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 class="emphasis_bold">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视角下制造企业服务化</span><span class="emphasis

(1.西安理工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陕西西安710054;2.长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陕西西安 710064)

摘要：制造企业在从纯产品供应向产品服务系统供应转变的过程中，不仅其供应网络关系变得愈加复杂，而且供应网络的跨组织关系将导致供应商行为差异化，最终影响制造企业转型绩效。在服务型制造背景下，以制造企业及其嵌入的供应网络为研究对象，从嵌入性视角分析了服务化战略对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及制造企业转型绩效的影响。研究表明：服务化战略在服务导向水平和服务差异化两个方面均对企业转型绩效有正向影响；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在服务化战略影响企业转型绩效的关系中具有部分中介作用。

0 引言

服务经济不仅存在于B2C市场，而且存在于B2B市场(Spohrer J，2008)。虽然以有形产品为中心的交易很重要，但单纯的产品交易已经逐步减少，企业正在从卖产品向提供解决方案转型(Vandermerwe S, 1998)，对产品和服务进行整体的创新性设计、生产与销售。面对制造业生存环境和企业获利方式的嬗变，以及产品用户对服务的个性化需求，制造企业认识到在创造新供给、通过新需求的市场要求下，由于自身资源的有限性，已不能仅仅通过内部资源来满足客户需求，应在整合供应链上下游资源基础上，进行更大范围的跨行业资源深度整合，即构建以制造企业为核心的“产品+服务”供应网络，突破传统资源整合的限制。此时，“产品+服务”的提供成为实现价值创造的多服务供应商参与的过程(Matthyssens, 2009)。因此，传统意义上的只涉及产品物流的供应链转变为由上游供应商、下游渠道和从属的服务提供商松散链接聚合而成的网络(Basole, 2008)。网络内部成员间在战略、任务、资源和能力等方面相互依赖，构成了复杂的产品—服务关系网，网络成员协同运作的有效机制就是进行跨组织关系管理[1]。

国内外学者开始基于关系营销理论和网络理论，从网络视角研究服务交付网络中服务提供商与顾客之间双边(二元)关系的演化(Vargo, 2011)以及多服务主体参与价值共创的过程(Matthyssens, 2010)等，但主要是解决下游供应商与客户之间的问题，较少对产品服务化供应链上上游供应商间的关系展开研究(H·Lockett, 2011)。事实上，对上游供应网络关系的研究亦是当前制造企业服务转型背景下不可或缺的内容。一方面，供应商在产品服务系统中的作用以及与服务型制造商的关系将导致供应商行为的差异化[2]，并最终影响服务型制造商的绩效水平；另一方面，供应网络成员在产品服务系统全生命周期内提供支持服务时，供应网络中制造、维修、零部件、物流等系统部门间的协同程度会对绩效产生影响[3]。

可见，虽然服务转型对于我国制造企业获取新竞争优势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但是在服务化转型过程中，不可避免地牵扯到企业在供应网络中的角色和占有资源的再定位及再分配，以及与供应商关系的协同调整。因此，在制造企业服务转型过程中，企业在供应网络中的关系嵌入性如何适应服务化战略成为目前亟待解决的问题。本文从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出发，探求在中国情境下制造企业服务化战略对转型绩效的影响机理。

1 理论框架与研究假设

1.1 理论框架

(1)服务化战略内涵。服务化战略是制造企业在不断挖掘客户需求的基础上，持续提供一系列服务从而发展长期客户关系的一种差异化战略。其本质是以客户需求为中心，在产品销售基础上提供服务，并且从以产品为导向的服务向以用户过程为导向的服务转变。由此可见，在服务转型过程中服务化战略与制造企业的服务导向水平密不可分。此外，不同于传统制造企业竞争优势的战略定位，服务化战略的竞争优势定位主要表现在服务差异化方面。由此，本文将服务化战略这一构念划分为服务导向水平和服务差异化两个方面。其中，服务导向水平是指制造企业提供服务的数量、服务提供给客户的数量以及对服务的重视程度；服务差异化是指将企业从产品提供到服务转型看成是一种差异化战略，通过该战略创建新的竞争优势，是制造企业服务化战略的一种表现形式和业务逻辑[4]。通过服务差异化能够更全面地满足客户需求，有效提升客户忠诚度。

(2)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关系嵌入性最早始于对个体间联结关系的研究，而后引入企业层面的研究，主要是描述网络的关系特征，强调以直接联结作为获取信息和资源的机制。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是指供应网络中服务集成商与供应商间相互联系的二元交易关系，表现为交易双方间相互理解、相互信任和承诺的程度[5]。Harland[6]认为当一个企业获得其它企业的资源许可权时，则为供应链网络中的企业提供了合作的桥梁。Cannon J[7]从信息沟通、运营联结、法律契约、合作准则、购买商和供应商具体关系调整5个方面提出了供应商关系纽带框架。这些关系纽带被定义为反映供应商关系中期望行为和实际行为的维度。

1.2 研究假设

(1)服务化战略与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采购商与供应商之间的关系在产品服务系统供应中起重要作用，是企业竞争优势的来源。除此之外，服务的持续供应有助于企业进入长期稳定关系中，这意味着服务化战略的实施对于制造商—供应商关系具有深远影响，并且企业战略的服务导向程度越高，企业与外部供应商之间的关系紧密度就越重要(Nordin, 2008)。这表现为：首先，与原有的以产品为基础的供应网络相比，提供产品服务系统的供应网络结构更加复杂，网络内部联结关系更强；其次，服务化具有客户导向特征，即产品服务系统在从产品导向服务向客户过程导向服务转变过程中，战略重点从实现产品功能转变到追求服务效率以及客户价值。因此，客户导向特征要求供应网络中的相关企业需更加密切地合作。建立合作伙伴关系和战略联盟关系对于产品服务系统交付是有效的。此外，双向、频繁、公开的信息交互在产品服务系统供应中显得更为重要[8]。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设：

H1：服务化战略正向影响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

H1-1：服务导向水平对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有正向影响；

H1-2：服务差异化对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有正向影响。

(2) 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与企业转型绩效。关系嵌入性作为战略管理理论中的一个核心概念，是获取外部信息和资源的重要机制，其与组织行为即绩效关系的研究得到了学者们的实证支持[9]。诸如，Andersson等[10]提出关系嵌入性是企业的重要战略性资源，企业之间不同的关系嵌入性是造成企业绩效差异的重要原因。Dyer & Nobeoka[11]认为企业间的紧密联系是竞争对手难以模仿的异质性资源，能够促进绩效提高。McEvily & Marcus[9]用信任、信息共享与共同解决问题3个维度表征网络联结强度，并研究发现三者均能有效促进企业绩效提升。Bastl等[12]在分析制造企业上游关系时发现，服务集成商通过嵌入联结获取供应网络中的关键资源，有助于其与供应商共享专有资源，促进双方绩效提升。

因此，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对制造企业获取竞争优势、改善绩效至关重要，进而提出以下假设：

H2：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有助于提升制造企业转型绩效。

(3)服务化战略与企业转型绩效。从战略服务导向水平来看，国内外大部分学者支持制造企业服务化战略与企业绩效间存在正向影响关系(Homburg(2002)、A.Nee1y(2009)、Yuanqiong He (2012)、刘继国(2008)等)。从服务差异化来看，虽然一些学者认为企业的差异化战略对其绩效有正影响(Porter, 1996)，但是也有学者持相反的观点(Aldrich&Fiol, 1994; suchman, 1995)，还有一些学者认为应在两种战略，即差异化战略与战略趋同之间寻求平衡(Semadeni, 2006)。

因此，制造企业从传统的依靠低成本资源投入战略向差异化战略的转型通常有利于其绩效提高。通过服务延伸产品差异化增强产品竞争力，并且服务业务能够带来数额更大、持续性更强、利润更高的收入，同时，降低了现金流的脆弱性和波动性，改善了企业财务绩效[13]。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3：服务化战略对企业转型绩效有直接的正向影响；

H3-1：服务导向水平对企业转型绩效有正向影响；

H3-2：服务差异化对企业转型绩效有正向影响。

(4)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的中介作用。嵌入性理论认为，人类的经济活动不是独立存在的，需要嵌入社会环境进行分析。从关系嵌入角度，企业可以直接通过网络节点间的关系纽带获取信息，提高信任程度，降低不确定性[14]。同时，跨组织关系理论研究表明，供应网络的有效管理以及网络成员间合作伙伴关系的建立，能够给整个供应链带来益处[15]。Johnson & Mena [8]认为实施服务化战略的供应网络与单纯提供产品或服务的供应网络有很大区别，前者注重对信息流的管理(供应链成员之间进行信息共享)，从而对网络中供应商和客户的关系绩效产生影响。Gunter Lay[16]研究发现，战略服务导向水平通过服务嵌入程度影响企业绩效。Anna & Peter [17]、Seungjint & Kwangyeol [18]等学者认为服务化战略影响供应网络成员间的竞合关系，进而影响供应网络绩效和业务环境的可持续发展。Lusch [19]认为服务导向战略将供应网络视为价值共同创造网络，通过资源开发和协调，促进供应网络成员的知识增长。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4：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对服务化战略与企业转型绩效关系具有中介作用；

H4-1：服务导向水平通过供应网络嵌入性影响企业转型绩效；

H4-2：服务差异化通过供应网络嵌入性影响企业转型绩效。

1.3 研究假设框架

依据前述理论假设，在此基础之上构建服务化战略、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与企业转型绩效间的理论假设模型，如图1所示。

2 研究方法与测量

本文运用SPSS16.0进行数据信度和效度检验，采用结构方程模型对潜变量结构关系进行建模，运用AMOS 17.2软件对模型进行拟合度检验和模型修正，形成最后结论。

2.1 数据收集

数据收集主要通过对西安理工大学MBA、EMBA学员进行问卷调查，并依托供应链整合与服务创新平台对部分合作企业采取实地访谈及问卷跟踪。共发放问卷400份，实际回收309份，剔除含有缺失项和不提供服务的纯制造企业问卷，共获取298份有效问卷，有效率74.5%。其中，样本企业主要涉及机械设备类制造业、电子元器件类制造业、通讯及相关设备制造业等；被调查对象涉及企业高管、战略管理部门、售后服务部门、供应链管理等相关部门人员；从提供服务类型来看，样本企业提供的服务类型涉及10余种，其中，售后服务、咨询服务和维修保养服务等是制造企业当前提供的主要服务类型。

2.2 研究量表

结合我国实施服务型制造的特点，通过对国内外研究成果的分析与梳理，设计本文变量的测量量表，量表设计及度量依据如表2所示。其中，服务导向水平测量主要借鉴Homburg(2002)等提出的测量体系；服务差异化测量主要参考Kim & Lim[20]等开发的量表，如测量服务差异化的3个维度为服务差异化程度、新服务开发和服务价格水平。Davies & Schul [21]提出服务差异化测量维度包括强调客户服务、快速响应客户和专注于特定客户需求3个方面。然而传统的服务差异化测量量表不能全面反映制造商从纯产品提供向服务提供的战略转变。因此，本文主要借鉴Gebauer[22]在服务转型背景下开发的服务差异化量表，从企业总供应(total offerings)的差异化以及客户是根据产品还是服务来选择企业产品服务系统，对服务差异化进行测量。

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测量主要借鉴Gilsing & Nooteboom(2008)[23]、Gulati & Sytch(2007)[24]提出的测量体系，将组织直接联结的强度视为一个从市场关系到非市场关系的连续过程，进而在该思路下将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视为一个单维构念，从供应商之间的相互信任等6个题项进行度量。

制造企业服务转型与传统生产制造企业的绩效度量重点不同。在此主要参考Oliva et al.(2011)[25]、Yezhuang Tian(2012)[26]等学者提出的服务转型过程中客户对企业提供产品/服务的满意程度等7个题项进行度量。

2.3 信度与效度分析

本研究采用Cronbach′s 系数检验量表的内部一致性。企业转型绩效总量表的信度系数为0.970，服务导向水平的信度系数为0.948，服务差异化的信度系数为0.935，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的信度系数为0.952。从上述数据可以看出，所有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超过了0.9，说明各量表的测度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

采用因子分析检验量表的结构效度。企业转型绩效的KMO值为0.932(>0.8)，Bart1ett球体检验统计值通过显著性检验(p<0.001)。以主成分因素抽取法抽取出一个共同因素，该因子的累计解释变异量为84.885%。服务化战略量表的KMO值为0.903(>0.8)，Bart1ett球体检验统计值通过显著性检验(p<0.001)，以主成分因素抽取法抽取出两个共同因素，累计解释变异量为89.882%。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量表的KMO值为0.929(>0.8)，Bart1ett球体检验统计值通过显著性检验(p<0.001)，以主成分因素抽取法抽取出一个共同因素，累计解释变异量为80.737%。且各变量题项的因子载荷系数均大于0.5。分析结果显示，各变量的测量题项都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

3 模型检验结果

首先，构建直接影响模型(Model I)检测服务化战略与企业绩效两个变量间的直接影响关系，模型如图2所示。然后，构建包含中间变量的中介模型(Model II)，检验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变量在服务化战略和企业转型绩效之间的中介作用，模型如图3所示。

3.1 直接影响模型检验

从直接效应模型的分析结果来看，服务导向水平、服务差异化对企业绩效都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模型各项拟合指标都处于合理区间范围内，其中，卡方值(

2)=141.466，自由度(df)=61，卡方/自由度(

2/df)=2.320<3，CFI为0.903，NFI为0.962，都满足>0.9；RMSEA为0.081，近似于参考标准0.8；GFI为0.903，AGFI为0.855，离0.9的参考标准较近。总体来说，模型Model 1拟合度较好，且各路径的标准化系数在p=0.001水平上具有统计显著性。因此，假设H3得到验证。模型拟合指数及路径系数如表3和表4所示。

3.2 中介影响模型检验

从间接模型的分析结果来看，服务导向水平、服务差异化对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及企业转型绩效都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模型各拟合指标都处于合理区间范围内，其中，卡方值(

2)=261.911，自由度(df)=144，卡方/自由度(

2/df)=1.819<3，CFI为0.977，NFI为0.951，都满足>0.9；RMSEA为0.064，满足<0.8；GFI为0.881，AGFI为0.843，离0.9的参考标准较近。总体来说，模型Model 2拟合度较好，且各路径的标准化系数在p=0.001水平上具有统计显著性。因此，假设H1和H2得到了验证。模型拟合指数及路径系数如表5和表6所示。

3.3 中介效应分析

引入中介变量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后，服务化战略的两个表征维度对企业转型绩效的直接作用依然显著，但直接影响系数变小，如表5所示。其中，服务导向水平对企业转型绩效的影响系数由原来的0.46减小至0.37(p<0.001)；服务差异化对企业转型绩效的影响系数由原来的0.55减小至0.39(p<0.001)，且服务化战略各维度通过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对企业转型绩效的间接影响(标准路径系数乘积)显著不等于0。因此，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在服务化战略与企业绩效关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假设H4得到支持。

4 研究结论与展望

4.1 研究结论

本文在制造企业服务化背景下探讨了服务化战略对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及企业转型绩效的影响，进一步验证了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在服务化战略和企业转型绩效间的中介作用。研究发现：①服务化战略对企业绩效具有正向影响。服务化战略的两个维度——服务导向水平和服务差异化能够显著正向影响企业转型绩效。其中，服务差异化对企业转型绩效的影响更显著；②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对企业转型绩效具有正向影响；③嵌入性视角下，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在服务化战略对企业转型绩效的影响关系中具有部分中介作用，即服务化战略一方面对企业绩效有正向影响，另一方面通过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影响企业转型绩效，且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在服务差异化与企业转型绩效间的中介作用更显著。

4.2 研究启示

本文研究对制造企业通过改善供应网络关系从而提升企业服务转型绩效提供了理论依据与重要启示。制造企业在服务转型过程中应重视服务业务的发展，加大服务资源投入，扩大企业服务规模，不断提升企业服务盈利能力。同时，缩短企业对客户服务需求的响应时间，在充分挖掘客户潜在服务需求的基础上进行客户导向的服务产品开发，实现客户的价值诉求，同时，提升企业绩效。此外，在服务型制造模式下服务被看作是一种隐形资产，更容易通过关系获得。因此，通过与供应商建立关系型交易，可以及时准确地向客户交付更高的使用价值。在产品服务系统的复杂供应网络中，关系嵌入性是服务型制造企业的重要战略性资源，亦是获取外部资源的重要机制。与供应商建立长久紧密的联系以及共同协作解决问题，会成为竞争对手难以模仿的异质性资源，进而促进产品服务系统的履约，提升客户对产品服务系统的满意度。当企业通过复杂供应网络向客户提供服务时，供应网络中制造商与供应商之间的信任水平、信息交换程度等会影响客户对产品服务系统的满意度，进而影响企业转型绩效水平。

4.3 未来展望

未来研究可对嵌入性视角下服务化战略对企业转型绩效影响的理论框架进行完善，进一步综合考虑供应网络的关系嵌入性和结构嵌入性在服务化战略下对企业绩效的作用，揭示制造业服务化战略与供应网络嵌入性、企业绩效之间的影响机理。此外，开展纵向案例追踪研究，从动态视角分析服务化战略对企业自身及外部供应链的影响，研究服务化背景下供应网络关系特征与结构特征，从而为不同服务化战略下供应网络构建提供理论依据。

[1] HELEN LOCKETT, MARK JOHNSON, STEVE EVANS et al.Product service systems and supply network relationships: an exploratory case study[J].Journal of Manufacturing Technology Management, 2010, 22(3): 293-313.

[2] 刘继国.制造业企业投入服务化战略的影响因素及其绩效:理论框架与实证研究[J].管理学报, 2008(3):237-242.

[3] COHEN MA, AGRAWAL N, AGRAWAL V.Winning in the aftermarket [J].Harvard Business Review, 2006, 84(5): 129-138.

[4] OLIVA, ROGELIO, ROBERT KALLENBERG.Managing the transition from products to service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ervice Industry Management, 2003, 14 (2):160-172.

[5] UZZI B.The source and consequences of embeddedness for the economic performance of organizations: the network effect[J].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 1996, 61(4): 674-698.

[6] HARLAND C.Supply chain management: relationships, chains and networks[J].British Journal of Management, 1996,7(1):63-80.

[7] CANNON JP, PERREAULT WJD.Buyer-supplier relationships in business markets [J].Journal of Marketing Research,1999,36(4):439-60.

[8] JOHNSON M, MENA C.Supply chain management for servitized products: a multi-industry case study[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roduction Economics, 2008, 114(1):27-39.

[9] MCEVILY B, MARCUS A.Embedded ties and the acquisition of competitive capabilities[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mal, 2005(26):1033-1055.

[10] ANDERSSON P,FORSGREN M, HOLM U.The strategic impact of external networks: subsidiary performance and competence development in the multinational corporation [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 2002(23):979-996.

[11] DYER JH, NOBEOKA K.Creating and managing a high-performance knowledge-sharing network: the Toyota case [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 2000,21(3): 345-367.

[12] BASTL M, JOHNSON M, LIGHTFOOT H, EVANS S.Buyer-supplier relationshipsin a servitized environment:an examination with Cannon and Perreault's framework [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Operations and Production Management, 2012,32(6)：650-675.

[13] BRAX S.A manufacturer becoming service provider—Challenges and a paradox[J].Managing Service Quality, 2005, 15(2): 142-155.

[14] 郭劲光.网络嵌入：嵌入差异与嵌入绩效[J].经济评论, 2006(6):25-30.

[15] LIKER JK, CHOI TY.Building deep supplier relationships [J].Harvard Business Review, 2004, 82(12): 104-130.

[16] GUNTER LAY, GIACOMO COPANI, ANGELA JA¨GER, et al.The relevance of service in European manufacturing industries[J].Journal of Service Management, 2010, 21(5):715-726.

[17] ANNA DUBOIS, PETER FREDRIKSSON.Cooperating and competing in supply networks: Making sense of a triadic sourcing strategy [J].Journal of Purchasing & Supply Management,2008(14):170-179.

[18] SEUNGJIN OH, KWANGYEOL RYU, MOOYOUNG JUNG.Reconfiguration framework of a supply network based on flexibility strategies[J].Computers & Industrial Engineering, 2011, 11(3):1-11.

[19] ROBERT F LUSCH.Reframing supply chain management: a service-dominant logic perspective[J].Journal of Supply Chain Management, 2011, 47(1):14-18.

[20] KIM L, LIM Y.Environment, generic strategies, and performance in a rapidly developing country: a taxonomic approach[J].Acad Manage J, 1988,31(4):802-27.

[21] DAVIS PS, SCHUL PL.Addressing the contingent effects of business unit strategic orientation on relationships between organizational context and business unit performance [J].J Bus Res,1993,27(3):183-200.

[22] HEIKO GEBAUER , ANDERS GUSTAFSSON , LARS WITELL. Competitive advantage through service differentiation by manufacturing companies [J].Journal of Business Research, 2011(64): 1270-1280

[23] GILSING V，NOOTEBOOM B，VANHAVERBEKE W.Network embeddedness and the exploration of novel technologies: technological distance，betweenness centrality and density[J].Research Policy，2008,37(10):1717-1731.

[24] GULATI R, SYTCH M.Dependence asymmetry and joint dependence in inter-organizational relationships:effects of embeddedness on a manufacturer's performance in procurement relationships[J].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2007,52:32-69.

[25] ROGELIO OLIVA, HEIKO GEBAUER, JEREMY M BRANN.Separate or integrate assessing the impact of separation between product and service business on service performance in product manufacturing firms[J].Journal of Business-to-Business Markting,2012,19(4):1-32.

[26] YEZHUANG TIAN, YONG JIA, HONGYI SUN, et al.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service capability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ervice delivery and business performance of manufacturing companies[J].African Journal of Business Management , 2012, 6 (6): 2169-2180.

Research on the Impact Mechanism of Service Strategy on Manufacturing Transition Performance Based on the Relationship Embeddedness of Supply Network

(1.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X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Xi'an 710054,China; 2.School of Economics & Management, Chang'an University, Xi'an 710064,China)

Abstract：Manufacturing companies in the process of transition from the supply of pure product to product service system, not only its supply network becomes more complex, and inter-organization relationships of supply networks may lead to the differentiation of supplier behavior, which will ultimately affect the performance of the service- oriented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 In the context of service-oriented manufacturing model, with manufacture enterprise and the "embedded" supply network as the research object, this paper has analyzed the impact of service strategy on the relationship embedded of network supply and enterprise performanc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mbeddedness.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level of service orientation and service differentiation which is the two aspects of service strategy has a positive impact on business performance; Supply network embeddedness has significant intermediary role in the relationship of that service strategy effect on enterprise performance.

Key Words:Service Strategy; Relationship Embeddedness; Supply Network; Transformational Performance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6YJC630170)；陕西省教育厅项目(15JK1548)；陕西省高校重点学科建设项目(107-00x902)

作者简介：张雅琪(1983-)，女，陕西西安人，博士，西安理工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制造业服务化；李兆磊(1982-)，男，山东夏津人，博士，长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物流与供应链管理。

供应网络关系嵌入性视角下制造企业服务化战略对转型绩效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