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商务能力、新产品开发速度与企业绩效关系研究

摘要：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新产品快速开发已成为企业保持竞争优势及获取新利润来源的重要手段。对电子商务能力、新产品开发速度与企业绩效间的作用机制进行了实证研究，并对提出的研究假设进行了检验，得到以下结果：①电子商务能力中的电子商务战略能力、管理能力、技术资源对新产品开发速度均有正向影响作用；②新产品开发速度对企业绩效有正向影响作用；③电子商务能力对企业绩效有正向影响作用；④新产品开发速度对电子商务能力与企业绩效之间关系具有中介效应。

关键词：电子商务能力；新产品开发速度；企业绩效；中介效应

0 引言

在“互联网+”背景下，传统制造企业发展电子商务的重要的目标之一是形成电子商务能力(E-B能力)[1]。E-B能力是企业根据内外部环境变化，调用、部署和集成E-B相关资源的能力，企业通过对各种资源进行整合利用，以适应内外部环境变化[2]。已有研究表明，E-B能力对企业绩效有着正向影响作用[3-5]。目前学者关注E-B能力对企业绩效的直接作用较多，忽略了其中可能存在的中介机制。

社会竞争环境和消费者需求的快速变化，使得持续开发并推出新产品成为企业管理创新中的重要部分，也是企业获得竞争优势、获取新利润来源的重要手段[6]，而新产品开发速度(New Product Development Speed)成为新产品开发管理的重点[7]。新产品开发速度是指产品从概念到上市的周期[8]，其优势体现为在更短时间内完成新产品定制和交货[9-10]。例如，Gillette公司由于在引进不锈钢刀片时耽搁时间太长，导致新产品开发失败，未能及时响应市场需求，错失发展良机。

因此，本研究重点考察新产品开发速度在电子商务能力与传统制造企业绩效之间的作用机制。电子商务能力是企业在适应内外部环境变化过程中动态形成的。企业动态能力理论为本研究提供了扎实的理论依据。企业动态能力理论的核心观点是通过建立、整合和重组企业内外部资源与竞争力，以应对外部环境变化[11]。根据动态能力理论，电子商务能力是比竞争对手更早、更快获取先进技术知识，并通过吸收、转移和整合知识，最终实现创造和创新的能力[12]。本研究基于企业动态能力理论，主要解决以下几个问题：①电子商务能力怎样影响新产品开发速度？②新产品开发速度对企业绩效的影响作用如何？③新产品开发速度是否对电子商务能力与企业绩效关系存在影响？如果存在，影响程度如何？研究成果将丰富电子商务能力相关理论，为传统制造企业新产品开发提供理论依据和实践指导。

1 文献综述

1.1 电子商务能力

对于传统制造业，已有研究证明IT技术只有通过E-B能力才能增强企业竞争优势，而企业成功的关键之一在于其是否具备E-B能力[13-15]。首先，学者们从不同视角对E-B能力的概念进行了界定。例如，Kevin Zhu等[14-15]从交易和在线展示的角度定义E-B能力为一种企业能力，是客户与企业伙伴通过互联网处理业务的能力，并认为E-B能力加快了企业对客户需求的反应速度，提高了在市场上提供产品和服务的质量。Grandon[16]强调了电子商务中组织资源对企业的有力支撑，并定义E-B能力为在交易集成和企业整合阶段，通过对组织资源和特定资源开发，不断响应环境变化的能力。池毛毛等[11]以流程视角从“共享信息”和“合作流程”两个维度界定E-B能力，认为其反映了企业对资源整合利用的水平。Wu等[17]从过程角度出发，定义E-B能力是企业利用电子商务资源，通过部署内外部电子商务活动为企业信息技术战略提供支持，从而提高企业竞争力的一种能力。刘璞等[2]以企业能力理论为基础，将E-B能力定义为企业根据内外部环境变化，调用、部署和集成与E-B有关资源的能力。另外，现有研究成果表明：电子商务能力对企业绩效有直接促进作用[14-16]。本研究在此基础上，同时依据团队前期研究成果，从E-B战略能力、E-B管理能力、E-B技术资源3个维度对E-B能力、新产品开发速度与企业绩效间的关系进行深入研究。

1.2 新产品开发速度

提高新产品开发速度是企业获得时间竞争优势、先发优势的重要方式之一[18]。大多数学者将新产品开发速度视为基于时间的策略[7]。Kessler 和Chakrabarti[10]从上市时间角度指出新产品开发速度为一个产品从概念到市场之间的准备时间。Chen[19]从创新速度视角将新产品开发速度归纳为如何快速地将概念变成产品。企业界普遍采纳基于时间的策略观点，并以此提高新产品开发速度[20]。但目前对新产品开发速度与企业绩效关系还未达成共识，部分学者认为新产品开发速度过快不一定促进企业绩效，反而会为企业带来投入负担，它们之间的关系有待进一步研究[19-20]；有的学者认为新产品开发速度对于企业绩效的影响是积极的[21]，能促进新产品开发成功，使企业迅速应对消费者需求变化[22]，从而提高经济效益。

企业绩效用以衡量公司整体财务健康状况，现有研究认为企业绩效包括企业经营绩效和财务绩效[23]。作为企业生存与发展的关键，经营绩效反映了成功的潜在因素，即在企业竞争中取得的长期优势，是企业的非财务绩效[24]。财务绩效是指一个公司如何利用总资产产生收入[25]。对于企业绩效的衡量，现有研究成果较为丰富，并且大多数学者认为将企业绩效划分为财务绩效和非财务绩效能从客观上体现企业整体效益[26-27]。

综上可知，虽然关于E-B能力与企业绩效间关系的研究成果丰富，但仍存在以下不足：①目前E-B能力研究还不够系统和深入，E-B能力作为适应内外部环境的一种企业动态能力[2]，哪些因素在促进E-B能力发展时起到了关键作用，哪些因素制约着E-B能力的回报等，都是困扰企业的重要问题；②关于E-B能力和企业绩效关系的研究不够细致深入，缺乏对其中间变量的考察，例如新产品开发速度对电子商务能力和企业绩效之间关系的影响作用等；③在信息化和工业化融合时代，对企业电子商务策略是否影响其新产品开发速度的认识不够充分。因此，对于E-B能力、新产品开发速度与企业绩效作用机制的研究显得尤为关键，实证研究结果对中国制造业管理实践具有一定指导意义。

2 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在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的环境下，企业逐渐意识到要应对市场不确定性，必须实现自身战略选择与环境变化相适应才能获得竞争优势[28]。动态能力理论最早由Teece[29]提出，认为它是“在动态环境下，通过建立、整合和重组组织资源、管理资源和技术资源等，使企业获得竞争优势并快速适应环境变化的能力”。在新产品开发过程中，新产品开发团队需要采取基于时间的策略，即以新产品开发速度作为重要的策略选择，以降低资源配置和战略选择的不确定性。为了应对环境不确定性的挑战，企业需要探索、学习和快速适应环境变化[23]。因此，可以从企业动态能力视角研究E-B能力、新产品开发速度和企业绩效之间的作用机制。

2.2 电子商务能力与新产品开发速度

如上所述，企业通过E-B能力获得来自供应商、客户和投资者等的资源。例如，供应商可以通过提供资源、信息和知识以及对新产品进行部分开发等方式积极参与企业新产品开发过程[30]；制造企业则基于获得的资源发掘和培养快速、灵活的产品创新能力，以便对特定市场和独特的客户需求作出快速反应，从而形成竞争优势、战胜竞争对手[15]。依据分析，提出以下假设：

H1：E-B能力对新产品开发速度有正向影响作用。

面对动态不确定环境，新产品开发活动需要与团队、组织和外部环境相匹配。有研究指出，企业高层管理者支持新产品推向市场是影响新产品开发速度的重要因素[7]。此外，新产品开发过程中，企业对电子商务战略的制定及执行程度，企业拥有或可获取的技术资源对新产品开发的支持程度，都将影响企业新产品开发速度[31]。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1a：E-B战略能力对新产品开发速度有正向影响作用；

H1b：E-B管理能力对新产品开发速度有正向影响作用；

H1c：E-B技术资源对新产品开发速度有正向影响作用。

2.3 新产品开发速度与企业绩效

新产品开发速度目前已引起学者和从业者的高度关注。企业不断缩短从产品设计到制造的整个周期作为获取竞争优势的重要手段之一[32]。基于时间竞争的快速跟随战略、较短的新产品开发周期都强调了新产品开发速度的重要性[8，10]。Chen等[19]研究发现，缩短新产品从概念到上市的时间有助于提高企业对市场需求的响应速度，使新产品开发项目成功的概率大幅提高。Copper[33]和Kleinschmidt[34]研究发现，比竞争对手更快地将新产品推向市场能够显著提高新产品市场绩效。Brown等[35]认为新产品开发速度是获取效益的一种重要方法，加速新产品开发有助于企业提升产品盈利能力、利润和市场份额，认为新产品开发速度是创新绩效的重要指标。此外，新产品开发速度的关键作用是基于时间的策略和实现时间优势的重要方式，速度并不是目标，只是一种手段，最终产品的成功才是目标，最终产品成功的必要前提是建立速度与企业成功之间的联系。因此，应该将新产品开发速度的提高是否有助于企业成功放在第一位[7]。由此，提出以下假设：

H2：新产品开发速度对企业绩效有正向影响作用。

2.4 电子商务能力与企业绩效

E-B能力作为企业成功的关键要素之一[13]，学者对电子商务能力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广泛研究。Kevin Zhu等[14-15]通过实证研究得出，E-B能力作为企业动态能力的一种，对企业利润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Wu和Zhong[18]以钢铁企业作为研究对象，认为电子商务资源对于企业绩效的提升是必要的。Hafeez 和Keoy[5]利用结构方程模型证实了电子商务策略与供应链策略对企业绩效具有直接影响作用。综上可知，E-B能力对企业绩效具有显著影响的结论已被学者们普遍认可。但是，E-B能力到底如何提升企业绩效，有必要从E-B能力的E-B战略能力、E-B管理能力和E-B技术资源3个维度[2]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由此，提出以下假设：

H3：E-B能力对企业绩效有正向影响作用。

H3a：E-B战略能力对企业绩效有正向影响作用；

H3b：E-B管理能力对企业绩效有正向影响作用；

H3c：E-B技术资源对企业绩效有正向影响作用。

2.5 新产品开发速度的中介作用

新产品开发速度是企业核心竞争优势之一。Copper[33]和Kleinschmidt[34]研究发现，比竞争对手更快地将新产品投放市场能够显著提高新产品市场绩效。基于动态能力的新产品开发速度可能是企业E-B能力与企业绩效关系中的一种关键要素，能使具有E-B能力的企业产生不同企业绩效。但是，关于新产品开发速度如何影响企业绩效、影响作用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这些问题有待深入研究。因此，本研究引入新产品开发速度作为中间变量，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H4：新产品开发速度对E-B能力和企业绩效之间关系具有中介效应。

H4a：新产品开发速度对E-B战略能力和企业绩效之间关系具有中介效应；

H4b：新产品开发速度对E-B管理能力和企业绩效之间关系具有中介效应；

H4c：新产品开发速度对E-B技术资源和企业绩效之间关系具有中介效应。

综上所述，本研究模型如图1所示。

3 研究设计与数据分析

根据团队前期的研究成果将E-B能力分为3个维度，即E-B战略能力、E-B管理能力、E-B技术资源[2]，并设计测量量表，共包含18个题项。在Kessler和Li等[10]的研究基础上，提出新产品开发速度的4个测项，包括推出时间、比原计划提前、比同行时间短、比对手快。企业绩效测量量表参考卢美月和张文贤[39]、Venkatraman和Ramanujam[25]、Choi和Muller[26]、Huselid[27]等的研究成果，主要采用财务绩效和非财务绩效2个维度。将企业电子商务投资阶段和竞争导向作为重要的控制变量，企业电子商务投资阶段是将企业投资分为一次性投资和多阶段投资；竞争导向分为3个测项，包括比竞争对手更快地开展新产品等服务、企业自发进行竞争行为，以及企业对竞争对手的任何行为都能迅速作出反应。

问卷发放对象主要是对制造企业新产品开发情况、企业绩效以及高层管理团队较为熟悉的高、中、基层管理人员。遵循问卷调查规范及研究目的要求，通过电子邮件、现场填写等多种方式，共发放945份问卷，涉及人员从事行业广泛，包括机械制造业、化学制品制造业等。后期将回答不完全、逻辑不成立、重复较多的无效问卷剔除，共得到有效问卷161份，有效回收率为17%，符合样本分析和样本量要求[40]。

对E-B能力与企业绩效进行信效度检验时，需对各变量进行CITC分析和Cronbach's α信度分析。邱皓政[41]认为，题项的修正项目总相关(CITC)值低于0.3，说明该题项信度较低，不适合进行下一步分析。本研究将CITC值低于0.3的题项删除，若删除题项后量表的信度系数较之前提高较多，表明应删除此题项，以保证各题项的同质性水平一致。利用上述方法，对161份数据进行分析并对测量题项进行修正，最终得到5个E-B战略能力测项，9个E-B管理测项，4个E-B技术资源测项，4个新产品开发速度测项，6个企业绩效测项。一般而言，Cronbach's α系数大于0.7，说明量表可靠性较高，可以进行下一步操作；Cronbach's α系数在0.35～0.70之间，表明量表信度中等；Cronbach's α系数小于0.35，则信度很低，此时需对量表进行重新设计。本文使用SPSS21.0 统计软件对变量作信度检验，分析结果如表1所示，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均大于0.7，量表信度较高，适合进行下一步分析。

效度分析即正确性程度分析，检验测试所衡量概念的真实程度。测试变量的特征越明显，效度越高。利用因子分析法对变量进行效度检验，当KMO值大于0.5时，Bartlett球形检验的x2值达到显著水平则可以对量表作因子分析。KMO值越高则表示越适合作因子分析。效度分析结果见表2。

表2显示，各变量的KMO值均大于0.8， Bartlett球形检验的x2值均达到显著水平，电子商务能力和企业绩效量表通过充分性检验，满足进一步因子分析要求；新产品开发速度的KMO大于0.6，Bartlett球形检验的x2值均达到显著水平，通过充分性检验，达到进一步因子分析的要求，因子分析结果见表3。

在量表充分性检验基础上的因子分析结果显示，电子商务能力提取了3个主因子，分别解释了E-B战略能力、E-B管理能力、E-B技术资源；企业绩效量表提取了两个主因子，分别解释了财务绩效与非财务绩效；新产品开发速度量表提取了一个主因子，因子负荷在0.6以上，这与问卷设计时划分的维度一致。因此，本研究设计的量表均通过效度检验。

在上述分析基础上，继续采用验证性因子分析进行收敛效度和区别效度检验。验证性因子分析旨在检验因子及其与观测变量间的关系是否与预先假设的一致。收敛效度用“平均方差提取值”(Average Variance Extracted, AVE)和组合信度(Construct Reliability，CR)表示。AVE值反映各变量解释的变异量中有多少来自该变量中的题项，当AVE值大于0.50时表示该变量具有较好的收敛效度；组合信度反映各变量中所有题目对该变量的解释是否具有一致性，当该值大于0.70时表示该变量具有较好的信度，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当变量的AVE值大于各变量相关系数的平方值时，表明变量具有较高的区别效度，变量的区别效度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由分析结果可知，变量具有较高的收敛效度和区别效度。

为了检验上述假设，采用Hair等、温忠麟等建议的程序，运用SPSS.21软件对新产品开发速度对电子商务能力(E-B战略能力、E-B管理能力、E-B技术资源)与企业绩效关系进行中介效应检验。中介效应检验过程为：①预测变量(E-B战略能力、E-B管理能力、E-B技术资源)对中介变量(新产品开发速度)具有正向促进作用(H1)；②中介变量(新产品开发速度)对因变量(企业绩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H2)；③预测变量(E-B战略能力、E-B管理能力、E-B技术资源)对因变量(企业绩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H3)；④在考虑中介变量(新产品开发速度)作用后，预测变量(E-B战略能力、E-B管理能力、E-B技术资源)对因变量(企业绩效)的作用不再显著(完全中介效用)或者显著降低(部分中介效用)(H4)。前3个假设已得到证实，考虑中介变量后的回归分析如表6所示。

注：对角线上的值为AVE值，对角线下方为各变量相关系数的平方值

注：H1的因变量为新产品开发速度，其它模型的因变量为企业绩效；***表示在0.001水平下显著，**表示在0.01水平下显著，*表示在0.05水平下显著

由H1的检验结果可知，E-B能力(β=0.296，t=3.757，p<0.001)、E-B战略能力(β=0.257，t=3.923，p<0.01)、E-B管理能力(β=246，t=3.039，p<0.01)、E-B技术资源(β=0.209，t=2.655，p<0.05)对新产品开发速度具有正向影响作用，H1、H1a、H1b、H1c得到支持。

H2以新产品开发速度为自变量，企业绩效为因变量，其回归分析检验结果显示，新产品开发速度对企业绩效(β=0.356，t=4.483，p<0.001)具有正向影响作用， H2得到支持。

H3的检验结果表明，E-B能力(β=0.571，t=8.316，p<0.001)，E-B战略能力(β=0.394，t=4.048，p<0.001)、E-B管理能力(β=0.242，t=7.910，p<0.001)对企业绩效均存在正向影响作用， H3、H3a、H3b得到支持，E-B技术资源(β=0.1，t=1.143，p>0.05)，对企业绩效没有显著影响。

H1、H2、H3的检验结果满足E-B能力与企业绩效关系模型中介效应检验的前3个条件，按照Hair等、温忠麟等建议的程序，在考虑新产品开发速度的作用后，H4的分析结果显示，E-B能力、E-B战略能力、E-B管理能力对企业绩效的正向作用仍然显著，表明新产品开发速度对E-B能力、E-B战略能力、E-B管理能力、E-B技术资源与企业绩效关系起部分中介效应，H4、H4a、H4b得到支持。H3c未满足中介效应的条件，因而新产品开发速度在E-B技术资源与企业绩效关系中不具有中介作用，H4c未得到支持。

4 结语

(1)E-B能力、E-B战略能力、E-B管理能力、E-B技术资源均对新产品开发速度有着正向影响。企业战略随着客户需求变化而变化，在动荡的市场环境中，资源和能力是获得竞争优势的重要手段，为新产品开发提供技术支持[27]。企业通过建立、整合与重组组织资源、管理资源和技术资源等，缩短了新产品从设计到制造的全周期，提升了新产品开发速度。

(2)新产品开发速度对企业绩效具有正向影响。较快的新产品开发速度能使企业迅速适应技术与客户需求变化，进而获得竞争优势，实现更高的效益和回报。

(3)E-B能力对企业绩效具有正向影响。企业从对电子商务的运营和管理中获得了提高商业价值的能力，企业电子商务能力的3个层面——E-B战略能力、E-B管理能力和E-B技术资源的提升，能使其更好地适应内外部环境变化，进而提高企业的效益和回报。

(4)新产品开发速度对E-B能力和与业绩效间的关系发挥中介效应。企业运用E-B战略能力和E-B管理能力快速开发新产品。新产品开发速度作为E-B能力与企业绩效的中介变量，通过在新产品开发过程中应用E-B战略能力和E-B管理能力提高新产品开发速度、增强市场需求响应能力，使企业获得竞争优势，进而有效提高企业绩效。本研究结论进一步证实了新产品开发速度在电子商务能力与企业绩效间的重要作用，并明确了电子商务能力对企业绩效的作用路径。

电子商务能力与企业绩效关系的实证结果表明，互联网+背景下，培育电子商务能力是企业发展的必然趋势，企业应充分利用电子商务能力获取竞争优势。通过建立、整合和重组组织资源、管理资源与技术资源，将电子商务能力的发展与企业目标相结合，加强企业内部和外部管理，以便更好地抓住机遇、获得竞争优势，进而提高企业绩效。

企业在新产品开发过程中应利用电子商务能力提高新产品开发速度，增强市场需求响应能力，使企业获得竞争优势，从而有效提高企业绩效。企业只有深刻理解新产品开发的迫切要求，集中资源进行有效管理，才有可能全面提高企业绩效。对于企业来说，全面把握新产品开发速度在电子商务能力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影响作用规律，通过加强对电子商务能力(包括战略能力、管理能力和技术资源)的管理，提高新产品开发速度，才能使企业获得更好的效益。因此，企业可以通过利用高校及科研院所等平台，充分分享和获取市场信息，力争快速开发出新产品，并选择恰当的新产品推出时间。同时，企业应充分利用政府优惠政策，推动自身乃至行业技术创新，不断进行新产品快速开发。

本文围绕E-B能力与企业绩效的关系展开研究，丰富了E-B能力和企业绩效的理论框架，加深了对现有理论的理解。研究发现，电子商务能力的战略能力、管理能力和技术资源能有效促进新产品快速开发，从而提高企业绩效。研究结果可为传统制造企业开展新产品开发活动提供理论依据和实践指导。

研究也存在一定局限性：首先，虽然以161家制造企业为研究对象，但未能考虑行业属性、企业特征等因素对E-B能力与企业绩效关系的影响；其次，研究仅以新产品开发速度为中介变量，考察其对电子商务能力与企业绩效关系的影响，未考虑其它因素，如新产品创新程度等因素的影响作用。因此，未来可以从这两个方面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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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lationship of E-Business Capabilities, New Product DevelopmentSpeed and Firm Performance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Heb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Tianjin 300401, China)

Abstract ：In the era of e-business, new product development speed has become the enterprise maintain competitive advantage and an important means of access to new profit source. Research probes an empirical study on the e-business capabilities, new product development speed and firm performance, tests the hypothesis of the research, the inspection result shows that: the e-business strategy ability, management ability and technical resources have a positive effect on new product development speed; new product development speed has a positive effect on firm performance; e-business capabilities have a positive effect on firm performance; the new product development speed of the role of e-business capabilities and enterprise performance relationship is the partial intermediary role.

Key Words:E-Business Capabilities; New Product Development Speed; Firm Performance; Intermediary Role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14AJY006)；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3BGL153)

作者简介：黄春萍(1976-)，女，河北抚宁人，博士，河北工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企业管理及其复杂性；贾梅宵(1992-)，女，河北新乐人，河北工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企业管理；刘璞(1971-)，女，河北新乐人，博士，河北工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市场营销、电子商务。