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导向对创新绩效的影响：顾客授权与开放式创新视角

摘要：开放经济下企业往往利用开放式创新范式进行技术创新。从开放式理论视角探讨创业导向对创新绩效的作用机制，重点探讨顾客授权的调节作用。以开放式创新为中介变量，以顾客授权为调节变量，构建一个被调节的中介作用模型。采用259家制造业企业的调查问卷数据检验研究假设，结果表明：开放式创新部分中介了创业导向与创新绩效间关系，顾客授权正向调节创业导向与开放式创新间关系以及开放式创新与创新绩效间关系,顾客授权与创新绩效呈正相关关系。最后，提出了管理建议和未来研究方向。

0 引言

先前关于公司创新的研究强调从外部获取知识的重要性，但是，有研究表明产品用户是公司最重要的外部知识来源[1]。近年来顾客对产品的反馈是企业在产品创新过程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2]，在开放式创新中公司通过创新网络社区的形式向顾客授权[3]。近年来实施开放式创新的公司越来越多地将网络社区作为创意、外部知识、技术的来源，但是，很多公司没有将顾客的位置摆正，导致最终没有取得预期效果[4]。如果公司与顾客形成良性互动，那么，通过合适的授权策略可以加速创意和技术商业化过程，有利于共创价值的实现，提高新产品绩效。同时，还可以提高顾客满意度，形成顾客与公司的良性循环[5-6]。

因此，本文基于开放式创新理论开展实证研究，探讨在开放式创新中顾客授权和开放式创新对创业导向、企业创新绩效的作用机制，以期为企业管理提供一定借鉴，提高企业对顾客授权的重视程度，帮助企业提升创新绩效。

1 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Lumpkin和Dess[7]将创业导向分为5个维度，包括风险承担性、创新性、竞争进取性、先动性以及自主性。创业导向的上述5个维度有利于企业和员工有效应对高环境动荡以及不确定性，进而有助于企业提高创新绩效。首先，企业具备一定的风险承担意愿和能力，有利于促进企业投入资源进行研发。创新性有助于企业营造浓厚的创新氛围，鼓励员工提出新创意。竞争进取性有利于员工形成竞争者导向，时刻关注主要竞争对手的战略动向。先动性有助于企业站在有利的竞争位置，获得第一进入者优势，从而帮助企业获得和维持竞争优势。自主性可以帮助员工在面临众多抉择时把握市场机会，不会因企业层级过多导致信息丢失问题，有利于企业识别技术机会，提高创新绩效。

Lumpkin和Dess[7]对创业导向与创新进行了区分，认为创新是一种新的进入，而创业导向主要阐述这种新的进入是如何实现的。Covin和Slevin[8]认为公司领导层的创业导向反映总体战略导向，这种战略导向对公司领导层如何解读和响应环境变化具有重要影响。很多公司将创新视作在高速变革商业环境中生存的一种重要行为[9]，现有研究表明创业导向有利于提升高新技术企业绩效[10-12]。尹苗苗等[13]研究发现，在企业成立初期和成长期，创业导向均有利于企业绩效提升。综上所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创业导向与创新绩效呈正相关关系。

先前关于创业导向与创新绩效间关系的研究表明创业导向与创新绩效呈正相关关系，但是，在创业导向与创新绩效之间存在其它影响因素，包括外部因素和组织因素，如行业特征、复杂性、组织战略、组织结构、高管团队特征等[7，14-15]。构建模型并探索更多相邻变量对创新行为与企业绩效关系的影响，有利于更好地理解二者间关系。

将创业导向的每个维度与顾客授权结合起来论述二者间关系：①创新性与顾客授权。创新性水平高的企业更注重利用、探索新技术，同等条件下企业进行顾客授权有利于把握顾客偏好变化信息，及时调整研发方向，利用现有技术并将研发成果市场化；②风险承担性与顾客授权。创新从本质上讲是一种高度不确定的企业行为，如果企业将顾客作为一种特殊的利益相关者并将之融入到自身研发体系中，则有利于企业分散分险，在一定程度上克服研发信息不对称的难题；③竞争进取性与顾客授权。企业为了更好地占领市场，提高自身竞争地位，顾客授权是一种有效战略，有利于提高顾客品牌忠诚度和品牌转换的心理成本；④先动性与顾客授权。先动性是一种先发制人的创新属性，顾客授权有利于这一属性的良性发展，通过将顾客与企业绑定在一起而实现共同利益；⑤自主性与顾客授权。顾客可以自主参与到企业研发过程中，从以往只能被动接受产品变为亲身参与到研发过程中，这样便于顾客从外部视角为企业提建议，企业将顾客纳入到整个研发设计过程中，有利于企业最大限度地获得有价值的信息反馈，及时把握商业机会。综上所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2:顾客授权正向调节创业导向与创新绩效间关系，即顾客授权水平越高，越有利于创业导向对创新绩效的积极作用。

Chesbrough[16]认为企业开放式创新分为内向型开放式创新和外向型开放式创新两个过程。其中，内向型过程主要是外部创意、技术知识向企业输入的过程，外向型过程是企业内部创意、技术知识向外输出的过程。在开放式创新中，企业完成创新的输入输出过程，将自身创新成果商业化。在开放式创新中企业充分利用外部利益相关者的创意、技术知识，将外部利益相关者纳入到自身研发网络中，在实现众包的同时极大延伸企业边界，降低由研发不确定性带来的高风险。现在企业越来越多地借助于外部建议，并采取相应行动。关注外部建议的做法使得公司可以从外部视角分析问题，有利于企业更好地把握顾客需求，实现组织边界延伸[17]。如美国戴尔笔记本公司、思科集团、中国华为公司等设立的研发者联盟社区，都是公司利用外部建议的成功范例。因此，开放式创新在创业导向与创新绩效间关系中扮演着链接角色。

在高度竞争、充满不确定性的市场环境中，企业只有提供优质服务，提高效率，对顾客需求作出快速响应，才能提高盈利能力。在企业中，员工授权对于提升产品和服务质量、提高顾客满意度也极其重要[18]。在服务业中顾客满意度经常受到顾客与企业员工人际互动过程的影响，如果在这个过程中给予内部员工足够的授权，将会显著改善顾客与企业员工的人际互动过程，提升顾客满意度[12]。服务质量承诺水平高的管理者更有可能对员工授权，使用基于员工与顾客行为相关指标体系评价员工服务水平[19]。在产品和服务设计生产方面，顾客扮演着越来越积极的角色，从以往只能被动接受现有产品和服务到现在成为企业合作者。现在普遍认为顾客导向的企业更有可能为顾客提供高质量服务，同时提高顾客满意度以及品牌忠诚度。但是，在开放式创新相关研究中探讨顾客授权的实证研究极少。现有研究主要关注顾客授权与企业绩效关系[20]。Nikolaus等[21]提出在产品与服务个性化设计中一个很重要的维度，即“我自己设计的效应(I design it myself effect)”，这个效应为顾客创造了经济价值的同时还激发了顾客对自身参与设计产品和服务的购买欲望，有利于提升企业绩效。吴兆春和于洪彦[22]认为企业在与顾客互动过程中，应该通过满足顾客对产品和服务的个性化需求提高顾客满意度，通过顾客授权等机制提升顾客忠诚度和盈利能力，企业通过顾客授权的形式拓展了研发边界，即提高了企业开放式创新水平。

H3a：创业导向与开放式创新呈正相关关系；

H3b:顾客授权正向调节创业导向对开放式创新的影响，即顾客授权水平越高，越有利于创业导向对开放式创新的积极作用。

本文基于开放式创新理论，研究创业导向通过开放式创新影响创新绩效的作用机制。由开放式创新理论可知，高水平的顾客授权有利于强化创业导向与开放式创新的关系。也就是说，顾客授权很有可能对创业导向—开放式创新—创新绩效的整个中介机制发挥调节作用，即存在有中介的调节效应。由此推导认为，企业应该充分利用外部创意等重要资源，顾客授权就是一种重要的授权形式。同等条件下，顾客授权水平高的企业其开放式创新水平也较高，因为这样可以加速企业创新成果商业化，有利于提高企业创新绩效。反之，在同等条件下，顾客授权水平低的企业，顾客不能积极参与到企业新产品和服务的开发过程中，只能被动接受企业产品和服务，顾客满意度低，不利于企业创新成果转化，企业在研发投入方面可能面临资金和创意不足等发展瓶颈，不利于企业创新绩效提升。综上所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4a:开放式创新与创新绩效呈正相关关系；

H4b:开放式创新在创业导向与创新绩效的关系中具有中介作用；

H4c:开放式创新在创业导向与顾客授权对创新绩效的交互影响中具有中介作用。

基于上述研究假设，本文构建概念模型如图1所示。

2 研究设计

研究问题决定研究方法[23]。开放式创新、企业创新绩效、创业导向、顾客授权等变量的数据无法直接获得。因此，本研究使用调查问卷的方式收集研究数据。

关于本文主要变量的测量工具，主要借鉴现有成熟测量量表。在正式地大规模发放调查问卷前，利用60份问卷进行预调研，在反复论证确保没有模糊不清的题项后再大规模发放问卷。采用3种方式发放和收集调查问卷，包括网络发放、现场直接发放和委托他人发放。问卷发放统计信息如表1所示，受访者个人职位信息如表2所示，企业信息如表3所示。

本研究最终收到385份问卷,剔除不合格的调查问卷，得到259份有效问卷，有效比率51.8%。

(1)创业导向。创业导向测量采用Lumpkin和Dess[7]对创业导向的维度划分方法，具体测量题项借鉴Hughes和Morgan(2007)开发的创业导向量表。

(2)顾客授权。借鉴Ramani和Kumar[24]开发的互动导向量表中顾客授权维度，参考杜运周和张玉利[25-26]的顾客授权量表。

(3)开放式创新。按照Chesbrough[16]给出的定义，借鉴Hung[27]开发的量表。

(4)创新绩效。借鉴Zhang等[28]基于中国情境开发的量表。

(5)控制变量。选择企业所有权性质、企业所处行业以及企业规模作为控制变量，如表4所示。参考任海云[29-30]的做法对控制变量赋值，按照国家统计局2013年文件所列产业的企业[31]，将制造业企业分为高技术企业和低技术企业，具体取值方法参考邵福泽和周伟[32]的研究。

3 实证结果分析

由于每份调研问卷均由同一被调研者独立完成，可能导致共同方法偏差问题，因此，借鉴Harman单因素方法进行检验[33-34]。具体方法是将所有变量放在一起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研究结果表明提取的第一个因子解释了总方差的21.234%。因此，有理由认为同源方差问题不会对研究结果造成较大影响。

在因子分析和回归分析之前要检验数据是否适合作因子分析。整套问卷的Cronbach′s α数值为0.947，说明问卷信度良好[35]，具体如表5所示。

由KMO数值可以看出，各变量KMO数值最小为0.769，说明各变量均适合作因子分析[36]。本研究使用内部一致性系数Cronbach′s α检验主要变量的信度和效度，得到创业导向Cronbach′s α为0.951，顾客授权Cronbach′s α 为0.938，开放式创新Cronbach′s α为0.879，创新绩效Cronbach′s α为0.960，说明主要变量均具有良好信度。

主要变量创业导向、开放式创新、顾客授权、创新绩效的因子分析结果如表6-表9所示。由表6可知，创业导向5维度划分是合理的，各因子载荷均在0.7以上。由开放式创新的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可知，开放式创新包含两个维度，因子载荷均在0.7以上，说明此套量表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见表7)。表8为顾客授权因子分析结果，表9 为创新绩效因子分析结果，二者的因子载荷均在0.9以上，说明信度和效度都非常好。

为了保证研究量表的完整性以及未来研究的有效性，本文采用 Lisrel 8.7结构方程模型软件对主要变量作验证性因子分析[36]。根据Steiger[37]的研究，本文变量的RMSEA数值以及其它各项指标拟合度都非常好，说明前面的因子分析结果是可靠的，可以作进一步的数据分析。主要变量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如表10所示。

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如表11所示，其中，EO与IP的相关系数较大，CE与IP的相关系数较大。VIF最大值为4.465，说明不存在显著的异方差问题。

本文采用调节变量和中介变量，在回归分析之前要对控制变量之外的所有变量进行中心化预处理[38]。参考Baron和Kenny[39]的方法检验中介变量(开放式创新)在自变量(创业导向)对因变量(创新绩效)影响中的中介作用。多元分层回归分析结果如表12所示。模型M1引入所有控制变量以建立基准回归模型；模型M5结果表明创业导向对创新绩效具有显著积极作用(β=0.78，t=20.473)。因此，假设H1成立；模型M2表明创业导向正向影响开放式创新(β=0.060,t=2.750)。因此，假设H3a成立；模型H6加入开放式创新后，创新绩效对创业导向的标准化系数由0.780变为0.539，显著减小，p<0.001，说明开放式创新对创业导向与创新绩效间关系起部分中介作用。因此，假设H4a与H4b成立[38]。

本文参考温忠麟等[40]检验有调节的中介效应的方法，先检验调节效应，然后检验中介效应。具体分为三步：①以创新绩效为因变量，对创业导向、顾客授权(调节变量)、创业导向与顾客授权的交互项作层次回归，交互项回归系数显著；②以开放式创新为因变量，对创业导向、顾客授权、创业导向与顾客授权的交互项作层次回归，结果显示交互项回归系数显著；③以创新绩效为因变量，对创业导向、顾客授权、创业导向与顾客授权的交互项、开放式创新作层次回归，结果显示中介变量回归系数显著。如果交互项系数不显著，则说明顾客授权的调节效应完全通过开放式创新发挥作用。其中，模型M1-M3对应第一步，模型M4-M6对应第二步，模型M7对应第三步。顾客授权的调节作用标准化回归分析结果如表13所示，模型M3结果说明顾客授权显著正向调节创业导向对创新绩效的作用(β=0.433,t=3.769)，即顾客授权水平越高，越有利于创业导向对创新绩效的积极作用。因此，假设H2成立。模型M6结果表明创业导向对开放式创新的影响显著(β=0.0.131,t=2.260)。因此，假设H3b成立。模型M7的结果表明创业导向与顾客授权的交互项对创新绩效的影响不显著，说明开放式创新完全中介创业导向与顾客授权对创新绩效的作用。因此，假设H4c成立。

为了更直观地显示顾客授权在创业导向与开放式创新之间关系的调节作用，借鉴刘军[41]的方法绘制调节作用图，结果如图2和图3所示。

注：高水平的顾客授权水平对应于(均值+标准差)，低水平的顾客授权水平对应于(均值-标准差)；*表示p<0.100,**表示p<0.05,***表示p<0.005；所有系数均为标准化回归系数，()内为t值，下同

4 讨论与启示

本文在开放式创新理论的分析框架下探讨创业导向和顾客授权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重点关注开放式创新对创业导向与创新绩效之间关系的中介作用以及顾客授权对中介作用的调节作用机制。通过中国制造业259家企业的调查问卷数据实证检验研究假设，结果表明：①创业导向与创新绩效显著正相关，顾客授权与创新绩效呈正相关关系；②创业导向对创新绩效的正向影响通过开放式创新的部分中介机制发挥作用，说明开放式创新在这个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③顾客授权水平正向调节创业导向到开放式创新再到创新绩效的整个间接效应，说明存在被调节的中介效应，并且被调节的中介效应主要通过对开放式创新与创新绩效之间的调节作用实现。企业可以通过创业导向路径提升其开放式创新水平，在高水平顾客授权情境下，开放式创新可以更好地促进企业创新绩效率提升。本文研究假设均成立，说明顾客授权有利于提高企业开放式创新水平和创新绩效。

本文的理论贡献主要体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1)先前关于开放式创新的理论研究大多从定性角度阐述企业对外部利益相关者进行授权有利于激励其对企业进行专属性人力资本投资，但很少从定量实证角度检验该作用机制，本研究的实证结果很好地补充了其不足之处，即企业对顾客进行授权有利于提升创新绩效。

(2)在高度动荡的企业运营环境中，创业导向是企业创新的重要边界条件，也是企业在开放式创新范式下创新的关键要素。顾客授权作为一种有效的授权策略可以提高顾客对企业的参与度，但是当前研究忽视了顾客授权对创业导向、开放式创新的调节作用。本研究从理论和实证角度阐述了顾客授权和创业导向对创新绩效的作用机制，有效弥补了当前研究不足，进一步深化了开放式创新理论的实证研究，这是本研究最大的理论贡献。

本文也存在一定局限：①以中国制造业企业为研究样本。未来研究可以扩展到服务业和其它行业，尤其是当下流行的互联网行业企业，以提高研究结论普适性；②主要基于开放式创新理论探讨创业导向和顾客授权对创新绩效的作用机制。事实上，还有其它因素会影响该作用机制，后续研究可以充分挖掘其它影响因素，比如高管团队组成特征、高管团队社会资本、企业研发团队社会资本、知识产权保护、技术进步和技术升级等；③采用横截面调查问卷数据，不能反映随着时间变化数据所呈现出的动态趋势，不能有效分离出时滞效应，因而无法更好地揭示这些因素间动态因果关系。后续研究可以针对同一个企业收集数据，展开纵向研究；④在重要调节变量顾客授权的测量方面，只有3个测量题项，略显单薄。在企业运营实践中还有其它形式的顾客授权，未来研究可以充分考虑这些形式的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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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Empirical Research on the Effect of 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 on Innovation Performance:the Perspective of Customer Empowerment and Open Innovation

Abstract：Now firms usually use open innovation as their innovation paradigm in open economy. This paper investigates the effect mechanism of 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 on innovation performance from the open innovation theory perspective, and particularly discuss the moderating role of customer empowerment. It introduces three concepts, namely, 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 customer empowerment and open innovation. Here open innovation is a moderator, customer empowerment is a mediator. Basing on these it builds a moderated mediation model. Utilizing data of 259 firms from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to testify this model. The empirical results show that open innovation partially medi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 and innovation performance, meanwhile customer empowerment positively moder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 and open innovation, open innovation i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innovation performance, customer empowerment i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innovation performance, and in the end it discusses some managerial implications and future research prospects.

Key Words：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 Innovation Performance; Open Innovation; Customer Empowerment

收稿日期：2017-03-08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12AZD034)；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1BGL044)；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14JZD017)

作者简介：吴先明(1964-)，男，湖北黄冈人，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战略管理和国际企业管理；邵福泽(1987-)，男，江苏连云港人，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战略管理和技术创新；高厚宾(1988-)，男，河南平顶山人，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战略管理和国际企业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