习过程中越有利于获取知识信息，并提升创业能力。民考民学生的创业学习、创业能力更强。调查发现，民考汉学生倾向于将汉族人当作自己的潜在竞争对手，其自信心水平有所下降，而民考民学生则不同，他们更注重自身民族优势，对自身从事创业活动有更加积极的态度和行为，表现为创业学习行为更多，创业能力更强。

一是在已有相关文献的基础上设计了适用于测量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的量表，为大学生创业能力领域的实证研究补充了测量工具。二是目前以网络视角对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展开实证研究的文献较少，本研究探索了民族网络对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的直接影响路径和间接影响路径，证实了民族网络是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的重要前因变量，在一定程度上对大学生创业能力领域的实证研究进行了补充和完善。三是探讨了民族网络与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的内在作用机理，验证了创业学习在其作用过程中的中介作用，这些结论有利于引导和关注少数民族大学生的民族网络，鼓励其谋求与创业能力相匹配的民族网络资源，通过强化创业学习提升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

4.3 研究不足与未来展望

首先，研究样本虽然来自多个民族，但样本均来自于新疆地区，未来研究可在全国范围内进行随机抽样，进一步提高研究的普适性。其次，本文未就民族网络对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中的具体能力，如机会识别能力、创新能力、资源整合能力等进行深入研究，后续研究可在本研究基础上进一步细化。最后，本研究仅探索了创业学习的中介效应，未来研究可选择其它中介变量，建立更为完善的理论模型，并有针对性地开展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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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Impact of Ethnic Network on Minority College Students' Entrepreneurial Competence——the Mediation of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Abstract：In order to explore the mechanism of ethnic network on minority college students' entrepreneurial competence, this paper constructs a theoretical model of the relationship among ethnic network, minority college students' entrepreneurial competence and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and the theoretical hypothesis are test by hierarchical regression method. Through the empirical analysis of 745 effective samples of universities in XingJing, it is found that ethnic network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minority college students' entrepreneurial competence. The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and its dimensions play a role of part mediating effect between ethnic network and the minority college students' entrepreneurial competence. The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and its dimensions play a role of part mediating effect between ethnic network and the minority college students' entrepreneurial competence.

Key Words：Ethnic Network; Minority College Students; Entrepreneurial Competence;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作者简介：刘追(1979-)，男，河南唐河人，博士，石河子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人力资源开发与管理；姜海云(1992-),女，湖北襄阳人，石河子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人力资源开发与管理。

民族网络对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的影响——创业学习的中介作用

0 引言

1 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2 研究设计

3 检验结果

4 结语

民族网络对少数民族大学生创业能力的影响
——创业学习的中介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