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型制造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的影响：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中介视角

摘要：基于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的中介作用，探讨了服务型制造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的影响，构建了“服务型制造—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模型，基于对我国600家制造业企业的问卷调查，对该模型进行了实证检验。研究结果表明：①服务型制造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有正向影响；②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的降低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有正向影响；③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在服务型制造影响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的过程中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

关键词：服务型制造；供应链核心企业；企业成本；企业绩效；中介作用

0 引言

德国“工业4.0”和“中国制造2025”预示着信息技术和传统行业的跨界融合是必然趋势，“制造业服务化”的时代已经来临。德勤公司研究报告《基于全球服务业和零件管理调研》表明，在受访的80家制造业公司中，服务收入占总销售收入的平均值超过25%；19%制造业公司的服务收入超过总收入的50%[1]。为了顺应经济发展模式转变的需要，一种全新制造模式——服务型制造(SOM)应运而生，并逐渐成为实现经济增长的重要手段之一。目前，发达工业国家政府借助服务型制造相关政策的实施，顺利完成了制造业的转型和升级，巩固和强化了世界制造业强国地位，这对我国工业转型升级有一定的启示和借鉴作用[2]。2015年9月，工业和信息化部产业政策司司长冯飞在行业协会座谈会中强调，大力发展服务型制造是推动产业转型升级、建设“制造强国”的战略选择，对企业提质增效具有重要意义[3]。目前我国大部分制造业还缺乏支撑差异化优势的职能条件，仍然需要实施低成本战略才能在国际竞争中赢得一席之地。因此，制造企业需要实施服务型制造策略以保证其成本优势的延续。传统成本理论认为，经济活动是由若干要素组成的对立矛盾的统一体，提高顾客服务水平就会引起成本增加[4]。而供应链管理可以在提高用户服务水平的同时实现供应链成本降低，符合服务型制造提质增效的要求。在此背景下，服务型制造对企业绩效及供应链的影响成为学界研究热点。Neely[5]通过实证分析探讨了制造企业服务化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Lu[6]利用数学模型，比较了企业仅出售实物产品和产品服务包对客户价值创造及企业绩效的影响，由此界定了服务型制造的适用范围。Hong等[7]基于23个国家制造企业数据，验证了服务化战略能够实现卓越的运营和经营绩效。He等[8]则实证检验了无论在高竞争环境还是低竞争环境下，服务化战略都正向影响企业绩效。近年来我国学者也开始关注服务型制造，并取得了一定成果。杨慧[9]实证分析发现，服务型制造企业实施差异化战略是改善企业绩效的有效途径。罗建强[10]提出，服务衍生是制造企业向服务型制造转型的有效途径。蒋楠[11]引入知识共创变量，对服务型制造企业服务提供与服务创新绩效间关系进行了深入探讨。在供应链方面，周文璐(2013)借助数据包络分析法，研究了如何提升服务型制造企业的供应链知识创新绩效。郭白丽[12]研究发现，服务型制造对供应链优化具有显著促进作用。

梳理文献发现，尽管现有研究愈发重视服务型制造对企业绩效的影响，但缺乏对其影响路径的深入剖析，未形成一套完整的服务型制造体系。这些研究大多只探讨了服务型制造对企业绩效的直接影响，以及两者是否存在间接影响的文献较少。关于服务型制造和供应链绩效间关系的研究中，大部分学者侧重于从整个供应链的宏观层面开展研究，缺乏以供应链核心企业为对象的微观层面研究。基于此，本文以供应链核心企业为切入点，将供应链理论融入到服务型制造理论中，同时，引入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作为中介变量，对中国600家制造企业进行问卷调研，利用结构方程论证变量间作用关系，力求揭开服务型制造、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及绩效之间影响机制的“黑箱”，进一步扩展服务型制造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的影响路径，从而更加深入理解服务型制造理论的内涵，以弥补现有研究的不足。

1 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1.1 服务型制造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的影响

服务型制造是中国制造企业转型升级、获得持久竞争优势、提升绩效的有效战略[13-14]。所谓服务型制造，是指为了实现制造价值链中各利益相关者的价值增值，通过产品和服务融合、客户全程参与、企业相互提供生产性服务和服务性生产，实现分散化制造资源整合和各自核心竞争力的高度协同，达到高效创新的一种制造模式。孙林岩[15]据此提出服务型制造三大构成要素，即顾客全程参与、生产性服务和服务性生产。服务型制造的客户需求较复杂、难以识别且具有极高的潜在价值，企业能否获得成功，关键在于是否以客户为中心，是否重视客户化创新[16-17]。刘妍[18]实证分析发现，若制造企业增加投入服务化和产出服务化，则可获得更大效益。因此，本文根据研究背景和目的，对孙林岩的服务型制造三要素进行修改，从客户化创新、投入服务化和产出服务化3个方面衡量服务型制造水平。

本文中供应链核心企业主要指在该行业内具有较高知名度及知名品牌的加工制造企业。供应链核心企业处于供应链各方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模式下，以整个供应链愿景为出发点，与上下游“外延企业”进行不同环节的合作，共同为最终顾客提供产品和服务，产生价值增值[19]。供应链核心企业的特点在于其作为供应链的灵魂，是供应链的信息、物流和协调中心，对供应链运作起决定性作用，供应链绩效水平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12]。供应链核心企业的各项能力保障了服务供给，同时，其作为被服务主体，在服务型制造实施过程中起着关键作用。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主要衡量企业内部业务流程的经营情况以及与上下游企业的协调优化程度。为了更全面地评价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不仅要将供应链因素纳入其中，而且要考虑服务型制造影响供应链核心企业的驱动因素。传统的企业绩效评价指标并不能完全满足要求，马士华[20]提出了平衡供应链计分法，从供应链整体层面将供应链绩效划分为客户导向、财务价值、内部流程和未来发展4个维度。本文从供应链核心企业的角度对其进行修改，将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分为运作优化、收入增长和顾客关系3个方面。

Renee[21]认为制造企业只有为顾客提供高品质产品和服务，才能达到企业收入迅速增长的目的。周文璐[12]认为顾客需求可以拉动供应链内服务型制造企业的突破性创新和渐进性创新，从而提升创新绩效。供应链核心企业通过客户化创新能够较快、较准确地掌握客户需求信息，提供令客户满意的产品，改善客户关系，提高企业获利能力[22]。越来越多的学者已经意识到制造业企业生产过程的中间投入开始呈现服务化趋势[23]，如梁碧云[24]认为在制造企业服务化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增加中间环节的服务可以明显提高制造企业绩效水平。在制造企业生产经营过程中，中间服务同时具有管理、融合和战略功能，起着“润滑剂”和“助推器”的作用，服务投入可以大大促进制造企业生产效率提高。Neely[5]认为重视产出服务化的制造企业其获利能力整体高于仅仅从事制造活动的纯制造企业。Cohen和Agrawal[25]研究发现，制造企业通过提供售后服务可以增加10%以上的利润。综合以上文献分析可知，服务型制造的3个要素即客户化创新、投入服务化和产出服务化都对制造企业绩效有正向影响作用。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服务型制造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1.2 服务型制造对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的影响

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包括其与相邻供应商、分销商间的交易成本和制造企业内部成本。其中，交易成本为供应链核心企业在谈判、控制和调整相互交易关系过程中发生的信息与协调成本，内部成本包括直接成本和作业成本。直接成本是供应链核心企业产品生产过程中发生的、构成产品实体的费用；作业成本是由与产品生产不直接相关的活动引起的、在制造和配送产品到客户的管理活动过程中发生的费用。与以往研究整体供应链成本不同，本文从供应链角度出发重点研究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因此，本文拓宽了传统企业成本的研究范围，将制造企业置于整个供应链网络环境之中，研究新环境中的成本问题。

服务型制造具有顾客全程参与、产品个性化和制造过程分散化等特色，远远超越了大规模定制的传统生产模式，但它并不是以增加成本为代价的。服务型制造是对传统供应链网络的变革，能为供应链核心企业带来成本优势[26]。服务型制造将供应商融入管理流程中，共享企业生产管理信息，从而保证企业能够及时、准确交货[27]。这种基于供应链协作的采购和库存管理方法减少了供应链核心企业采购招标、询价议价等日常事务管理工作，降低了交易成本[28]。胡晶[29]认为生产者服务业有利于制造业生产成本降低和市场竞争力提高。Lei[30]和郭腾飞[31]认为，外包可利用外部承包商的规模经济，使企业的资本投入和生产成本大幅下降。在服务型制造网络中，供应链核心企业将非核心业务外包出去，可以减少直接成本，并且有利于快速响应消费者需求。因此，服务型制造可以降低直接成本。服务型制造对作业成本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库存费用和运输成本方面，服务型制造企业的需求是先于生产的，能够快速对客户需求变动作出反应，可以明显减少产品库存量，实现协调供需和降低库存费用的目标。同时，房军[32]研究发现，使用外包战略可大幅降低美的集团的运输成本和仓储成本。因此，服务型制造可以降低作业成本。综合以上分析可知，服务型制造对交易成本、直接成本和作业成本的降低具有正向影响。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2：服务型制造对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降低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1.3 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的影响

供应链系统本身可以通过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以及供应链协同运作分摊市场风险，控制供应链整合成本与机会成本[33]。供应链核心企业在供应链网络中占据关键位置，拥有较其它节点企业更低的交易成本、直接成本和作业成本。由此可见，成本优势是供应链核心企业的重要特征，探讨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对其绩效的影响显得尤为重要。对供应链核心企业来说，在其它影响要素不变的前提下，成本与绩效呈负相关关系，成本越低，绩效越好。国内外大部分学者认为供应链核心企业可以通过降低成本改善绩效。如Kean[34]基于对100家核心企业成本、生产效率、客户服务、物流的调查分析，提出降低成本是提升绩效和竞争力的关键。刘玉美[4]认为，供应链核心企业通过有效控制成本可以提高本企业乃至整个供应链的运作绩效。廉菲[21]通过研究供应链核心企业的绩效评价问题发现，宝钢集团作为核心企业通过整合上下游供应商、分销商的资源，可以实现降低成本的目标，进而对企业绩效产生积极影响。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3：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降低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有显著正向影响。

H4：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是服务型制造影响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的中介变量。

基于以上假设分析，本研究提出“服务型制造—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概念模型，如图1所示。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是该模型的中介变量，图中箭头表示显著正向影响关系。

2 研究设计

在国内外高水平学术文献所使用量表的基础上，本文根据研究目的进行适当修改，形成最终量表。问卷采用Likert-7点评分法对变量测度进行评价，分值越大表明该指标在企业中情况越好。问卷测量变量如下：

(1)服务型制造。基于刘继国[35-46]、蒋楠[37]以及Szalavetz[38]等的研究，本文将服务型制造分为客户化创新、投入服务化和产出服务化3个维度，共设计16个题项进行衡量。其中，客户化创新从4个方面进行衡量：预测客户需求知识、根据客户需求调整采购计划、联合客户设计和研发新产品、接受客户反馈。投入服务化从4个方面进行衡量：本企业接受其他顾客提供的生产性服务和服务性生产的数量、投入服务成本以及对服务的重视程度。产出服务化测量指标包括本企业向外提供的生产性服务和服务性生产的数量、服务的广泛程度及重视程度。

(2)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本文主要参考Seuring[39]的研究成果，通过交易成本、直接成本和作业成本3个变量进行测度。基于刘玉美[12]对成本的界定，量表共设计11个题项进行衡量。其中，交易成本分为前期、中期和后期交易成本；直接成本分为直接材料和直接人工；作业成本分为计划作业成本、采购作业成本、生产作业成本和销售作业成本。

(3)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本文在整个供应链环境下重点研究供应链节点企业间相互服务，供应链核心企业的运作状况显得尤为重要，反映供应链核心企业如何在供应链中经营才能更好地满足最终顾客的需求。Bond[40]在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评价指标中特别强调了顾客满意度，而顾客全程参与又是服务型制造不可忽视的特色所在，因而，在衡量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时需将顾客关系考虑在内。收入增长作为财务指标，对于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测量的重要性更加不言而喻。因此，本文基于曹雯[41]和周静芳[42]等的研究，参考平衡供应链计分法的衡量指标，从运作绩效、财务绩效和顾客绩效3个方面衡量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包括运作优化、收入增长和顾客关系等内容，共设计了16个题项。

本研究以我国制造企业作为供应链核心企业进行分析，通过问卷调查方法收集样本数据。问卷受访者须具有中高层管理身份，以确保其能够对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与绩效等信息有较全面准确的把握。为了检验样本的代表性，首先，本文根据供应链核心企业的含义及特点，通过制造企业的市场份额大小和是否具备知名品牌来识别其能否作为所在供应链上的核心企业。其次，由于我国服务型制造尚处于初级阶段，企业实施服务型制造不可能完全丧失制造商的身份。因此，本文通过调查制造企业在运营和流程上服务化程度的高低以及全部销量中服务业务所占比例的大小，判别其是否可以作为调查样本。本文向制造企业共发放问卷600份，回收问卷561份，其中缺失信息的问卷66份，有效问卷495份，问卷有效回收率为88.24%。以在岗员工数和企业年销售总额为划分标准，样本企业中有105家大规模企业，占样本总数的21.21%，342家中等规模企业占69.09%，48家小规模企业占9.7%。样本企业遍布全国各省区，几乎涵盖了制造业中所有重要行业，样本企业虽然不全是成熟的服务型制造企业，但都不同程度地实施了服务化政策，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典型性。

3 实证分析

3.1 测量模型验证性分析

本文运用SPSS19.0和Amos22.0进行数据处理，为了检验各模型中各概念测量结果的信度、建构效度以及测量模型与数据之间的拟合度，采用验证性因素分析方法。服务型制造、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及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等的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如表1、表2和表3所示，结果显示测量的信度、效度及测量模型的拟合度均达到要求。

3.2 结构模型及假设验证分析

本文运用AMOS22.0检验中介效应，总结构模型及其输出结果如图2所示。总结构模型拟合指数如表4所示，卡方与自由度之比大于1而小于3，各拟合系数均超过0.9，RMR为0.037，小于0.05，RMSEA为0.025，小于0.08，说明全模型的拟合效果良好。因此，使用该模型进行数据分析的结果是可以接受的。

注：χ2/df=2.156，RMR=0.023，GFI=0.964，AGFI=0.945，PGFI=0.630，TLI=0.990，CFI=0.992，RMSEA=0.048

(1)如表5所示，服务型制造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439，P值小于0.05，达到显著水平，说明服务型制造正向影响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其中，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在运作优化、收入增长、顾客关系3个方面的标准化估计分别为0.793、0.688、0.766，都大于0.5，说明运作优化、收入增长、顾客关系能够较好地反映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因此，服务型制造可作为制造企业赢得竞争和改善绩效的重要发展策略。

(2)服务型制造对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的直接效应是巨大的，其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912，P值小于0.05，达到显著水平，说明服务型制造可以促使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降低。其中，服务制造在客户化创新、投入服务化、产出服务化3个方面的标准化估计分别为0.729、0.768、0.772，都大于0.5，说明客户化创新、投入服务化、产出服务化能够有效反映服务型制造，客户化创新、投入服务化、产出服务化都促进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降低。因此，服务型制造是实现低成本制造的有效策略。

(3)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461，P值小于0.05，达到显著水平，说明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降低正向影响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其中，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在交易成本、直接成本、作业成本3个方面的标准化估计分别为0.614、0.703、0.788，都大于0.5，说明交易成本、直接成本、作业成本能够有效反映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交易成本、直接成本、作业成本的降低都正向影响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因此，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会影响企业绩效。

注：χ2/df=1.630，RMR=0.027，GFI=0.983，AGFI=0.968，PGFI=0.524，TLI=0.993，CFI=0.995，RMSEA=0.036

注：χ2/df=1.135，RMR=0.023，GFI=0.981，AGFI=0.972，PGFI=0.642，TLI=0.998，CFI=0.999，RMSEA=0.017

(4)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在服务型制造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的影响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根据路径系数可知，服务型制造对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的降低具有正向影响作用且效果值为0.912，这是检验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中介作用的第一个前提；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降低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具有正向影响作用且效果值为0.461，这是检验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中介作用的另一个前提。因此，服务型制造通过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降低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的间接效果值为0.912*0.461=0.420。而服务型制造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的直接影响效果值为0.44，两种影响路径作用大小不同，验证了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具有中介作用，说明降低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是服务型制造企业绩效提升的重要方式。

4 结论与研究展望

本文通过收集来自全国600家制造企业的数据，对“服务型制造—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概念模型进行了检验。研究发现：①服务型制造对提高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水平具有正向作用；②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降低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具有正向作用；③在服务型制造影响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的过程中，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起着部分中介作用。

与现有研究相比，本研究的理论贡献如下：①就服务型制造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的积极影响作用进行了解释、验证、补充，并提供了有力的实证证据，揭示了服务型制造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的两种影响效应，一是直接效应，也即服务型制造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具有直接正向影响，二是间接效应，即服务型制造通过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间接影响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即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起着部分中介作用。本文结论扩展了现有研究中服务型制造直接影响企业绩效的研究结论，凸显了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作为中介变量的重要意义；②创造性地将服务型制造与供应链理论结合起来，在整个供应链网络环境下研究了服务型制造与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及绩效间关系，为进一步识别服务型制造的本质内涵及其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的影响奠定了基础；③基于孙林岩[15]等的研究，对服务型制造的3个重要要素加以修改，采用客户化创新、投入服务化和产出服务化对服务型制造进行了测度，结果通过了验证性因子分析检验。

综上，得到如下管理启示：①中国制造企业必须意识到服务型制造是其转型升级、获得持久竞争优势和提升绩效的有效战略。因此，应在重视客户化创新同时，增加制造企业服务化与产出服务化的投入比重，实现服务型制造转型；②由于我国大部分制造业还缺乏支撑差异化优势的职能条件，制造企业寻求绩效提升路径时，可以优先考虑通过实施服务型制造策略来保持成本优势，进而赢得竞争优势；③制造企业应对供应链网络给予充分的关注，加强供应链核心企业与上下游企业的关系管理，达到降低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和改善顾客关系的目的。

4.3 局限性与未来展望

本文仅研究了供应链核心企业成本的中介效应，没有考虑客户心理倾向与行为选择等变量的调节效应。为进一步揭示服务型制造与供应链核心企业绩效之间的影响机制，未来研究模型中可加入调节变量，构建服务型制造三要素独立模型，分析某一要素单独影响企业绩效的路径，建立更为完善的理论框架，进一步提高研究结论的解释力度和针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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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mpact of Service-Oriented Manufacturing on Core Enterprise Performance: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Supply Chain Cost of Core Enterprise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Harbin Engineering University，Harbin 150001，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mediating role of core enterprise in supply chain cost, the effect of service-oriented manufacturing on core enterprise performance is explored. The model of service-oriented manufacturing-core enterprise in supply chain cost-core enterprise performance is build, and 495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 are surveyed. The result indicates that service-oriented manufacturing has a positive effect on the core enterprise performance, core enterprise in supply chain cost has a negative effect on the core enterprise performance, and core enterprise in supply chain cost plays a partial mediated role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ervice-oriented manufacturing and the core enterprise performance.

Key Words：Service-Oriented Manufacturing; Core Enterprise in Supply Chain; Enterprise Cost; Enterprise Performance; Mediated Role

收稿日期：2016-10-10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173059，71372020)；高等学校专项科研基金项目(20132304110025)；黑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G201405)；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重大项目培育计划项目(HEUCFZ1607)

作者简介：张倩(1977-)，女，黑龙江齐齐哈尔人，博士，哈尔滨工程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企业创新与知识管理；张睿涵(1993-)，女，黑龙江牡丹江人，哈尔滨工程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科技管理与创新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